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卧斜阳为君倾作者:御风南冥-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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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镜手指忽的紧握,“姬前辈,实不相瞒,我们曾去过乌兰雪山,在那上面遭到一些干尸袭击,那与朱莲岛又有何关系?”
姬千幻顿时兴味浓郁,倾身靠前,“哦?你们遇见过干尸?这么说,你们已靠近过乌兰内宫了。那些干尸是当年带领朱莲族逃离中原的女神所造之物,她本意是制作一种起死回生的灵药,却不想终是以失败告终,便留下那些干尸守住内宫。”
海镜目光闪烁,“守住内宫?这是为什么?难道那内宫中有什么秘密?”
姬千幻道:“那内宫中确实放了什么东西,不过具体我并不清楚,现在岛主要用神剑开启内宫,恐怕便是为了取得什么重要物品。”
海镜一时思绪万千,不由沉默。风相悦却出声道:“当年女神为何要制作起死回生之药?我想她应该明白,死去的人是不可能复生的吧。”
“她自然明白,但情至深处,总会令人抱有一些幻想……”姬千幻说着,似是想起自己与华久棠,神色有了几分悲伤与感慨,“据说当年女神为拯救朱莲族而现身,此后便与族内一名青年产生感情,却不想那青年终是在战乱中被杀,令二人阴阳相隔……”
“所以……她便想制造一种灵药让挚爱复活?”风相悦只觉心头一拧,脑中蓦然浮现穆向陵面对海映星时痴情而悲怆的眼神。
姬千幻默默颔首,再不言语。华久棠亦是慨然一叹,目露哀伤。于死者而言,他们的一切早已定格为永恒,所有故事都已成为回忆,然而正是这些回忆燃烧着生者的思念,令他们渴望再度牵起那双手,再度凝注那双眼瞳,再度陪伴同一个灵魂。
而也正是这样的牵挂与执念,埋葬了记忆中的纯真与美好,造就了一副副行尸走肉般的躯壳,以及现实那讽刺而残酷的笑脸。
突然,“当”的一响,将人们自沉思中唤回。众人抬首一看,原是海镜双手击案,震动了桌上茶碗。
海镜撑着桌面,缓缓站起,面色冷淡,似是再不愿谈论这个话题,“过去的事情怎样都好,当务之急是要尽快夺回三柄神剑。”
他顿了片刻,望向姬千幻,“月华剑很早便落入朱莲岛手中,乌兰雪山的宫门已经被打开了吧?”
谁料姬千幻摇了摇头,“至少我在之时并未开启,月华剑与其他两柄剑不同,以至纯至精为准,只有在最为纯净之时才能够开启门扉,因而我才将它放于天法寺之下净化。”
说着,他往椅中一靠,探手一指海镜,“当时本已快要净化成功,然而在天法寺中,你将屠灵用毒虫炼成的解药注入其中,让之前一切功夫都白费了。”
海镜怔了怔,没想到自己阴差阳错下拖延了开启宫门的时间,“这么说,现在还有机会阻止他们用月华剑开启宫门?”
姬千幻笑了笑,却令人有几分捉摸不透,“谁知道呢,此后邢无双将月华剑带去他处净化,算下来现在时日已差不多,或许他们已用月华剑开了门也不一定。”
莫扉在后方冷冷一哼,“但此时诛心剑也在朱莲岛手中,他们有可能陆续开启,也有可能用两柄剑同时开启宫门,看来我们必须分为两路了。”
海镜“嗯”了一声,转而面对莫扉,“乌兰雪山我与相悦曾去过,就由我们二人前往。莫兄,凛赫火山就拜托你了。”
莫扉郑重点头,凌沐笙在一旁道:“这事听起来挺有意思,小爷我也与你们同去如何?”
“多一个帮手自然较好,你就跟着莫扉去火山吧。”风相悦道。
莫扉却轻轻摇首,回身向外走去,“我一人能够解决,没必要多带累赘,内宫中的东西,我一定会为你们取来。”
闻言,凌沐笙当即跳将起来,追着那徐徐走出的庞大身躯而去,“你说什么?!小爷是不是累赘可不由你说了算,把你的武器拿出来,咱们先打一场看看谁比较厉害!”
海镜与风相悦目送那二人离开,无奈叹息。而后,二人冲华久棠与姬千幻作了一揖,也告辞离去。
走出小屋,凌沐笙已在不远处将莫扉缠上,手舞足蹈说着什么。海镜与风相悦方走到一旁,便见荀迁流携了妙意与白渡风正信步前来。
荀迁流依旧着了一袭镶绣着黑色团云图纹的牙白色长衫,轻摇手中雕翎羽扇,须发飞舞,笑容满面。妙意则穿了一件素白春衫,其上以紫色丝线绣着点点小花,下着一条淡紫色百褶裙,看起来俏丽可人,笑胜星华。
白渡风视线一直凝固于妙意身上,直至来到风相悦身前,他才移开目光打了招呼。荀迁流见到风相悦,便笑吟吟拱手,“谷主。”
“荀先生,近来谷内可好?”风相悦语气比起从前温和了不少。
荀迁流摇了摇羽扇,“谷内并无大事,待您解决了朱莲岛之事,便万事安好了。”
妙意挽着荀迁流,俏皮地眨着眼,“对啊对啊,爹已经答应了我与白大哥的亲事,等谷主你们从朱莲岛回来,我就与白大哥成亲。”
海镜惊喜一笑,“是么,那我先在这里说声恭喜了。”
☆、第166章 寻神剑各分两路(2)
白渡风听得面皮微红,顿了顿,道:“谷主,海镜,我与妙意的婚事不必着急,而今当务之急还是先将朱莲岛之事办妥,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出力的,请尽管吩咐。”
妙意撅了撅嘴,一放荀迁流,转而搂住白渡风,“白大哥要去哪里,我就去哪里,要办什么事,我也跟着去办。”
海镜见状不由失笑,“如此说来,熊石罡现在一人帮我打理海澜庄,恐怕人手不足,要不白大哥与妙意也去搭把手?这样我也能更加安心地处理眼前之事。”
说着,海镜望了望风相悦,又看了看荀迁流,似是在征求意见。荀迁流立即笑道:“嗯,妙意,你就与小白去海澜庄住些时日,顺便也跟着熊石罡学学经营之术。”
风相悦一瞥海镜,淡淡道:“海澜庄与幽冥谷现今已是一心同体,我的人就是你的人,不必多有顾虑。”
海镜眉弯眼笑,暗中捏了捏风相悦的手,“谷主,多谢。”
风相悦似是不屑般的轻轻一哼,嘴角勾起的笑容却将心境暴露无遗。
白渡风拱手应下海镜提议,妙意也拉住白渡风的手,雀跃道:“那我们明日就去海澜庄,茗城的糕点味道不错,我还一直惦记着呢。”
白渡风听罢,总是紧绷的面上露出微笑,摸了摸妙意头顶,满面俱是宠溺之色。荀迁流瞧着二人,也不禁展露笑容,舒心一叹。
几人正说话间,费源光的声音忽的遥遥传来,“谷主!谷主!您可算回来了,诛心剑到手了么?让我看看好不好!”
众人循声而望,便见费源光自远处奔来。他着了一件精悍短打,衣上尘埃蒙蒙,想必是刚打铁出来。
凌沐笙见他冲至眼前,立刻弃了莫扉,上前一掌拍下,“嚷嚷什么!想看诛心剑的话,就跟小爷我一起去凛赫火山,这把剑被朱莲岛的人给抢去了!”
费源光揉着被拍痛的肩头,“……这么说,诛心剑要开的宫门在凛赫火山?”
凌沐笙连连点头,费源光登时眼神一亮,“好好!我去,我去!咱们马上就走!我这就去收拾行李!”
见费源光转身欲走,凌沐笙一把拽住他领口,将他拖回,“你急什么?路都不认识你要去哪里!”
费源光这才顿住脚步,摸着后脑嘿嘿直笑。风相悦见状,来到莫扉身前,“莫扉,这二人算是我幽冥谷派出的,若是你不愿与他们同路,分开行事即可,即便途中遇见,你也不必搭理他们。”
凌沐笙委屈道:“谷主,你怎么可以这样……”
风相悦一眼瞪来,凌沐笙立即噤声。莫扉听风相悦已说到这个地步,只得勉强应下。而后,风相悦引他来到一间空屋,差人为他布置了房间,便与海镜等人离开。
回到风相悦所住的铁杉木小屋,海镜推开书房雕了菱花的木门,走进一看不觉惊奇,只因那房中不论是矮榻还是书橱皆是一尘不染,桌案上的纸砚与笔架上的紫毫笔均崭新如初,整个房间窗明几净,极为悦目。
“没想到我们离开了这么久,这儿还是这么干净啊。”海镜手指往案上一拂,看着毫无尘埃的指尖,不由啧啧咂舌。
风相悦倚在门边,并未走入,“荀先生每日都会派人来打扫,自然干净。”
海镜扭头往他,环手靠于桌边,“是么?那真是可惜了,我只在这里住过一夜。”
风相悦白他一眼,“你想以后都住这间房?那好,今后不许踏进我房间一步。”
说罢,他衣袖一拂,转身便走。海镜急忙跟出屋外,来到走廊,从后方一把搂了他的腰肢,“我随意说说的,别生气。”
“我有那么小气?”风相悦一面斜着眼瞧他,一面拉扯他的手臂想要挣出。
海镜手臂愈发收紧,调笑道:“没有没有,是我以小人之心度了你的君子之腹,谷主千万别与我计较啊。”
风相悦听得微微一笑,正欲回话,忽觉身子一转,人已面对海镜而立。他下意识探手去推,不防海镜擒了他的手腕,将他猛地压于墙面,俯首便吻了下去。
后背紧贴墙壁,双手皆被海镜所制,风相悦只觉口中充满海镜的气息,带着些许霸道,却又不失温柔,令他无法逃离,只想沉沦其中。渐渐的,他仰首回应着海镜的亲吻,唇角忍不住溢出嘤软呻吟,身子也越发滚烫。
海镜见状,眼角一弯,笑意盎然。他双手一抬,忽然将风相悦扛起,推了卧房的门走入。
双足霍然离地,风相悦一惊,敲着海镜的背叫道:“等、等一下,我想先烧水洗洗身子。”
海镜拍了拍他的臀部,“昨夜在客栈才洗过,现在着什么急?待会儿我和你一起洗,一定侍候得你舒舒服服的。”
风相悦脸一红,还想说什么,便被房门关闭声打断。不多时,房内便传出一阵衣襟摩挲声,交织着呻吟与喘息,溢满走廊。
翌日清晨,海镜与风相悦早早便起身准备,带了行李出门。二人来到置了小船的溪边时,莫扉、凌沐笙和费源光早已到达,两方寒暄一番,便各执一条小船,徐徐出谷。
待到谷外,双方道了离别,便分为两路。海镜与风相悦星夜赶路,数日后终于抵达乌兰山野。此番二人并未再入乌兰村落,越过山林便直奔雪山而去,走了一天一夜才到达乌兰山林最高处。
此时正值夜晚,前方座座雪山如尖笋拔地而起,崖削崚嶒,巍峨岭峻。茫茫云海在夜色中与白雪融为一体,放眼望去,仿若一片飘渺幻境,却又透出诡异之气。
风相悦举目望了片刻,对海镜道:“现在天色已黑,贸然行动恐生危险,我们等到明日白天再动身吧。”
海镜点点头,将包袱中狐皮大氅取出,“此处接近雪山,有些寒冷,先把这个穿上。”
说着,他将包袱置于地面,抖开大氅,为风相悦穿上。风相悦瞧着他专心的模样,不觉一笑,“我记得上次来这儿时,你也是站在这里,这样给我披上大氅。”
海镜也展露笑颜,抚了抚风相悦面颊,“今后不论是在哪里,只要你需要,我都会这样给你披上大氅的。”
风相悦怔了怔,刻意偏开头不看海镜,唇角却止不住翘起。他顿了顿,忽然扭回头将手摊开,“大氅给我。”
海镜笑了笑,将大氅放在他手中,便见风相悦学着自己模样,将狐皮大氅抖开,双手环过自己肩头,仔细披上,认真系着束带。
凝眸风相悦专注的神色,海镜面上笑意渐浓,只觉心底像是被阳光普照般灿烂。他趁风相悦不备,探首便在对方眉心一吻。风相悦手一抖,带子打了个死结,忍不住拍了他一把,“你干嘛呢!”
“没什么,只是越来越喜欢你了而已。”海镜柔声说道,轻轻解开风相悦绑于额上的白绸,露出那道妖艳的朱莲刺青,又在其上落下一个亲吻。
饶是二人已有过多次亲密接触,风相悦仍是不觉红了脸,夺过白绸抬手绑回额上,“笨蛋!”
海镜不由失笑,一把将他搂进怀中,却因为力道过大,令二人重心不稳,一同摔下。
二人相拥在地面一滚,停在一棵大树前,满身皆是断枝碎叶。风相悦又好气又好笑地瞧着海镜,“多大的人了,还整天没个正形。”
“我也只在你面前没正形啊。再说了,整天绷着脸多累,若是久了,蚊子叮上都得打滑了。”海镜紧拥着他,在他耳畔含笑道。
“你这样下去,我看打滑的不是蚊子,是你的舌头。”风相悦白他一眼,却并未将他推开。
海镜噗嗤一笑,在风相悦耳廓轻轻一咬,继而吹出一口热气,以极低的声音道:“我的舌头可不是对着所有人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