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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时之窥-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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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甫一打开,便有数百只短失,从门内疾射而出,恰好钉在方才二人站立之处。不少箭矢射在铜门上,撞得叮当作响。原来这门故意制成向外开启,而门的宽度又恰好比一个人的臂展略窄,本就是想诱使闯入之人在开门时,立在门的当中。铜门必须开至一定程度才会触动机关,即便有人将门打开一条缝向里观察,也并不会被射杀,而一旦来人放松警惕,将门洞开,则必定会被箭雨当场射成筛子。
    此时扶苏他们恰好有两人,骊瑶又身材娇小,这样一人一边,将门打开至可以触动机关的程度,两人却仍可以安全地躲在门后,无论门内有何杀人机关,隔着如此厚重的铜门,也无法伤到他们分毫。
    待得再无任何机关响动,二人才从门后探出头来。只见门内一片灯火通明,比方才那墓道中,不知明亮数倍。在无数的长明灯中,只见一排排整齐的人形佣,整整齐齐地排成方阵。人俑身上绘着描着金边的黑色甲胄,从头到尾的武装制式,同宫内的禁军毫无二致。人俑手中,举着各色缝里的兵器,戈、钺、剑、戟数不胜数,方阵两侧更有弓弩手,俨然一副排军布阵的架势。
    整个方阵一直排到了门口,其中人俑均背对着扶苏、骊瑶二人,所有人俑均比扶苏还高出半头,高大威严。二人完全看不见方阵面对的方向还有些什么,只得钻入方阵之中,小心翼翼地向前走。
    行了约有一盏茶的功夫,二人终于走出了人俑方阵。扶苏这才逐渐看清,此处应该已经非常接近地宫中心,整个空间宽广异常,而人俑方阵,密密麻麻地这广阔空间中东西南北四个方位。方阵围拢着空间中央的一大片空地。空地中央,有一座孤零零的白玉楼阁,楼阁造型同咸阳秦王宫毫无二致,想来始皇帝的灵柩,就摆放在那楼阁之内。抬头一看,只见长明灯也无法照亮的黑色穹顶之中,有金丝线串起的大大小小的夜明珠,正随着机括缓缓移动,就仿佛天上的日月星辰。
    每个方阵的前方,还立有一名将军像。扶苏认出,每个将军手中所持,均是父王征战四方时得来的名剑,有鱼肠剑,也有工布剑,还有泰阿剑与湛卢剑。四个将军将手中之剑垂立于地,而四支剑的剑锋,却是指向地面上一块巨大方形图案的四个角。
    扶苏这才意识到,这中央的空地,似乎是一副巨大的地图,他曾听说过,父王从某处请来的能工巧匠,在地宫中将整个大秦的江山都重新造于其中。如今一见,果不其然,此刻他脚下踏着的地图之上,正有无数精雕细琢的山峦河道,蜿蜒密布。而那白玉楼阁,则恰好坐落在地图中央咸阳城的位置上。
    二人被这眼前奇迹般的造物惊呆了,不由得放下了戒备。骊瑶在地图上这里摸摸,那里瞧瞧,正惊异万分时,突然看到那白玉楼阁的前方,有一座小型的祭台,祭台上还摆放着始皇帝入殓时供奉的食物与美酒。走了这许多时间,她早已口干舌燥,腹中空空,这地宫内虽说是摆放尸体的地方,各类食品也早已腐烂变质,但酒却是用坛子封起的,尚可引用。骊瑶口渴难耐,也顾不得女孩子家的矜持,抱起一坛贡酒便要开封。
    谁料,酒坛刚搬起来,便听到那祭台之下咯噔一声,随后,整个地宫四周便传来了流沙流动摩擦的倏倏声。扶苏见状,忙叫道:“快将酒坛放回去!这祭台是个机关!”
    话音未落,骊瑶便也已反应过来,将酒坛重新摆好。可流沙却仍流动不止,砂砾的摩擦声愈来愈响。与此同时,整片地图的区域开始缓缓向下沉,很快便降下了超过两人的高度。随后从地图的四角内,流出了一股股银色的液体。
    只见那液体顺着地图上的山脉河谷迅速蔓延到整张图的各个角落。在无数长明灯的炙烤下,空气很快就变得浑浊起来,看到的东西也似乎有些变形,好似隔着一层透明的物什。
    “不好!是水银!”扶苏大叫,他没想到,即便在如此靠近灵柩的地方,也还设有如此恐怖的杀人机关。水银在灯火旁,很容易形成毒雾。不要说此时二人已经无法从地图形成的凹陷中脱身,二人此时即便能爬上去,重新回到先前的墓道,一路上也需要呼吸,若是吸了过多的毒雾,怕是这趟便要交代在这里了。
    惊慌间,扶苏忽然瞥见了地图中央楼阁,这座楼阁上,虽有不少窗榭,但真正能够打开的,似乎便只有半空中露台旁的那一扇玉门。玉门上扣着一把奇怪的巨锁,显然是不想让人入内。
    为今之计,唯有破开这道玉门上的锁,然后从门里用衣物将门缝塞住,同外面水银形成的毒雾隔绝,方能有机会逃过此劫。可那锁外形十分古怪,不似任何扶苏见过的锁,若是没有钥匙,仅凭二人赤手空拳,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撬得开!
    扶苏唰地拔出佩剑,在锁上叮叮当当地砍了一通,谁料这锁竟十分坚硬,在砍劈之下纹丝不动,反而是剑刃上多了许多细小的缺口,已然废了。
    扶苏将剑一丢,急的仰天长啸,这一抬头,便看到了立在上方地图四角的将军像。他忽然便计上心来,忙让骊瑶将身上的腰带等物统统解下。骊瑶心领神会,扶苏是要用腰带和那柄佩剑,从头上的四个将军手中取剑!
    随后扶苏将所有的腰带连成一根长绳,一端绑在自己的剑柄上,一端则紧紧握在手心。可一共有四把剑,而此时毒雾已在下沉的空间内翻腾起来,越聚越多,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必须要一剑定乾坤,该选哪一柄剑呢?
    正当他犹豫不决时,忽然听见骊瑶高声叫道:“泰阿!选泰阿!那是我楚国的名剑,削金如泥,锐不可当!”扶苏便不再犹豫,自下而上将长剑掷了出去。扶苏虽然紧张万分,但却不失手上的准头,只见砰地一声,佩剑便恰好从侧面,牢牢卡在了手持泰阿剑的那尊将军像的双臂之间。
    扶苏用力猛地一拉,泰阿剑便连同那尊将军像,一起从上方摔落下来。将军像应声而碎,泰阿剑则落入了已经没至膝盖的毒雾之中。扶苏和骊瑶也不顾身上衣衫散落,忙跪在地上乱摸一通,终于将剑找到,牢牢握在了手中。
    事不宜迟,扶苏蹭蹭蹭奔上露台,挥剑便向那巨锁上斩去。果然如骊瑶所说,剑锋触及之处,犹如切开豆腐一般轻松,瞬间巨锁便已被斩成了两段。扶苏推开楼阁的门,同骊瑶一前一后狂奔了进去。
    【扶苏始皇陵?白玉阁】秦二世元年二月初二平旦
    由于门开在楼阁中间,离地面足有一人多高,楼阁内尚未受到雾气的侵入。二人大口喘息了一阵,却仍不能松懈,他们将身上能除的衣物,全都脱了下来,将门缝严严实实地塞了起来。这样一来,二人悬着的心方才落下,但二人也已满头大汗,连仅剩的贴身衣衫,也被汗水打湿。
    此种情形,让二人立即尴尬非常,待得沉默了片刻后,扶苏终于提议,二人去这白玉楼阁的底层看看。始皇帝的棺椁应该就在那里,而赵高进始皇帝的陵寝,所为何事,很快便也可以水落石出。
    白玉楼阁的四周,有一圈一圈环绕的楼梯,一直向底层延伸。扶苏牵着骊瑶,一步一步小心地向下走去。一路上,楼梯四周各种鎏金装饰层出不穷,极尽奢华之能事。可二人绕了数圈,却仍没有到底,眼前的楼梯一直向下延伸,原来这白玉楼的下方,竟还有一片更深的空间。
    有向下行了约有一盏茶的功夫,二人的脚才终于又踏上实地。但眼前的一切让他们完全傻了眼——这白玉楼阁的底层空空荡荡,没有任何陪葬品,也没有赵高上次偷偷进墓,所留下的任何痕迹。有的只是一尊金丝楠木的巨大棺椁,孤零零地立在中央。棺盖的四角上,镶着用黄金制成的龙头,棺体的四脚上,则是玄铁制的四只玄武。棺身上,雕刻着精美的夔纹,夔纹上以红漆为底,金粉鎏边,定是始皇帝的棺椁无疑。
    在距棺椁四周一尺之内的距离,围了一圈长明灯。这些灯,是在下葬的时候便点上的,之后严禁有人触碰,不灭的灯火,象征着始皇帝身后的统治,仍能延续千秋万载。扶苏注意到,大部分的灯都是亮着的,但是却有几盏棺椁背面的灯,不知为何竟灭了去。
    扶苏大叫不好,便从灭灯处靠近棺木,果不其然,棺木被人动过,棺盖未曾盖严,靠近扶苏的这半边,还露着一条手指粗细的缝隙!
    一定是赵高前来时动过了棺木!可是,他究竟要对父王的遗体做什么呢?扶苏满腹狐疑,只得怀着无比忐忑的心情,让骊瑶同自己一齐将父王的棺椁再次打开。可打开后,扶苏和骊瑶,都被内里的情形吓到,全然不知了所措。
    巨大的棺木内,竟没有始皇帝遗体的丝毫踪迹!只有廻魂罍、和氏璧与隋侯珠这三件物什,犹如鬼魅一般,在棺椁的阴影中,随着棺盖的打开而慢慢浮现在二人眼前。
    
    第一百六十三章 要挟
    
    “药犹兵也。无病而服药,犹不乱而设兵也。”
    ——庄忠甫
    【扶苏始皇陵?白玉阁】秦二世元年二月初二日出
    扶苏望着面前空空如也的棺椁,心中已是怒不可遏,赵攀不知将父王的遗体弄到何处去了,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竟然就在大秦帝国建国刚刚十一年,开国之君方才过世之后,便发生在王陵之内!扶苏用双手紧紧扣住始皇帝的棺椁外沿,直扣到指甲迸裂,血流不止。他双目垂泪,身体不住地颤抖,恨不能立时便将赵高这个奸佞之臣开膛剖肚。
    立于扶苏身后的骊瑶,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原本她熊氏的国仇家恨,便无处可报,她虽为了扶苏一直没有再提,但其实心中却仍没有放下。可此时自己心爱之人,竟也经历了同自己一般的痛苦,不知这是否也是冥冥之中的某种巧合。
    过了许久,扶苏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他从棺中取出廻魂罍、和氏璧与隋侯珠,将三件物什小心包好放入怀中,拉起骊瑶,从白玉阁中退了出去。
    白玉阁外的毒雾早已散去,所有机关也已恢复原位,二人闷声不响地顺着来路平安退了出去。直到来到封土之外,骊瑶才长出了一口气,问道:“公子,接下来你打算如何?”
    扶苏望着依旧灯火通明的咸阳城,斩钉截铁道:“找到赵高,问清事情的来龙去脉,毁掉‘廻魂罍’!然后,再亲手杀了他!”
    “可如今宫内重重戒备,仅凭你我二人,又如何能潜入其中?就算公子能侥幸见到赵高,以他的奸猾,也绝对会花言巧语,扰乱视听,公子又如何能知他说的便是真的呢?”骊瑶摇了摇头,劝道:“但如今若是能够寻得同寻仙之事相关的其他人证,或许能从他们口中问出些什么,也便能推断出赵高究竟作何打算。”
    扶苏也知自己方才所说,乃是意气用事。想要知道始皇帝究竟是如何走火入魔,还要从先前寻仙所留下的线索开始调查。可如今连始皇帝都已身死,之前始皇帝在位之时,又曾烧毁大量相关典籍,坑杀术士无数,此时想寻相关之人,似乎比登天还难!
    二人就这样坐在骊山脚下,望着满天星斗,绞尽了脑汁,一时间却也不知下一部该如何是好。
    东方深蓝色的天空,开始慢慢变亮,很快整个天际线,都变成了一片金色。阳光照在二人的脸上,顿时便驱走了春夜里的寒意。骊瑶看着初升的朝阳,忽然面露喜色道:“我知道该去找谁了!”
    “谁?”扶苏听骊瑶如此说,也打起了精神。
    “我先前在宫中,替始皇帝寻找求仙之法时,曾听闻赵高曾多次进言,说是东海之滨琅琊一带,有得道之人,名曰徐福。之后,始皇帝也似乎真的去寻过此人,并乘兴而归,想来当时确是于寻仙之事大有助益。”
    扶苏听闻此言,也恍然大悟:“不错!此人我也曾有所听闻,父王似乎也曾命他炼丹,以助寻仙之用。此人从头至尾,均不在咸阳左近,应当也不在之前被坑杀的术士中。只是不知,如今父王驾崩,那人又是否被赵高寻得灭口。”
    扶苏想着,便又颓然坐下:“即便他能躲过杀身之祸,我猜想他十有八九已经听到了风声,独自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我们又当上何处去寻呢?”可这一坐下,他的眼神却又不经意间对上了骊瑶的眼神。此时骊瑶听扶苏如此分析,自己也觉得从徐福也有些不切实际,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可这一转瞬间的眼神,却让扶苏忽然间想到了,自己此前的颓废之时,骊瑶的失望与无助——眼前的这个女人,如今死心塌地跟着自己走南闯北,若是自己都放弃了,她又该如何?
    思量片刻,扶苏终于蹭地一声便站了起来:“无论那徐福在或不在,我们都去琅琊寻一寻!即便无功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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