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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媚道-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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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蕴娆无从得知,她只知道自己的确在思念着他。
  啊……可恶,她明明喜欢那个臭道士,而那个臭道士也喜欢她,为什么自己只能像个傻瓜一样坐在这里,什么也做不了呢?
  这一刻,朱蕴娆无法遏制地怀念起自己的故乡——如果是在临汾的山头,她就可以迎着风大唱大笑,将那些无比露骨的情歌一字一句地唱给他听。
  她的夫君,就曾经因为这些情歌,吓得一年到头都不敢回家呀!
  朱蕴娆想到这里就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着笑着,眼中又莫名其妙地冒出泪花。
  正在一旁读书消遣的陈梅卿发现妹妹在揉眼睛,便放下手里的小说,疑惑地问:“你怎么了?好好地又哭又笑的。”
  “夫君,你还记得我唱给你听的那些山歌吗?”朱蕴娆小猫一样窝在蕲竹凉簟上,笑着问陈梅卿。
  “怎么不记得。”陈梅卿一想到那些肉麻的歌词,头皮就是一阵发麻。遥想当年,自己每一次回家,刚翻过山头就能听见朱蕴娆嘹亮的歌声,而今这只原本生机勃勃的云雀,却被关进了金丝笼子里,再也不肯唱歌了。
  “夫君……”这时朱蕴娆喃喃出声,蔷薇色的指甲无意识地抠弄着凉席上的篾条,只因为要说的话太过难以启齿,语调开始变得艰涩起来,“我……真的喜欢上他了。”
  陈梅卿闻言一怔,随后陷入良久的沉默,好半天后才开口:“喜欢就喜欢上了吧,其实你不说,我也能知道。”
  朱蕴娆眼底浮起一层泪水,迷惘却又执拗地坚持:“可是喜欢上了,就想和他在一起。”
  陈梅卿笑了笑,揉揉妹妹的脑袋,低声问:“枣花,你和他在一起,我怎么办呢?”
  朱蕴娆浑身一震,像做了错事一样躲开陈梅卿的眼神,不敢再说话。
  是啊,她喜欢上了那个人,夫君该怎么办呢……
  此时此刻,眼看着朱蕴娆陷入困境,陈梅卿却不愿意承认,自己成了棒打鸳鸯的那个恶人。他独断的决定虽然会给妹妹带来痛苦,却也情有可原——先不说自己与枣花已经结为夫妻,自从他察觉到齐雁锦居心叵测,似乎正在筹划着什么之后,他就打消了让枣花和这个男人在一起的念头。
  这时候把单纯的枣花引入风波,不啻羊入虎口,与其如此,还不如由他来做这个小人,用自己去牵扯住妹妹。虽然此举会令朱蕴娆左右为难,却也顾不得了。
  然而陈梅卿千算万算,却忘了自己曾经悟出的一条道理——世间唯独感情一事,最难劝人悬崖勒马。
  这天夜半,当陈梅卿陷入睡熟之后,躺在他身边的朱蕴娆却倏然睁开双眼,清亮的水眸中盈满了内疚和负罪,却终是张开嘴唇,无声地对他吐出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夫君,她忍不住想去见那个人,真的忍不住……
  花明月暗笼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刬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
  当心头那个人真如一缕海棠香魂般凭空出现,提着鞋子一头扎进自己怀中时,齐雁锦一瞬间有些不知所措,连日因为暴戾而变得尖刻的目光,好一会儿才软下来,接着便如醉了一般,似笑非笑地凝视着眼前人。
  “不是要陪着你的夫君吗?还过来做什么?”他带着点嗔怨地开口,故意逗她,同时对身旁的连棋使了个眼色,让他立刻消失。
  “我……”朱蕴娆欲言又止,脸色苍白,好半天后才一咬牙,狠心道,“我过来偷汉子了,臭道士。”
  话音未落,搂着朱蕴娆的齐雁锦便已低下头,双唇狠狠地吻住了她,不让她再说话。
  熟悉的苍术香侵入了她的口腔,带着比以往更霸道的力度,用力地卷裹住她的舌尖,狠狠地吮吸,让朱蕴娆忍不住浑身战栗起来,仿佛灵魂都被抽空,双腿一阵阵地发软。
  好半天后齐雁锦才放开朱蕴娆,盯着她不停地喘息,嘴角微微露出一点牙尖,笑得像只禽兽:“我一直都在这里……只管来偷吧,小淫…妇。”
  他轻薄的话让朱蕴娆羞耻地呻吟了一声,无法承受他的露骨,只能将脸埋在他怀里,喃喃地认罪:“我一直都在想你……”
  “我也是……”齐雁锦在她耳边低声地回应,这时嗓音又变得极其温存。
  为什么会对她如此沉迷呢?他解释不清,却心甘情愿地放任自己继续沉迷下去。
  也许,发现自己一个无药可救的弱点,对于一向玩世不恭的齐二公子来说,正是人生的一大乐趣。
  情到浓时,便是无声胜有声,搂在一起的两个人吻得难舍难分,竟然就这么一路磕磕碰碰地挪进了内室。
  朱蕴娆对那张合欢春凳心有余悸,于是这一刻竟主动挽着齐雁锦的手,绯红着脸小声道:“别,我们还没有好好地……在床上过呢……”
  齐雁锦听了她羞涩的话,瞬间笑得极为开怀,下一刻竟猛然将她打横抱起,一步步地走向床榻。
  朱蕴娆先是紧张地闭紧了双眼,直到齐雁锦轻轻地将她放在凉簟上,她又紧张地睁开了双眼——这一次不同以往,是自己主动邀欢,所以齐雁锦的每一个举动,都带给她无比的悸动。
  齐雁锦的床榻比毓凤宫的婚床要狭窄许多,于是当他放下床帐的一瞬间,小小的天地便充斥着情…欲的气息,让朱蕴娆险些紧张得喘不过气来。
  于是她立刻背过身去,整个人扭动着挪向床内侧,救命一样抱住了清凉的竹夫人,又想装死。
  偏偏这时齐雁锦已经凑了上来,俯身压住她的四肢,在她耳边轻佻地笑道:“小淫…妇,你这样抱着竹夫人,是想做什么呢?”
  “抱着凉快嘛,还有,不许叫那么难听,谁是淫…妇了?”朱蕴娆脸红红地抱着竹夫人,身子往后拱了拱,口是心非道,“你挨那么近干嘛,热死人了……”
  “娆娆,你知不知道,这竹夫人还有另一个意思?”齐雁锦故意挠了挠朱蕴娆的腰,取笑道,“我猜你是不知道的,不然你一定不肯抱它了。”
  朱蕴娆确实不知道,于是不知不觉又落了套:“它还有什么意思?”
  “你瞧它里面还装了两只小球,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吧?”齐雁锦亲昵地咬了一下朱蕴娆的耳垂,恐吓她,“抱多了会怀孕哦。”
  “啊!”朱蕴娆果然被这层深沉优雅的寓意吓住,立刻放弃了怀里的竹夫人。
  于是在她放开手的一瞬间,齐雁锦就像一只撬开了蚌壳的狐狸,终于找到了下嘴的地方……

  第三十七章 偷腥猫

  二人虽曾几度欢会,像这样在床榻上亲昵地相拥,竟是第一次。
  朱蕴娆蜷缩在齐雁锦的怀里,随着他的手将自己的裙裳一件件剥离,浑身忍不住轻颤起来。
  当怀中人雪白的胴体完全呈现在眼前,齐雁锦的双眸瞬间变得更加幽黯,他不禁入迷地低下头,用舌尖描绘着她胸前香软的起伏,不断轻叹道:“娆娆……你好甜……”
  朱蕴娆因为他的逗弄不断发出娇喘,羞得星眸半睁,在他身下软软地仰躺着,又不停地拱起身,将胸前最敏感的两粒樱珠,推送到齐雁锦的唇下。
  齐雁锦自然笑纳,同时一双手也向下游移,在触碰到朱蕴娆双腿间羞涩的嫩蕊时,坏坏地用指节夹住,上下磨弄了一下,成功地引出她细弱的娇泣。
  “啊……”这个臭道士,怎么这么会欺负人呢,朱蕴娆泪眼汪汪地望着齐雁锦,哀求道,“快,快一点……”
  “你难得这样求我呢,娆娆,”齐雁锦邪笑道,低头用力地亲了一下她的小嘴,手指却没有停止肆虐,继续在那泛着蜜液的花瓣间流连,“你求我,我不该不听,可我舍不得把你这么快咽下去呢,嗯?”
  “你……胡说什么呢?”朱蕴娆啐了一声,这时忽然感觉到一只脚被齐雁锦握住,随后又被高高地抬起来,不禁慌道,“别……别碰我的脚。”
  “怎么,害羞了?”齐雁锦故意挠了一下朱蕴娆的脚心,感觉到她慌乱地闪躲,手里却越发使劲地握住她的脚,将她的腿不断抬高,直到她丰盈的酥胸被大腿抵住——身下的小女人因为这个姿势完全绽放,迷人透了。
  “不……不是,”朱蕴娆吞吞吐吐地摇头,无地自容地捂着脸嗫嚅,“我的脚太大了……”
  因为从小放羊,她没有缠过足,所以这点美中不足,一直是朱蕴娆自卑的地方。哪知齐雁锦听了这话却不以为然地笑了,故意朝她蔷薇色的脚尖吹了一口气,戏谑道:“有什么要紧?我喜欢就行。”
  自从看惯了西洋画,他也不觉得三寸金莲有什么好的,那点隐约的风姿,必须靠遮遮掩掩才能见效,裹脚布一拆开就会让人倒足了胃口,哪比得上娆娆肉滚滚的小脚,像白萝卜似的圆润可爱?
  这一想,齐雁锦的注意力便被朱蕴娆的双脚吸引住,一时竟认真地将那一对玉足抓在手里,揉揉捏捏玩弄起来。
  朱蕴娆被他孟浪的举止羞得眼泪直冒,扭着身子不住地哀求:“别,好痒。”
  齐雁锦这才笑着放开手,这时他勃发的欲…望已经抵在了朱蕴娆的双腿之间,就着她盘腿的姿势,如搁架之笔,不急不缓地磨蹭着。
  朱蕴娆被他戏弄得一颗心七上八下,只觉得小腹中一阵阵发紧,连呼吸都透着酥…痒:“你,你在干什么呢?”
  “润笔呢。”齐雁锦坏笑,耐心地研磨着她的秘处,直到自己灼热的欲望上涂满了她的滑液,才道,“待会儿要用它做文章,娆娆,你喜不喜欢?”
  “你怎么这么坏呢……”朱蕴娆拖着哭腔,难耐地哽咽,“你这东西,怎、怎么做文章?”
  “放心,娆娆……”齐雁锦俯身与她深吻,在冲入她体内的前一刻,自信满满地放言,“我这文章……可圈可点。”
  说罢他挺身一个冲刺,又用双唇封缄住她失魂的呻吟,让朱蕴娆彻底堕入无边的欲海,从此再也无法拾回理智。
  此时此刻,她浑身火烫,只觉得宿命的烙印打遍了自己每一寸肌肤,她已经没法再回头了——压在她身上的这个男人,一直在把自己乖张的节奏强加给她,时而轻怜蜜意,时而强势到仿佛要把她攫取一空,持续不断的悸动,强烈到令朱蕴娆几乎绝望——她真的会因为他,变成一个千夫所指的坏女人啊……
  迷乱的光阴寸刻寸金,被二人恣意挥霍着,也不知颠倒了多久。朱蕴娆渐渐不支,汗湿的双腿先是滑下齐雁锦的肩,改而盘住他的腰,到最后只能无力地落在床榻上,却仍旧不知餍足地拱腰迎向齐雁锦,一边在享受中呻吟,一边因为疲累而不满地啜泣。
  齐雁锦见她辛苦,索性抓过竹夫人,替朱蕴娆垫在腰下。有了借力之处,他顿时挺动得更深更猛,朱蕴娆被他的动作顶得曼声呻吟,只觉得腰下细嫩的肌肤被竹篾硌得生疼,却根本无暇自顾。
  过了片时,齐雁锦将四肢俱软的朱蕴娆翻过身,这才发现她后腰一大片嫩白的肌肤上,已被竹夫人勒出了错落的红痕,如同一张触目惊心的艳网,随着腰肢宛转起伏,散发出一抹勾魂的丽色。
  齐雁锦见了不觉兴动,情不自禁地凑上前,用舌尖沿着那一道道的红痕来回舔舐,逗得朱蕴娆又痛又痒,呻吟得越发醉人。
  “娆娆,我怎么能忘了,你喜欢这个玩具的……”意乱情迷的齐雁锦将朱蕴娆抱起来,令她整个人伏在竹夫人上,而自己则从她身后沉身顶入,继续做那深入浅出、可圈可点的“文章”。
  朱蕴娆被他顶弄得不能自已,只能闭着眼紧紧地抱住竹夫人,任由一道道竹篾勒进自己羊脂般的肌肤,刮擦着每一寸娇嫩敏感的地带,为之染上绯红的春痕。
  当柔韧的篾条刮过胸前饱胀的樱珠,灼痛随着快…感一并钻进朱蕴娆的心,她短促地发出一声尖叫,随后便有凉风钻进了竹夫人的网眼,凉飕飕地吹拂着她火辣的乳…尖,驱散痛楚,让她再度陷入身后那片淫…靡的水泽声里,神魂颠倒。
  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须得这番销魂蚀骨,方能一解入骨相思。
  当帐中云收雨住,耗尽气力的两个人懒懒地相拥在一起,分享着温存之后绵长的余韵。
  齐雁锦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朱蕴娆闲聊,不经意间忽然问起:“柳姨娘这个人,与你可有过节?”
  “嗯?”朱蕴娆被他问得莫名其妙,疑惑地回答,“这个人我也不熟,能有什么过节?”
  “记得那次飞琼宴上,她看你的眼神很不友善。”齐雁锦模棱两可地接话,不忘警告她,“此人绝非善类,你离她远些。”
  “我和她没打过交道……啊,除了端阳宴那次,我提醒她在园子里玩也要小心点。”朱蕴娆傻乎乎地回忆着,随即有些迟疑地自语,“她不会因为这事生我的气吧?我不过是好心提醒一句,其他什么也没说啊。”
  齐雁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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