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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王侯组团当山贼作者:时镜-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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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雁流水低眉,手腕一转,藏锋剑连鞘重新放回剑架之上,一点声音也没有,轻极了。“你还不走吗?”
  “你要走了吗?”他不回答,却反问。
  雁流水又盘坐回自己的榻上,收敛了一身杀伐的血腥,沉静地闭上了眼。
  阮尽欢没有得到答案,转身走了,经过那光线微弱的一盏油灯时带起一阵浅浅的风,那灯焰晃动起来,他走过了屏风,再回头看时,雁流水的影子依旧跟他来时一样映在屏风上,晃动得厉害。
  他站在门外,身子一阵阵地发冷,甚至比被于羡下毒的那一次还冷。
  他恍恍惚惚走到后山,那一株梨树上的花已经落得差不多了,零星地留着两朵,嫩绿的芽已经抽了出来,很是浓密,舒展开的叶子带着午夜的水汽凝成水珠,月光下,叶子半透明,似乎还在发光,亮得晃眼。
  他站在树下,颓然地蹲下来,把整个脑袋都埋进臂弯里。
  于羡静静地看着树下,人生何处,不相逢……
  他脱下自己的外袍,扔下了树,正好盖在阮尽欢身上,将他搭了个严严实实。
  阮尽欢愣愣地抬头,扯下自己头上的外袍,四下一看,却没有人。
  于羡这才看清楚,这家伙竟然哭了。“真是丢脸,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
  树上!
  阮尽欢抬头一看,于羡闲闲坐在树冠里,已经发出来地枝桠遮挡住他的身影,让人看不分明。
  阮尽欢抬了衣袖狠狠擦着自己的脸,脸上的皮肤被擦得通红,他还是蹲着,埋着头不说话。
  “擦得再快,眼睛也是红的。”于羡如果没有看错的话,阮尽欢是从雁流水那边过来的。
  阮尽欢不说话,像是什么也没听到。
  “你该不会跟雁流水有那么一腿儿吧?”于羡忽然阴阳怪气地揶揄,“作为跟你有过那么一腿儿的人,你这样出墙我可是很伤心啊……”
  “滚。”阮尽欢冷冷吐出了一个字,抬头瞪着于羡。
  尼玛的什么倒霉时候都能遇到你,就算不倒霉的时候遇见你也会倒大霉,你丫活生生一丧门星!阮尽欢心里刻毒地吐槽着。
  于羡愣了一下,阮尽欢的眼里水蒙蒙地一片,眼圈还是红的,那模样真是可怜极了。他跳下树来,“大半夜了就你这小身板还穿这么少出来,啧!”
  阮尽欢终于站起来了,一把就将手里于羡的白袍子丢到他身上,“疯子!”
  “喂,你别是跟雁流水有过那么一腿儿,结果被甩了吧?”于羡还真的是很好奇的,看雁流水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没想到跟阮尽欢的交情还是有几分的嘛,这三更半夜地……
  阮尽欢懒得理这人了,转身就走。
  于羡追上他,递给他一张纸,“这上面的内容你很熟悉,写出来,我给你半颗解药。”
  阮尽欢站住,定定看着于羡。那一张纸上用漂亮的毛笔字写着阮尽欢熟悉的一些符号,“你哪儿来的这东西?”
  “买的。”于羡半真半假地说着。
  “用来干什么?”他又问。
  “我说报仇你信么?”于羡忽然笑得很讽刺。
  “我不喜欢别人撒谎。”阮尽欢自己谎话连篇,却极厌恶别人的谎言。
  “我也不喜欢撒谎。”
  阮尽欢接过了那张纸,转身走了。
  小命在别人手里,本来就缺少谈条件的资格。
  阮尽欢进自己的门前,抬头看了一眼很远的地方,那是雁流水的屋子,灯已经灭了。他走进自己的屋子,回身慢慢关上门。
  于羡远远站在树下面看着,阮尽欢的脸上似乎没有什么表情,那一张月色下苍白的脸逐渐消失在了越来越狭窄的门缝里。
  他站了很久,看着远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卖关子是老衲最美好的品格……鬼知道阮尽欢是谁啊,啊哈哈哈哈……方丈寺香火不旺啊……老衲苦逼远目……冤枉老衲被雷劈,老衲不爱吃肉!


☆、第十八章 唯一的好人

  第二天阮尽欢起得很早,但是眼圈一片乌黑。
  走到饭堂口,他抬眼一看,薛忘音眼圈也是青黑的,不由哈哈大笑起来,“薛二爷,昨夜鏖战到几时?”
  “……”没良心的扒皮货!这时候还有心思说风凉话!他跟谁鏖战去啊?天威镖局那傻叉吗?薛忘音扫了他一眼,转身就进了饭堂。
  阮尽欢跟着走进去,说实话,他有些忐忑,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怕什么,可是看到雁流水还坐在那儿,他又觉得不忐忑了。他暗骂自己没骨气,强打起精神很欢快地给众人打招呼,“早上好,早上好,哈哈……”
  于羡瞥了他一眼,又瞥了雁流水一眼,似乎想从这两人脸上看出什么端倪来,可惜这两人,一个嘻嘻哈哈,一个沉稳如山,根本看不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大师傅这包子……卧槽,馅儿呢?”难得早上能够看到包子的身影,阮扒皮火速下筷,然而下一刻就苦了脸,你妹啊……馅儿呢……
  颜沉沙面前的小碟子里摆着一个咬过一口的“包子”,他好整以暇地理理自己的袖子,悠然道:“大师傅只是把馒头做成了包子的样子。”
  恶心……大师傅真的好恶心……
  阮尽欢几欲流泪,将那已经咬下来的一块儿“包子”咽下去,接着就把这傻不拉几冒充包子的馒头丢进了盘子里。然后他就恶狠狠地瞪,瞪谁?瞪颜沉沙啊!“亏我昨儿还当你是好哥们儿,你呢?明知道这玩意儿是坑哥,竟然还一声不吭地让哥被坑!其心可诛!”
  “你下嘴太快,颜某人这条舌头可跟不上你那张嘴。”咱们财神寨的颜三当家那是掐架的一把好手,看遍财神寨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也唯有他才能在口才上与阮尽欢一较高下了。
  只不过于羡跟一边儿听着这句话不知怎么觉得很古怪,他那眉头顿时一挑,有些忌惮地看了颜沉沙一眼。
  颜沉沙没察觉,可是雁流水看见了,他只是淡淡扫一眼于羡,注意力又放回这一顿早餐上去。
  阮尽欢夹了一筷子的白菜叶,自己小声地感叹了一句:“唉,看样子又要找大师傅来个彻夜长谈了,大师傅的神经病真是越来越严重了……”
  “噗……咳咳……”
  “咳……”
  周围喝粥的山贼们全喷了,正苦大仇深看着那见鬼馒头想要在馒头上看出一朵花来的山贼们也呛了,妈呀,大师傅这才正常了两天好不好?!尼玛你阮扒皮再去找大师傅谈谈大师傅这才会真的疯掉啊!别说大师傅了,就是这群山贼也会被他逼疯啊!
  丝毫没注意到自己引起的混乱,阮扒皮端着一碗粥,竟然伸出筷子去搅了搅,“唉,今儿个这碗里总算不是米汤点大米了……”
  财神寨,混得真是掉价啊,几百年喝不上一碗真正的粥!
  颜沉沙看阮尽欢那小模样,眼睛享受地眯成了一条缝,要多猥琐有多猥琐。每天跟这样的人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他怀疑自己到底是怎么把这饭吃下去的。
  吃过饭,雁流水说了一下物资的分配问题,其中最要紧地自然就是给大家做一身新衣服,那么多的布料堆在那里,不用怕就真的受潮搁坏了。
  不过这些都没能让阮尽欢停下思考,他今夜要与大师傅再度良宵,要怎样才能给大师傅留下愉悦的享受呢……
  “昨夜,山寨里死了两个人。”雁流水的声音淡淡,听不出起伏,身上没有半分杀气,可是他的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浑身一冷。
  阮尽欢愣了,他有些茫然地抬起头看雁流水,昨夜死了两个人?怎么可能?
  “今晨四更,在后山的坟场边。死法一样,一刀从右颈砍到左腰,凶手是个左撇子。”雁流水继续说道。
  整个饭堂立刻安静了下来,一股莫名的恐慌风暴一样席卷开来,可是不知为何,没人敢喧哗。
  “探山的赵二在我们西面的阴风第三岭莲花峰背面发现了一座新寨,里面有人。”
  赵二今天早上去巡山,可是他却在走到西面的时候发现了一个人,他本来以为是自家兄弟,结果给那人打招呼之后那人狂奔而去,像是见了鬼一般。赵二觉得不对劲,循着找了过去才发现那座建在山背面的寨子,阴风十岭地形复杂,山上多个寨子本来就不怎么看得出来,更何况是在山的背面?他不敢声张,回来将此事禀告了雁流水。
  阮尽欢终于知道为什么雁流水现在会坐在这里了。不过这时机未免也太巧了吧?
  “这两件事情之间有关联吗?”颜沉沙开始思考。
  薛忘音眼底结了一层煞气,“把隔壁的寨子拔了就知道了。”
  ……薛二爷,我怎么没发现您老原来这么爷们儿呢?阮尽欢汗颜了一下。
  四更发现人已经死了,那么肯定是四更以前案发,地点是后山——于羡昨晚在后山的梨花树上干什么?他走了之后于羡又干了什么?阮尽欢忽然看向了于羡,于羡同样也在看他。
  不过这两个人没有人说话。
  “寨子肯定是要拔的。”雁流水站了起来,“这两件事还要慢慢查,最近都警醒着一些吧。”
  雁流水走了,可是饭堂里的人却久久散不去。
  “谁死了?”
  “唉,就是李小九,还有冤大头,想不到这回真的成了冤大头了,妈的,让老子知道是谁干的非剁了他不可!”
  “隔壁山寨是怎么回事?”
  “谁知道啊,什么时候建起来的我们都不知道。”
  阮尽欢没有理会嘈杂的人群,突然发生这种大事,山寨里肯定是人心惶惶,一时半会儿要安定下来根本不可能。
  “阮四当家。”于羡喊了他一声。
  阮尽欢脚步一顿,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笺来,递给他,“东西呢?”
  “人多眼杂,晚上我来找你就是了。”于羡接过来看了一眼,阮尽欢这字,还真是——连辨认都很困难啊。
  “昨天晚上我回去之后你去了哪儿?”阮尽欢面无表情地问他。
  于羡站在台阶上,雪衣乌发,山风拂过,似将乘风九天,扶摇直上,他的眼神里隐藏着一丝讥诮。“你觉得是我做的?”
  可是他眼中的那一点点讥诮根本不能让阮尽欢心中的怀疑消减半分,“我总觉得与你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你为什么不怀疑他?”于羡忽然指了一下薛忘音,“昨夜他不在屋里。”
  薛忘音站住,缓缓回身看着于羡,两人对视,目光表情尽皆平静若水。
  阮尽欢忽然无言。这事情发生得太突然,这个寨子里有嫌疑的人太多……
  薛忘音一句话也不说,走得静悄悄地。
  颜沉沙看着这一幕,不知为何叹了一口气。
  天阴沉沉的,山里的雾气更加浓重,笼罩了整个财神寨。
  飞来石。
  薛忘音依旧坐着,阮尽欢站在他背后。
  起风了,风大了,衣袍都鼓荡起来了,漫天的云被风吹走了,太阳又从云海里钻出来了……
  “你信我吗?”薛忘音的声音被风带到他的耳边。
  他点头,尽管薛忘音看不见,他背对着阮尽欢。
  “不信你,还能信谁?”阮尽欢反问了一句。
  “知道我昨晚干什么去了吗?”
  “知道啊。”薛忘音,要是连你我都看不懂,那还真的是白活了,“天威镖局总镖头现在是被扒光了衣服吊在他家门口睡觉吗?”
  “……”他怎么猜得这么准?薛忘音有些无语。
  “你虽然是江洋大盗,但很明显——一个根本不合格的江洋大盗。”也许……在雁流水看来,薛忘音手上沾的鲜血还没他阮尽欢手上沾的多。阮尽欢又过去跟薛忘音坐在一起了。
  “从来就没有合格的江洋大盗。”薛忘音的表情柔和了一些,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为什么这么说?”阮尽欢觉得无法理解。
  他转过头看着阮尽欢的侧脸,阮尽欢仰着脸,修长的脖颈露出来,暖红的日光照着,有些透明的感觉,阮尽欢的嘴唇也是很薄的,薄唇者薄情。“因为根本没人知道什么样的江洋大盗才是合格的江洋大盗,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把自己的尺子。意见从来没有统一的时候。”
  原来薛忘音也是很会胡思乱想的一个人。
  “喂,为什么吃过早饭了我们还要在这里晒太阳啊?”阮尽欢忽然很无厘头地问了一句。
  “因为我们都吃饱了没事儿干。”很淡定,很淡定的薛忘音。
  “难道你的人生理想也是混吃等死?”这么久了,才发现这个家伙可能是自己的同类,这不是坑爹呢吗?阮尽欢使劲地翻白眼。
  “再翻你就没有眼黑了。”特别看不惯这家伙翻白眼的样子——他真觉得自己变了。
  薛忘音以前是江洋大盗,他杀过人,抢过东西,下过大狱,也曾经饥寒交迫,无以为生,有时候这个江洋大盗也会想想“人为什么要活下去”这个深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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