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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一生只为这一天-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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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因斯坦三十六岁完成了广义相对论——三十六岁,美女过不去那道坎,丑男登上了那座山,如果说男女平等,那一定美丑有别。

007小说的作者佛莱明三十九岁和他的情人去牙买加度假,在那里买了一本《西印度群岛的鸟类》,作者是鸟类学家詹姆斯·邦德——王朔大概二十岁以后才知道除了北京话还有其他很多种中国话,所以他小说里的主角都叫“方言”。

1915年,丘吉尔四十岁被迫辞去海军大臣的职位,致仕还乡——想做大事的人要知道,四十岁以后还会有机会;如果想做的事没有世界大战那么大,八十岁以后都会有机会。

四十二岁,猫王死了,死在浴室里——男人一定要死得晚。英年早逝的男人往往死在比较暧昧的场所。猫王以外,还有死得更早更不明不白的李小龙。

四十七岁,亨利·基辛格开始和JillSt。John小姐约会,红发美女约翰小姐是邦德女郎,智商高达162——你还年轻,柳叶公子,等着吧。

六十二岁,希腊船王奥纳西斯迎娶三十九岁的肯尼迪遗孀——你还年轻,宏非先生,等着吧。

杰克·韦尔奇六十五岁退休时,除了天文数字的退休年金,通用公司还替他付五处住宅的各种费用、三个乡村俱乐部的会费,让他终身免费享用大都会歌剧院的包厢、温布尔登、法国公开赛、美国公开赛的贵宾席。他全部衣物的洗烫也由通用买单——全世界白领的白日梦。

好莱坞明星嘉宝七十岁在美国的《人物》杂志登出跨页的半裸艳照——你还年轻,毛尖老师,等着吧。

美国退休参议员约翰·格兰七十七岁登入太空船,绕地球飞行——在普通人打飞机都找不到目标的年龄,他实现了远远超越飞机的飞行。

九十一岁的毛姆临终前要朋友确认人生并没有来世——真正的文人,连遗言都充满不可思议的想象力。

阿尔伯特·霍夫曼博士一百岁时举行了盛大的生日庆典——没听说过这个瑞士化学家吧?是他合成了LSD,他就是著名的摇头丸之父。

汉森这本书是链接各路名人——不论忠奸——从一岁到一百岁的奇事奇观的路线图。如果你和我一样只是个平凡的小市民,却梦想生命中出现非凡一刻,可以参照这张路线图便宜行事。如果你三岁没有看到裸体,还可以期待六岁时被老爸送进警察局;如果到了三十岁还一事无成,你起码可以留一撮希特勒式的小胡子。你活过了头,每一件事都会不同凡响。你活到一百二十岁,半天没有尿床都会上电视新闻,并被收入维基百科。

泉水清泉水浊

2008年是新星的灾年。原来似乎伸手可及的锦绣前程泼天富贵转眼间去如春梦,春梦后面是挥之不去的噩梦。乌龟爬门槛,爬了那么多年,终于翻过了2008,谁知门槛那面是一个大坑,一跟头栽进去,比起步的原点还要低很多。

2月份先折了陈冠希。据熟悉香港娱乐业的朋友说,出事前的陈冠希左右逢源气势如虹,俨然香港演艺界未来第一男星,未曾想交运脱运也就在一夜之间,一夜之间一网(互联网)打尽。3月份,美国的政治新星、纽约州州长斯皮策又因召妓丑闻被迫下台。斯皮策气焰熏天,被视为下一届美国民主党总统候选人的人选。在很多人眼里,美国的总统就是世界的皇帝。昨天还是龙种,今天变成臭虫。2008年如果重编成语词典,在“身败名裂”的条目下,左边一张照片陈冠希,右边一张照片斯皮策。

丑闻本来就是娱乐时代的常规节目。演艺人物的作品,政治人物的演出,往往太假,太单薄,太小儿科,大众有时需要他们真刀真枪皮开肉绽地玩一次,这也是他们身不由己的行为艺术或者叫行为娱乐。不过丑闻真人秀也有规矩:不要伤及无辜。根据这条守则观摩,会发现中美两国毕竟不同文不同种,陈冠希事件和斯皮策事件真有大异其趣之处。

陈冠希艳照门,带出一干女艺人。这些女艺人,于公法肯定全然无罪,于私德最多小有出入,但她们目前的处境比陈冠希好不了多少。看客从第一天起就摩拳擦掌地变身刺客,恨不得用幸灾乐祸的目光和落井下石的口水把女艺人置于死地。她们的广告撤销,她们的演出撤销,她们无法见人,现在的生活犹如地狱。

与她们的遭遇相反,斯皮策事件带出的伴游小姐杜普雷一经曝光,立刻蹿红。她是帝王俱乐部的起步级的三钻小姐,和斯皮策春风一度才肉金千元,而事发后点击她个人网页给她带来的听歌收入已累积到几万美金——她按69折收费,一个很暧昧的折扣。已经有出版商和唱片商和她联系,探讨出书出片的可能。最重要的是,对杜普雷,无论是媒体的报道还是网民的留言,有好奇,无恶意——虽然按照美国的法律,她确实有违法嫌疑。

如果把现代八卦丑闻的制造、传播、互动当作一门产业或社会活动,它们最早开始于欧美。在那里,整个过程进行得风平浪静,八卦消费者有他们的修养和规则,他们至少不会从看客的座位上跳起来,冲上舞台,向事实上的弱者出手——哪怕那些弱者的地位比看客优越很多。不幸得很,在山泉水清,出山泉水浊,这个过程搬到了东亚,立刻走样,会激发那么多题外的仇恨和攻击,会成为看客们执行私刑的理由。

一个没有教养的社会,连八卦都不配享受。

百宝尽出

“超级女声”关张一个月了,但它飓风般的影响还在。犹如“卡特里娜”给新奥尔良留下满城狼藉,“超级女声”给内地媒体留下了一大摊口水和痰迹,各种人士借此发表意见,而且越扯越远,都扯到爪哇国了,对这档电视节目本身的输赢之道反而没有多少人在意。

“超级女声”是一档电视节目,它证明了电视仍然是当代的中心媒体,它的覆盖面和号召力其他媒体望尘莫及,连新兴的互联网目前都不是对手。大陆严格的意识形态控制大大限制了电视媒体的能量,绝大多数电视节目死气沉沉,“超级女声”的胜利,不是它办得太好了,而是其他节目办得太糟了。

国外的电视节目,这几年非剧(电视剧)类娱乐栏目有非常大的进步,“超级女声”有意无意地综合了海外非剧类娱乐栏目的长处,百宝尽出才一炮而红。例如,它不设任何门槛的海选,让各式各样奇奇怪怪的小人物有机会在电视里露脸,丑态百出,群魔乱舞,表演了一场接一场最具中国特色的真人秀。以往也有人照搬过海外的真人秀,例如抄袭美国的《生存者》,但那样的节目与中国普通观众的生存状态和观摩趣味完全不搭调,大陆老百姓看得亲切的是海选那样的真人秀,这样的真人秀才会赢得真正的收视率。

“超级女生”的评委环节实际上是精彩的谈话节目。那些评委基本上是严重过气的艺人和幕后制作人,他们有经验,有理论,更有不亚于任何一位超女选手的表现欲望。他们在节目中词锋锐利,大胆放言,让其他那些吞吞吐吐、委委琐琐的脱口秀相形见绌。

“超级女声”的PK对决,场外的手机短信人气支援,大众评审更是深得娱乐之道的设计,让观众看得如醉如痴。最重要的是,它各个环节的安排都在为主线服务:让观众亲眼目睹一群默默无闻的黄毛丫头在几个月里成为万众瞩目的人气偶像。

如果说它在操作上有什么缺陷,我以为主办方缺乏应变之才,没有奇思妙想的神来之笔。例如在五进三的节目中,最后的PK完全可以通过操纵大众评审,让一名或多名评委弃权,使两位选手战平,造成出乎意料、皆大欢喜的结局。娱乐大众,皆大欢喜是最高境界。

“超级女声”的政治算术

2005年中国最热闹的电视节目叫“超级女声”,这套歌手选秀节目因为主办出色,最后火爆到连主办方自己都无法控制。

超级女声设置了电视观众场外短信评选的方法,观众通过电话支持自己喜爱的歌手,每部手机最高可以投15票。开始这只是每场比赛最终裁定的依据之一,最后却成为决选的唯一标准。准决赛那场,主办方的短信收入500万人民币,最高短信得票歌手得票180万。决赛之夜,荣膺第一的歌手得票高达350万,平心而论,这位人气冲天的小姑娘的唱功和音乐素质未必好过排名靠后的许多歌手。歌唱比赛最后演变成人缘比赛,竞选“超级女声”最后演变成竞选“超级女生”。

超级女声的口号叫“想唱就唱”——它吸引了15万怀抱明星梦的小女生报名参加——不会唱歌的论客也急急忙忙赶来凑热闹,他们“想说就说”。最玩笑的一种说法将超级女生的票选称为民主的模拟实验,当专业评委提出超级女声最初定下的音乐标准时,遭到所谓“人民音乐”的打压。

民主最简单、也是最基本的形式就是投票表决,多数为赢。但民主票选的本质规定是一人一票,贵如总统,贱如乞丐在选票前一律平等,没有人能多投一票,一个人能多次投票,民主就流为笑谈。超级女声的主办方,为了商业利润,规定的办法是一机(一个电话号)15票。一个人只要肯花精力,肯花钱(买电话卡),他在理论上可以包办1万票、10万票、100万票……在超级女声的票选中获胜,成本远低于当年曹锟的总统贿选。

当然在一个选秀节目胜出的实际利益不大,还不至于有人花大钱操纵比赛结果。我估计,最后决选的三位歌手各自拥有10万左右的死忠拥趸,而正是这些加起来不超过50万人之间的角逐,决定了这档有几千万观众节目的终局排名。有意思的是,假如超级女声是由专业评委评定最后名次,它可能比现在的结果更公正,更能代表几千万观众中“沉默的大多数”。

不过娱乐节目的第一原则不是公正、不是民主,而是好玩。现在的结果很好玩。

海外来客说《琥珀》

600万的投资,内地的一线明星,精良的舞台制作,最大牌的舞台剧导演,话剧《琥珀》在香港赢得耀眼的票房胜利,转战上海,票房依然辉煌,一票难求绝非夸张,本周出击北京市场,预售成绩非常乐观。

周末海外电影公司的朋友观摩《琥珀》,散场后说,这出戏在好莱坞也能立项,因为它的故事差不多用一百个字就能说明白:女孩子的男朋友死了,但他的心移植到一个花花公子的体内,女孩子追随那颗心,最终爱上、感化了花花公子……这是一个优良的创意,爱情故事都很老套,能翻出一点新意就会大受欢迎。

不过,海外朋友说,以它现在的演出定本,出资人不会花钱投拍。它的创意很明白,它的情节太敷衍。它讲一个眼下的故事,但它的讲述让人疏离。它强加给生活太多空洞的概念,缺少具体的内容,只有具体的爱情细节才会让我们信服、感动,生活不要那么多概念,我们不是这样生活的。

我不喜欢海外来客趾高气扬的教训,好莱坞未必都对,人和人怎么会一样?我们为什么不可以很概念、很空疏地生活?我告诉他,很多年以前,有一篇小说获得全国大奖,小说写一位男厂长和一位女工程师的爱情,他们接吻时说“六号高炉的建设要抓紧”,他们做爱时说“今年的生产指标一定能完成”。一个澳大利亚的学者读了这篇小说非常反感,他质疑说,虎狼之年的男女苟合之际,怎么可能高喊政府工作报告中的口号?后来这位澳大利亚人来中国生活了两年,回国之前又想起了那篇小说,他特别感慨地说,来华两年,我终于明白,中国人做爱的时候真的会讨论高炉和生产指标。

过去的厂长做爱时会讨论高炉,现在的流氓做生意当然可以提及大众审美。中国人的不简单,中国文化的神秘,就是要让海外人士看不明白。我们可以错误地生活,然后让错误获取成功。这一次哪怕海外客的指责确实能够成立,《琥珀》的票房捷报证明:我们的错误也是对的。

《欲望都市》十岁了

十年前,十岁的兰娜·陈还是一个典型的美国女孩,喜欢看电视,喜欢阅读,没心没肺。她已经读过《月亮晚安》,读过《夏洛的网》,甚至读过了《小妇人》。那一年,一部电视剧改变了她以后的人生,不是那些年最红的《笑笑小电影》、《海滩救生队》。她和她妈妈一起看了HBO的新剧集《欲望都市》。

她妈妈一直是个追求进步的城市妇女,支持民主党,2008年总统大选党内初选时投过希拉里一票。不过和十岁的女儿共同观摩《欲望都市》总有点不自在,片中的热辣场景和四位熟女的犀利言论有时候让她脸色苍白,此时小女孩却看得小脸飞红。

十年以后,二十岁的兰娜·陈已经是哈佛新生,主修社会学。她更重要的身份是性经写手(sexpert),和《欲望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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