撸你一脸马奶酒-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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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话还没说完,司雷的脸就已经僵住了:“他中了……怎么可能!”
姬筮停下了,平静地站在他面前,如飘逸出世的仙人,道:“很简单,虽却无经脉之属,但是灵异之物,必有相通之处,出现在经脉所在的几率要大一些,于是我打遍你所有的经脉,果然!”
“好厉害,不愧是玄帝!”大美女将离振臂一呼,众人也纷纷响应“厉害厉害!”人群成沸腾的海洋,冲到台边欢呼不已。姬筮只是静静地望着他,由于生魂被击中倒在地上的查干路。极大的羞耻感让他的脸变得火辣辣,不由闭上眼睛,假装没有听到众人的欢呼。姬筮马上就要将自己丢下去了吧,那可是最——
与自己想的不一样,迎接自己的,居然是一个柔软的怀抱?姬筮轻轻抱起自己,慢慢走向台边。“你很强,有能力,有胆识,只是太傲了,只有这样杀杀你的傲气,才能让你更快成长——”
这人真是又要当□又要立牌坊,怒火中烧,司雷感觉自己的生魂以重新动了起来,他得到了力量!狗急了也会咬人,司雷乘其不备,狠狠向下一推!姬筮猝不及防,两人一起掉下台,同时落地!
“平局!”王爷道。
人群:“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姬筮站起来,盯了他一眼,带着不屑与恨意,可是愿赌服输,他又不愿输了气势,还是一拂袖,走向马车。司雷只觉心中地震了一下:我刚刚都干了什么,地缝何在?这下他算是名声扫地了……
☆、绣心定情
查干路在床上安睡,门外传来阵阵马车声,是有客人到了吗?
他冲出去,只看门外还有一人骑白马,为马车开路。
白马没有一丝杂色,在阳光中闪闪发光,如神之降世,和他一比,成吉思汗皇陵上养的祭祀专用白马简直不能叫马,应该叫滚滚——只能以滚前进的奇怪生物!司雷惊叹了很久才想起去看那人。
他很不显眼,深青色的衣服,名之为行衣,是一种两边开襟方便行动的,但司雷一眼认出是全真丝的!一米7两起!
它的做工也完全对得起价钱——司雷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的提花。四合云纹,大气的图样,一点就让你想起盛世明朝,华丽而不雍容,沉着但不冷漠。
马上那人风华不输锦衣:姬筮目如守珠,收敛沉稳,眼角上翘,神采飞扬!
众人都对他避之不及,只有自己慢慢走了前去:“阿筮……对不起,我的错……”“我原谅你了!”“真的?”查干路一时喜不自禁,激动得抓住他的手。姬筮很有礼貌又冷淡地推开他。心中一下子凉了……
“我话还未完,我原谅你,只不过,要你把郑昊的布拿来!那不是你应得的!”“不!”尽管他是如何渴望他的原谅,他还是不能答应:“我不能,那是师父的,那是我师父的……”
“师兄,醒醒。”有人拍打着他,查干路从噩梦中醒来,下意识地抓住他的手:“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除了这个!”“师兄?”传来的声音轻柔又温暖,是一名女子。
“乌兰其其格?你怎么在这?师父不是身体不大好么!”查干路看清来人,有些生气,乌兰其其格是师父呼和花拉的小孙女,因为师父身体不好,一直在她身边照顾他。
“大师兄……”她忙道,“快去救师父!”
怎么回事?自己是为了师父才去赌的啊,为了赌才会名声扫地,现在她怎么会……“一个月前我去看她不是好得很么?”查干路一边穿上靴子一边听着其其格的诉说:“昨天来了一位小朋友,要拜师学艺,她资质好得不得了,师父的所有绣花她看一遍就能绣出来。”“我也能……”“我说的是成品!”“……接着说……”“结果…………结果她今天就变脸了:‘我道这蒙古刺绣多么了不起,不过如此嘛!还敢口出狂言!’”“什么?”“那人……那人是学蜀绣的,不知,师兄可还记得,师父曾经接受过一个访谈?”“是有这么回事。”
司雷还记得当时师父意气风发,然后,然后……
说:
我觉得啊,蒙古族刺绣应该是不让苏绣,至于什么蜀绣、湘绣啊,一边凉快去……
装B总有一天要遭报应的,大家引以为戒啊。
乌兰其其格忧郁地说:“昨天……以为自己收了一位高徙,今天……发现是个来砸场子的,大喜大悲,大起大落……”
司雷怎么可以忘记了师父有心脏病?就是因为师父命不久已,他才一定要抢到这一幅刺绣给师父,不料,因为在台上那事,又羞又恼,就在家中生起闷气来,将师父之事忘记了。姬筮,要是我师父有事,我绝对不会放进你!
一到老家喀喇泌,其其格就领着他向药房走去。看到一直以来那么尊敬的老人在床上奄奄一息,司雷心中说不话来:“师父……”
一个小工此时冒了出来:“该付钱了!”
这家药房是不是晋商开的啊,真没良心!
晋商是自从元代就在内蒙古活跃的商人,因为主要是从晋地来的,所以叫晋商。元代之后,朱氏皇族以为,内蒙古之地汉唐皆有管辖,再加上其中汉人有许多,一曰保护汉侨,二曰收复旧地,就出兵把这里给占了,立了个蒙古族自治区。之后朱明享国近四百年,后分崩离析,中原大地重新陷入战乱,这里一直是蒙古和汉联合掌权。
伟大的晋商,就出来蹦跶了。
在战乱中他们拉帮结派,占领了主要的商道,然后漫天起价,创造了不少神话。
一个瓷器20羊,半卷织锦五头牛。
给跪……
虽然这些伙计真的为内蒙古的经济发展出力不少——花拉的针和线全是托他们从江苏之地买进的,没有晋商,蒙古族的文化天空就是不少一只太阳,也要少一个月亮,外加五只星星,但是,此人的心全是黑的,绝对是有目共睹!
“我来。”司雷边说边拿钱包。
“五十两银子。”
晋商也给你跪下了!
“我回去拿……”司雷道。
“啊,等等,你们是五号么?”
“没错啊。”
“嗯?”魔鬼低头看看,“啊,已经有人给你们付了。”
是谁,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花拉顿时从床上立起:“快,查干路,帮我看看是谁,哈哈,一定是有人知道我手抵万金,倾囊而出来救我了!有此知己,我决不死,我一定让自己的手艺焕焕生辉,以报他!”
她的反应实在太吓人,简直就是回光反照,司雷忙追出去,若自己智商及格,那人应该是在柜台。
冲到人,果一人,看不清容貌,只见身姿极美,玉树临风,正在与医生交谈。
“用最好的药,全记在我账上。”
想到师父的可怕模样,他定了定神,要将他请到里面去。
那人居然是姬筮!天下查干路最不想面对的人,怎么会是他?姬筮听到声音,一回头,也惊了:“是你……”“是你给我的师父付的医药费?”只得将多日前的事情忘掉,他故作无事地道。“你就是花拉师傅念念不忘的大弟子?对不起,舍妹年幼,一时冲动……所幸师傅应无大碍,我也会负责的,不止是医药费,营养费我也包了,无论是松茸还是鹿茸,师傅想吃什么就买给她吧!”
原来如此啊:
将离妹子偷偷去捉弄师父,哥哥姬筮害怕闹出官司所以想出钱摆平!!是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师父最后还是没找到知音!
“不用,我是她的徒弟,自、有、我!”怒火冲去理智,查干路对着姬筮大吼一声,转身离开。
“等等……”姬筮突然出声唤道,他应该是想到了那日之事,会不会以此为挟,要自己师父忍气吞声?查干路握紧双手,道:“什么事?”他是不会牺牲师父的。
姬筮眉毛皱了一下,虽有犹豫还是说了:“将离回来后曾说,蒙古之绣,针法大多已齐备……”
“那是自然!”“可惜……没有与时俱进……”
司雷疑惑:“什么意思?”
姬筮脸色凝重:“近代以来,苏绣推陈出新,在原有的基础上,又新增加了,虚实针、乱针、双面三异针,后被汉族其他三大绣引入,可惜,其他民族针法却……”
“哦,我知道了,你小子用钱不行就……”司雷,大悟,嗤之以鼻。
姬筮语:“并不是如你所想一般:我妹妹乃后巴国的公主,本来就不用负责,我又……”
“得了吧,就她那个德行,她要是后巴公主,我就是后巴郡王!”司雷原本对姬筮心生好感,现在却见他如此,心里别提多燥了,找个机会就跑了出去。
只得对师父说那人已经走了,花拉见此,长叹一声,继续绣花。
司雷不由心疼:“师父……”
花拉摇摇头:“我这一生只希望……有朝一日能见我族刺绣发扬光大……”
司雷痴了,他现在只想着要让师父停止刺绣,竟说出不该说的话:“师父,不知你可记得,你家原来是世袭给王爷刺绣的?”
花拉出身于解放前的王爷绣娘家,从小承袭母亲的手艺。
“是啊。”
“我母亲的祖父曾记载过:蒙古旧时,仰慕汉地之刺绣,曾从四川大量买入绣女奴隶,令其为自己刺绣……蒙古之奴,五代之后可为平民,而直到现在时,你家也没有成为平民……
所以,您应该是汉人绣女的后代,而且而且,至你,未及五代……”
众人俱是一惊,不知后来如何发展,只怕呼和花拉会心碎而死——她一生的努力不过是命运开的玩笑!蒙古之绣,不用绣架,辛苦远胜四大名绣,而在精妙之处远远不及,若不是因为对祖先强烈的爱,她怎会一直坚持下去,而现在,她知道了,这个祖先是假的!
花拉一脸淡然:“查干路啊,我知道你想劝我不要绣了,可是,这个理由有些太……以后,你是有了心爱之人,可别也范这种错误啊!”
她爽朗一笑,又继续道:“你以为我不知道?我外祖母的刺绣做得最好了,王府里空前绝后啊!她偷偷绣了一幅画,唯一一幅没有被王爷拿走的作品,我母亲唯一的念想,珍惜得不得了,我也见过一面,印象很深啊……那是一幅江南烟雨图……没有四代,仅仅三代而已。可是,这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她语重心长地说,“查干路啊,你要记得,心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的,明白了么?”
“我……明白了。”
师徒二人两两相望,眼上心中,皆是坦荡无比。
查干路在自己房间里整理着丝线。
丝线是要用特别的方法护理的。别的不说,就是那个结啊,要用活结,不仅仅是需要时一蹦就弄得开的,更重要的是,两股要分明,得用特别的结法,司雷只能自己来。丝线的光芒在手上跳着,比金子含蓄,比银子光彩,比天上的云彩,无论是稍稍淡雅一点的朝霞,还是浓烈一点的晚霞,都闪亮得多!
查干路不由停下手,深情地抚摸着它,想象着它们在绣布上光彩夺目的样子,不由泪流,这是多么让人骄傲的事啊!他又想到了那幅双面三异绣,据师父说,那是她曾经的弟子,自己的师姐,听说中原神奇的针法后不远万里前去游学。可惜红颜薄命,技成的那一天,也是她耗尽精力而死的那一天,双面三异针仅仅在蒙古刺绣中存活了一天……
师父要自己不惜任何代价夺到这绣!此绣辗转流落到了市集,被一位富商买下,捐给比赛大会做奖品。可惜,自己终于将它交给了师父,看到的却是师父不解困惑的眼神,这针法真的是太深奥了!
虽然刺绣之技在士人眼中不耻,查干路却只是呲笑:“你们一心功名,我大元时歧视你们,不准你们科举。若不是有书画末技支持着,那能后来呢?饱了就不认娘了!”
叮叮,外面有人在敲门,打断了他的沉思。
“谁?”他惊道。
“我……姬筮,你有空吗,喀喇泌先生?”
“你有何事?”他还是开了门。
那知却被姬筮一手抓过去,“详说就来不及了!”
姬筮抓着他,施展腾云术,到了自己家的小别院。
院中景色皆不清楚,除一正在怒放的昙花。
暗香不尽阵阵袭,姿生荣光满院辉。
却有一人,用着鸡翅木的绣架和绣绷,美得真一幅仕女图,飞针走线,正在刺绣。
是将离!姬筮将司雷悄悄藏在她身后,走到将离身边道:“妹妹,可以在背面绣上我么?”
将离道:“是哥哥亲自将我叫来看着美景的,当然可以!”
姬筮又拿出一张半透明的丝带:“笼花上,来个犹抱琵琶半遮面才好,只是难为你用纱针将它绣得活灵活现。”
将离笑:“哥哥极有诗意,怎么叫难为,你这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