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情之啼莺(父子3p)by 冰雪漪梦-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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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抒墨越看他现下这张脸越觉不碍眼,“身份都被揭穿了,你还顶着这张脸做什么?”
聂子莺刚想说他是迫不得已才顶着这张脸,就被聂抒墨打断。
“下次别让我看见你再顶着这张脸。”
孽情之啼莺(父子3P) 63
聂子莺欲哭无泪的想,他何尝不想快点恢复容貌。聂子莺手捏紧锦被,脑子里有些乱哄哄的,他努力让自己不要喘得太大声,眼瞳中带着一丝不安,像极了他昨夜惊恐的模样。
“我只不过问你句话,你紧张什么?”
“没什么。”聂子莺摇摇头,宛如惊弓之鸟。
明明就是一副有什么的样子,但聂抒墨现下没闲暇的心情同他扯些有的没的。
“我想睡了。”聂子莺合上眼睛。“可以吗?”
聂抒墨不语,以离去的身影作为回答。
这天后,两人的关系变得极为冷淡,每日,除了练功,处理教中事务以外聂抒墨不再去看过聂子莺。聂子莺也尽量回避着与他见面的机会,尽可能的待在房间里不出去,两人同住一个院落,却形同陌路。
如此般,聂子莺在房内当了好几日闲散人。一阵敲门声音响起,晚裳走了进来,将手上的汤药往桌上摆好,笑道,“这是最后一帖药了。”
聂子莺起身走到桌前,端起药碗,轻吹了一翻,喝完药,自觉的朝镜台一坐,等着晚裳为他绾发。
晚裳双手灵巧的在他的发丝间穿梭,“老闷在房里,不出去走走吗?”
“恩。”聂子莺轻轻回道。
“老待在房里会闷坏的。”晚裳边说边为聂子莺绾上最后一束黑发,“公子可别像湖庭小筑内的那人一样,整天闷在房间里待出毛病来。”
双眼不自觉的向上飘去,看着替自己绾发的晚裳,聂子莺闷闷道,“他又怎么了?”
晚裳问道,“为何我一起提那人,公子就这般关切?”
镜中的晚裳正目光正专注于手中动作,聂子莺道,“听你提起,顺便问问。”要说关切,恐怕晚裳比自己更关切,这几天聂子莺没少听晚裳提起,按理说漠北是不允许存在像晚裳这般多话之人,可晚裳偏偏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无心,总在他跟前有意无意提起。
“还能有什么?又闹脾气了。”
聂子莺问道,“为什么?”
“我也是这么听人说的。”绾好发,晚裳灿然一笑道,“弄好了,我先退下了。”
当一轮圆月高挂夜空时,聂子莺跑了出去,在晚裳多日来的‘纵恿’下,去了湖庭小筑,可惜,聂子莺只远远看了看门口,又不得不折回。
聂子莺走到湖边一处花木扶疏的地方坐了下来,心中几许惆怅,抬头看了看天上圆月,拾起脚边的小石子,心情甚是不佳,有一下没一下往湖面上丢去,荡出圈圈漂亮的涟漪。
即使知道人被关在哪又怎样?若无法引开守卫,根本进不去。要是百里惜在,自己定不会被如此多的事压得那么喘了,心想着他将手中的小石子用力的朝湖面上抛去,却丢了个偏,丢到湖旁一块大石头后去了。
“喵……”一声猫叫自石子落地的地方传来。
草丛中传来“沙沙”的声响,似乎有人走过。突来的声音惊动了聂子莺,月光盈盈的照着大地,聂子莺黯然回头。月光拂照在聂抒墨身上,映出仪表出众的脸,黑而深遽的眼睛看向聂子莺,而聂子莺只觉他一看自己就浑身无力。
聂抒墨才看完‘聂子莺’,准备回南院,没想到会在湖旁看到一抹令人意外身影,“这么晚了,你在这做什么?”
聂子莺回道,“没什么。”
聂抒墨视线落落到他的脸上,四目交错,聂子莺的脸色比起前几日红润许多,只觉他不再苍白的双颊映一点微红,黑黝的眼眸里在月光下闪着微光。不过依旧顶着那张令自己看不惯的脸,有些不高兴,擒住聂子莺的手腕,将他拉近自己,“我不是让你别顶着这张脸吗?为什么没按我的吩咐做?”
聂子莺有些被他吓到,“我拿不下来,你先放开我。”手腕被握疼,聂子莺拚命想扳开自己手上的束缚,实在不能明白自己顶着哪张脸惹到他了吗?
聂抒墨不喜欢这张带着稚气的面孔,有着与聂子莺幼时相似的气息,“拿不下来?”聂抒墨冷嗤一声,“那我帮你。”语毕,聂抒墨伸手摸向他下颚,硬生生地撕扯着他脸上那层人皮面具。
“啊!”聂子莺没想到他会硬扯,痛的尖叫一声,粗暴的动作使他柔滑雪白的下颚处多了好几道细长的血痕,月色下红的醒目的血珠正从伤痕处慢慢渗出。
聂抒墨没料到这张面皮粘得如此细致,即使这样也未能撕下,根本就找不到下颚那道贴合处的细缝。聂抒墨一松开他的下颚,聂子莺忍不住后退,保持着一道让他觉得安全的距离,下颚的疼痛感令他打了个哆嗦。
会这般天衣无缝的容易手法的人天下间寥寥无几,其中一个便是漠北教内的易容师。“过来。”聂抒墨朝他命令,想察看他脸上的易容术究竟出自何人之手,却瞧见他根本不容自己靠近,
又道,“过来,让我看看。”
聂子莺以为他要看自己的伤口,眼底流露出惧意道,“我没事,不用看了。”
“过来。“聂抒墨朝他伸出了手,“我不是要看你的伤。”
“我不要!”聂子莺对他心存戒备,冷不防的转身,一脸惊惶失措的飞快跑出湖庭小筑。
“又跑?”聂抒墨没几步就追上了他,感觉到他鲜明的抗拒。“给我看一下会少块肉?”聂抒墨有些小小懊悔方才的举动太过轻率。
他这一生鲜少懊悔过什么,除了五年前那个错误的夜晚。聂抒墨以为他可以随意掌控自己情绪的波动,但他又该如何解释最近有些诡谲难测的失控?聂抒墨看了聂子莺一眼,由他脸上那张面皮竟引发他的怒火,是因为不希望他变成自己心中那个令自己厌恶的人。
月影温柔,清绝婉约,映的聂子莺干净清冽,“可以不看吗?”话才落,蓦然下颚被抬起,黑夜树荫之下,微风袭来,只觉一阵凉意,聂子莺陡然闭上眼,避开对方审视的目光。聂抒墨将他的脸看了个仔细,聂子莺倒吸了一冷口气,开口问道,“你能别看了吗?”
聂抒墨闻言皱眉,眸眼闪烁着不定的光“但对于你,我一再降低要求,但你一再违抗我的命令。”
聂子莺被迫抬着头,来自于伤口上的阵阵疼痛慢慢扩散,呼吸的频率渐渐地变得不顺,对方的手指摩挲过他受伤的下颚,聂子莺的脑中似乎除了空白还是空白,他所能做的似乎只有呆呆地望着眼前的身影。
现下两人的模样,令聂子莺想起那日在书房的情景,他也是这么摸着他的脸,只是现在回想起来,已没有了那时的触动。只是在五年前见过爹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与他在酒楼相见,聂子莺睁开眼看着眼前的人,心里像是有个小鼓突然鼓挠起来,仰起头,看着漆黑的夜空,夜空上隐约浮现张刚阳的面孔,有些微微模糊不清,但依稀可以隐隐看清他的容貌。
他可以看清了?聂子莺心忽地一惊,愣了愣,“爹?”少顷,聂子莺有些慌了,莫非他连这双肉眼也出了毛病不成?一定是眼花了,有些畏惧,拼命挣开下颚上的手,后退一步,搞不清楚了,眼前出现的脸分明是就那个生性薄凉的漠北教主。
脑海里的人和眼前的人时而重叠时而无法重合,聂子莺脑里混乱一片,冲着聂抒墨叫道,“你不是我爹,你不是我爹……”为什么他会又将他认做爹爹?
突来的状况,令聂抒墨微微一愣忡,随即,明白他定又是将自己误认成他爹了,在他连连后退时,聂抒墨大步朝前跨去,沈声命令道,“闭上眼睛。”
聂子莺此时根本就听不进任何的话,心不但发颤还迷惑,爹爹是他最爱的人,可为什么他的眼睛总是欺骗他,究竟是他的眼睛背叛了自己,还是他的心背叛了爹爹?
“闭上眼睛。”聂抒墨浑身散发着冷意,“我叫你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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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有事出门……于是只能更一篇……抱歉……┘▂└
孽情之啼莺(父子3P) 64
为什么要闭上眼睛?为什么他不能看?聂子莺心凉无比。
聂抒墨大掌一伸,温热的手掌覆上聂子莺的双眼,“闭上眼睛就没事了。”
顺着眼尾,眼泪滑落面庞,聂子莺摇着头,“你不是,不是我爹。”
“既然看不清,那就去感觉。”为避免他再朝后退,聂抒墨另一手强而有力的搂住他,“听好了,我不是你爹。你不是说我一点都不像你爹吗?”
温暖的手掌依旧无法抚平聂子莺慌乱的心,被紧搂住,腿有些软,脸有些热,周遭的气息陌生而熟悉,好象是爹的又好象不是。聂子莺回忆着,一道明晃的影像从心底破茧而出。
聂抒墨移开覆在他双眼上的手掌,“感觉出了吗?”
轮廓分明的俊脸清晰地映入聂子莺的眼帘,“爹?”聂子莺喃喃自语,伸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又马上放开。的确是爹的模样没错,心又酸又涩仿佛要涨裂般的痛着。
聂子莺冲他笑,眼泪又落下来,聂抒墨身上穿着的衣料极好,也禁不住聂子莺此时的眼泪润湿,聂子莺伏在他的肩上,微湿的衣料透出他的体温。
这个人真是爹吗?为何会有着和爹相同的脸?也许应该要推开的,可是当聂子莺的手触上他背上衣料之下的温热肤质,再慢慢下滑,落到健硕的腰线,聂子莺鬼使神差地抱住了对方,他牢牢抱着他,“爹。”
聂抒墨听见他在自己怀中轻轻的呼吸,软软的语调,几乎有那么一瞬间,他差点以为伏在怀里的是从前那个小小的,任性的聂子莺,他怎会有这么荒唐的想法,说道,“你胡乱猜疑。只会让你更伤心罢了。”
“伤心?”聂子莺神情黯然道,“我的心早就死了。”
聂抒墨无表情道,“既然早已死心,又何故再三把我认成你爹?”
“你并不是我爹,只是碰巧和他长的像罢了。”聂子莺松开对方想拉开彼此的距离,却发现自己被紧搂住,这个人不是他爹,如果是爹爹,绝对不会像这般亲密暧昧的搂住他。
“这会怎么又说我长的像你爹?”聂抒墨笑如寒冰,敢情是在耍着自己玩吗?说像他爹的人是他,说不像的人还是他。
聂子莺试着朝后挪了挪。可是,他挪一点儿,对方就移过去一些。他没注意到已经退到了湖的边缘,一个不留神踩了个空,反应来不及的他只好紧闭起眼,结果预期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他被聂抒墨拦腰一抱,一个转身,就被带到一旁的大石块上,石块很大,看似平整,可容纳两人落座。
相似的容貌,相似的声音,相似的眼神。聂子莺不由得又看呆了,眼里带着眷恋,和眼前的人对视着,“爹。”毫不考虑的由聂子莺的嘴里吐出。
风过,聂抒墨恣意张扬的发覆住他大半面目,他的声音张狂煞戾,“看到了吗?只是一个动作就把你迷惑了。先前在湖边你可是倔得死都不肯认我做爹。”
聂子莺回过神,挣扎道,“现在也一样。”
“是吗?”聂抒墨发出一声嘲笑,将他不住挣扎的身体按住。
聂子莺被按的有些发疼,两手推着他按住他的手,“我才不要陪你发疯。”
聂抒墨隔着衣料摩挲过他的肌肤,“你爹有把你弄疼过吗?会像我前面那样把你搂进怀里吗?还有像这样抚慰过你身上每一处吗?”
他的话激起聂子莺微微颤抖,五年前的那个夜晚,除了撕心裂肺的痛,还是痛。
聂抒墨见他不说话,又冰冷问道,“有还是没有?”
聂子莺神情痛苦,什么都不想说。
“哼。”聂抒墨鄙笑,先前他那抹眷恋的神情可没逃过他的眼睛,想到为他解媚药那夜,他虽口口声声唤他爹,但那眼神绝对不是身为人子应有的,那种眼神聂抒墨最明白不过,从前聂子莺也曾带着这样的眼神看他,而且还不止一次。聂抒墨散发出的冷意渐渐变成怒意,“不知廉耻!”最初聂抒墨还以为他只是单纯的想念他爹罢了。
同样的言词,同样的语气,聂子莺微微惊喘,有些来不及消化对话突来的言词而双唇微微分启。
“是不是你爹,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将会告诉你。”在知道了他违反常仑的遐思后,聂抒墨对他怀有的那丝温情与怜惜正一点一点的捻灭,“既然你说我像你爹,那你看着吧,我会充当他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