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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不侍寝?砍了!-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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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乐候(一脸得意):“那是!日日坐宝座上打瞌睡!

  轻君殿下:“不怪你会亡国,简直是太不敬业了嘛!我就从来没见过父皇坐宝座上打瞌睡的!” 

  安乐候:“……”死小子你拿我跟他比?!

  你父皇那烂人,不但夺了我的江山,还夺了我的美人姐姐,我本来准备让姐姐当我的皇后的……
  4 小圆子 

  轻君殿下十二岁的时候,就已经如玉如琢,俊逸超群了。 

  东宫服侍他穿衣的小宫女小圆子每次瞧见他都忍不住涨红了脸。 

  于是轻君殿下频繁的赏赐吃食给小圆子,笑眯眯看着她吃下去。      

  小圆子每次接到轻君殿下的赏赐都会心头小鹿乱撞,哪怕再撑也会吃完殿下赏赐的东西。 

  半年以后,小圆子吹气球一般的圆胖了起来,跟只小汤圆一样圆圆胖胖白白嫩嫩。 

  轻君殿下抱臂将她上下左右打量N遍以后,捏着她肉肉的脸,嫌弃道:本宫最不喜欢这种圆圆胖胖的丫头了……” 

  一边捏一边嫌弃,却又不肯放手…… 

  被嫌弃的小圆子宽面条泪,被管事的太监带着默默收拾了行李去了别的宫,平安熬到了二十岁,出宫嫁人了。

  后来坊间传言,轻君殿下偏爱丰腴的美人,只是东宫妃嫔侍妾众多,竞相争宠,他与当朝陛下全然不同,并非只钟爱皇后娘娘一人。

  那时候小圆子早已嫁人生子,从云端落下,远离繁华,相夫教子。 

  听到这些传言的时候,她总忍不住想起那个小小少年…… 

  这时候似乎还能忆起皇宫里众多美味的点心……

正文 小黄番外
    安乐候

    小五在四五岁的时候被人从街上捡回去以后,就生活在道观里。

    捡她的那个人身形高健,相貌威严……当然,动手的其实是他的属下,他只是动了动嘴皮子。

    可是当时,这男人一声令下,却无异于天籁之音,挽救了身处饥饿边缘的小五的一条命。

    当时被捡回去的流浪孩子们不少,当他们第一次吃到白面馒头,并且管够管饱之后,心里头对这位中年男子都存了结环以报的念头。

    无论后来训练的日子多么艰苦,那些曾经一同乞讨的伙伴们被派遣到各行各业,又或者一个个消失在了她的生命里,对那个捡她回来的男人,除了感激,她都不曾生出过别的念头。

    她并不常见到恩公,一年大约有时候也见不到一次,最终知道他的身份的时候,却已经是大陈亡国之后了。

    大陈的翼王。

    如今在大齐皇帝的统治之下不过是丧家之犬罢了。

    翼王空有一腔大志,却无奈当朝陛下是个糊涂蛋,很久之后,当翼王带着一名目中似乎烧着两团火的黑瘦少年亲自前来,并且慈爱的嘱咐:“小五,这是皇帝陛下,只因不曾好生习过武,身子有些虚,以后就交由你教陛下习武罢!”小道姑小五总算是找到了报答翼王的方法。

    ——混蛋到丢了大陈国的江山,这种人不是应该被好好教训的么?

    棍子落到他身上的第一下,小五听到了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叫……

    他大约从来不曾捱过打,脆弱到连她也感觉脸红。正是这种脆弱激起了她心中的怨气。

    ——如果没有担当,没有勇气,没有能力就应该退位让贤,让能者居之。比如翼王。

    但这少年毫无自觉,来了一些日子也并不曾学乖,除了咬牙学武,也跟着翼王身边的幕僚读书。

    有一次她闲来无事,路过书房,听到幕僚当面对他冷嘲热讽,他脸涨的通红,“朕……朕”了半天,也只换来更难堪更大声的嘲笑罢了。

    再到练武的时刻,她看到少年大步走过来,不过几个月,他眼中从前那团亮的惊人的火焰已经完全熄灭了。

    一个人的梦想有多大?

    认清现实的速度又有多快?

    他练武愈加的卖力,哪怕被打,也不曾再听见一声惨叫。

    可是小五深深感激翼王,总觉得是这少年夺了翼王本该有的一切。假如这天下是恩公所有,大齐有无机会一统河山都要从头再议。

    自然都是怨他。

    数月时光悠悠而过,少年越来越沉默了下去,不时追随翼王前往各地,暗中活动。也总有数次与齐军的追捕惊险躲过,命在旦夕的时候。

    少年的沉默如山一般。

    她再想不到有一天他会放弃这最后的庇佑之处,不见踪迹。

    他们纵然对他再苛刻,总还没有性命之忧,若是不小心落到大齐皇帝手里,恐怕性命不保。

    翼王对于走丢了这唯一的侄子,十分震怒,下令道观里留守的人全部出动,某一天深夜,前摄政王的掌珠,曾经的广武将军,如今被大齐皇帝陛下已下过聘后诏书的安逸被掳 了来,少年的沉默终于被打破。

    小五曾经以为,这少年是不擅言谈的,是如传言之中木讷笨拙之人。他不过是翼王用来号召天下仁人志士复过的一个幌子……将来,等大业将成之际,这幌子自然无用了。

    可是,广武将军打破了这一切。

    传说之中,摄政王唯有一子,身怀兵符,与帝相依为命三载。

    这样的人,堪称大陈忠勇之士。

    可是,传言往往名不符实。

    现实之中的广武将军虽形貌出众……然则行事说话,全无章法,无赖之中透着荒唐……甚直与大齐皇帝陛下有婚约之下,与皇帝陛下同床共枕,起居俨然夫妻。。。。。。。。。。。。。 
53、花月吟 。。。 
 
  
  敏安公主出嫁的那一年;凤轻君已经一岁,刚会咿呀学语,颠三倒四的说话,很是招人喜欢。
  
  只是敏安公主这位姑姑一年之中,也难得见这位侄子一次,初次相见,还是在送嫁的时候,看到皇后怀中抱着如玉如琢的小小孩童,这才意识到了时间的飞逝。
  
  她被幽禁在自己的殿里也已经一年多了。
  
  本来前一年大齐平定西北蛮夷,蛮夷投表降书,乞求联姻,凤朝闻就已经将她许配给了夷族首领。
  
  这位夷族首领察木汗也算得豪杰一生,五十六岁上却吃了老大一个败仗,险些将先辈基业断送在自己手上,虽然上表联姻,到底英雄暮年,难以顺利咽下这一口气,大齐军队一撤就病倒了,将养了大半年,这才能够上路,前来大齐帝都迎接新娘子。
  
  察木汗坐在大齐的泰和殿里,初次见到自己年轻的新娘,齐帝的亲妹子,摸着自己那把花白的胡子,很是满意。
  
  这位新娘乃是齐帝的嫡妹,身份高贵,纵然他如今已是暮年,心力不济,可是迎回去供着,也是友好和平的向征。
  
  无人知道那一刻敏安公主的心中所想。
  
  假如虎背熊腰,须发皆白的察木汗年轻四十岁,他跟敏安公主没准还真称得上郎才女貌。
  
  时光无情。
  
  敏安眼角的泪,一滴滴漫上来,又被她强咽了下去。
  
  她曾经绝食上吊自杀被救之后,被凤朝闻的一句话轻轻击败。
  
  他当时对着刚刚从绳套上解救下来的敏安公主说:“皇妹且安心备嫁吧,再这样闹腾,万一宝济寺的太后受到什么伤害惊吓,疯了或者傻了,这可怎么得了?”
  
  敏安本来已经闭着眼睛一副不恋尘世的模样,此刻却睁开了眼睛,狠狠瞪着凤朝闻:“你敢?!”语声却早已色厉内荏了。
  
  凤朝闻微微浅笑,凤眸里一片祥和:“皇妹要试试朕敢不敢么?你若安心嫁了,朕必然会好生照顾太后,令她安享晚年的!”
  
  有些事情,激烈的抗争过了,拿命去填,也不能够改变,似乎除了认命,别无他途。
  
  她曾提出求见太后,不过皇帝陛下漫不经心的答她:“太后如今静心修禅,任何人都不见,只说让皇妹好生出嫁,休得再记挂着她。”
  
  怎么能够不记挂?
  
  那可是她的亲娘啊!
  
  锦绣绵延,红妆百里,也不知道是谁的授意,送嫁的队伍渐渐离开了皇城,却在宝济寺前面经过。
  
  宝济寺建在半山,从上往下去瞧,只能看到公主的凤辇,与长长的送嫁队伍,无论再怎么踮着脚尖,却怎么也不能看到敏安公主的脸。
  
  扶着太后的秦玉筝感觉到胳膊上那枯瘦的手指用力的,掐的她几乎肉疼,这一刻,她却觉得,定然比不上太后的心疼。
  
  太后的心,此刻定然绞痛难忍吧?
  
  自从离开皇宫来到宝济寺落发出家,已是近一年。太后虽然从前高高在上,此刻也不过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又是从权利的顶峰落下来,早已没有了旧时的荣光。
  
  人情冷暖不过是人走茶凉四个字,足以道尽。
  
  宝济寺中众尼都知太后与当朝皇帝乃是积年的老对头,太后娘家已被灭族,本来宫中还有个亲生的小公主可以指望,如今听说了小公主被嫁了夷族老迈的首领,太后在寺里的日子,也越发的艰难了起来。
  
  秦玉筝年少之时一直身在富贵丛中,从不曾吃过一星半点苦,可是如今也不得不听从寺院安排,每日洒扫浆洗。
  
  未来宝济寺之前,她总觉得,既然安逸能够在民间流亡三年,她又何尝吃不了这些苦?如今辛苦劳作,易地而处,终于察觉出了其中艰辛不易;万般感慨。
  
  她如今,倒同太后相处融洽。
  
  从前这位太后,纵然一副慈和面孔,但总归对她这位降臣献上来的妃子,并无过多的好感。
  
  她拍拍太后紧绷的胳膊,劝慰她:“公主若是知道太后娘娘如此自苦,定然辗转难眠。这里风大,娘娘还是回房吧?”
  
  太后紧抓着她的胳膊:“你说……你说敏安可会得那个夷族首领的欢心?”
  
  不等秦玉筝回答,她又惨然一笑:“纵然得了那老头子的欢心又如何?他比我还要老一些,下面儿女不知凡几,敏安……不过当个摆设罢了。”
  
  秦玉筝扶着她慢慢往回走:“娘娘多虑了。无论如何,公主是大齐嫡出的长公主,身份尊贵,夷族如今势弱,定然不敢把公主如何。”
  
  太后轻拍拍她的手:“你这个孩子,心地倒是个好的。可是你却不知,夷族到底蛮族,在教化之外,况且还有个说不得的风俗,父死子继,敏安……将来也不知道要落在察木汗的哪个儿子手里……”
  
  大齐向来与夷族为邻,于邻邦习俗多有了解。
  
  秦玉筝却是与水秀南方长大,于夷族文化多有不解,当下惊的连路也几乎不会走:“夷族……夷族竟然还有这种事?”
  
  太后苍凉的叹息就在她的耳边:“我这一生,争权逐利一辈子,掐架要强,最后却殃及亲女一生幸福……”
  
  敏安公主那时候还不知道,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这次随同察木汗前来迎娶新娘的是他的长子,三十八岁的特穆尔。
  
  特穆尔打量这位小庶母的表情,也很满意。
  
  这一夜大齐皇宫里,凤轻君在爹娘身上爬来爬去,张着八颗牙齿流着口水在安逸脸上蹭来蹭去,蹭的她一脸的口水印子。
  
  他的父皇拎着他的后衣领将他高高的举起来,小太子乐的哈哈傻笑,快乐无比。等到过个两年,他大一些,这种懵懂的傻笑就从他的小脸上绝迹了,他也不再把口水印子往他娘的脸上蹭。
  
  后来他最喜欢的是他的父皇,最喜欢迈着小短腿跟着他父皇上朝。
  
  皇帝陛□后紧跟着个小小的尾巴,大臣们在背后议论皇帝陛下的不着调,都说:“如今皇后不再垂帘听政了,可是小太子跟着上朝了……一个三岁的小奶娃,懂什么啊?”
  
  他们深恐在讨论国家大事的时候,情绪激动,一不小心吓哭了小太子。
  
  没办法,大齐众臣都是从乱世烽烟中走到朝堂上来的,多少都带着战场上的血气,讲起道理来就跟吵架差不多。
  
  不过事实证明,小太子的心理素质良好,天天睁着双大眼睛好奇的张望,胆子也越来越大。
  
  最明显的在宫里敢跟皇后娘娘叫板了,摆出讲道理的架势来,伶牙利齿,常常把皇后娘娘气个半死。
  
  气得狠了,这位不着调的皇后娘娘总会在皇帝陛下耳边叫嚣:“早知道,当初就将轻君这小子生成个闺女,我还少生些闲气。”
  
  埋首在大堆奏章里的皇帝陛下双目放光,政事也不处理了,随手将桌上奏章推到一边,幸得御案阔大,“现在再生个女儿,也为时未晚呐!”健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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