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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烟华梦-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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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一辈子?”
  
  谢羽飞笑着安慰他说:“怎么会?摄政明王宠幸你谁不知道?又怎会让你在北僵呆一辈子。”
  
  展烨轩不置于否地哼了一声,皱着眉头,最终发出一声无奈地叹息:“我越来越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了……但是啊,羽飞,你一定要在京都里等我回来好不好?”
  
  谢羽飞仍是犹疑着一会儿,终于在他充满期盼的眼神里点头:“好的。”
  
  在得到答案的那一刹那展烨轩是欢喜的,谢羽飞看着他,忍不住弯起嘴角,但是随即他笑不出来了——灯火澜珊中,展烨轩飞快地亲了亲他的脸颊,即使隔着白纱,他也能感受到那张嘴唇的温暖,及四下游人探寻的目光。
  
  也许是那些目光太过灼人了,展烨轩也发觉不妥了,眨了眨眼,足尖一点,带着谢羽飞掠上屋顶去了。
  
  直到展烨轩点燃了许愿灯,谢羽飞也没缓过神来,太丢人了……庆幸没人看得见自己的样子,也庆幸展烨轩的轻功卓绝。
  
  “咳。”展烨轩假意地轻咳一声,见他回头,立即委屈地说:“我这不是太高兴了嘛?羽飞,你别生气好不好?”
  
  谢羽飞摇头:“我没有生气。”
  
  “真的吗?”答案太过意外,展烨轩反正有点不相信了。
  
  “真的。”谢羽飞微笑着拿过他手中的一盏许愿灯,蹲□将许愿灯轻轻置于水中,“赶紧许愿吧,不然一会儿就烧没了。”
  
  “啊?喔,好。”展烨轩立即反应过来,放下许愿灯后跟着他合并双手,在闭目在心里默念起来。
  
  片刻后,谢羽飞的声音在他耳边轻轻地说:“明天你就要去北僵了,所以你今天不管做什么,我都不会生气。”
  
  展烨轩疑惑地睁开眼,一眼就看见谢羽飞精致的眉眼带着柔软的笑,忍不住呼吸一窒。
  
  谢羽飞问:“你许了什么愿?”
  
  展烨轩瞪目结舌地回答:“……我希望,等过些日子……等我回来后,我们一起去桃李村……”
  
  谢羽飞笑容未减,眼神明亮如雪,半晌才轻轻地叹息,伸手握住他的手,“好的,我们一起去。”
  
  一朵七彩烟花在夜空中绽开,照亮了他的微笑,分外耀眼。
  
  谢羽飞说:“今天我不想回去……你陪我喝酒去好不好?”
  
  展烨轩想也没想点头说好,于是两人又从湖畔转移到陈家酒肆。
  
  “姐姐跟我说,恋红尘的酒很香。”谢羽飞抱着酒坛慢慢地说,“不过她也没喝过,应该是听人说的,但是我们都很喜欢这种酒。”
  
  展烨轩把玩着空酒坛,心里有些闷闷的,“对不起……我真的不记得……”
  
  谢羽飞浅浅饮了一小口,因为酒醉,脸上也染上了淡淡红晕,“算了,毕竟过去那么久……我只是很想她,这辈子,也只有我姐真的对我好……”
  
  “可惜我没来得及救下她……那年,当我能离开无欢城时,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来找姐姐,可是她还是自杀了……我真的好恨……可是我又无法对她们怎么样,只有一直就这样畏畏缩缩地藏着,躲着……”
  
  “不过以后都不用躲了……想明白了,也就透了……其实我还有个愿望呢……”
  
  “什么……”展烨轩凑到他身边问。
  
  可惜没有答案,谢羽飞已迷迷糊糊地趴在桌子上睡过去了。
  
  展烨轩呆了半晌,忍不住失笑,怎么会有比他酒量更差的人?
  
  结了帐迷迷糊糊地抱起他去附近的客栈,进了房又小心翼翼将他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正要转身出去,袖子被一只手抓住。
  
  “留下来……好不好?”
  
  烛光影影绰绰,谢羽飞微醺地眼瞳里漾着迷离地光华,似诱惑,似邀请。
  
  展烨轩看着他离不开眼,本想说,你醉了,可惜张了张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谢羽飞慢慢地宽衣解带,露出属于少年人特有的年轻的柔韧的身体,瘦而不见骨,四肢修长,每一个部位都是那么漂亮的精致。
  
  展烨轩呆站在原地,直到谢羽飞握住他的手,他知道,眼前这个人,注定了是他的劫数。
  
  一夜的抵死缠绵,带着前所未有的激情和疯狂,不知道做了多少次,只记得最后累得埋在对方的身体里,不想动弹,沉沉睡去。
  
  梦里他看见了桃李村的那个小院子,听见清晨朗朗地读书声,鲜明的美好。
  
  梦里他也看见了谢羽飞,白衣胜雪,微笑如风,宁静优雅。
  
  他听见谢羽飞微笑地说:“我希望,你能好好的,活下去。”
  
  犹在耳畔。
  
  




☆、故事

  醒来,屋内已空无一人,展烨轩愣了半晌,犹疑着昨日种种是否是幻觉,可是被子下的痕迹却证明着昨夜的疯狂。
  正发愣,展安推门进来,“小侯爷,赶紧起床吧,你今天还要动身去漠北呢,宫里都来人在王府里候着了。”随后开始服侍他穿衣。
  展烨轩心里闷闷的,说不出是什么滋味,问:“羽飞呢?”
  “啊?程二公子啊?昨晚你不是叫我回去了么,直到今早有人过来报信说公子你在这,喏,还有一封信说给公子你的……”
  展烨轩飞快地拿过来,展开,却只见一行短短地四个字:一路平安。愣了一会儿,没有落款,没有多余的话语,若不是认得那字迹,他也不会相信是谢羽飞写的,可谢羽飞到底是什么意思?
  “小侯爷,赶紧起床走吧。”展安在他耳边催促着。
  展烨轩突然醒悟过来,一把推开他,风一样地往外冲:“不,我要去找羽飞。”
  不过到了太师府才知道谢羽飞一早回来又出去了,展烨轩失望地站了会,正要转身回去,一转眼就瞥见一顶软轿停在门口,心思应是程欢离早朝回来了。正要回避,但也来不及了,轿帘拉开,身着朝服的程欢离从里面走出来。
  本来最近朝内和摄政明王明争暗斗屡屡落败已让他大为光火,此刻又见他在自家门口晃悠,程欢离的脸色无疑是难看的,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说:“这不是明王身前的大红人护国将军么?听说将军今天就要去漠北了,怎么一早还如此空闲?”
  展烨轩老老实实地说:“我来找羽飞。”
  程欢离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声音更冷:“小意是你能见就见的吗?”
  展烨轩向来心高气傲,此时受了这等气心里也是不爽,但为了见到谢羽飞也不得不按奈着性子说:“我只是想在临行之前见他一面,倘若太师知道他的行踪也请告诉我一声……”
  “想都别想!”程欢离打断他的话,怒视着他:“我不管你和小意是什么关系,也不管你到底是何居心,但是小意是我太师府的二公子,就算你搬出小意的过去来说事,我也绝不允许有人伤害到他。”
  展烨轩怔了怔,程欢离这般维护让他有些不解,原本以为程欢离收留谢羽飞是出自于不良目的,过得肯定不好,此时看来倒也未必,不然谁会冒着危险将朝廷要犯藏在自家里?
  程欢离继续指责:“你现在还有脸来见他,人都快被你整死了,你嫌被他你害得还不够?”
  展烨轩更加歉然:“对不起。”
  见他这副模样,程欢离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拂袖往门口走:“那你就等着吧,小意在你门口等了一晚你都不见,今天没下雪,那你就等两天吧!”
  闻言展烨轩更是一头雾水,连忙拉住他的衣袖:“什么等了一晚我没见他?什么下雪?”
  “放开!”程欢离冷着脸扯回袖子,“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成何体统?怎么又开始装无辜?二十五晚上,小意半夜三更被人送回来,浑身都湿透不省人事,你也真够狠心的,那么大的雪,在你家门口站了一宿你也不肯见,他本来就身体不好,回来又是咯血又是高烧,这一折腾差点要了他的命,为了送你祝福第二天一早强撑着去你府上,结果又被你妻子打伤……之后又被你掳走,我还没找你麻烦,你此刻倒是好意思来找小意了?”
  展烨轩只觉一个晴天劈雳打下来,脸上也顿时苍白了,半晌才颤声问:“二十五晚上的那个人……是羽飞?”
  “废话,除了他那傻孩子还有谁?!”
  展烨轩忍不住苦笑,心里更是如刀割般难过,他等了他几个月,等着他都觉得他死了,他眼巴巴地等着他,却在无意中无情地将他拒之门外,他本该想到,就算谢羽飞活着来找他,身份特殊的他又怎能自报名字呢?
  他清楚地记得,那天下了一天的雪,又冷风又大,谢羽飞身子骨不好又畏寒,没了武功的他又怎么承受得住?难怪第二天谢羽飞会变得那么虚弱,难怪段晨之会以那种戒备的眼神看他,原来,他真的伤他那么深。
  失魂落魄地站了好久,直到展安来拉他,他才发现程欢离也不见了,大门又重新关上,他知道,他今日是见不到谢羽飞了。
  “小侯爷,你不能再磨蹭了。”展安急急地催促着。
  摄政明王的意思,从没有人可以违背,何况现在摄政明王对他态度不明,明着违背准是麻烦,反正一时也见不到谢羽飞,不如先行一步再私下回来。
  展烨轩一咬牙,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开。
  
  “总有一天,他还是会发现的。”高楼之上,紫衣青年负手而立,神态淡然,又瞥了眼身边的白衣少年,“你这又是何必。”
  谢羽飞眺望着城墙下几道纵马而过的身影,秀气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冰冷如霜:“王爷你其实是心底偷着乐的吧,我死了的话,世上不又少了个麻烦,眼不见为净多好,现在来问我何必,未免多此一举。”
  纵然知晓他嘴上不饶人的性子,摄政明王亦是无声地叹息,本想分辨几句,忽然又忆起无欢城灭亡的种种,连底气也弱了几分,“你想多了。”
  谢羽飞冷哼,也不应声。
  摄政明王却犹自叹息,“羽飞啊羽飞,你现在这性子,真的该改改,为什么总是这般咄咄逼人呢,逼得人都不敢靠近你,你活得难道不累吗?”
  谢羽飞侧目,见他神色惆怅落漠,纵然百般刻薄的言语也说不出口了,回转过头,望着天边冉冉升起的日出。
  “是啊,我的确很累,因为我一直在失败。”嘴角弯起一抹疲倦地笑,连脸色都开始显得苍白得近乎透明,他慢慢地转身往城楼下走,“至于这性子嘛,估计也只有等下辈子再改了,再说……像我这样的人,还有下辈子么?”
  
  马车从后门进入太师府。
  刚下马车,府上管家就迎上来:“小公子,今日定远候府的小候爷和唐家大小姐来找过你。”
  谢羽飞拢了拢衣襟,“太师大人呢?”
  “下早朝后就一直在书房里。”
  谢羽飞又问:“唐大小姐来做什么?”
  “她说要见你,现在还在门外等着。”
  谢羽飞垂目想了想,继而笑了:“管家,你先帮我请大公子来我院里好吗?我有事急着和大公子说……至于唐大小姐,让她先在偏厅等我半个时辰,我随后就去。”
  管家应了声便去了,谢羽飞随手折下一支还未凋谢的腊梅,凑到鼻尖嗅了嗅。
  已是开春了,这淡淡清清的梅香,可从未散去。
  进屋时,程沐已在屋里坐着,见屋子主人姗姗来迟,加上本来就不喜这人,眉毛都拧在一块了,语气自然也不会好,“找我什么事?”
  谢羽飞并不急着回答,吩咐小厮关了窗子,备了热茶,才慢悠悠地一边点薰香一边说:“这天冷,窗子关得严实一点暖和。”
  程沐不解其意,心知这人心计颇深,连茶也不肯喝,只是冷冷地盯着他。
  冷冷幽香从香炉飘出,令人不禁心旷神怡,谢羽飞合上香炉,微笑回身:“我只是想和大公子说一个故事。”
  “你请说吧,我洗耳恭听。”程沐虽是如此说着,然神色里却透着几分不耐。
  “二十多年前,有三个好朋友,他们一起长大,一起读书,一起参加科举,到最后均有功名于身,为国效力。”
  “他们结拜为异姓兄弟,年纪最大的姓程,次之姓展,最小的姓唐,均出于自名门之后,他们在老天面前发誓,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
  程沐微微皱眉,掠过眼去,却见他神情淡然,说不出地寂廖。
  “但是只要是故事,就没有那么平静的——直到有一年,展姓的候爷带来一个他的结拜妹妹给其余俩兄弟认识,他可能永远都没想到,正是那女子影响了他们的一生。”
  “初次见面,那女子被称为天人,不久与姓唐的年轻人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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