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不留行-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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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玥儿，提前祝你生辰快乐！”
　　“东西我收下了，不过不是吃的。我很饿，要吃糖醋鱼！”
　　“好，大哥这就去做！”杨煦就只会这一道菜，因为是是杨玥的最爱，自他在娘的肚子里开始就喜欢上了。他也很喜欢，喜欢爱吃糖醋鱼的人。
　　第二晚的菜式丰盛，但是人不多，只有杨夫人、杨煦和杨玥。
　　“玥儿，这是娘送你的礼物，拆开看看！”慈祥地看着小儿子。
　　是个香囊，“娘，谢谢您。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快吃吧！这是糖醋鱼。”
　　“娘，别光顾着给我们夹菜，您也吃。”
　　“好好！孩子大了。”
　　“娘，您怎么一直看着我们，饭菜不好吃吗？”
　　“不是，娘是想。煦儿你也二十快到了，该成家了，娘给你说门亲事，好不好？”
　　嘭！“不吃了！！”
　　“玥儿，你……”
　　“娘，我去看他！”
　　像小时候一样，杨玥喜欢躲在高高的地方。杨煦还是找到了。
　　屋顶上的天空很美，美不过躺在房顶的两人。
　　“玥儿，你怎么可以在娘面前那么没礼貌，她很伤心。”
　　“我生气，还不是因为你！”
　　“我……娘说说而已，别当真。”
　　“怎么可能！你真要成亲吗？”
　　“不！我不会成亲！相信我！玥儿，我心里只有……”不能说，万一玥儿因此讨厌自己怎么办？
　　“只有什么？你说啊！”
　　“我……我是说有喜欢的人，不能随便答应这门婚事。”
　　什么？“她是谁…我……我认识吗？”是自己想错了吗？
　　“你认识他，他很懂事，也有点小气。明明自己最小，却什么事都冲在最前面。总想用小小的肩膀扛起所有的事，不过，一直都有人帮他。无论什么，都会答应他、保护他、爱护他。重要的是，他最喜欢吃我做的糖醋鱼……玥儿，猜到了吗？”
　　“大哥……你……我……”
　　“玥儿，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可是我不喜欢男人，可是偏偏喜欢上你而已！我……”
　　突如其来的是吻，很生涩…
　　“大哥，玥儿和你一样！偏偏喜欢你！”
　　“啊！”
　　“夫人！你……你快放了我家夫人！啊！”
　　“哼，老太婆，乖乖把东西交出来。否则，你就见阎王去吧！”
　　“别……别！你要什么？我给……我给你！”
　　“钱！我要钱！越多越好！快点儿！”
　　“是……是！小桃，快把所有的钱都给他！快给他！”
　　“就这么点儿？老太婆，你找死吧！啊！”
　　“我……这个……”脱下手中的玉镯，“这个值钱，这个……”
　　“这还差不多，算你聪……谁？是谁打我？”
　　“你个大佬爷们儿抢人家女人的钱，好意思吗？”
　　“哪来的黄毛丫头，竟敢打我！看我不收拾……你…”
　　从强盗手中拿走钱物交给杨夫人，“您没事吧？”
　　那盗贼被她一招致命，她是什么人？“哦，我没事。谢谢姑娘出手相助。”
　　“应该的，我扶您去那边儿歇会儿吧。”看看路边的尸体，您好走……
　　“好。”
　　“姑娘，刚才真是谢谢你了。身手如此矫健，师从何处呢？家人怎么没见？”
　　“不瞒您说，因为国家□□，我和我的父母到这里避难，但是没什么钱。不久他们都得了重病，因为没钱治病，就都相继离开了我。现在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的父母都是做什么的？”
　　“他们就是一般的农户，我们住在深山里，平日随着他们在山上打猎，卖了野味才有钱。”
　　看她的衣着是像猎户，“姑娘，既然你没有去处。就来我家吧！随便做点儿什么就可以了。就当是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真的吗？太谢谢您了！我什么都可以做！”
　　“那走吧。”
　　“夫人，您先回去吧。我把他的尸体埋了，吓着路人就不好了。”
　　“没关系，我家就在那个方向。那座红色的屋子，你待会儿只管敲门，会有人招待你。”
　　“慢走。”人走后，泪水忍不住决堤“阿爸！”尸体早就冰冷，开始僵硬。从袖口拿出个瓷瓶，割了男人的脖子，撒了紫色药粉。只见一条大拇指粗的半透明蠕虫从伤口处出来，伴随着恶臭，寸长的身体进了瓷瓶后。在尸体上浇了冒泡的水，尸体瞬间发黑腐烂。血肉模糊间，顿时化为一滩污水，空有一套血衣。料理了尸体，向杨府进发。
　　“…老爷，当时的情况就是这样的。”
　　“你说他是一招毙命，可有看清楚使的何门何派之术？”
　　“没有，太快了。我都感觉她没出手。”
　　“老爷、夫人，那位姑娘来了。”
　　“让她进来。”
　　“是，姑娘，这边请。”
　　“夫人，这位是老爷吧。我叫朵娜。”
　　“朵娜？你多大了？”
　　“回老爷的话，十八。”
　　“这样，你的房间已经安排好了，待会儿我让小桃带你去。你就做些端茶倒水的事，行吗？”
　　“夫人，这点事比起老家的活儿轻松多了，我可以做的。”
　　“那太好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夫人，我感觉她的身上有股味道，不像是一般姑娘家那样若有似无，她的味道很浓……哎哟！”
　　“你这个不正经的臭老头，整天就想着姑娘家的味道，看我不收拾你！”
　　“夫人……夫人……”闪躲间，似乎想到什么。“夫人，不要用她给的东西，尤其是吃的！”链接不到想要的线索，只能提防。
　　“你是说她是……不可能啊！不会的，你少担心了，她再怎么说也救了我！”
　　“听你的就是。”得在全府撒上防虫粉。
　　一个月晃眼就过去，“老爷，都这么久了，没事儿吧！”
　　答不了话，可能自己真的想多了。
　　收了工回到房间，该给母蛊喂血了。打开瓷瓶，黑色的头探出来，吸食着朵娜手腕滴下的血。
　　“朵娜，夫人叫我们……”眼前的朵娜手不断地滴着血，进了……进了一个黑色的东西里，伤口还有东西在蠕动……“啊……！”
　　这不是受了惊吓的尖叫，是生命最后的挣扎…
　　“什么事？怎么了？”闻讯赶来几个丫鬟，看着打碎的花瓶和朵娜的伤口。“朵娜，你不要紧吧！去向老爷拿点药包扎一下吧！”
　　“谢谢你们，我一会儿就去。”
　　“那我们先走了，老爷夫人有事吩咐，你受伤就别去了，我们会帮你告假的。”
　　“好的！”该死的，差点就露馅儿了！拖出床下小桃的尸体，撒上化尸水，烧了血衣。简单处理了房间走去大厅。
　　“对不起，老爷夫人，朵娜来晚了。”
　　消失了一个月，这个味道又来了，到底是什么？
　　“哦，没关系。已经没事了，你受了伤就早点儿休息，这几天别干重活儿。”
　　“谢谢老爷夫人，朵娜感激不尽！”
　　人都走了，敲敲杨安淮，“你发什么楞呢？”
　　“夫人，那个味道又来了。”
　　“你！……好，我会告诉煦儿和玥儿注意。”
　　不行，杨老头已经有所察觉，必须尽快动手！
　　“真是的，这个小桃不知道死哪儿去了，谁给我烧火！”
　　“主厨大人，小桃收到家信说有急事儿就走了。就让我来烧吧！”
　　管她呢，有人烧火就成！“行，进来吧。火烧旺点儿啊！”
　　“是，大人。”
　　厨房的人很多，怎样才能掩人耳目呢？只能让他们先睡个好觉了。
　　四个杨家人每天吃饭前都会喝燕窝，把子蛊放在里面再合适不过。（注：所有蛊遇水即透明。）把父蛊给杨煦还是杨玥……杨煦体质虚弱，不似杨玥健康。对，在杨玥身体养再合适不过！
　　今天的下人怎么只有朵娜一个？饭后的杨安淮察觉出不对劲，收拾打扫的人始终只有一个。身体里似乎被什么吸食着……糟了！“夫人！夫人！你没事吧！夫人？”
　　“老爷，我觉得好干……身体好干……”
　　煦儿和玥儿呢？！“夫人，我先送你回房！”
　　忍住心中的难受寻找着儿子，果然。“煦儿，玥儿呢？”
　　“爹，玥儿说吃的太多，已经休息了。”
　　摸过杨煦的脉搏，和自己还有夫人一样，弱到几乎感觉不到。玥儿该不会？“玥儿！”他的脉搏竟然听得到声音！到底是着了她的道……
　　“老爷、夫人、大少爷，找朵娜有什么吩咐吗？”
　　“朵娜，我杨家带你不薄。为何你如此险恶！竟对我一家四口下毒！”
　　“老爷，朵娜听不懂您在说什么。”
　　“朵娜，你到底想要什么？”
　　“老爷，在这里吃得饱，穿得暖，而且还有工钱。我什么都不要。”
　　嘭！“朵娜，就算老夫求你，放过我们，放过我的孩子！求你了！”
　　“老爷……”杨夫人心疼地抚着杨安淮的背。
　　“好，爽快！相信你也看过了，杨玥和你们中的蛊不一样。他现在嗜睡，明日，便会让你们大开眼界！呵呵，我等着看好戏。奴婢先行告退！
　　“你！”
　　“老爷……”
　　“爹，先起来。”
　　“煦儿，快……快去看着玥儿！快去！”
　　“是！”
　　“老爷，事情怎么会这样？我……”
　　“夫人，这不是你的错。是我没防备好。”
　　如果可以，我愿意代你受这个罪。杨玥除了强烈的脉搏以外，并未有其它症状。可是，心依旧很痛。为什么那个女孩儿的心如此蛇蝎？
　　迷糊地在杨玥身边趴了一夜，睁开眼。“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玥儿，你醒……了……”玥儿怎么没了脉象？！假势扶他起身，滑散的里衣漏出左胸，心脏的位置竟隆现出一条虫的形状！
　　为什么！为什么他的皮肉不会溃烂！屋顶上，美丽的脸扭曲着。
　　“大哥，我头好晕，口渴。”
　　“好，我去倒水。娘，您怎么来了？爹呢？”
　　“他让我来找你，你先去吧，我来照顾玥儿。”
　　“那好，玥儿要喝水。我先去了。”爹莫非是有了解毒的法子？不禁加快脚步。
　　“爹，你找我是不是有了解毒的办法？”
　　“不……不是，煦儿，爹对不住你们……”痛苦地捂着脸，泪水顺着指缝流下。
　　“爹，我这就去找她！”
　　“不用了！我在这里！”
　　“这位姑娘，只要你肯解玥儿和我双亲的毒，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
　　“杨某说到做到！”
　　“行，我要成亲，和你成亲！”
　　“什么？！这……”自己爱的是玥儿，怎么能同他人成亲！
　　“成亲之后，我自会将你们身上的蛊解了。答不答应随你，杨玥的头一定很晕，起不了床吧？放心，过不了多久，他就会醒不来，变成一个活死人！各位好自为之。”
　　“我答应你！我和你成亲，明日就成亲！”
　　“痛快，那你们就筹备婚礼吧。”
　　杨安淮瘫坐在地上，“煦儿，爹对不起你。”
　　“爹，快起来，地上凉。只要她能给你们解毒，什么都没关系。”
　　“你看这杨府，到处都布置的红彤彤的，干嘛呀？”
　　“我也是听那出府采买的丫鬟说，杨家大公子今日要成亲！”
　　“是吗？哪家的姑娘这么有福气啊？”
　　“不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听说是外地人，救了杨夫人一命，才带她回府的！”
　　“那杨公子就看上了吗？她有多漂亮？”
　　“不，杨公子才不喜欢她！”
　　“那为什么要成亲？”
　　外面锣鼓喧天，吵醒了杨玥。努力坐起身来，“有人吗？”
　　吱呀，“少爷，有什么吩咐？”
　　“外面在吵什么？”
　　看杨玥的脸色苍白，说话有气无力的，朵娜很高兴。“回少爷的话，是大少爷要成亲了。”
　　什么？“你说什么？谁要成亲？和谁成亲？！”
　　“少爷，奴婢说大少爷要成亲了，是和我成亲！就在今天午时。可惜少爷有病，下不了床，没办法看我们夫妻的婚礼了。不过少爷放心，奴婢一定会留着一壶喜酒给您的！对了，我还得去换喜服，就不伺候少爷了，您自便。”
　　这不是真的，这一定不是真的！不！不！她一定是骗人的！！可是外面来人的恭贺声……为什么……为什么……大哥怎么会和她成亲！她是谁？嘭！掉下床努力地爬向门口，平时十几步就到，今天如此困难……“大哥，你说过你心里只有我！只有我的！你怎么能骗我？你骗我……杨煦……！”
　　“杨兄留步吧，我就走了。”
　　“赵兄，慢走啊！”
　　…送走所有的宾客，一家人的脸已经笑僵了。
　　“爹，我去看看玥儿。”
　　“好，你去吧。”
　　玥儿，今天一直脱不了身，你一个人还好吗？
　　站在门口，整理好心情，微微笑。推开门，“玥儿，玥儿！”扶起倒在地上的杨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