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戒by堕天 文集-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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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拳难敌四手。颜怡玉这些天是一直在找姬碧苓想求她帮自己演一出戏没错,可是没想到四处派人寻找了一个多月都没找到她的踪迹,在天居铁会在江边就碰上了被人追杀的姬碧苓。本来他也想卖弄一下自己还存在着几分的武艺,不料他们的人却越来越多,受了伤的姬碧苓也不欲用毒伤更多不明就里的人,无可奈何下,当然是回来寻求庇护比较容易啦!
“哦……”
惠清还没有再说话,对面那伙人中又是一阵骚乱,几个打着赤膊的汉子抬着一乘躺椅赶来,椅上之人满脸横肉,看起来倒也有几分精悍,只是偏偏身上又要故做斯文地穿了一套白色的儒士衣服,不看脸的话乍然还以为是哪个走马章台的花花大少。现下脸色惨绿,右手在齐肩处紧紧缠上了层层白布,以防毒气蔓延。整条右臂肿得跟正常人大腿一样粗。
嘴里呻吟着,看到姬碧苓时目光中又是害怕又是怨毒。
“只不过中了一点点的赤蝎粉就叫成那样!”
不层地说着,有惠清在前面撑腰,颜怡玉胆气自然壮了不少。总算缓过气来的姬碧苓在他的扶持下也站稳了身子,把一小包淡红色的粉末塞到颜怡玉手里,低声道。
“我不想去碰那思心的男人,你帮我去给他解毒,叫他们别再跟着了……”
“喂!碧苓姑娘说的话你听懂了没有?你叫这些人退开呢,我就给你解药了,不然……”
作势把药要往地上倒,看到那目光中露出怯意的男子顾不上呼痛,忙呼喝着手下的人退开,颜怡玉哈哈大笑,做了个鬼脸,这才走上前去,撕开了那男子的衣袖,左手拿出了一把小银刀,极快地往他手臂上一割,待得那股腥臭的脓液流尽后,这才把那一小包粉末倾倒在他的伤口上,利索地包扎起来。
“以后看到漂亮姑娘的时候呢,你最好还是收点心,这药没别的作用,只不过在你心跳得太快的时候,会慢慢的让你产生一种麻痹感,下次你还有没有那么幸运就很难说了!”
调侃完那个含羞带怒的男子,颜怡玉转头便走,却没看到那个一脸阴翳的男人正五指基张成爪,从背后向他抓来!
那男子——白冷沙看到了江边独自向隅的姬碧苓时除了色心大发外,倒也颇想把她纳入自己的怀抱做个小妾侍寝,不料,颜怡玉出现后非但轻而易举就抱走了佳人,还对他冶嘲热讽,让他自觉在兄弟面前丢尽了面子。这一口鸟气在毒伤已解后便迫不及待地发作了出来,暗付自己重伤刚愈,明着下手胜算不多,是以在背后偷袭,意欲让那个狂妄的小子不死也得伤上那么十天半个月的。
“小心!”
眼见颜怡玉已快要避不开这突袭来的一招,惠清肝胆欲裂,顾不上什么地扑了上去,抱起了他就是一个转身,那尖利的五爪在背后拖出了五道血痕,低头看到自己浓缩在颜怡玉大感惊惶又极是关心的眼中的倒影时,惠清终于想明白了自己这段时间的空虚及焦虑答案——那就是,他想要他无论何时都专注地投放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从认识他开始,他那双琉球般的眼眸中只有他的存在,如果这样一双眼睛永远不再看向自己,那种仿佛被遗弃般的害怕戚就会随时随地把自己淹没。谁说只是他离不开他的?
自己又何尝不是在一日一行中也依赖着他的存在,只是自己一直没有发现而已。
“你居然敢伤害我的清!我要杀了你们!”
大怒之下抓起了满满两把药末聊充毒粉,向在一旁虎视眈眈的人没头没脑地撒了出去,只吓得鸡飞狗跳后,一片狼籍的现场只留下了那空无一人的躺椅。就连重伤未愈的白冶沙都被他的气焰吓到,更兼也不知他撒出来的药粉是否真具奇毒,强撑着虚弱的身躯远远地逃遁,生怕被沾上一星半点。
“小玉……我没事……”
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瞬间被颜怡玉骇出百里之外的人影,惠清拉住了那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气糊涂了还想追上去的颜怡玉。那小鬼的武功虽然不怎么样,可是整人的手段一流,如果真的惹恼了他,相信那什么铁沙帮上下宁可去见阎王也不愿见到这个小祖宗。
听到惠清还能说话,这才看到了他的伤虽然重,并不是自己想像中的已伤及心肺,颜怡玉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也不管还有人在看着,一把抱起他就往谷里走。惠清虽然。觉得很不好意思,可是心头却又有几分暗喜。
在这种又是害羞又是矛盾的心情中无意间一抬眼,对上了姬碧苓看到他们的亲密神态后,眼中流露出一种又是羡慕又是伤心的神色,惠清本来觉得鼓涨起来的一颗心,好像又沈下去了。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她跟他才应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吧?多余地梗在他们中间的那个人是他才对吧!
终于还是挣开了颜怡玉的手,惠清淡淡地道。
“你去扶姬姑娘吧,我自己能走!”
“那好,一会我调好了药叫老梁给你上……”
颜怡玉怔了一怔,不知想起了什么,也没有再坚持,放开了他后便先行领着姬碧苓到客居去了。
惠清躺在房间里,从床对面的窗口看着那间客房里的灯亮了大半夜,窗纸上一双人影似在鲽鲽私语着什么,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像是被捏成了一团,一突儿冶一突儿热,一整个晚上都在辗转反侧,做不下决定——到底,自己是该努力想办法把那个扰乱了自己心小魔头抢回来,还是应该大方地把他让出去呢?
“你说什么?要我帮你骗人?”
客房内,听完了颜怡玉拖泥带水、荡气回肠、慷慨激昂的一番陈词后,姬碧苓讶然地直接点明了一堆废话中的重点。
“也不算是骗人啦,我要骗的只有亲亲而已……不然,等我爷爷回来,什么谎话都拆穿了,到时候就很难收拾了。”
连鼻子都皱成了一团,可见那个一向嬉皮笑脸的人在认真地烦恼着。姬碧苓仔细地想了想他提出的计划,叹了一口气道。
“你还真是爱他爱得很深,为了他你可以对其他任何人说实话,只求骗他一个人而已……”
“呵呵……因为亲亲也对我很好啊!我八岁的时候生病,爹、娘、爷爷都不在身边,他求了一夜的佛祖,说是用他的命来换我的也可以,所以我从那个时候起,只要有他在身边就什么都不怕了。反正你现在那个冶面大石头也没陪在你身边,帮我个小忙,就算是偶尔做一件善事,成全一对姻缘。好心老天会有好报的!”
以情动之,以理晓之,反正能用的都要无所不用其极,务必要求得她答应帮自己达成在惠清的感情完全觉醒前做最后一击。颜怡玉双手合十地求告着,几乎没打算给她跪下了。
“……”
听到颜怡玉提起了傅严仇,姬碧苓口微微一张,本想说些什么,但是再三考虑后还是没有说出来,心里只是凄然——日前傅严仇便已独自上了嵩山,她无论如何也无法说服他,即使那个人也对她情义渐深!
他可以骗一切的人但却不会骗她,正因如此,她才能那么深切的知道,他想要报仇的愿望是多么的强烈,如果她在此时告诉了颜怡玉,破坏了他的计划,那他也许会恨她一辈子。可是不说,没人阻止他的计划,他上嵩山后,还能不能活着下来?一颗芳心早就牵到了那独向未卜前途的傅严仇身上,柔肠百结,不知如何是好,所以才会在河边旁无计时被白冶沙缠上。
“你不会吃亏的,我绝对不会偷占你的便宜。乖碧苓,好姑娘,你就帮我这个忙吧,不然我下次把老爹叫回来让你父亲一偿他想比试的心愿如何?”
爹亲娘亲,还是觉得亲亲最亲!为了真正的赢得惠清的心,出卖一下那对不负责任的爹妈又有何妨?把姬碧苓为心上人的担忧当成了思考条件的沈吟,颜怡玉又是打躬又是作揖的,把独角戏唱了个够。
“好吧……”
如果他的运气够好,少林寺的大师慈悲为怀,以德报怨只将他生擒的话,也许将来可以挟惠清向一静大师来换回他的性命……虽然可能对不起他们,不过她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伸手偷偷摸了一下自己平坦的小腹,那里,也许已有一个新的生命在孕育着,郦是在他临行的前夜,她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了他,也等于是替他做了最坏的打算,若他不能再活着回来,至少,可以为傅家保留一点骨血。
姬碧苓强笑着,向不知自己另有打算的颜怡玉答应了他的请求。
夏日午后。
碧波粼粼的湖面上,一叶扁舟在粉红粉白、含苞待放的荷花丛中穿梭着,舟上的一双人影弄荷戏鱼,欢声笑语不住传来。
湖边的练功场内,片片木层纷飞,谷中的管事老梁看着这个月以来已经是第三次换了全新的练功桩又在某人的拳掌下化为木层,不由得悄悄咋舌。
舟上好整以暇的自然是颜怡玉与他的“新欢”姬碧苓,场中发泄练功的却是想走又不甘心、留下却是伤心的惠清。
一阵风吹过,送来了颜怡玉极是关切的一句:“碧苓,在这里你还住得惯吧?不然改明儿我着人从云南运山茶花苗来,在这谷里种上,让你在这就像在家里一样的舒服,你说好不好?”
“哗——”
最后一根木桩拦腰断成两截,惠清擦了擦汗,眼睛悄悄地瞟向了湖中那一对璧人,怔了半晌,还是一跺脚就转头回房去了——想明白了自己的心事后,他总觉得有些话该对颜怡玉明说,只要说了出来,不管他的选择如何,也强似在这种半明半暗的情况下让自己满心焦虑。可是,每次都是话到了嘴边就又不好意思开口,或者是恰好姬碧苓在他身侧,总觉时机不对。
惠清本就是不喜欢兜兜绕绕的人,可真正对上了感情的事时却偏偏又容易害羞,想到这件事不是揍他一拳踢他一脚就能解决的,左右不是下,更平添了几分烦躁。
“你的亲亲还真是可爱啊!”
姬碧苓好笑地看着那些遭了无妄之灾的木桩,再看向颜怡玉虽然一直背对着那边,但是连眼睛都笑没了的脸,只觉得这两个有趣的人实在是天生一对的欢喜冤家。
“呵呵,快要发作了,可能再等上几天,他就会来找我了。”
凭着他对惠清认识了近十年的了解,早该知道他面对困境时是下会逃避的。依他的性子,大概是会找他挑开了那层隔阂明说:尘袅作下了他若选择碧爷,他就从此重返少林,不再与他暖昧不明地缠纠下去的决定……可是,他又怎么可能会选择碧苓呢?所以只要他坦率地把他的感情一说出口,那么,嘿嘿,他这一辈子就休想再从他身边离开。
“不过,你的身子……”
看向虽然每日陪他强言欢笑,可是脸色日益苍白的姬碧苓,颜怡玉皱了皱眉——像他这种名医,又怎会看不出她已是有喜的征兆,难得地把心思从惠清身边离开,对这个与自己脾性相投的小妹妹倒也有几分真的关心。
“你不要顾虑太多才好!不然这样子,对肚子里的孩子也下好……”
“我没事……”
听到颜怡玉确诊自己已然有孕后,姬碧苓悚然一惊,心中又是欢喜,又是悲伤。颜怡玉看着她几乎要盈泪的眼:心下里揣测着那个让他一直看不顺眼的黑衣冶面男是不是对人家始乱终弃。可是,姬碧苓眼透出的深深担心,好像又不是那么一回事。
“孩子……应该是他的吧?要我帮你去找他吗?”
颜怡玉想了想,小心地问道。
他也不能插手管别人情人问的事,可是把人找来让他们面对面的详谈清楚这一点举手之劳是他所能做的。
这份体贴的关照让姬碧苓心头微微一凛,又是一阵心酸,几乎忍不住就想开口告诉他,傅严仇眼下应是已经上了嵩山,伺机找一静报仇了。
“现在时候还没有到……”
算算日子,距他能够赶回来的时间还有半个月,他离开时让她在他们俩共筑的小舍里等他回来,到时候自己无论如何也是要赶回那里等的。
姬碧苓强笑着,向满脸关切之意的颜怡玉问道。
“颜大哥,如果,一个人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可是,他又是我的至亲至爱,到时候,您肯救他吗?”
如他真能从少林逃生,想必也是九死一生,能有个名医在侧总让人放心些:就算是他回不来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也得要保住——她没有把握自己在悲痛中还能顾及到孩子。
“我会先救他,让他能活着有个申辩的机会……可是,如果他做下大奸大恶之事,救命的药也可以要人的命!”
考虑了一下,她说的至亲至爱应该就是指傅严仇,那个看起来好像有着很多心事的冷漠男子。
他会做下什么事呢?上一次为什么他看到惠清时就好像面对着深仇大恨的敌人?惠清根本就没下过山,不可能无形中树立这样一个仇家,那么也就是说,他的仇恨并非针对惠清,而应是直指惠清身边的人……会是谁呢?自己从没见过他,而且药谷一门悬壶济世,在江湖上只有结善缘的份,不会显i端得罪别人而不自知……难道说,应该是惠清的师傅一静大师?
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