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翻身-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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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人都知道,闻老爷子退下来之后,闻家最不好对付的人,不是闻河,反而是看起来温文儒雅的闻骁。闻骁能够在三十岁前就进入总书记办公室,自然不会是个好相与的。
据说当时闻骁的位置,有两个人同时角逐,对方为了挤掉闻骁,用了许多手段和方法,可是都拿闻骁没办法,最后甚至落得身败名裂的下场,被闻骁彻底整治了一番。
钟晓禹不晓得详情,只知道那个对手被下放到偏远的小城市,何时能够回来,还得看闻骁的心情。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敢小瞧闻河的大公子。
“晓禹,听爷爷说,你毕业之后要到闻骥的公司?”闻骁开口问道。
“是的。”钟晓禹点点头,闻骁双腿交迭,双手交握放在大腿上,闻言笑了笑,“这样也好,兄弟齐心,其利断金,省得一天到晚有人惦记闻骥的小公司。”
钟晓禹心里一跳,赶紧问道:“骁哥你的意思是?”
“前一阵子我正忙着,没注意到有人拿走那个工程,幸好你们没接。”闻骁淡淡地说道。
“那块地有问题,骥哥怎么可能接下来。”钟晓禹说道。
“就算那块地没问题,这个工程也不能接。”闻骁脸上的笑容淡了些。
钟晓禹瞳孔一缩,细细琢磨着闻骁话中的意思,听起来那个工程似乎还有内情,不等他想完,闻骁继续说道:“那个工程是用来杀鸡儆猴的。”
闻骁点到为止,钟晓禹却听懂了,看来这个工程是上面用来钓鱼用的饵,为了肃清建管局的贪污,难怪时间和上辈子不一样。
一开始看见这工程时,他急着让闻骥拒绝,烦恼着该怎么转手,等到摆脱了工程之后,才猛然想起时间点不对,明明该是几年后才出现的工程,怎么现在就找上他们了。
因此他心里其实有些担心,这次没有那场大雨,工程是不是就不会黄掉?许强的公司是不是就能借着这个工程,快速在建筑界立足?
现在听闻骁一说,才算解了心里的疑虑,如此一来,不管有没有大雨,这个工程到最后,肯定会牵扯出许多内1幕,谁接谁倒霉。
不过因为这次的工程,让钟晓禹心生警惕,似乎许多历史的轨迹,都因为他的重生改变了。这样一来,他原以为占尽优势的记忆,似乎也需要再重新斟酌。
他和闻骁没有聊太久,闻骥就醒了,之后他们两兄弟就关在书房里,一谈就是一个下午,连中午都没有出来吃饭。钟晓禹则是躲回自己的房间,开始梳理上辈子的记忆。
他拿出一张纸,将大事小事洋洋洒洒写下来,尽量写得巨细靡遗,对照之后发现,自从他和傅建仁闹翻了,许多事情也跟着改变了。
他再仔细整理一遍,发现凡是和他有关系的,才会有变动,其他不论是政坛、经济或是社会上的大事,都没有什么改变。
像这个工程,就是因为他回了闻家,蝴蝶效应造成的结果,使得本来应该几年后才被提出来的工程,现在就出现了。
既然找出了规律,钟晓禹也就放下心来,只要不是和他紧密相关的历史,就不会有太大的改动,像是投资、土地开发和股票市场,走向和上辈子差不多。
如此一来,他也就不用担心自己的记忆会没有用武之地,写写划划了一下午,钟晓禹又做出几份企划书,想着要拿给闻骥过目。
他伸了伸懒腰,才发现时间已经不早了,他走出房门,打算去准备晚餐。闻骥和闻骁中午没吃饭,现在肚子肯定饿了。
只是正当他要走向厨房时,从闻骥的书房飘出一句话,“你打算瞒着他?”
他的脚步顿了顿,轻轻地走到了没有关紧的书房门前,一靠近就听见闻骥的嗓音说道:“这是最好的做法,我不想伤害他。”
“但是他有权知道自己的身世。”闻骁淡淡地说道,听得出他的不赞同。
“他是大伯的儿子。”闻骥说道。
“……是爷爷的意思吗?”闻骁沉默一会,开口问道。
“不管是不是,他就只能是大伯的儿子。”闻骥再度强调,闻骁有些急躁的说道:“但是小叔明显知道了什么,闻骠都找上我了!”
“他们没有证据,随他们去蹦跶。”闻骥不在意的说道。
听到这里,钟晓禹慢慢地后退,然后悄无声息地又回到了房里。他关上房门,一下子瘫软在地,刚才的那段对话,在脑中不断的重复着。
他闭了闭眼,心情有些复杂,现在再回想闻驹的那句,“你不是大伯的儿子……”实在是无比的讽刺和可笑,他以为对方在胡诌,没想到对方倒是说了回实话。
刚才那段对话听起来,很明显表示他钟晓禹,根本就不是闻清的儿子,可是不晓得为什么,闻老爷子和闻骥,认定了自己是闻清的独子。
……难道,闻驹说的是真的,自己是母亲和二叔乱伦所生的?钟晓禹觉得眼前一黑,有些承受不住,如果这是真的,那么就表示,他和闻骥不再只是堂兄弟,而是亲兄弟。
呵,亲兄弟?他伸手掩住眼睛,低低笑了起来,笑声中却充满了苦涩。堂兄弟已经让他们的感情充满了困难,假如他和闻骥真的是亲兄弟,自己都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这真是太可笑了,他和闻骥怎么可能是亲兄弟呢?假如他真的是闻河的孩子,为什么上辈子他们对他不闻不问?
凭闻家的势力,难道区区一个陆言和傅建仁,真的能够做到天衣无缝,让闻家找不到自己?任凭他被傅建仁欺骗,最后还丧命在陆言的手上。
又或者就因为自己的身世,所以闻家干脆放弃他,谁让他是乱伦的产物呢?他勾起嘴角自嘲的笑了笑,难怪母亲不喜欢他,难怪外公外婆也对他很冷淡。
本来正陷入自怨自艾情绪的他,猛然惊醒过来,不对,他不可能和闻骥是亲兄弟,否则闻骥怎么可能会说要和他在一起。
他皱了皱眉,觉得事情变得扑朔迷离,他不认为爷爷会认回一个和闻家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倘若他真的留着闻家的血,父亲却不是闻清,也不是闻河,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可能。
他真正的父亲,是闻流。
第三十七章 真相
得出“父亲是闻流”这个推论的钟晓禹;脸上的苦笑更深了。
不管他是闻河的孩子,或是闻流的孩子,总归是自己母亲和小叔子乱伦的结果。他木着一张脸,坐在地板上,觉得自己的身世实在有些可笑。
不过转念想到闻驹,顿时觉得对方比他更可笑,依照对方前几次危言听耸的话来看;他可以肯定,闻驹绝对不晓得自己真正的身世。
要是闻驹知道自己其实是他的亲弟弟,脸色不晓得会有多好看?他苦中作乐的想着;甚至生出一丝坏心眼,想匿名将消息告诉闻驹。
他抹了抹脸,轻吁了一口气;上一代的恩怨他不想管,但是他也想搞清楚,母亲为何会和闻流私通;再加上闻骥之前曾经提过,闻清的死因不简单。
他站起身来,深呼吸了几次,装作无事的样子走出房间,才刚走出去,正巧闻骁打开书房门,望过来的眼神略带点深意。
“骁哥,晚上留下来吃饭吧?”钟晓禹笑着问道,闻骁摇摇头,“不了,晚上还有事,下次再来尝尝你的手艺。”
钟晓禹笑着送闻骁离开,然后到厨房准备晚饭,一整个晚上他都努力表现得正常,不想让闻骥看出他有任何异状。
等到夜深人静,躺在自己的床上时,钟晓禹才卸下佯装的镇定,整个人窝在棉被底下,蜷缩成一团。他皱眉紧闭着眼,心里乱糟糟的。
正当他心里难受得不行时,传来几声敲门声,他揉了揉脸,下床走到房门前,拉开门后,就见闻骥端着一杯牛奶,站在他的门外。
“方便让我进去吗?”闻骥开口问道,钟晓禹侧了侧身子,让闻骥进房。
“哥,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钟晓禹低声开口问道,闻骥看了他一眼,将他拉到身旁一同坐在床上,斟酌着语言说道:“你今天晚上怪怪的,心情不好?”
钟晓禹心里一顿,没有想到闻骥这么敏感,他都已经尽量装得和平常一样,结果还是被看穿了。
有些懊恼的同时,心里其实是夹杂着喜悦的,毕竟闻骥能发现自己的异样,表示自己真的被对方放在心上。
因为时时注意着自己、关心自己,在意自己,所以才能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自己隐藏在笑脸下的难受。他轻叹了一口气,将头靠在对方的肩膀上。
闻骥自然地伸出一只手,环抱住他,他觉得眼眶有些发热,眼前渐渐模糊起来,忍了许久的泪水,终于无声的滑落。
闻骥感觉到左边肩膀一阵湿热,全身顿时一僵,有些手足无措,他只能笨拙的拍着对方的背,无声地陪伴着对方、安慰对方。
钟晓禹其实不想哭的,可是听见的身世,又让他心里实在难受。从闻骥和闻骁的对话中,可以知道闻骥一家应该都知道他的身世。
不晓得爷爷和闻骥他们,是怎么看待自己的?
发泄了一阵子之后,他抬起头来,红着双眼淡淡的开口,“哥,我听见你和骁哥的话了。”
闻骥瞳孔一缩,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他下午才说要瞒着晓禹,怎么晓禹还能听见自己和大哥的对话?闻骥自然不知道,他被自家大哥摆了一道,当时两人进入书房时,走在后面的人,是闻骁。
等他们谈话结束要离开时,先走出书房的人,还是闻骁,所以闻骥从头到尾都不晓得,书房的门没有关紧。其实闻骁也是在赌,毕竟他不晓得钟晓禹何时会出房间,何时会经过书房。
若是能听见,那就是天意;若是没听见,就按照小弟所说的,瞒着对方吧。
钟晓禹的心情平复之后,便决定直接向闻骥询问答案。闻骥的心意和感情都不是虚假的,他能感觉到对方的真心,对方是真的喜欢自己。
再说他也听见闻骥说不想伤害自己,所以他知道,闻骥一点也不在意他的身世。感动的同时,也让他的心房彻底对闻骥敞开,愿意对闻骥付出更多的信任。
闻骥不晓得钟晓禹的想法,他此刻心里是有些忐忑的,不过如此一来,晚上晓禹的强颜欢笑,和刚才的落泪,就都有了解释。
他张了张嘴,却不晓得该说些什么,晓禹的身世,对闻家来说,其实是一件极大的丑闻,若不是他发现得早,爷爷和父亲及时将事情压了下来,才能将证据毁掉,让真相湮灭。
钟晓禹的身世牵扯到上一代的恩怨,其实他也不是十分了解,爷爷和父亲不会对他说太多,总归是大伯和小叔之间的龌龊,才会造成这一切纠葛。
因此他清了清喉咙,开口说道:“嗯,就是这样。”
“哥,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吧。”钟晓禹低声说道,闻骥摸了摸他的头,把自己知道的都细细说了出来,语毕后,望着沉默不语的钟晓禹,心里充满了心疼。
钟晓禹听完闻骥所说,才知道对方了解的也不多,不过想想也是,这种叔嫂通奸的丑闻,想来爷爷和二叔也不可能让闻骥知道的太详细。
不过闻骥为何会知道自己是闻流的孩子,原因让钟晓禹很惊讶。据闻骥所说,当初他是因为陆言的关系,才知道自己的存在,然后便开始着手调查自己。
虽然钟家想办法隐瞒了,但是他还是查出自己是钟彤的儿子,加上当初钟彤抱着独子离开闻家,所以他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是闻清和钟彤的儿子。
就在他陪着自己回家过年时,从外公的手上,拿到了自己的亲子鉴定。当年他母亲离开闻家时,带着一份亲子鉴定,鉴定书上白纸黑字,他是闻流的儿子。
闻骥没有明说他和外公谈了什么,总之那份鉴定书到了闻骥的手上。闻骥第一时间就送到了闻老爷子手上,没想到老爷子什么话也没说,只是让闻骥把人带回闻家。
老爷子之后的举动,让闻骥知道,以后钟晓禹的身分,就是大伯的儿子,再没有其他。所以他便也不再提起这件事,就当他从来不知道。
结果没想到,小叔一家子不晓得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知道晓禹不是大伯的儿子,不过据大哥所说,闻骠找上他时,话里话外的意思都直指──晓禹是父亲的儿子。
钟晓禹也将闻驹三番两次在自己面前说的话,告诉了闻骥。两人面面相觑,觉得闻流一家人真搞笑,自以为捉到闻河的把柄,就开始蹦跶。
因为闻流一家子的不着调,多少让钟晓禹觉得面上无光,毕竟说穿了,他可是闻流的儿子;可是另一方面,他又因为对方的愚蠢,有些幸灾乐祸,甚至是等着看笑话。
不过闻骥说了,让他不要多想,老爷子发了话,他是大伯的儿子,其他的不要多想。钟晓禹点点头,叹了一口气,心里的烦闷总算去了不少。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闻骥看着他喝了牛奶,才亲亲他的唇,和他道晚安,然后离开了房间。……
过了几天后,闻家出了一件大事。
陆言的母亲,陆羽凤,竟然跑到闻家向老爷子哭诉,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