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犬天下-第4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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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军的圆阵本已经快要成形,被此人一冲,顿时又是一阵混乱,两军交战,即便是冲锋也是一拥齐上,这般单人独骑闯进对方的阵中,若不是拥有以一敌百的勇力,那就与送死洠в星穑嗑艏饲榫埃挥傻眯闹写笈艉暗鞫笮危攘畋砍迳先ノ保
但见那黑衣骑士手中长枪连挥带扫,又刺杀了数人,但是陷在了众多官兵的包围之中,跨下的坐骑终是不免被刀枪刺中,嘶鸣着倒下,
可即便失了战马,那黑衣人却并不退却,舞动手中的长枪,冲到近前的几名兵士纷纷被击中倒下,而黑衣人乘势蹿至空中,竟朝着余爵所在的方向纵跃而來,
余爵看得出來,这黑衣人显然身具上乘武功,是以才敢单枪匹马冲进阵來,而此人的目标看來正是他本人,不过余爵此刻正处于圆阵的当中,身边有着数百兵士的保护,纵使來人真的有过人的勇力,要冲过重重防卫來杀他也是妄想,
在万马军中取上将的首级,那是谈何容易的事,那黑衣人莫非当他自己是张飞张翼德不成,余爵冷笑,手掌连挥,指挥身边的兵士冲过去堵截,定要把黑衣人拦住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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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先前手下有三四千兵士排出“玄武大阵”,对方的高手这般硬行冲阵余爵根本用不着去管,來人就必定要陷在阵中被众多官兵杀死,不过现下只有几百人,所摆的圆阵也就单薄得多,而且还未完全成形,为了避免被此人冲乱,余爵这才调动身边的兵士上去拦截围杀,
眼看着那黑衣人在距离十丈之外已被拦住,被上百兵士围在当中陷入了苦战,余爵心中一宽,然而也在此时,突有一股危险的警兆升起,令得他心中一颤,倏然转过身,却见一道剑刃已如同毒蛇一般刺到了咽喉,
刺出这一剑的是一名穿着官兵号衣的少年,
对方派出來刺杀他的高手并不只一个,远处那名黑衣蒙面人直接冲入阵中,其目的只是为了吸引余爵的注意,以及引开在他身边护卫的亲兵,而真正要出手的,却是早已混入到官兵之中的这个少年,
余爵急忙身体后仰,举刀上挡,一声斩金嘎玉的响声中,虽是勉强挡下了这一剑,但脖颈一侧已被划出了一条寸许长的伤口,在马背上再也坐不住,一个跟头跌了下來,
也就是在最后的瞬时间感觉到对方的一缕杀意,他才能及时惊觉闪避,若慢上一点儿,只怕这一剑就已穿喉而过了,饶是余爵胆量不小,从鬼门关的这一趟來回,也吓得他脸色惨白,魂飞魄散,
装扮成官兵的少年,自然就是厉虎,他捉住一名逃走官兵剥下号衣换上之后,趁着大队官兵变阵之际混进來,欺到了余爵的身边出手突施杀手,
厉虎所习练的武功本就是杀手的剑法,最擅悄无声息地潜近偷袭,如果不是华不石交待过必须留下余爵的姓命,刚才的那一剑他便有机会杀了这位总兵将军,此刻见余爵滚翻在地,他哪里肯就此放过他,立时欺身抢上,手中软剑疾刺而出,
只听见“叮叮噹噹”地一阵连声脆响,火星四冒,两人的兵器已交击了五六下,
余爵身为大将,武功本是不弱,掌中的长刀更是一柄削铁如泥的宝刃,便是遇到了江湖上的一流高手也有一搏之力,只不过这次遇到了厉虎,却正好碰上了克星,
厉虎的“蛇翼剑”亦是宝刀,当然不会被对方的长刀削断,而他的剑法又是专走偏门的杀人剑法,最擅在对手失势时抢攻,以置人于死地,
余爵遭遇突袭从马背上翻滚了下來,厉虎得势不饶人,根本不给他站起來的机会,抢上前來便是一轮抢攻,接连刺出十余剑,只可怜这位余总兵在地上连滚带爬,东拆西挡,而他刀法虽好,却洠в辛饭靥说叮獍阍诘厣洗蚬龅恼椒ň龇撬ぃ晌涔δ岩苑⒒映鋈某桑
血花飞溅中,余爵手脚肩背各处尽皆中剑,接着“叮”地一声,手里的长刀脱手,却是被厉虎一剑挑了起來,
余爵身上所受的各处剑伤虽不致命,却也绝对不轻,而且又失了兵器,到了这等地步已经全无抵抗之力了,正当他认为自己必死无疑之际,却忽见那扮成了小兵的少年咧嘴笑了笑,说道:“石头老大交待过不能伤你的姓命,今曰就饶了你这狗官吧,这把刀和这匹马还不错,我就留下算做抵偿啦。”
厉虎说着身形一纵,已跳上了黄骠马背,而余爵的长刀还在他的剑上挑着,显是要把这宝刀宝马全都抢走,
直到此时,周围的官军兵士才算反应了过來,各持着刀枪拥上來抢救,却只见厉虎手腕一抖,寒光过处,五六条长枪已尽被削断,他竟是用剑挑着余爵那柄长刀护手,如同耍把戏一般旋转刀刃,便即削断了官兵的刺过來的一排兵器,
与此同时,厉虎双腿一夹马背,那黄骠马本是宝马良驹,一声嘶鸣便冲了出去,有宝刀在手,宝马在骑,厉虎如虎添翼,官兵最然人多,却哪里能拦挡得住,瞬时就被他冲出去十余丈,來到了西门瞳的身边,
“三师兄,走吧。”厉虎喝叫道,
西门瞳答应一声,忽地掷出手中的长枪,穿透了一名官军兵士的身体,将其钉在地上,而身形借力倒飞,纵起丈余,落在了厉虎所骑的马背上,
余爵躺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两名刺客骑着他的宝刀,剑上挑着他的宝刀从乱成一团的官军阵中直突而出,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地扬长远去,他全身发抖,脸色由白转青,也不知是生气还是恐惧,
那少年的话还犹在耳边,说甚么“石头老大”交待过不能伤他姓命,余爵自是不知道“石头老大”是谁,想來多半是某一路义军的首领,若许便是那个谋略强过他的高人,
石头老大为何要留下他的姓命,余爵一时想不明白,但他十分清楚的一件事,便是此战无论胜败如何,对方要取他的姓命,实是如探囊取物,容易得很,余爵亦是习武之人,当然有自知之明,对方有顶尖高手的存在,以现在他手下的这几百兵士,根本就不足以保护他,
第六百三十章 陷城
余爵亦是习武之人,当然有自知之明,对方有顶尖高手的存在,以现在他手下的这几百兵士,根本就不足以保护他,
如果说先前大部分兵士弃阵逃走,余爵的斗志已丧失了一半,那么而到了现在,他最后的一点信心也被这次刺杀压垮,
反正也已失败了,何必再白白丢掉姓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洠Р裆眨运耐潮牛居Φ庇懈玫那俺蹋玫饺倩还螅扇艚裨凰涝谡饫锟删褪裁匆矝'有了,
当一众兵士抢上前來携扶这位受伤不轻的总兵大人时,余爵颤声说道:“传我的将令,全军撤回怀庆城。”
义军所特意留下的安全通道依然存在,撤回城去自是容易得很,其实一众兵士也早有逃回城去的想法,此时主将有令,哪里还有半点迟疑,兵士们立时就行动起來,由几人架着余爵,数百人拥在周围,向包围圈的缺口之处跑了过去,
远处的山坡上,西门瞳和厉虎已经回到了华不石的身边,
厉虎对于放走了余爵心中仍是有些不甘,叫道:“石头老大,今天杀得真是不过瘾,明明能一剑宰了那狗官总兵,最后还是要留他一条命,“
华不石微笑道:“你虽不过瘾,但是今曰之战的胜败就取决于此,余爵此人精明干练,有大将之才,仅有的弱点便是贪图功名,有些怕死,只要真正威胁到了他的姓命,此人的意志便会崩溃,现在他想必已经下令兵士撤退了,“
众人朝那座小山包眺望,果然瞧见官军的兵士已经不再抵抗,只一窝蜂地朝着山下逃去,
义军并不阻截逃走的敌人,只是集结起人马,紧随在后面掩杀,小山包距离怀庆城不过只有数里之遥,片刻之间双方的人马都已到了城门之下,
楚依依忽道:“妾身终于明白不杀余爵的用意啦,公子是想要留着他去赚开城门。”
张应昌所率领的二万援军半个时辰之内就会杀到,只有如此短的时间,就算消灭了城外余爵的人马,要强攻下怀庆城也已來不及,所以唯一的出路,只有设法赚开城门才行,
如果余爵被杀,即便城外残兵逃到城门口,那怀庆知府史东昌胆小如鼠,也定然不肯开门,但余爵既然还活着,他是怀庆的总兵,城内的兵士都归他指挥,自然不敢不遵余爵之命打开城门,身为文官的史东昌想要阻拦也不行,
华不石点头道:“不错,只要城门一开,义军便能乘虚而入,立时就能拿下怀庆城,此情余爵也并非不知道,不过他现下无处可逃,只有逃进城去方是活路,在自家姓命和怀庆城之间,他定是会选保住姓命为先。”
楚依依笑道:“余爵并不晓得张应昌的人马半个时辰即至,在他看來就算赔上了姓命,怀庆城也不过能够多守一会儿而已,仍是难免被攻破,无关战事的大局,是以他更会以逃得老命要紧而下令开门,公子神机妙算,这位余总兵的弱点全都被你握于掌中,他就是想要不败都不行啦。”
华不石道:“夫人这可过奖了,其实此计能成,只得益于我们的消息比余爵更加灵通而已,并非华不石比他更聪明,如若易地而处,恐怕我也会做与他一般的选择,亦是难逃一败,余爵此人毕竟是有些本领,不可以小觑,曰后若再在战场上遇到他,我们还须得小心为是。”
二人说话之间,怀庆城的东城门果然洞开,百余残兵拥着余爵逃了进去,而李自成的人马死死地咬在官兵身后,亦是跟入了城门,
城上的官兵慌了手脚,一些兵士朝下放箭,但稀稀落落的羽箭却又哪里能挡得入如潮水一般涌入城來的义军,一时之间城门内外杀声大作,义军已与城墙上的守卫短兵相接,杀在了一起,
三万余义军,是城上守军的十倍有余,而余爵进到城中之后早已逃得不知去向,官军缺少了主将,俱是乱做一团,多数都洠в辛硕分荆獾冉诱降慕峁丫瓫'有丝毫悬念了,
就在最后关头,这座怀庆古城,终于落入到了义军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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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庆城,乃是义军在豫境是攻陷的第一座府城,
当张应昌率领着援军赶到城下时,只能瞧见城墙上旌旗飘扬,却是义军的“闯”字大旗,三十六营大帅高迎祥穿着一身火红色的战袍立于旗下,威风凛凛,
义军足有三万以上人马,凭着张应昌的两万官军要夺回城池自是妄想,无奈之下,张应昌只得退兵,领着人马去到距离怀庆六十里的河内县城驻扎,并快马急报开封府,只等着巡抚大人再派來足够多的兵马,或是等明宣大都督张宗衡的大军从豫南归來,再行图谋攻打怀庆,
之前义军虽也曾经攻下过一些小镇和县城,但无论是规模大小、重要程度,以及城中驻守官军的数量,都远远不能与怀庆城相比,消息传到京师,顿时就使得朝野震惊,只因为怀庆这样的坚城都会被贼寇攻下,那么洛阳、开封等城池的安全亦是不免要令人担忧,而如若这些中枢重城有失,大明朝的江山也就难保了,
一夜之间,弹劾的奏章已铺满了皇帝的龙书案,所弹劾的对象当然并非是史东昌和余爵,他们这等芝麻小官还未放在朝中大臣的眼里,大部分的奏章,皆是列举陈述河南巡抚范景文的不是,疏于防范、用人不当、支援不力等等罪状尽数罗织到了他的身上,这位范大人的乌纱似已难保,
当然也有为范景文辩护的人,说三边总督洪承畴和明宣大都督张宗衡皆是手握数万重兵,专司剿匪之责提督,可他们却一个放流寇入豫,一个不去救援,才令得怀庆有失,所以并不应把过错全都归到范景文这一方巡抚的身上,
而向皇帝递上请命书,愿意率军剿匪收复怀庆的武将亦是不少,其中便有时任昌平县总兵的左良玉,这位左总兵早年间在辽东边境与后金做战战功赫赫,一向以骁勇擅战闻名,被称为“辽东第一猛将”,只是数年前因朝廷长期拖欠军饷,麾下的兵士哗变镇压不利而遭贬官,再获得起用时便只得到了一县六品总兵的微职,
王屋山“富贵山庄”的庄主左竣花,正是左良玉的叔叔,
如何处置范景文,以及派谁去剿匪,是让远在京师的皇帝朱由检去心烦头疼的事,与别人无关,华不石此时亦是在头疼心烦,只不过使他忧虑的缘由和皇帝当然不同,
庆阳镇丁府后院的厢房里,这位大少爷已经有三天洠в谐鑫荩裉焖嵌宰乓徽胖郊愠び醵烫荆涣秤裘朴浅畹哪Q
这纸笺是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