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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酒徒与大夫-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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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啰嗦什么你听不见么?听他说你耳朵见鬼的好呢!”书生好奇地看了看酒徒红得冒烟的耳朵。 
            “他都说什么了他……”酒徒不爽道,“你别管他,他喝多了就爱瞎说。” 
            “哟哟,是么?”书生坏心地压低声音道,“我还以为他说他对你真心如何如何,是真的呢。” 
            “对我如何如何?”酒徒耳朵一动,忙问,“他都说什么了?” 
            “唉,他就是瞎说,我就不乱传了么。”书生摆了摆手,兴致高昂地大步走向他舅家的酒铺去。 
            “小兔崽子,我炖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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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砧声住,蛩韵切,静寥寥门掩清秋夜。秋心凤阙,秋愁雁堞,秋梦蝴蝶。十载故乡心,一夜邮亭月。” 
            清清冽冽的声音在月光下轻轻地哼着曲,那是南国的风,杂着京城的味儿、大漠的尘。 

            “想家了?”酒徒也懒得拽那一张糊塌子似的摊在青石街上的人起来,索性一屁股坐在他旁边。 
            谢九眨了眨他的独眼,望着那月光,大吼一声:“想!” 
            “为什么不回去?我又没叫你赔。” 
            “岳大傻!”谢九突然梗脖子对着月亮大叫了一声,哈哈地傻笑起来,仿佛是醉极了的样子。 
            “你是良心不安!”酒徒也不要他回答,伸手戳了戳他的心口,冷笑道,“出卖我不好受吧?”说着,还趁机狠抓了几把。 
            谢九拍开他的手,双腿并紧,转过身去,喃喃道:“为甚么迁怒我,那些人又不是我害死的……就算我不加那一把火,你也迟早下狱……” 
            酒徒沉默不语,从他手里夺走白瓷酒壶,自己啜了起来。 

            “听说,威武将军岳晖当年大理寺会审的时候,被他最好的挚交构陷,因此当堂泣血。传闻就此视力大损几乎失明,可是真的吗?”书生抱着一坛泡椒鸡爪,边啃边看八卦道,“实在有点惨烈,不知道他那挚友有没有被吓出阴影来呢。都说是那挚交亏欠岳将军,我看人家也就是往大火里添把柴,无端端被吓了这一大跳,估计也难受得紧呢。” 

            话音未落,书生就觉得眼前黑风一掠,再醒过神儿来的时候,青石街上已经一个鬼影全无,那两个人全都不见了。 
            “不愧是大将军,轻功惊人呐!”书生咂巴着鸡爪,忽然狠狠一咬牙,吐出一截骨头,跳脚大骂道,“小人,还没给钱呢!十九贯一两的老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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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南楚要害我?我驻军西北,与你们又没有妨害。”酒徒把谢九扔到酒馆隔壁花街的楼顶上,解开自己的腰带,使劲儿地把他双手紧紧缚了起来。 
            谢九不理他,醉得酩酊,昏睡过去,打起了酒鼾。 

            “十九贯一两的老窖,喝不到四两就得要四十两白银,那小气书生只管我要三十几两,远不到你那半斤酒量。这点儿醉不了的,别装了。” 
            酒徒拍了一巴掌谢九的脑袋,自己倒喝起了他剩下的酒。 

            “你怎么知道我的酒量?”谢九翻身坐了起来,双手挣扎着想要脱出来。 
            酒徒得意道:“你上次喝多了自己悄悄告诉我的。” 

            谢九面色一僵,道:“本来当时就打算跟你说开的。” 
            “什么打算,我看是犹豫吧!清醒的时候什么都不敢说,想醉了壮胆?”酒徒气哼哼说道。 
            “谁怕你啊?还壮胆?”谢九不屑地小声道。 
            酒徒不理他,自顾自地说道:“现在想来,一切倒是明了极了,那什么皇榜,你早就看见了吧?为啥不告诉我?哈,我懂了,你是舍不得我走……!” 
            “别美了,是上面不让。”谢九翻着白眼打断道。 
            “屁的上面!”酒徒不客气地戳穿道,“你们楚国的人,会让你放弃打入秦国军事核心的机会跑到边城陪一个被流放的瞎子?你老实说,是不是早就不干那一行了?” 

            “……我的私事,凭什么告诉你。”谢九淡淡地说道。 
            “凭……凭……就凭我的私事儿全被你知道了!”酒徒大声道。 
            “除了偷偷喜欢男人这件事,你还有甚么秘密?能跟我比么!”谢九不屑地偏过头,不去与酒徒对视。 
            “你最无耻的事就是骗我跟你表白!”酒徒盯着他的后脑勺,怨念道,“一想到你知道这个我就特别不舒坦。你有在心里嘲笑我吧!” 
            谢九扭过头,发出蚊子样的声音:“……没有。” 

            酒徒心都烧了起来,语气恶劣地问道:“怎么着,刚才我那一问你是说是不说?你当初不肯告诉我,是不是想我一辈子留在阳关让你赔?” 
            “我贱啊我?”谢九翻了个白眼,“若是你晚点儿知道,我不就更有机会找到我师父了么,他老人家医术通神,哪用我浪费一只眼睛换给你。” 
            酒徒难过地摸摸他眼上的纱布,说道:“你欠我的还得清么,还不如一起留到下辈子。” 
            “跟你的账我算的可清!下辈子谁还要遇见……唔!” 
            谢九猛地睁大了眼睛,心脏一阵阵紧缩。可是,下巴被人扳着,下唇被人噙在嘴里舔来舔去,哪还由得他转动别的心思。 

            “长安,老谢,谢大善人,谢九——” 
            酒徒贴着他的唇齿,咬牙切齿地叫着他的每一个名字。 

            “——我呀,对你丫这傻逼可是一往情深。” 

            那颤动的音节顺着一人的牙齿传导到另一人,那共同的振动比从耳朵里炸雷还要轰鸣。 
            ——就好像是他自己在说话一样。 

            “这就是你欠我的。” 
            “还么?” 

            拾柒 
            谢九没有回答的机会。 
            没等他发声,一个酒嘴儿就被那混蛋酒徒塞了进来。 

            酒徒拎着一壶老窖,可劲儿地灌他,“你不是从解长安的时候就喜欢装醉么,好呀,就让你一次醉个过瘾,还不还的,让醉了的你做决定好了。话说,你醉了倒是比较实诚可人爱呢。” 

            一边说,他还一边拍了拍身边的几个坛子,“我从那书生舅家偷了十斤酒,都是老窖,管够你喝。” 

            “竟然偷东西!咳咳,畜、畜生!”谢九骂着,呛了好几下。 
            酒徒阴阴一笑,扳过他的脸,细细地流氓地舔着他唇角的酒液,直舔到衣襟里面去,弄得他乱颤不已。 

            “醉了么?”酒徒见他只是颤却不言语也不推拒,不由亲了亲他的眉心。 
            “醉了醉了!”谢九恼火地用被捆在一起的双手揪住酒徒的衣领,冲着酒徒的嘴唇咬了一口。 
            “这回不嫌我臭了?”酒徒急急地扒开谢九的衣襟,爪子扒拉扒拉人家纤瘦的腰,又摸摸人家整齐的腹肌。 
            “你以为我尝不出来你特意嚼了薄荷叶?哼……嗯……” 
            谢九本想冷哼一声,却正被那厮摸到要紧处,冷哼一下就变了味道,他连忙想改为讥笑,却被酒徒咬着耳朵嘲笑道:“别笑了,媚得爷想弄死你。” 
            “你……啊!松手!蠢驴,放开我!” 
            “你此时应当是醉了,任我摆布的那种。” 
            “……” 
            “哈,你说吧,你还是不还?” 
            “……” 
            “你此时应当是醉了,我说还就得还的那种……” 
            “……还!还你奶奶个熊!” 
            “口是心非,死鸭子嘴硬!放松放松,此时你应当是醉了,想紧张都紧张不起来的那种。啊!” 
            “……” 
            “咦,进去了?哎呀,怪我太激动,对不住对不住!” 
            “……” 
            “……呼呼,此时你应当是醉了,瞪我也像是勾引我、想咬牙憋着不叫也憋不住的那种!” 
            “……啊啊啊!岳大傻,恩啊……我、我操、啊,操你大爷!嗯……混蛋……!!” 

            “老谢……” 
            “……嗯?” 
            “我唱首歌给你听?” 
            “……滚……” 
            “你明天走得动路吗?” 
            “……岳晖!” 
            “唉,明日皇上上朝时见不到我,必然大发雷霆,骂我欺君,天下通缉。我看,以后你只能叫我岳大傻了。” 
            “……你不去见他?” 
            “一江烟水照晴岚,两岸人家接画檐,芰荷丛里一段秋光淡,看沙鸥舞再三。卷香风十里珠帘。画船儿天边至,酒旗儿风外飐,爱煞江南。” 
            “……你记得。” 
            “你总念。” 
            “……要去南方?” 
            “嗯,你想家不是?我陪你回去。” 
            “……不恨我了?” 
            “……恨,又恨不起来。唉,我给你唱歌?” 
            “……好吧。” 
            “忧则忧鸾孤凤单,愁则愁月缺花残,为则为俏冤家,害则害谁曾惯,瘦则瘦不似今番,恨则恨孤帏绣衾寒,怕则怕黄昏到老……” 
            “难听,换首。” 
            “那你解释一下未婚妻子的事情。” 
            “……没有。” 
            “不是吧,说的跟真的一样。” 
            “……” 
            “其实你中意的,一直只有我对吧?嗯?长安?老谢?我的情儿……嗷!” 
            “……这一走,你就再见不着长安城了。” 
            “无妨,长安与我一起走。我把家带在身边呢!” 

            “……子阳,对不住。” 
            “说什么呢,我都不记恨你了。” 
            “……我是想说,岳晖岳子阳,你真是天字第一号大傻蛋!真对不住啊我总得这么腹诽你!” 
            “什么呀,我其实很奸诈的!你才是天下第一大傻瓜。” 
            “……蠢驴,你知道么,我还有个秘密瞒着你。” 
            “是什么?” 
            “唉,哪天我醉了再告诉你吧!” 

            断续 
            “走了?”少年手中的剪刀咔嚓一声间断一枝玉珊瑚。 
            “走了,大约是往南去。”书生咬着雪花梨,笑嘻嘻地说道。 
            “南楚?” 
            “大概是。” 
            “唉,情之一字,误人误国啊!”少年惋惜地看着手中的断枝,“他去哪里不好,非去南楚!” 
            “怎么,你怕他这回真的投敌叛国?”书生道。 

            “就算他是忠臣,在背负着与南楚暗通的前科冤罪的时候,还跑过去,叫那些本就看不惯朕为他们平反的大臣们怎么瞧呢?到时候,会有多少人骂到老师的头上?”少年不开心地皱起眉头,“老师人都去了,我不想害他留下一个教子不严的罪过。而且,我绝不愿看到这样一个将才为他人所用。他与解长安过去,我大秦就算是失了两员大将,添了两个大敌。” 

            “要杀?”书生被梨核硌到了牙。 
            “恩,要杀。”少年温柔地向他笑笑,说道,“包子就甭包了,好生合葬了他们俩吧。” 

            “嗯,大漠,江南,有的是好地方呢。” 

            本文,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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