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笑-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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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狼,这丫头的身骨子你也看上,你的眼光也太——”
“师傅——”我又羞有怒,我想不到他居然说这种话,他都一把年纪了,怎么不积一点口福,我的身材怎么了?不就瘦弱了一点吗?师姐的也不见的比我好多少,难道她就凹凸有致?
“我当然看不上她,是她思春来勾引我,我正想教训她的时候,你就来了。”他无奈地说。
“有你这样教训的吗?”师傅的老脸抽搐了一下,但还是没有任何表情,最后他将师兄带走了,将我一个人晾在这里,我知道我以后肯定没好果子吃,说不定以后的重活全都给我包揽了,但我如果下地狱,他也得跟着,刚才他可比我过分得多。
但没想到师傅却以扰乱师门清规,也就是这个淫乱师门的大罪要我面壁思过半个月,而他却一丁点事都没有。
虽然是我勾引他在先,但他也无礼在后,我不服气,找师傅理论,结果师傅说我辱骂师门,不听从师长教训,面壁的时间由一个月改为二个月,我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刹那间感到天旋地转。
而他站在旁边,唇角扬起,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让我愤恨到了极点,他一定在师傅面前污蔑我,中伤我,我发誓以后他再回来,我绝对不会再屁颠屁颠地跑出去迎接他,就是他出现在我眼前,我也不会再跟他说一句话,这个奸诈小人,实在太可恨了。
我狠狠地踢了他一脚,他闪开了,但却鬼哭神嚎,说我踢到他脚肿了,结果师傅看了看说:“你这野丫头怎么那么狠?真的踢肿。”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两个人,无话可说。
最后师傅说我对同门师兄不敬,将两个月思过期改为三个月,我整个人蔫了,不敢再吭半声,但却回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恨不得他万箭穿心痛苦而死,死的时候下地狱过油锅煎炸成一堆油。
在这一个月内,我就呆在山洞里,没有人与我聊天,也没有人跟我吵架,除了师傅扔给我的几本武功秘籍,偌大的山洞什么都没有,我也没有什么打发时间,三个月就照着这些秘籍练习着,有些时候练习得无聊,我就大喊大叫几声,要不就在洞中像猴子那样傻跳。
发泄完了还是无聊,所以继续看那几本书,但想不到三个月竟然武功精进,整个人变得神清气爽,师傅本来就说我有练武的天赋,只是懒根太多,直到现在还是半吊子,想不到这三个月倒有所成。
我出山洞那天就气冲冲地去找那个奸诈小人,但可惜去到房中空无一人,一抹桌子上已经有了尘埃,这淫浪又下山玩了,我真是没有见过那么偏心的师傅,恨得我牙痒痒的,但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我可不是好欺负的主。
趁他不在,趁师傅刚出门,我将他房弄成了一座废墟,他喜欢的书籍,我大笔一挥,让它全报销了,得罪我就是这种下场,陷害我就这种后果,我绝对会是有仇报仇的人,有怨报怨的小人,死淫狼,我咬牙切齿地诅咒他。
这个寝室已经破坏得不能在破坏的时候,我满意的拍着手掌,准备扬长而去,就在这时,我看到了师姐那张得大大的嘴巴,她的眼珠子就快要滚出来眼眶,再往边上看去,我看到一张不停抽搐的老脸。
这次死定了,又撞到狼口上了,刚刚放出来,现在看来又得进去了,我耸拉着头,垂头丧气地等着师傅的惩罚。
“你这种行为大大触犯了门规,你说你是准备面壁一年还是两年?”师傅嘴巴动了动,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我一开始以为他开玩笑,我从小就被他捡回来,他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平时我怎么调皮,他都不会这样处罚我。
今天他居然问一年还是两年?在那个山洞三个月我都已经生不如死了,再呆下去我真的会疯了,但师傅的表情根本就不是在说笑,我真的害怕了,但我不就是毁了他这个寝室吗?我帮他弄好就是了。
我忙转身收拾房中的东西,但我刚才破坏得太彻底,整个寝室就成了一个垃圾堆,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好,我求饶地看着师傅,我可怜兮兮地看着师傅,我真的不想再回那个山洞,太无聊了,太闷了。
但他们不是外出了吗?怎么会突然回来,我实在是太倒霉了,一辈子没做过坏事,一做坏事就被人发现。
“师傅不要再困我在山洞了,我都快十五岁了,你再困两年我就十七岁了,到时成了老姑娘,你说我怎样嫁人?”我能说得多凄惨就多凄惨,不一会眼睛都已经可以看到泪花了。
“你说得不错,再过一个月你就十五岁了,不小了,这无量山也不敢再留你,我怕你会将这座山都变成废墟,你还是嫁人吧。”
“嫁人?”我大叫一声,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我可从来没想过要嫁人。
“我还小,还不想嫁,我以后会乖乖的,绝对不惹师傅你生气,求师傅将我留下来吧。”我真的怕了,摇着他那干枯得如竹滕的手,但我又不敢摇得太大力,怕一不小心摇断了,再一个不小心又摇肿了。
“师傅现在给两条路给你选择,一条是继续留在无量山,面壁思过两年,两年出来后你师姐也嫁了,那挑水劈柴,煮饭烧菜这些事情就你一个人包了,你知道你师傅我从来不干这些事情。”他满是皱纹的脸没有任何表情。
“另一条呢?”我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第二条路上。
“另一条选择就是嫁人,除此你别无选择。”师傅很正经地说着,没有丝毫说笑的迹象,我的心凉了又凉,我不就是搞了一下小破坏吗?至于这样吗?
都是那个大淫浪,我恨死他了,枉我小时候还那么崇拜他,还觉得他比天上的神仙还要厉害,枉他每次过来我就冲过去拉住他的手,原来只不过一个奸诈小人罢了。
“有没有第三个选择?”带着一丝祈求,带着一丝侥幸。
“没有。”斩钉截铁又冰冷无情的回答,心更加凉了,凉到冰了。
整个寝室变得死寂,我只听到师姐倒吸冷气的声音。
“那我嫁。”我看到师傅的老脸抽搐了一下,抽搐完居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像极阴谋得逞的小人。
要我留在这个破山洞面壁两年,不如要了我的命,出来后还要包揽所有的重活,他想也别想,迟嫁早嫁都要嫁,我才不会那么笨。
“那就这样说定了,我去回话给男方,下一个月月初嫁过去,如果你到时出尔反尔,丢了你师傅的脸面,这无量山你就别回来了,听到了没?”师傅从来没有如此严肃过,但用不用那么快?月初就想将我撵走?
“如果你敢对你的夫君不好,甚至是犯了七七之条,再次做出有辱师门的事情,我就不再认你这个徒弟,听清楚了吗?”
“师傅你怎么不紧张你徒弟被人欺负呢?你怎么就不怕我将来的夫君三心两意,三妻四妾呢?”我愤恨地质问他。
“这个世界上谁能欺负得了你?你放心他绝对不会三心两意,你就放心嫁过去好了。”但为什么我感觉师傅勾起嘴角是那样的奸诈呢?莫非我看错了?我揉揉眼睛,他就已经大步往前走,要那么急去传话吗?我总感觉这事透着诡异,但又不知道哪里诡异?
“师傅,他长得怎样?”我冲过去问他。
“配你这丫头绰绰有余。”
“他凶不凶?”
“凶,但你应该能制服他。”
“他有没有什么不良嗜好?”
“有很多,但你的比他更多。”
“他是哪家公子?”
“你嫁过去就知道了。”我终于知道我问了也是白问,他嘴巴不留一条缝。
[卷一 引狼入室 :004:骇人狼嚎]我怎么都想不明白,怎么说嫁就嫁了?师傅他就那么不原意留我在山上?好歹他也赞过我的饭菜香飘十里,回味无穷,十日不忘,我嫁了他不亏了?
婚期越迫近,我越是恐慌,但我也不知道慌什么?我都没有见过他,都不知道会不会少眼缺腿的?还有成亲那天晚上师姐还说要那个什么的?总之我就是坐立不安,烦躁异常,导致煮饭没放水,烧鱼烧得像一块碳,日子过得一团糟。
“师傅,我真的不想嫁!”我呼天抢地再次求师傅,泪水却缺堤的江山奔腾而出。
“我从没说过一定要嫁。”他笑着对我说,脸皱得如橘子皮。
一听他这样说,我一蹦三丈,开心得大喊大叫,我就说他是吓我的,他怎舍得让我出嫁?
“不嫁可以,明天去思过洞思过两年,两年后师傅亲自去接你。”他朝我慈爱地笑着,一副我佛慈悲的样子,但他的话却让我一下子从天堂跌倒地狱,心如掉进冰窟里一样。
“两年来接我?两年都不知道你还在不在呢?”我气极,大吼一声,扔下碗筷走人。
“你这野丫头,竟然诅咒师尊两年后不在了?罪加一等,面壁三年,不,三年不够,面壁十年。”他被我气得哇哇叫,年纪都那么大了,火气还那么猛?看来我真的要嫁了,今天把他气成这个样子,以后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一向与我不和的师姐知道我出嫁在即,跟我好得像亲姐妹一样,忙着帮我绣喜服,准备嫁妆,比她自己嫁还要卖力,但她那女红实在让人不敢恭维,歪歪斜斜,时断时续,她锈的鸳鸯戏水,我怎么看都像一对没毛的死鸭的尸体浮在水上,飘呀飘。
我十分不满意,但如果让我绣,连一对死鸭都锈不上。
“师妹,你就好了,那么快就可以脱离苦海,听说他可是京城首富的儿子,家里富可敌国。”师姐那眼睛贼亮贼亮的,似乎已经看到一堆金子一样。
“听师傅说他的样子,俊到凡是女人见到都会动心,如果以后我的——”她闭上眼睛,满脸陶醉,就差没流口水而已。
“既然那么好,师姐你嫁就是了。”我没好气地说。
“我也想,可惜师傅偏心,明明你比我小,居然让你先嫁,要留我在无量山干活。”师姐无限哀怨地说,一边说就一边将他骂了无数次,骂得那个恶毒劲,真是让我心花怒放,心情舒畅,怎么她骂他,他就没听见?我有点愤懑不平。
“师姐,你很想嫁?”
“遇到那么好的人家,谁不想嫁,就死师傅偏心。”她嘟囔着,看来师傅他老人家现在里外不是人。
“要不师姐你替我嫁?”突然冒出的想法让我整个人兴奋起来,连声音都颤抖了。
“可以吗?”她疑惑的声音也带着一点颤音,但听得出她也很兴奋。
“有什么不可以?到时我们来一招狸猫换太子,反正他们又没有见过你我,到时生米煮成熟饭师傅能怎样?”我们越说越小声,但越说越激动,最后两人的脸都红扑扑的,像极做坏事被人当场捉住一样。
“那这喜服我重新绣过,太难看了。”她一把将我怀中的喜服夺走,爬上她的床一针一线缝去了,让我目瞪口呆。
绣给我的时候不嫌丑?自私鬼。但即使是这样我也心情奇好,一扫刚才的忐忑不安,在床上哼着歌儿入睡了,这么多天以来最舒坦的一天。
自从与师姐协商好后,她就说她正在待嫁中,要十指不沾洋葱水,以最美的状态嫁过去,不能再做粗重活了,但我一点都不介意,每天咧着嘴巴去做,并且越做越起劲。
“想通了?”师傅皮笑肉不笑地问我,我猛地点头,现在嫁的人不是我,我当然相通了。
“徒弟怎会忤逆师傅,师傅想徒儿怎么做,徒儿就怎么做。”我也皮笑肉不笑地说。
“野丫头,你笑得真假。”他的话让我再也笑不出来。
快乐的日子过得真快,转眼就到了我们大婚的日子,师姐对师傅说我们姐妹情深,希望能送我一程。
师傅他老人家答应了,出嫁那天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带着不舍,他用他苍老的手抚了一下我的发丝,似乎有很多话,但半天都没有所出半句话。
直到师姐催促我离开的时候,他才说了一句:“野丫头,不是师傅骗你,那小子配你真的是绰绰有余了,你以后就会知道为师——”
我本来看到他那不舍的眼神,还感动得鼻子酸酸的,但现在再次被他气得脸色铁青,他什么意思?她的徒弟我就那么糟糕吗?还配我绰绰有余?
我头也不回地走了,但转念一想,我生气什么?今日嫁的人又不是我?
无量山偏僻,我们住的地方更是在隐蔽,这么多年,从没有人发现,我一直不明白,平时闭门不出的师傅,怎会与京城首富搭上关系?
我们飘然下山,拐了几下,就看见前方已经侯着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果然是首富,这排场真够奢华。
师姐看到如此隆重,更是心花怒放,扯着我袖子的手也激动得颤抖起来。
我左看右看都见不到新郎,正在纳闷间,有人前来叫我戴上凤冠霞帔,为了不被那个女人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