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重生菊安思危-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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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顿了几秒,邱志文仿佛是经历了一番思想斗争,他抿了下唇,眯眼低声道:“我会带你去一片净土上生活,那里没有丧尸没有饥饿,如果你喜欢,你可以一直呆在那里,我保你一世无忧。”
谢忻予的眼神微动,虽然早就知道那四分之一的物资是被邱志文藏起来的,可那么多的物资,就算是现下他所知最大的储物空间也装不下。他想了几日仍然是想不透,邱志文到底是如何办到的……
但是他刚才后面所说的那句话……一片净土……没有丧尸……又有可能正放着那四分之一物资……
一个念头在脑海里闪过,谢忻予看似垂着眼眸在斟酌,其实是在不停的回想邱志文身上是否戴有什么镯子戒指之类的东西。换做末世之前,这些想法打死他都不会有,可是现在连丧尸这种逆天的东西都出现了,如果真的有不属于异能范畴内的“随身空间”,那也就好解释邱志文的这些说辞了……
“谢忻予,你坚持不了两天了,依靠我,是你唯一的选择。”
唯一的选择?谢忻予呆滞了半晌后,嘴角形成了一个微小的弧度。他看着邱志文,缓缓张开了嘴,极慢极慢地做出了一个形状。
邱志文瞳孔微微睁大,忽的一下站起身,不放心的确认道:“你真的愿意了?”
谢忻予瞥了眼他脖间露出的细绳,抿着唇没有再表态。微微皱起的眉头代表着他的不适,手腕轻微的转动,与金属锁扣连接的皮肤那里,落下一层浅红色的霜。
与金属摩擦所带来的尖锐疼痛让谢忻予的大脑清醒了许多,自从被邱志文注射了这种药剂之后,他身体的感受仿佛用放大镜被放大了无数倍,一丁点的寒冷到他身上都是刺骨的阴冷,冷到了极致,骨髓里会发出一阵阵尖锐的叫嚣。
许思琦更是趁邱志文不在的时候,数次在暗处用小刀割划他的皮肤,她下手极快极准,往往两刀的距离不过几毫米,被放大了无数倍的感官会把那凌迟的疼痛分毫不减的传递到他的大脑里。
昨日许思琦以担心他咬舌自尽为由,向邱志文请求割了他的舌头。而邱志文又以舌头为交涉条件,与他“商量”了好久,话题自然还是那个跟与不跟的问题,没有得到他的妥协,邱志文一怒之下便亲自动手把他的舌头割了下去。
舌头被割了之后,他连恨意都懒得有了,不,应该说……
早在末世前的那日,他见到了那个人……那样之后……他就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也做不好了。
不敢听那人的任何解释,不顾所有人的劝阻,独身一人跑到了小时候生活过的D市,任性的让第二天还有课的穆然哥出来陪他喝酒……
他只是,他只是想暂时离那个人远一些,自己好好的想一想,他只是想,冷静冷静而已……
可再次睁开眼时,这世界就变了。生灵涂炭,危机重重,道德沦丧,分崩离析……
盛世时,不少人都深知他对那个人的重要性,除了真正的聪明人之外,自然还有一些自以为聪明的人。也亏得他平日里性子喜静交际圈小,知道他的人又少之甚少,不然还不知道会给那人带去多大的麻烦……
末世后,虽然心里仍然介怀当初见到的……可他还是怕自己的身份在这种环境下,会给那人带去任何不好的麻烦,所以,他和穆然哥打算先待在D市观望一阵再说,本以为小地方的安全区会比较好待的,可谁知……
当初他们四人碰面的时候,萧哲不认识他,可他认出了萧哲。所以当发现萧哲对穆然哥产生兴趣时,他本能的想要穆然哥离萧哲远点。结果那日穆然哥红着脸回来说要跟他先走,看着穆然哥有些发肿的嘴唇,略微一想他就明白了,一怒之下本想找萧哲理论,可穆然哥硬是拦着,无法,他只能应了穆然哥跟他单独前进。
反正萧哲的异能在那摆着,想出事都难。至于那个许思琦,他们三人这一路上没少教她近身格斗术,几乎把她当成了他们共同的徒弟那样训练,那女人的伸手,现在起码也顶得上两三个普通男人了,况且安全区外围这一块根本都没有几只丧尸了,就算四人变成二人一组,也不担心发生意外。
到达安全区门口的时候,除了按照“门票”规定的数目,上交了几乎是穆然哥的五分之四的物资外,又因为穆然哥的特殊异能,还不得不把剩下的一大半东西当作“押金”交上去,说那是进入安全区的“诚意”。
他和穆然哥不想惹事,于是乖乖交了,当时想着萧哲的身份,他也没为那二人操心过,毕竟这里可以说是萧家独大,萧哲带回来一个同学,实在是一句话的事情罢了。可是还没安生两天,萧哲就缠上了穆然哥,本来他们以为,萧哲就是安全区内唯一能让他们头疼的人物了,可谁知,原来那真正的祸因,竟然是从一开始遇到许思琦的时候就种下了……
他是一心一意的希望对方变得厉害变得能够自保,可人家根本不领情,他当初是为何觉得她一定会想明白的呢……
自己这种脑残的自以为是,导致最后的结果……
脑子里闪过很多画面,耳边回响着许思琦对他说林穆然下场时的那些话语,谢忻予长长地呼了一口气,他眯起眼睛凝视着头顶上方的邱志文,只是那视线有些涣散,好似是在透过他,瞧着什么人。
作者有话要说: 那啥,下一章谢铭出场,亲们你们别捉急嘛~~~~还有我错了!!!今天更晚了!!我去跪洗衣板!!!
☆、第五章:跟我回家
手术台上的少年仍旧是一脸淡漠的表情,只是眉头微蹙,微眯的琥珀色眼瞳里,透露着淡淡的依赖和委屈,只是少年的这份依赖与委屈,到底是向何人表露的,邱志文怕是难知道了。
他现在满心满眼都只有谢忻予的这张脸。谢忻予被他们折腾了这么久,本就白皙的脸庞早已苍白如纸了,纤长的睫毛上沾着不明显的水汽,轻抿的嘴唇由于温度极低的缘故而显得粉红异常,那上翘的菱角,看上去娇嫩诱人,配着他现下的眼神儿,倒是显现了几分他这个年龄段所独有的,从青春期男孩儿往青春范儿男人过度时期的,倔强的脆弱。邱志文眼神一暗,这真是让人……
就在邱志文要吻上谢忻予嘴唇的时候,谢忻予眼神一凝,忽的张开了嘴。里面那还未结痂的血块让邱志文的动作顿在那儿,然而还未等他发作,只见谢忻予蹙起的眉头离的更近了,嘴巴微张的模样,更像是难受至极时控制不住所做出的条件反射。
邱志文直起身喘息了几秒,他不得不承认,这个谢忻予实在是罕有的极品相貌,只是看着他的嘴唇而已,只是离他的脸近些而已,可那精致异常的五官,那细腻无暇的肌肤,那微微蹙起的眉头……他真想立刻就粗暴的对待他,让他的眉头皱的更加紧凑,让他那轻眯的眼瞳染上情‘欲的色彩,让他哭喊,让他求饶……那白皙无暇的身子上面虽然爬满了伤痕和蜈蚣线,可这样妖冶又颓败的组合,更加唤起了他施‘虐的欲‘望!这个谢忻予,他势在必得!
深深地看了他几眼,虽然奇怪谢忻予今儿个怎么想开了,但邱志文仅仅犹豫了一秒就选择相信自己,毕竟他有一个任何人都不能想象的“异能”在身上,况且谢忻予现下已经是这副样子了,就算松开,想来也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
“咔、咔”几声,束缚在谢忻予身上的铁箍全都一一弹开,谢忻予下意识的想要抬手看看,然而刚抬起一半,手臂就无力的垂了下去。
此时此刻他仿佛真的已经全心全意的依靠着邱志文,看向邱志文的眼神里有着浓浓的无助和焦急,邱志文见此,立刻轻柔的搀着他的后脖颈,将他扶起到自己怀里,想着这里的监控直通基地的中控室,于是温声安慰道:“你先别急,我现在还不能送你去那个地方,你先跟我回家,晚上我带你进去,那里仪器都很齐全,到时我帮你疗伤。”
谢忻予喘息了几下,轻轻的打了个寒颤,邱志文见状立马把外衣脱下,披在谢忻予的身上,想了想,他安慰道:“我先去把冷气停了,你等一会儿。”
谢忻予没有看他,微低着的头轻轻的点了点,邱志文深深地看了他两眼,而后转身往外走去。
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刹那,谢忻予忽然一跃而起,扑到他的背上,邱志文本以为这是谢忻予依赖他的脆弱表现,然而后脖颈那撕裂般的疼痛却狠狠的让他惊叫一声,反应过来后,邱志文两手抓住谢忻予绕在自己身前的手腕,一个反摔,将仍然有些踉跄的谢忻予拧倒在地。
邱志文咬牙踩着谢忻予的胸口,抬手轻摸,撕扯的疼痛让他倒吸一口冷气,谢忻予竟然给他脖子咬掉了一小块肉!这是攒了多久的力气!
“你这个贱人!”边说,邱志文边气急的使劲碾踏着谢忻予的胸口,脖子上的血不要命的往外流着,真他‘妈疼!没想到这贱人竟然是假意投诚的!邱志文喘着粗气磨了磨牙,抬起脚就要往谢忻予的脸上踹去。
谢忻予手中凝结的冰锥还没来得及发出去,几根密集的钢针突然从门口的方向朝着邱志文的面门扑来,邱志文躲避的姿势有些狼狈,他只有一个随身空间,本身是没有任何异能的。
抬起头后,邱志文愣了一秒。对面站在门口的男人,怎么看也不像是D市基地里的人,这样出众的样貌,上位者的气息又这般明显,如果……
谢忻予眨了好多次眼,他不确定现下自己看到的是不是真实的景象。邱志文与许思琦都不知道他的异能早已经在那药物的过量摄入下产生了变异,他积攒了好久才有些力气凝结一个冰系异能的冰锥,然而还没等他施放出去,那个男人,竟然出现了……
就这么傻傻的望着站在门口的男人,那倒在门口死不瞑目的许思琦丝毫没有夺走谢忻予一丁点的目光,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去想,也不想去追究,他只知道自己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在沸腾,在叫嚣,是因为许思琦的那一针,还是因为见到了眼前的这个人,他已经分不清楚了……
努力让自己的思维清醒,谢忻予慢慢撑起了身子,果然,谢铭见他如此,大步上前,一把抱起了他。
谢忻予喘了几口粗气,张了张嘴却反应过来自己早已不能再说话,他阻止了谢铭想要一探究竟的手,抖了好久,这才在谢铭的手上,划了几笔。
———— 你不该来。
谢铭是B市的人,或者说,谢家是B市的谢家。如果是太平盛世,有这个背景在,自然不论走到哪都是无需顾虑的。可现下是末世,每个安全区的领导人几乎都变成了握有军权的首长,本来这是更好的,因为谢家在这方面更占优势。只是,瞧他现在的下场就该知道了,末世的一切都不能再用以前的标准衡量了,只要远离B市,手里没有稳扎稳打的实权,脱离了谢建国的余威,他们谢家的人,也只是姓谢的一户普通人家罢了。他们是很有钱,可是那些钱在这末世,恰恰是最没有用处的东西……他们谢家曾经的辉煌,早已在这个危机四伏的环境里被人不得不遗忘。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谢铭仍然来D市找他,还这样强硬的闯进研究所,如果萧远恒追究起来,就算是谢铭,也……
感觉到身体里的血液沸腾的越来越厉害,谢忻予死死的咬着牙,嘴里泛起的干渴感觉让他的喉咙不自觉的咽了咽,他喘息的速度越来越慢,呼出气的声音越来越粗。
———— 一会我变异了,一定要杀了我。
等到谢忻予慢慢的写完,谢铭的手僵了僵,他没有回答谢忻予的话,而是一把将谢忻予死死的抱在怀里,力度之大,让谢忻予甚至感觉有些疼痛。
谢忻予紧闭着双眼,在谢铭看不见的角度,两行泪水就那样无声的流了下来。
他从来都不称呼谢铭为父亲,或者爸爸。
谢铭今年28岁,而他,20岁。他们之间只相差八岁,十五岁那年的初次见面,让他叫一个大哥哥为爸爸,无疑是对他智商的讽刺。接下来的这些年里,面对看起来几乎比实际年龄还要年轻几岁的谢铭,不认识的人几乎都以为那是他哥哥的谢铭,那声父亲或是爸爸,他实在是喊不出口。
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可谢铭的确是一个称职的父亲。
因为小时候亲眼见到自己的父母死在自己面前,所以他的性格一直是寡言少语的。如果成绩下滑了,谢铭总会放下手中的一切事情来找他谈心。他会问他,是不是与同学相处的不够好,用不用换一所学校。或者是问他,难道是他早恋了吗,如果早恋了,把女朋友带回家给他看看也是可以的,只要别闹大肚子……直到自己保证下一次考试成绩会有所提高,谢铭才会结束那温声软语的谈话。他就是喜欢用那种让他无可奈何的方法令他不得不妥协,明明是那么温柔的一个人……
谢铭还是一个任性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