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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惟愿平安-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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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此事平安倒是没有什么抵触,因为他小时候由父亲带着骑马时也是这般侧坐在他父亲怀中。至于那夜朦胧的暗示,风旗与平安都默契地不曾提起。
  这样相安无事地又过了四天,瑶都的城门就出现在眼前了。
  瑶都是非常古老的城池,春秋时便是重镇。城墙看上去饱经风霜,他们是在傍晚的时候到达的,秋风里的落日,明媚的色泽勾着远处一抹淡淡的山岚。厚实的城墙沐浴在暖色的夕光里,看上去沧桑却又风骨铮铮。
  清王云敬川今年刚过四十,看上去还要年轻些,斯文清俊的模样,按理正是春秋鼎盛,但是平安一见之下却是惊异于传闻中的隐士贤王竟是这般消瘦,甚至可以说是病弱,而且与云觞极为相似的是父子几乎都俱是畏寒之人,现下不过刚刚入秋,两人穿的衣服领子上已经滚了一层轻裘,手中的暖炉也是一样的不离手。
  “劳太君记挂了。”清王坐在上首看着风旗道。他身上裹着薄裘,捂着手炉,脸上含着笑意。
  风旗道:“世伯客气,往年此时,风旗久仰世伯贤名,只可惜常年身在军中,未曾有幸拜见,今年却是恰好赶上了,便主动请缨去向祖母讨了这差事前来。”
  “贤侄此番前来定要待得久一些方好。”
  “如此”
  
  平安在与清王见过礼后,一时无话,便所幸托着腮听两只狐狸你来我往,说得滴水不漏。
  过了片刻,两人说的差不多了,清王才忽然想起般开口,带着歉意道:“世子见谅,今年是本王本命之年,虽已声明不会大办,无奈故交好友盛情,前来贺寿之人仍是多于往年,青爵早先着人来说世子莅临时,府中已无独院。若是世子不嫌,就委屈世子与青爵同住闲池阁如何?”
  平安缓缓道:“平安一时兴起,不请自来叨扰府上,本是思虑不周,如何再好麻烦王爷与小王爷。我在家中时常听家父说起昔年来访清王,清王城郊别院中藏书甚多,心中向往多年,若能有幸得以一阅,便不胜感激。”
  
  于是,平安如愿以偿地住进了清王别院。只是住进去的不只是他一个人,还有风旗。
  月光依稀,别院书阁前的一片枫树矮林泛出一片暗暗的红色,影沉沉,脚步轻响。一声推门声,屋子里的烛火便晃了晃。
  风旗随手掩上门,烛火静止。平安放下手中的书,回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弯,“风大哥有事?”
  风旗走过来在他对面坐了下来,从怀中掏出一包东西,油纸包着,鼓鼓囊囊的,散发着桂花的甜香气息,“你尝尝,我刚买了一路骑马飞快赶回来的,还热着呢。”竟像个献宝的孩子模样。
  平安打开油纸包,却是炒得喷香的一大包糖炒栗子,一个个都硕大圆溜,褐色的壳子上一层油亮的光,光是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怎么?”风旗看着平安不动手,光是滴溜溜地看着他,心中微微有些打鼓,不知这人要说出些什么来。
  平安笑了一下,露出了些孩子气的天真,随即伸手剥了一个栗子往自己嘴里送,又拨了一些栗子到风旗面前。
  风旗也笑了起来,也随手拾了一个栗子剥了却不往嘴里送,而是在桌子另一边铺了块干净的屉布,把剥好了的栗子放到上面。平安的目光闪了闪,终究没有说什么。
  这样的时刻,竟有着淡淡的说不出的温馨在其间。
  片刻之后,平安动了动嘴唇,不知道想说什么,犹豫了一会儿,开口问道:“我送什么寿礼给清王合适?”
  原本在专心致志地剥栗子的风旗抬头,“呵呵,你原先不是想说这句的。我猜,你应该是想问我送了什么东西给清王,是也不是?”眼底一片调笑的神色。
  “你若想问什么,直说便是,我不会瞒你”
  
  清王府书房。
  成堆的红绸包好的或大或小的礼盒堆成了座小山,在几乎点了满室的明晃晃的烛火中鲜艳得像是要烧起来。
  云敬川坐在紫檀硬木做的又垫了一张黑熊皮的躺椅上,身上还盖了一条虎皮毯子,搭在腹部,眼睛微微眯着,看不清在想些什么,手中把玩着一只精巧的玉色素净的雕花玉盒。
  “呵,风家的后人,果真了不得了。”
  “父王。”书房的门被打开,换了一身绀青色锦袍的云觞云青爵站在他不远处,唤了一声。
  云敬川将手中的玉盒递给他,道:“你看看他送了什么来?”
  云觞将玉盒上精致的玉搭扣打开,一颗光彩夺目的赤色珠子跃然眼前,饶是平时喜怒不形于色的云觞也忍不住低呼了一声:“赤焚珠!”
  “不错。”云敬川也笑了一笑只是脸上的神色却有些发苦,“此物是风旗送来的贺仪。”
  云觞惊喜的表情凝住,“他怎么会?”赤焚珠本是大胤国进献的贡品,据说放在室内有驱寒辟邪之效,传说太祖深爱此物,特嘱陪葬。
  云敬川道:“你从小到大,我从来不曾瞒过你,赤焚珠能解云氏一族所带的寒毒,风旗有能耐能从太祖墓中将此物取来做寿礼,不可小瞧。只是如今,我且问你,你要将这赤焚珠如何?”
  云觞一怔,缓缓放下赤焚珠连带着玉盒,半晌道:“但凭父王做主。”
  云敬川看着眼前自己的儿子,绀青色锦袍里已经滚了一层棉花,脑中忽然想起今日见过的风旗,同样是年轻人,风旗血气方刚,身体强健,而自己的儿子却是无辜受累,生来便要受寒毒之苦,而他们现在却还在为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守住他离姓江山。
  真真可笑至极啊。
  “父王?”云觞见父亲失神般不知在想什么,脸上竟有着一丝不甘的神色,便不由出声询问。
  云敬川回过神来,淡淡道:“如此,你先下去吧。药,自己记得吃。”
  云觞点点头,临出门还是回过了头,眉目间虽是踌躇,但是声音却是坚定的,“父王,如果我希望父王能够自己用下赤焚珠。”
  说完便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云敬川脸上表情不变,只是握着玉盒的手紧了紧。
  
  当年天青国的太祖皇帝离锋与几位结义兄弟打前朝莫氏江山,曾斩白马为誓,以麒麟血玉为凭,他日若能江山在握,众家兄弟共享富贵,轮坐江山。只可惜这世上,江山和美人是再好的兄弟也不能分享的。离锋是大哥,打仗时又是总率,三个义弟都推他第一个做皇帝。却不料,大哥一坐上皇位先缴了兵马大元帅——二弟风绍将近一半的兵权,又鼓励“归富于国”,让小弟司空氏一族捐了整整一百万两黄金,几乎耗空了整个司空族,莫氏皇朝的天下第一富司空山庄迅速没落,泯然于众。而三弟云帆是唯一一个例外,赐食圣上故乡泽渑,虽是外姓藩王却是享亲王待遇,死后更是皇恩浩荡得葬皇陵与帝王同墓。种种殊荣,可称光耀后世,福延全族。
  可谁知道这份荣耀背后的沉重?为保全族人,云帆自愿种下天下至寒之毒——料峭。料峭之毒霸道,毒性深重,以致云帆一脉子孙都带上了寒毒,身体畏冷异于常人,气若体虚皆非有寿之人。
  
  屋顶上吹着冷风一身黑衣融在夜色中的的残像嘴角牵起,嘲讽地笑了笑——老狐狸也有失态的时候。
  衣带惊风一声轻响,人已在十里之外了。
  
  与此同时,白琼客栈里一盏灯火亮着。
  守心提着热水推开门,将热水倒进木架屏风后的木桶中,转回去便见自家主子就着灯火仔仔细细地剥着一堆风干的栗子。
  “殿下,你与世子怎么了?”守心走过去,“殿下对世子这样好,世子为何不肯跟殿下回京?”
  离沐剥好最后一个栗子,仔仔细细地包好了,才抬起头,“谁教的你如此多言多语?明日一早记得去买上好的蜂蜜,现在开始酿的话,等平安回京时便正好可以吃了。”
  说完便绕到屏风后准备沐浴,没有让人看到嘴角是一抹温柔却绝对称不上纯善的笑容。
  守心叹口气——哼,就知道是这样!
  
  风旗将剥好的栗子往平安面前推了推。
  “其实,除了栗子蜜酿,我从来不吃冷掉的栗子。”难得的揶揄的语气。
  “啊?”风旗一时没反应过来。
  “不过,还是谢谢你。风大哥。”随手捻起一颗往嘴里送了,“谢谢你。”
        




☆、宴外之音

  日子如此面上平静,底下不知如何地又过了两。
  这一日却是清王云敬川的四十寿诞了。偌大一个清王府处处结灯张彩,人人脸上俱是喜气洋洋。平安和风旗两人走进府里便有一名穿了簇新衣服的家丁过了来将他们引进内屋,独坐了安静宽敞的一间花厅,里面又有一个穿着水红衣衫的标致丫鬟领着几个小丫头候在那里了。
  “奴婢见过世子,少将军。”那大丫鬟缓缓拜倒行了个礼,后面几个也跟着行礼。
  平安与风旗点点头,那丫鬟也是个能干的,回头对着几个小跟班不着痕迹地使了个眼色,便自有人端了茶水点心干果等物事上来。
  “王爷吩咐下来,二位身份贵重,特意嘱咐我们要好生伺候,这处地方既幽静又别致,望两位贵客喜欢。”
  “多劳王爷费心了,就此谢过。你们也不必在这里守着,让我们自己呆着便是,有吩咐我自会喊你。”风旗摇摇扇子,北地没有秋老虎,初秋略带萧瑟的天气里显得突兀,然他犹未察觉般又摇了两下,风姿飘逸而怪异。
  那丫鬟脸色也不曾变一下,又行了一礼,带着其余人款款离去。
  平安在那面圆桌上随意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喝了一口茶,抓了一把坚果慢慢剥着吃。风旗见他这般放松自在的样子,忽然记起三个月前在京城自己的宅子里见到的平安。那个时候,他面对自己时那种谦和有礼但隐隐间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与现在比起来,已经是恍然天上地下了吧。想到这里他便忽然笑了起来,抬头便见到平安朝他投来询问的眼神。于是略敛了敛笑意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风大哥笑什么?”
  风旗想压下笑意,但是面对眼前之人,心底的欢喜便压也压不住了,“笑,自然是因为高兴啊。”又转移话题道:“说起来你送了什么寿礼?”
  平安道:“没什么,是一块暖玉雕琢的福寿双全的玉雕。”
  风旗皱眉,“暖玉?”
  “嗯,我身边并没有东西适合做寿礼。”平安理所当然道,“清王是王爷之尊总不好太过失礼。”说到这里,他抬头才发现风旗带着些不赞同的神色看着他,不由住口,舌头一转,脱口道:“你不高兴?”
  风旗叹了一口气,道:“不。是很不高兴。那暖玉我见过,算得你贴身爱物。”
  平安不禁莞尔,道:“也不算什么贴身爱物,只是我小时候过生辰,不知是哪门一表三千里的亲戚,在滇域一个小县城做官特意送来的,只因我小时候身体不好,娘亲便让我带在身边,稍长大些就不戴了,这次出来不过是为着‘玉能辟邪’这么个说法罢了。”
  风旗这才脸色稍霁,但心中已定下另一个注意,随即换了话题,“说起来,你是冬月里出生的,想要什么寿礼?”
  平安斜斜地看了他一眼,调侃道:“风大哥怎知平安是冬月里出生的?”
  风旗一时忘形,此时只好咳一声稍掩尴尬,道:“我找人打听的。呵、呵。”
  平安却忽而认真起来,道:“我要什么,风大哥可都会给?”
  风旗折扇轻摇,姿态慵懒,声音却也是同样的认真,“力所能及,必不推辞;力有未逮,亦极力成全。”
  这是平安第二次听到风旗对他说这句话,第一次他对他说句话的时候,他还不甚明白这句话的分量,心中只是感激不已,然而自从那夜风旗对他说了他送给清王的寿礼是何物之后,他已经全然明白,眼前这个人志在天下,所以这样一句承诺背后所承载的意义他现在非常明白,因为明白,所以此刻心情也就更加复杂。
  这份许诺太重,他要怎么还?
  “不用还。”风旗像是仿佛知悉他的心思,淡淡开口,“平安,之前没有说清楚是因为我以为这件事心照不宣或许会比较好,但是可能我想错了。”
  平安心中一惊,心里忽然生起了一丝惶恐,“风大哥——”
  “我喜欢你。”风旗截住话头,目光直直看进他的眼里,“我喜欢你,平安。”他凑近他耳边,声音低低近似呢喃,“好生喜欢。”
  平安一惊,人下意识地往后一倒,岂知动作幅度过大整个人便要连着凳子一起跌倒,风旗长臂一伸搂住他的腰,将人带进怀里。
  于是凳子倒了,平安人却顺势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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