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笑-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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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皮肤果然又白又嫩,不枉费我花那么多银两得到你,果然是物有所值。”他淫猥地说着,他当我是什么了?青楼的妓女?这个时候我真想一脚将他踢出窗外,然后被下面的官兵千刀万剐。
“那当然了,有钱能使鬼推磨,奴婢自然会让爷你今晚快乐似神仙。”我娇滴滴地说,声音又骚又媚,将自己的看家本领全拿出来了。
我看到他的脸又红了一些,他这方面似乎比我还要稚嫩,我说完后他夸张地叫了起来,但也太夸张了吧,有失真实。
“不是这样叫的。”我黑着脸嘟囔了一句,倒看不出他竟然这么不解风情,他这模样,应该有很多女人投怀送抱才对呀,怎么搞得没做过一样?
“不是这样吗?你怎么那么清楚?你做过?”他的话让我气得想插死她,没做过也听过吧?
“请打开门——”粗暴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我要你——我要——”听到他们的声音,我更加卖力地叫着,那让人耳红脸赤吟叫流泻出来,他的喘息变得粗重,身体变热了,但此时不容我多想,因为那些人已经冲了进来。
“官大爷,大家都是男人,你不知道这个时候,被打断很伤身体的吗?”他可怜兮兮地说着,一边说一边忙扯被子,他们只看见被子一晃,我的身体就已经裹得严严密密,早知他会如此就不用牺牲色相,真是笨死了。
他此时整个身体匍匐下来,还一边喘着粗气,怎么演技一下子变得那么好,兴许怕他们认出他,他居然将头埋在我胸前,还有意无意地在我胸前磨蹭几下,尤其是那唇——让我又羞又怒。
“呜——呜——都怪你,都说不要来这种地方了,现在那么多人看到,你说怎么办?我怎么见人?”
“乖,别哭——别哭——爷呆会疼你——”他的话真让我作呕,真服了他,居然敢说出口。
“走吧,别打扰别人好事了,男人这真的不能忍,但娘的,喊得那么大声,搞得我想马上去怡红院找一个姑娘了。”这个男人一边说一边骂骂咧咧的。
“走——兄弟你继续吧——”说完快速撤退,撤退后,他们还顺手将门关上,做得实在太周到了,看到他们离去,我一脚狠狠地往他胸口踢去。
他闷吭一声,然后倒在地上,我正想冲上去补上一脚的时候,外面脚步声突然停住,我一慌,莫非又折回来?他又立马跃了上来,这次真的实实在在将我压在身下。
“兄弟呀,这姑娘是哪个妓院的?叫得我全身都酥了,下次也找她乐一乐。”天呀,这群色鬼。
“她从良了,我帮她赎身了,从今以后她就属于我一个了,你找别的吧,听说怡红院来了一个叫翠红的,那才是国色天香,我这个跟她没法比,没办法,她便宜点,先解解渴。”死男人,居然这样说我?敢情他真的是嫌命长了?我猛地一脚踹过去,他灵敏地侧身转过。
“哎哟——”他一声快乐的吟叫后,对着外面嚷: “官大爷,不跟你说了,她等不及,扑过来咬我了。”
“果然是一个小骚货,兄弟你慢慢享用,转头我去找翠红。”淫猥地笑声终于渐去渐远,直至听不到,我再次狠命地踹他一脚,但我还没有动手,他已经极为迅速地从我身上爬起,一副什么都没有干过的样子,除了脸微微红了。
我立马将衣服整理好,死男人,又说不会碰我,刚才还不是整一个身体压下来?无耻?言而无信?
他做了亏心事,也不再说话,就在这时,脚步声又重新想起,这些应该是离开的脚步声吧。
他站在那里,又哼哼呀呀地叫了起来,越叫声音越大,越叫越逼真,他的脸皮果然厚。
“还没完?这位仁兄可真是厉害。”外面的士兵听到他夸张的吟叫声,都开始笑骂开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我的脸涨得通红,他的也一样。
如果换了银狼,此时一定不当一回事,更别想他会脸红,他的女人多,当然什么都懂。当然什么都不脸红,想起他,心又一阵黯然,我实在不想想其他,只要脑海一浮现他的脸,我的心就一阵抽痛。
“生气了?我本意并不是这样,但——”他注视着,但眸子却如火般灼热。
“不关你的事,刚才你也看到了,如果我换回女装,他们根本不认识我,所以我过了今晚就离开,你要多加小心。”我对他说。
“你要走?你保证他们不认识你?”他将他脸上淡淡的笑意敛去,定定看着我,此时的他,已经恢复第一次见面时的淡然,但从他的眸子,荡着一圈圈波澜,似乎有情绪正在波动。
“刚才你也看了,他们认定是两个男子,我如果换为女装他们根本就认不出,你别怪我无义,我还小,不想玩,还要嫁人生子过幸福的生活,毕竟我们萍水相逢,还不到生死相依的地步。”
“是吗?”我竟然听到他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失落。
“如若有一日我们有缘再相逢,我请你喝酒,我现在都可以千杯不醉,万杯不倒。”我发现我说的也是太夸张了,这段时间我已经不知道醉了多少回,倒了多少次,其实我发现,我的脸皮也不薄。
“那我出去替你找一套女装,你等等,别乱走。”他的声音依然是很好听。
“不用了,他们都认得你,你别出去冒险,这里官兵搜查过,相信这两天不会来,等夜深的时候,我替你找几套年纪大的衣裳,帮你稍稍改改容貌,估计没那么容易被人发现,我对易容虽然不精通,但也还懂一些皮毛,我今晚帮你弄好,我再离开。”
我抬头,他刚好看着我,当触碰到他的目光,我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气氛显得有点尴尬。
“想不到你会的东西倒挺多的,你自己小心点,速去速回。”
“嗯,论武功,论警惕性我都比你强,你就放心吧。”说完我从床边跃下去,现在夜深,所有店铺都已经关门,路上行人也极少,只有几盏橘黄的灯笼还发出微弱的光芒,我来到一户人家那里,然后翻墙进去。
我偷偷从窗边潜进去,谁知这是一对年轻夫妻的房间,被子被他们踢开,床上两具雪白的身体紧紧搂住,沉沉睡去,白花花的身体,让我心跳加速,老脸发热,第一时间想开门冲出去,但伸手的时候,才突然意识到这并不是自己的家,心中一惊,立刻从窗边跃出,怎么这等好事都给我遇到了?
我赶紧潜入另一间房,两个老人正躺在床上,但跟刚才那对小夫妻就完全不一样了,衣服 穿得严严密密,隔得也老远的,人老了连抱都懒得抱一下?怎么差别就那么大?不知道等我老得皮都皱的时候,他还会不会抱着我?
就在这时床上的男人翻了一个身,然后喃喃地说:“我口渴,莲你去倒点水来。”一副命令的口吻,他的话吓了我一跳,果然是做贼心虚。
“嗯,我这就去。”听到这话我极度快速地跃了出去,但出到外面,里面也不再有任何动静,看来又睡死了,想想觉得好笑,我离开这户人家,这里的老的太老,嫩的太嫩,没有找到合适他的衣裳。
我只得在潜入另一间大宅子,拿了几套衣裳,然后从包裹里拿了一点银两放在窗台,跃上屋檐,在夜色茫茫的路上奔驰而回。
回到客栈的时候,天依然没有亮,看来我的速度还可以。
“回来了?”他的眸子亮了亮,光华再现。
“嗯。”
“穿上吧。”我将衣服扔给他,他接过后悉悉索索地脱衣服,他虽然知道我是女子,但根本就不避嫌,我也不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面,虽然觉得难堪,但也还可以硬着头皮在里面,不当一回事。
“我穿好了,你可以看过来,我又不是女人,没那么多规矩,你爱看就看,我不介意。”
“谁要看你,身材又不是很好。”我始终起他昨晚对我无礼。
“说真的,我的身材还行。”他笑笑,好看的眼睛弯起,心情似乎不错。
“自大狂”我低声嘀咕着,然后转身看着他,他此时穿上一件黑色的袍子,虽然样式陈旧,但依然难掩他身上不凡的气度,幽深的眸子如月下的深潭,波光破碎,望着我浅笑,让我又一瞬间的失神。
“你穿上这套衣服后,腰不要挺得那么直,弯了一点,这样看起来丑一些。”没事长得那么好看干什么?没事腰板挺得那么直干什么?
“嗯,但不大习惯。”
“不习惯也得习惯,过来——”我朝他招手,此时我仿佛是将军,他是我的手下,但想不到他什么话都不问,依言过来,一个大男人此时如小绵羊一样乖,真让我很有成就感。
“我没有什么工具,也没有人皮面具,只能简单地帮你修饰一下,你也不要抱太大希望,只要他们不会一眼就认出你,那我就成功了。”
“嗯”
我从包袱里拿出我刚刚已经准备好的东西,然后将他很有英气的眉,弄得颜色微黄,然后再稍稍加长。
他性感的唇角很容易认出,我在上面贴了一些短一些的黑胡子,在我弄的时候,他翘起唇角,有点想笑。
“别动,贴歪了”我狠狠瞪了他一眼,他很听话,不动了,但眼儿弯弯,终是有笑意,当我的手不小心碰到他的唇时,他竟然若无其事地轻轻蠕动了一下,我的掌心又一阵酥麻。
我狠命地瞪了他一眼,但他却无辜地看着我,似乎什么都没有做过,这让我无可奈何。
经过我一番苦功,一个普通的中年男子就出现在我的眼前,这是我第一次运用书里学的东西,虽然只是懂得那么一点皮毛,但依然可以让他脱胎换骨,现在他站在我的眼前,我已经找不到他那俊美无双的影子。
我拍着手朝着他笑。
“可满意?”我问他。
“我很满意,只是那胡子不舒服。”他笑,笑的时候胡子抖动着,显得有点不搭调,看来我这方面的功力还不够强。
“你别笑,你笑起来那胡子丑死了,你先出去,我换衣服了。”
“嗯”他答完爽快地走出门外,一点也不拖拉,我就喜欢这种雷厉风行的男子,做事果断利落。
我穿上女装,稍稍整理了一下头发就叫他进来,我的手艺与小青比还是有很多的距离,只懂得最简单的样式,他进来后,稍稍愣了一下,然后嘴角再次微微翘起,胡子又微微抖了抖,还是很可笑,但却看不出是假的。
“好,我走了,希望你也福大命大,平安回家,你记住了,衣服、胡子这些东西可以偷,太贵重的东西不要偷了,随时要搭上性命的。”
说完我朝他拱拱手,准备从窗边跃下,现在天还没有亮,四周还是黑黑的,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等等——”他突然在我身后叫我,声音竟有点急。
我转身疑惑地看着他。
“请问姑娘芳名,家住何处?”我的芳名?我才不好意思对他说。
“你叫我小夜,黑夜的夜,我到处漂泊,四海为家,敢问这位兄台大名?”出于礼貌,我也问了他的名字,但如此客套让我觉得怪怪的,像两个完全不认识的人一样。
“叫我冰,请问到哪里可找到小夜你,我希望有机会登门拜谢。”他居然比我还客套呀?让我禁不住想笑,他本来就不是这样的人,装成这样干什么?
“那这些小恩小惠不要登门拜谢了,兄台就此别过,希望后会有期。”我豪迈地朝他拱拱手,然后纵身跳了下去。
“小夜——小夜——小——”他还在身后叫我,但我不想再回头,呆会就要天亮了,我要在天亮之前离他远一点,他的声音消失了,我也走远了。
本来还想再这个京城呆下去,但现在发现此地不宜久留,还是迅速离开这里,去濯国才最安全,虽然那个地方严刑酷吏,但不至于到处有人追杀。
一路上用马匹代步的确轻松了不少,但出城的时候,发现官兵正在戒严,好在他们的目光都锁定在男子身上,而只是扫了一眼我,就挥手让我出城。
但我不禁为他担心,他们不但搜查过往的车辆,甚至发现可疑的男子,还要摸一下他们的脸,看是否戴了人皮面具,如此严密的搜查让我心惊,看来他偷的东西非同小可,如果他出城被扯开胡子,那就惨了。
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各安天命就好了,我理那么多干什么?
嘴是这样说着,但我还是于心不忍,折了回来,给他提个醒也好,要不我替他送个口信,帮他找救兵,没想到回去的时候,已经楼在人空,他已经走了,心中一阵怅然,淡淡的。
希望他能躲过这一难,毕竟大家相识一场,虽然是无耻了那么一点,哪算得上一个正人君子,有点色,但又不是很色。
下到楼下,马儿引颈嘶鸣一声,然后扬起蹄子欢迎我,想不到我还有一个马儿惦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