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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连城世家-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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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康拟旨,要封宫士诚连城将军兼兵部尚书,官拜二品。
  不过是个计划,却在朝里掀起轩然大波。
  领头反对的,正是内阁首辅柳晋。
  宁须臾干了半辈子武将,追加不过是个镇关将军。宫士诚年纪轻轻,在拔乐关待了两三个月,就荣升至此,难以服众。
  再者,兵部尚书岂是谁都能做的。翰林院那么多人寒窗苦读数十载,入朝为官再混个十几二十几年都不一定能做个侍郎。宫士诚虽也是科举出身,但毕竟是武科,不入流,难堵天下悠悠之口。
  归根结底两个字:没门!
  所以,盛康的折子被柳晋扔了回来。
  柳晋可不是柳无涯,他自太上皇时候就在朝中为官,火眼金睛水平比姓孙的猴子还要狠些。宫士诚与盛康的那点猫腻,别人看不出端倪,他却看得出。想把兵符交到一个男、宠手上,只要我柳晋活着一天,就想都别想。
  这日早朝,盛康再提及宫士诚的事,柳晋还是一脸大无畏的样子,果断反驳。
  盛康不免头疼,心里暗想,我还想封他个王爷呢,幸亏没提,若是提了,说不好柳晋要怎样一蹦三尺高。
  “这样罢,兵部尚书他的确干不来,就封个连城将军好了。柳大人日理万机,这件事莫要再费神斟酌了。”言外之意,就这么定了。
  柳晋笑笑,看来要亮杀手锏了。当着文武大臣的面,柳晋道:“皇上,宫副将的身世背景可是查了?”
  被柳晋这样阴阳怪气的一说,盛康一愣,想起了一件事,不禁皱了眉。
  柳晋点到为止,不多说了。他相信,盛康这么聪明的人,怎会不明白他的意思。
  下了朝,盛康朝服都没换,便遣了小顺子去找宫士诚来。
  宫士诚一脸莫名其妙,进了鼎元宫就见盛康一脸凝重,负手站立,像是大军压境一般。
  “怎了?”宫士诚问道。
  盛康朝小顺子使了个眼色,小顺子领着下人撤了下去。
  待只剩了两人时,盛康这才开口,“你……”说了一个字,却不知如何去问了。
  宫士诚眉角一挑,随意挑了个椅子坐下,“有话便说。”
  “你与祁国皇室,可是有什么关联?”
  宫士诚本半低着头,让了个侧脸给盛康,听到这句,脸上崩了一下。
  这微妙的紧张逃不过盛康的眼睛,盛康暗自叫苦,果真让他猜到了。“祁国国姓便是宫,你……”
  宫士诚打断道:“二十年前就已改姓李了。”
  盛康压下心头的烦躁,“二十年前,你也刚出生罢。今祁国皇帝李弱当年篡位之时,的确是对皇室贵族赶尽杀绝。但姓宫的人那么多,狸猫换太子换个孩子出来还是有可能的。你父亲是谁?安王宫在,还是真王宫樱?”这两个是当年祁国皇帝宫玉的亲弟兄,也就是两个亲王。
  宫玉的亲儿子逃脱的可能性不大。因为李弱比他想象中要凶残的多。
  宫士诚道:“你突然问这个作甚?”
  “柳晋想必是查过你,今日在早朝反驳我封你将军的事。你对我说实话,我不想被动。”
  宫士诚这才抬眼看向盛康,眼神里的那份情感,让他也犹豫了很久。
  盛康神色越来越难看,抿着嘴唇,只等宫士诚说话。
  宫士诚却说:“盛康,我是个死过一次的人。在祁国活不下去,便到了幕国苟且偷生,活了这二十几年,一直都是想着权力欲望荣华富贵。可是到了今日,我不想要了。他们不让你封我,那便算了罢。”
  盛康几乎绝望,不由后退一步。
  他想起大喜那日,跟宫士诚出宫,在酒楼遇见那个道士。道士说,他指的天之子,是宫士诚。当时宫士诚脸色骤变。原是……
  盛康用他此生从未用过的声调问出口,“你是,宫玉的儿子?祁国九皇子?”
  宫士诚喉结上下滑动,垂着眼想了半晌。
  鼎元宫寂静无声,盛康只听得到胸口擂鼓般的心跳。
  宫士诚终于道:“是。我父亲,就是宫玉。”
  幕国四分之一的土地是与祁国接壤的。幕国靠北,祁国在其南。
  长久以来,两国地域范围差不多,又都很繁盛,所以虽接壤面积很大,却一直相安无事。
  祁国享安十二年,九皇子宫士诚诞生,他母亲是易妃。
  享安十四年,国舅爷李弱篡位,重兵包围宫城,一举擒了宫玉。改年号顺天,当年便改为顺天元年。
  宫玉自缢于寝宫。李弱破门入宫时,将他九个皇子六个皇女全部囚禁起来。
  两个亲王连带子嗣一律流放。看似李弱是留了性命给他们,但在流放途中,所有姓宫的,皆遭意外而死。
  顺天二年,李弱的妹妹,前宫玉皇帝的李皇后疯了,拿刀将宫玉的十几个子女全部杀死,然后跳井自杀。
  明眼人都知道,李弱不过是找了个借口,将所有宫玉直系或是旁系的亲人全部扫清。
  自此,在祁国,便没人再敢姓宫了。
  要说宫士诚是怎么活下来的,还要说到李弱重兵围守宫门那时。
  易妃不过是个小人物,但她却是个母亲。奶妈有个男孩也两岁多。易妃生平第一次杀人,便是杀了奶妈,硬生生将奶妈的孩子搂在怀里,将宫士诚交给了一个禁卫军趁乱带出宫去。宫士诚是死是活,就看他的造化了。
  那禁卫军不敢迟疑,一路朝北跑出了祁国边界,到了幕国。
  忠心两个字,那禁卫军或许莽夫一个,不知怎写,但他却做到了。这禁卫军,名唤孙士。
  在幕国,无人问他们为何父子不是一个姓氏,也无人关心祁国内乱,姓宫便是杀身之祸。
  孙士无心给宫士诚改名字,在他看来,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该如何便是如何。若名字都改了,如何对得起祖宗。
  宫士诚便不隐性不埋名的在幕国市井中生活。六岁时,孙士便找了先生教他读书习字,亲自教他功夫兵法。宫士诚好学,每样都学的不错。
  十二岁时,孙士将他的身世告知,并且告诫,“莫忘家难国耻。若你有本事,尽管去夺回皇位,若你没本事,我的义务也尽了,无愧于心。”
  宫士诚想过,夺回皇位谈何容易。李弱虽是个暴戾的人,管理祁国却头头是道。现在国泰民安,祁国有谁会跟他起义呢。
  想要打败李弱,要有兵。想要兵,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有兵权。想要有兵权,便要做官。去祁国做官自然可以,但要改名换姓。宫士诚不想改,这是其一。
  再说,他想打败李弱,用另一种方法。让李弱痛不欲生的方法。那便是侵吞他的国土,让他被世人鄙夷,骂名远古。
  所以,宫士诚选择了在幕国为官。
  考了武进士,进了宫,取得了盛康的信任,一路攀升,做到今日。
  胜利就在眼前了。
  盛康相信他,爱他,满心欢喜的想把兵权塞到他手里。为了他甚至可以忍着怒气放了宁广鹿这颗炸弹。
  一切的一切,原都是宫士诚计划好的。
  盛康本以为,自己是那个掌控局面的人。着眼天下,步步为营,毫不费力拿到了自己想要的。
  此时回头看去,天外有天山外山。自己原也只是别人手里的棋子。

  第36章

  盛康一时无语。
  他怎会想不到呢?
  那晚他半醉不醉的,在御花园树下坐了那半晌,想的就是这个。
  宫士诚房里的祁国瓷器,道士口中天之骄子。明明灭灭的那些痕迹,他怎会想不到。可那时,盛康就想,他不过就是个过了气的贵族。想到天也慌了地也老了,就是没想到这一茬上。
  宫士诚在利用他?盛康简直不能相信这个现实。
  宫士诚也不急着辩解,咬咬牙道:“盛康,在拔乐关时,你说不会滥杀无辜。我也想过,我也觉得不忍心。两国交战,尸骨成堆,我不想看到。”
  盛康脸上阴晴不定,不答话。
  “我后悔了,遇到你就后悔了。”
  盛康的心,这辈子都不曾这么疼过。不是因为他被利用,被背叛,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疼的得周身战栗,牙根咬得生硬,还是抵挡不了的那种疼。
  或许是失望罢。他以为他的故事已经完结了,到了这里可以画上圆满的句号。功成名就,大权在握,天下都在他麾下,生死都捏在他手里。帝王的权利,他都玩弄于鼓掌之间。甚至情感都找到了寄托的地方。给宫士诚一个名号,从此便白头到老了。
  他想的太完美,所以现在,失望也太大。
  感情,他毕竟还是奢望了。
  盛康极缓慢的挥挥手,仿佛周身都没了力气,“你回去罢,我再想想。”
  宫士诚站起身来,欲言又止。看着盛康灰白的脸色,终于还是退了出去。
  他想着,说明白了也好,自此也不用藏着掖着,大家心里都有底。
  盛康想必是有洁癖的,不管是物质上的,还是精神上的。他容忍不了瑕疵,容忍不了一点点的背叛,哪怕是想一想。
  小顺子探头探脑进来,问道:“皇上,皇后娘娘要出宫回娘家,神图门的侍卫……”
  盛康直愣愣回头,不知觉已坐了一上午,腰背酸疼。听小顺子这一说,不耐烦道:“且让她去。”
  小顺子去传话,回来道:“时候不早了,可是传午膳?”说着给盛康手边换了一盏热茶。
  午后阳光明媚,案上的茶热气袅袅。盛康不答话,只愣着看了半晌,脸色灰暗,眉头紧锁。
  小顺子看盛康这样,吓了一跳,“皇上,您没事吧?”
  盛康牙根紧咬,张口尚未答话,一口血已吐出来。龙袍在身,溅了红红黄黄的一片。
  小顺子一瞪眼,大呼道:“皇上!快传御医……”
  鼎元宫外太监手忙脚乱狂奔去太医院。
  太医院三朝元老御医提着药箱,撂下吃了一半的米饭,嘴角还沾着饭粒就跑来。哆哆嗦嗦给脸色铁青心事重重的盛康把了脉,这才松了口气。用衣袖擦擦额头上的冷汗,道:“圣上想必是悲念过重,一时心气不顺,这才吐了血。皇上节哀,莫要再挂心先皇了。”
  试探的看向盛康,盛康脸色依旧是不好看,御医的话也不知听进去没有。
  御医见盛康没什么表情,估摸自己是说对了。这才颤巍巍开了方子,去煎药。
  折腾了这半日,水也没喝几口。盛康真的是累了。仰在卧榻上,想起很多过去的事。
  第一次见宫士诚,见他骑马射箭,见他油腔滑调。拔乐关的风吹日晒,在胡柴帐里见到宫士诚时的那种欣喜。
  不过一年。那个人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如影随形,栓到了自己的命里了?
  不对,他是祁国人!
  瞬时,烽火连天,哀嚎遍野,短兵相接,战事连绵。
  盛康猛的睁开眼,一身湿哒哒的冷汗。
  鼎元宫已经掌了灯,宫女太监都去外间,不敢打扰。自己不知觉的竟睡到了半夜。
  盛康起身,摸摸身上湿了一半的单衣,刚要张口唤小顺子来。帘后人影一闪,宫士诚走了过来。
  宫士诚脸色也不好,一身灰色衣衫在腰间被布带扎起,肩膀宽阔,长手长脚。
  盛康盯着宫士诚深邃无边的眼睛愣了一瞬,随即垂了眼,冷冷道:“你怎样进来的?”
  此时的盛康还坐在榻上,一身单衣软塌塌贴在身上,刚好露出白皙颈下的两道精致锁骨,白玉一般温润。一头黑发被玉冠束起,额前落下的盖住了一侧眉角,黑黑白白,美得惊人。
  宫士诚走到塌边,单膝跪下来,略仰着头看向盛康,“我听说……过来看看。”手指摸到盛康的,不住摩挲,像是在表达什么。
  盛康抬眼,看向宫士诚,眉头轻皱,随即松开。最近这个皱眉的表情时常出现,他似乎觉得自己已不能像从前一样掌控局面,心里极为不自然。
  宫士诚见盛康不说话,想了一下,道:“你若觉得我已不值得你信任,我便走。你没必要……这般烦扰。”
  “我为何不信你?”盛康问道。
  “我知道你想什么。”宫士诚自嘲一笑,“你已身为帝王,龙椅不容人觊觎。怕我,怕我会像李弱一样吧?”
  “你会吗?”盛康的整个身影落在宫士诚眼里,不知为何,显得尤其单薄。
  宫士诚盯着盛康的眼睛,缓慢但认真的,摇了摇头。
  盛康便不再说话,伸手揽在宫士诚颈后,低头咬住了他的唇。
  宫士诚摸到盛康脊背上,那个狰狞依旧的刀疤还未完全愈合。
  鼎元宫的灯光摇摇曳曳,夜风袭来,竟也有那么一分的凉意。
  两人喘息不定,冷汗交织的身体疯狂探索,仿佛下一刻便是末日,只留了这一刻的温存。
  事完之后,盛康弓着身,背对宫士诚。
  宫士诚手指□盛康的头发里,来回抚摸,却是无言。
  “你……”盛康声音沙哑,犹豫着开口,却再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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