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种兵也种田-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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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苏放真能坦坦荡荡接受,顾云皓倒是觉得奇了,害羞一番反倒显得自然。
苏放仍旧瞅着顾云皓,总觉得对方口中的害羞用在他身上不大准确,要说到底是为了什么脸红,他自己也讲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觉得当时脸上忽地一热,像发烧一样。
顾云皓说:“我的屁股就在你眼前晃悠呢,我不介意咱俩再玩一次捉迷藏。”
苏放的眼神落到顾云皓屁股上,直愣愣盯了半天,才堪堪开口:“时候也不早了,一炷香估计也快烧到末了,我就弃了吧,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我也不差这一时半会。走,咱回里正那儿去。”
顾云皓与苏放走在村道上,远远便瞧见里正屋子前的场地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看来提前完成任务的人还不少。两人算着还有些时间,便悠悠哉哉走着,也不着急。也有不少人如同他们一样,在这会儿完成了任务,慢走在村道上。
一群屁孩子你追我赶地跑过来,嘻嘻哈哈的欢叫声显得十分欢腾。
苏放一时不说话,顾云皓瞅着他那副奇怪样子,心里纳闷,也不知对方在想些什么。
忽地对面一个孩子兴冲冲跑过来,手里拿着一小串鞭炮,另一只手正拿着发红的木炭往引子上靠,许是玩疯了,点了鞭炮就往这边仍,也不瞧瞧有没有人。
顾云皓眼见着那一小串鞭炮正往苏放当面落,对方却心不在焉只顾着低头闷声走路。他眼疾手快将苏放往自己身侧拉,苏放没注意这茬儿,脚下不稳,被滑溜溜的石子狼狈地绊了一跤,然后屁股向下,落进了一个水塘里。那鞭炮最终落在了地上,噼噼啪啪响了一阵。
等苏放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的后半边儿已经湿了。他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模样,有些哭笑不得。
“小六,怎么不知道轻重,鞭炮能随便扔啊,也不看看有没有人。”顾云皓瞪着眼睛训斥着方才顽皮的孩子。
小六是王大夫的孙子,不过七八岁的年纪,平常就皮得要死,是个闯祸的主。王大夫虽在村里有些地位,却因这闯祸精时常背些骂名。
小六被顾云皓的气势吓住了,笑哈哈的脸立时颤抖着转换成一副憋屈模样,接着眼泪像决了堤似的吧嗒吧嗒地掉。
文这下顾云皓慌神了,他的本意是想让小六认识错误,没想让他哭啊。自己又没怎么样,他哭个什么劲?
人苏放从水塘里爬起来,甩了甩满手的水渍,拍了拍顾云皓的胳膊,说道:“算了,跟个孩子计较什么,他也不是故意的。”
书经过的村人瞧着这番情景,都停下来对小六这淘气的娃指指点点,说这般小便如此顽皮不懂事,以后还能成啥气候。
屋小六挺是窝心,他嗅了嗅鼻涕,抹了两把眼泪,想着不能被这群人看扁。他才不是成不了气候的娃呢。
于是他恭恭敬敬往苏放跟前一站,连鞠了三躬,道了三声对不起,让周遭的村民看得立时傻了眼,交头接耳说着小六咋突然转性了,王大夫终于可以烧高香了。
小身板加稚嫩的语气让顾云皓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了,这小小孩子,竟让他有些心疼的感觉。
小六鞠到第三个躬,就一直面朝下弯着背,小手紧紧贴在大腿两边,好像苏放不原谅他,他就不直起身来了。
苏放本就不是难说话的主,何况对象还是个身高才及他一半的小屁孩。他挥挥手示意众人散了吧,这般围堵着也不是个事,小孩子也是要自尊心的。
顾云皓心道苏放果然要比自己柔和得多,方式方法也用得恰当。自己吼来吼去的,果然不是正确的教育之道。
“小六,抬起头来吧,知道错就好了。这么大也算半个男人了,别老哭鼻子,会被人笑话的。”
小六抽噎了几下,抬起头来,两只眼睛红红的。他看了眼苏放,又瞄了眼顾云皓,又是鞠了一躬,才跑开。
“这孩子真是……”苏放瞧着小六的背影,不禁笑着摇了摇头。
顾云皓拉了拉苏放腰臀处皱成一团的衣衫,很顺手地替他拧去水渍,顺口说道:“不愧是教书的,挺会教育孩子。”
苏放忽的全身一僵,撤了几步离开了顾云皓的手,直说:“我自己来就好了。”随即撇过身去,他觉着脸又像发烧似的红起来了,好生奇怪。
话说小六离了苏放与顾云皓,根本没有走远,而是奔着就近一处小茅屋去了。
方才小六扔鞭炮那会儿,这屋子里其实有两双眼睛藏在窗户内,正偷偷摸摸瞧得正欢。
“二狗哥,我可是照着你说的做了,还为此挨了苏先生和顾叔叔一顿批,要不是我灵机一动主动坦白,来个苦肉计,哪会那么容易脱身。你得给我两颗糖果,不然我不依。”
是了,这藏在屋子里的正是二狗子和杏儿,适才那一出,也是二狗子让小六干的。所以说,鞭炮扔苏放身上不是意外,而是被这个小毛孩策划好的。
二狗子将藏在衣服里的糖果包解开来,从里头拿出一小颗红红的玩意儿,说:“讲好了就一颗,哪来两颗,别讨价还价。”
小六蹬蹬腿:“凭什么,杏儿姐都有两颗,我出了力才一颗,不公平。”
二狗子给了他一个毛栗子:“你懂啥,你哪能跟杏儿比,杏儿将来要当我媳妇的,你能当我媳妇吗?”
杏儿在旁边拧了二狗子一把,二狗子哎哟一声,心道自己的媳妇准是害臊了,他不提,不提便是。
谁道小六抓着这梗不放,脾气倔得很:“苏先生都快成顾叔叔媳妇了,我咋就不能成你媳妇?”
二狗子听着这话,差点吐出一口血来:“小六,敢在杏儿面前说这种话,作死啊。为了一颗糖果做我媳妇,你脑子被驴踢了吧?”
杏儿瞪了一眼二狗子,倒是摆出一副大姐姐气派来了:“想当初是谁啊,为了两颗糖果甘愿跌进山坑里,还得让全村几十个汉子去救,这时候倒是指责起别人来了。”她说着一把夺过二狗子手中的布袋子,拿出两颗糖果来,塞进小六手里。
小六立刻乐呵开了,立刻拿出怀里揣了好久的黄纸片,将两颗糖果包包好,连看都不舍得看一眼,立马塞进了怀里。
二狗子那叫一个心疼啊,比挖了他的肉还痛苦。
杏儿道:“原来,顾叔叔也是在乎苏先生的,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说着,摆出一副深谙世道的模样来。
二狗子却说:“你咋知道顾叔叔是真在乎苏先生,若是平常人站苏先生旁边,也会做出相同的举动来。”如此说着,二狗子不由学着大人模样蹙了蹙眉,“果然是我的计策太失败了,下次要使点更有说服力的。”
小六坐在一处不插话,他不懂这些,只知道糖果已经到手了,那就是成功了。
杏儿瞥了二狗子一眼,嗤嗤地说:“你难道没看出来,方才顾叔叔替苏先生拉衣服拧水了吗?这么细心的男人你瞧见过没?”
经杏儿这么一说,二狗子倒是眼前一亮,想着顾叔叔确实是这么做过,如此一来,苏先生便是有希望的。要是能和苏先生结成亲家,自己就天天能有糖果吃了。
二狗子越想越觉得美好,眼睛都不由放光了。
要说二狗子怂恿小六做那怂事是为了啥,其实很简单,就为了撮合撮合苏先生与顾叔叔,让他俩早日在一起,那样的话,自己每天都可以泡在糖果堆里了。
当当当的敲锣声从里正屋子外响起,直窜入一干小屁孩的耳朵里。这是代表游戏结束的锣声,再不赶回去,二狗子和杏儿都要被当做失败受罚了。
话说先前二狗子拍了杏儿的屁股,杏儿呢,其实谁的屁股都没拍,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还是安安分分的好。二狗子说了,这惩罚的法子他已经从里正那儿偷听来了,说是要让失败的人披上红盖头,让赢了的那人背着绕村跑一圈。
其实杏儿觉得,让二狗子背着绕村跑一圈也没什么,反正是要嫁给他的,早晚的事儿。只是不知苏先生披上红盖头是个什么模样,她想着想着,不由笑了出来。
17第十七章
回了里正那儿,几百号人聚在一块儿,熙熙攘攘的,个个交头接耳,谈论着你有没有拍着屁股啊,拍了谁的屁股啊之类的话题。有些人咯咯地笑,有些则一副害臊模样,皱着眉头摆苦瓜脸的也不少。赢了的自是没啥说的,输了的就要关心惩罚的问题了。
里正这人虽年纪上来了,脑瓜子却奇葩得很,尽想些古里古怪的主意,不把人折腾个死去活来不肯罢休。
这会儿大伙齐刷刷地往看台上瞧,正等着里正出来放个话。
等了半天,里正没见个人影,倒是他家里几个老伙计端着几大托盘的红布头上来了,皱纹横生的脸上硬是挂着让人琢磨不透的笑意。
“你说里正会想出什么罚人的法子?”顾云皓仰起头往看台上瞧了瞧,“那些个红布头又是什么玩意儿?”
苏放与顾云皓站得一般远,也是看不清楚那些玩意具体是干什么的,只觉得边上挂着稻穗须,沿着托盘的边沿顺下来,晃啊晃的。
顾云皓见苏放不说话,又问了句:“你不知道?”
苏放摇了摇头:“我还真不认识。”
站在后边的人看不真切,都在猜测那红红的方巾是做什么用的,七嘴八舌的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这不就是我成亲时遮脸的红盖头吗?”这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基本上能听到的都听到了。于是人群忽地炸开了锅,各种惊异的声音此起彼伏。
顾云皓耳朵尖,当然也是听到了。他先是一愣,随即扭头看看苏放,对方的脸已经完全变了颜色,一时间竟说不出那属于什么表情。
顾云皓哈哈朗笑几声,拍了拍苏放的肩,道:“里正一把年纪了,还这般有趣,当真令人捧腹。”
苏放堪堪缓下神色,扯了扯自己还没干透的衣服后摆,忖着里正到底要拿这红盖头做什么。自己本就甚是狼狈,若是再拿那鲜艳的红盖头一点缀,不知要变成哪副德行。里正啊里正,真是绝了。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里正总算是现了身,大伙一见他便迫不及待地追问这惩罚的法子到底是什么。里正也不急,润了润嗓子才开口说话。主要的意思与之前二狗子偷听来的相差无几。于二狗子而言,许是没什么惊喜了,但对于在场其他人来说,却如同一个闷天惊雷。
听了里正的话,顾云皓立时笑得前仰后合,他瞧着苏放的神色,估摸着今夜不玩得疯了傻了是不会罢休的。
岂料顾云皓这边笑得正欢,其他几处却闹腾起来,那声音还不小,立时把周遭的气氛都搅合得不愉快了。
里正压了压手,做了个安静的手势,大声道:“大伙有什么意见,一个个说,周某洗耳恭听,绝不会一意孤行。”
人群里短暂的安静后,不服气的声音接二连三地响起。综合起来的意思多半是,这游戏里,有些人既被人拍了屁股,同时也拍了人家屁股,那这样是算输还是赢?还有些人,属于愿打愿挨的类型,根本没打,说是打了,这又该如何算输赢?再者说了,这红盖头是姑娘家成亲用的,这会儿拿来当游戏道具使,岂不有了亵渎之意。
这般条条框框的理由一讲出来,连不做声的人也觉得合理。于是大伙众口一词地说着,这惩罚的环节就免了吧。
里正毕竟只有一张嘴,再怎么能言善辩也说不过几百张嘴,想要改变主意,又觉得可惜。这红盖头不是普通货色,而是他从隔壁村有名的布庄专门定做来的,想着这游戏结束了,把这些赠与大伙做个纪念,谁道会闹成这么个情境,不是白白浪费他的铜板和心意吗?
里正两头为难,正不知该如何开口,忽地瞧见人群中苏放的身影,脑中立时有了灵感,于是也不多耽搁,朝着苏放那处嚷道:“这事周某拿不定主意,还是让苏先生来说句公道话。”
苏放已是旁观了一阵,忖着自己是游戏的参加者,而且还是输的那一方,若是站出来了,说出来的话也难免会有所偏颇,于是对于里正的号召,他显得不是很主动。
周围有人催促道:“苏先生,您最讲理,这游戏本就不合理,想来您也不会偏袒,只要上去发个话,大伙不管好坏,都接受。”
苏放不动声色拉了拉衣服后摆,那处还没干,心道罢了罢了,难得一次出洋相,就当给大伙图个乐子,也别计较那么多了。于是道了声好,撩开步子往前走。
大伙自动自发给他让开一条道,苏放就这样踏上了戏台。
衣衫后摆因沾了水,皱成一团,还有一些乌七八黑的泥巴覆在上边,让人看了,着实忍俊不禁。
里正瞧着苏放一身行头,有些傻眼,愣愣地问:“苏先生,您这是……难道输了?”
其实苏放那狼狈样是被小六的鞭炮害的,与输不输没有半点关系,何况当时还有不少见证人,一句话便能解释清。可苏放偏偏没有这么做。
他顺着里正的意,点点头道:“没错,我是输了,被顾兄弟拍了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