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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战将作者:风之岸月之崖-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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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深浅的项倾城?而鹤云霄心里想的,不过就是想让那个谁去一探深浅而已,虽然做的有些不太厚道。
  “我还以为,你为刚才的事心有不悦,不过看来似乎是我多想了”
  听身后传来的声音,鹤云霄扭头朝他看去,嘴角挂着一抹淡淡弧:“开始关心我了?”
  来到他的身旁,与他立在树下,司马萧逸眸低隐有笑意:“我更担心,今晚上胡逸云能不能回来”
  “你知道我的打算?”
  “或许不知道吧”抬头看了一眼两人上方,那被风吹的沙沙作响的树叶,司马萧逸淡淡应道。
  弯□来,鹤云霄随地而坐,将手搭放在自己膝盖之上,身体后倾,背靠着身后的树干眼帘轻抬,那一双碧蓝的眸凝视着司马萧逸,眸中的清亮让人心口砰然一动,见司马萧逸面有异色,鹤云霄突然开口:“不知道你们皇族子弟,最注重的是什么东西?”
  不明白鹤云霄为何有此一问,司马萧逸回身看他:“你想问什么?”
  抬眸看向夜空,鹤云霄淡淡开口:“我只是突然间想到了一件事”他一直随性惯了,也没怎么在意,但是刚才看见胡逸云那对自己咬牙不屑的摸样,他也不知怎的,突然就想到了这问题。司马萧逸微微拧眉,眸色不解,而他还没开口,鹤云霄却又突然朝他看来,问道:“他朝若是君临天下,是不是必将以国为重?”
  点了点头,不觉这话有何不妥,司马萧逸起唇随即回道:“将天下之事置于首位,这是为君的首要条件”语落,只见得鹤云霄闭了双眼,没在说话。
  司马萧逸怔住,说不出的感觉,胸口的呼吸却是一紧,眼中看着的人,那闭了双眼不语的样子,轻蹩的眉间隐约透着几分郁郁之色,往常间,那总是缠绕在他周边的桀骜之气荡然无存,只留下了一缕若有似无忧愁之息。
  他……在忧愁什么?
  “云霄……”开口,才刚喊了这人的名字,司马萧逸眸色一变,脑海里面却是突然想起前些日子,鹤云霄跟自己说过的话,他是不是……因为自己一直没给他回答,所以便……脚下的步子,向前踏了一步,便单膝在鹤云霄跟前跪下。
  闭眼假寐的人,耳中听见了那脚步移动的声响,刚一睁眼,看见的便是那人一张几近咫尺的脸,而那人视线此时也正看着自己,蹩了眉宇,鹤云霄只感觉到自己的眉头,此时正不停地跳动:“你这是什么意思?”心里有种愠怒的气息开始蔓延。
  伸出的食指,轻佻的抬起抬起了鹤云霄的下颚,见他面色微黑,司马萧逸突觉心情大好,嘴角一扬,却是挂了几许笑意的回到:“看你神色郁郁,我心生怜惜”
  这话,让鹤云霄眉宇一扬,抬起了手,一把抓住司马萧逸的手腕,在他才刚反应过来之际,用力一扯,却是将人拽入怀中,抱了满怀:“调戏我,可是要代价的”
  被鹤云霄这一抱,司马萧逸随即变了脸色,以前都是他这般去抱别人,那有人这般抱过他了?皱眉沉脸,司马萧逸收了那玩笑心态,挣扎着就想将人推开之际,下颚一凉,却是被鹤云霄两指捏住,抬起了首。
  眼中的容颜瞬间放大数倍,与他紧紧贴在一起的男人,此时也睁着一双碧蓝的眸,戏谑得直看着他,唇与唇的相贴,几乎密不透风,对方唇上的温度,清晰的传入大脑,好似那一波波的电流,穿透肌理,直击大脑,四周安静得只剩下了风声,和树叶的沙沙声响……
  如鹤云霄所想一般,丑时刚至,胡逸云便当真是选拔了三十名将士,与他一起朝着敌军驻扎在白壁关外的城楼而去。
  在白壁关外,还有一处名为赤堤的小城,此城闲余之时,仅作储粮之用,原本就那白壁关的副城,后来战事一起,赤堤与白壁关之间就跟兄弟分家一样,而东方夕墨和他的大军此时就驻扎城中。
  带了铁钩的绳索被人高高丢掷出去,将那峭壁之上的树干缠了两圈,确定捆得扎实之后,便瞧见那一个个身着黑衣的人影,抓了绳索攀岩而上,一个眨眼便越上了城楼,才刚定下的脚步,一转身便与身后守城的将士撞了正着,而还不等对方高呼出声,便有人一个箭步上前,捂了对方的口鼻,手里兵刃闪过,硬是将之毙命,待得余下士兵反应过来时,那一个个的黑衣人影已是全都翻涌而上,眨眼的功夫,便消失一旁的楼梯底下,而那被人断了咽喉的士兵,却像木头一般立再原地,若不是他低的头着,只怕很难发现他的异样……
  “少爷,我看这里的战事也不是那么吃紧,为什么皇上还要让你带援兵过来呢?少爷明明才刚成亲,还让人前来宣旨”
  光线昏暗的屋里,水声晃动,那褪尽衣衫的男子爬在浴桶边上,惹了湿意的长发,在水中丝丝荡开,柔顺而黑亮,宛如那墨迹散开的涟漪一般,露出水面的肩背,在烛光的折射之下宛如琥珀玉石,听了旭梁那嘀咕的声音,男子慵懒叹息:“我若是能够猜到皇上在想些什么,此时就不会在这了”男子双眼轻闭,舒展的细眉,和着那浓密而翘的睫毛,在这仅点了烛火的屋里,倒显出了几分迷蒙之美。
  旭梁蹩了蹩眉没在说话,说来他也只是有些怨怼而已,婚姻大事,不论是谁在成亲这日被逼着与自己的妻子分开,怎么看怎么的不仁道。
  知他心里在想些什么,项倾城也不在多言什么,泡得够了之后,便站起身来,旭梁见他起身,忙拿过一旁的帕子给他。
  站在桶中的人,□着自己的身子,那水声晃动的声响再屋里一直不散,颗颗水珠沿着男子身上的肌理滑落而下,手里拿着的帕子直擦拭着自己湿漉的发,举起的双臂,将自己的身体完全的暴露出来。
  古人都有喜用一句话来阐述一个人的美,何谓玉为骨,月为神,在以前也许旭梁对此似懂非懂,可此时看着眼前的人,他也不知怎的,脑子里面突然就想到了这话,项倾城的身子比起他人而言,要显得纤细许多,若说与女人的身形相似,而他肩背却又比女人的来到稍微宽了一些,可收紧的腰腹却不盈一握,纤瘦的身影,遥遥一看显得格外修长匀称。
  擦净身上的水渍,将衣裳一件件的穿上,除了长发仍旧湿意未干,他已穿戴整齐,宛如白葱的双手,才刚一将衣带系好,房门却突然传来小兵的声音。
  “二路元帅,大将军请您过去”
  “知道了”
  “这么晚了,大将军怎么突然有事找你?”对于门外小兵的传话,旭梁显得满是狐疑。
  项倾城淡淡勾了嘴角:“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束好长发,穿着便衣的项倾城带着旭梁才刚来到这殿上,便看见里面那一字排开的十一黑衣男子,全都被人捆了身形的压在大殿中央,微微一愣,项倾城便举了步子上前,端坐里面的东方夕墨身穿长袍,一身休然的气质,见了项倾城错步进来的影子,勾了嘴角,随即轻笑:“这么晚还将二路元帅叫来,主要还是因为今晚上抓到了一些跳蚤,所以才叨扰了二路元帅的休息”
  “你说的跳蚤便是这些人?”停下脚步,项倾城开口,不等东方夕墨回答,他扭头朝自己身后一排列开的十一人看去。
  这些人全是南晋潜入赤堤的人,十一人迎视着项倾城朝他们看来的目光,眸底全是憎恨不屈之色,其中一人,在看清楚项倾城的摸样之后更是当场惊住,眸底更是多了一丝诧异,而项倾城显然也认出这人,郝琳城外跟自己交过手的胡逸云,相比胡逸云那透着诧异的摸样,项倾城面上却无多少异色,恍如他们之前从未见过一般。
  只不过……胡逸云怎么会被他们擒住了?
  胡逸云即为将帅,身手必然不弱,可这次他带人夜探赤堤却是大错特错,夜探敌军虽说他只是想要一探敌人究竟,可哪里知道东方夕墨这是早有准备想要请君入瓮,与胡逸云一起来的三十个人,十二个被杀,十个被擒,只有八个逃了回去,还是胡逸云冒险相救,才换来的生机,可他自己却也陷于这里逃脱无路。
  “这些人潜入我赤堤,杀我将士,来而不往非礼也,我觉得应该也回赠一份送与他们,不知道二路元帅可有何提议?”
  看东方夕墨那带着笑意的面容,好似在跟他商量着,应该送朋友一点什么礼物似的,项倾城心里一愣,面上却是带着淡淡的弧:“我甚少与人交际,更不曾送过礼物,看来此事我帮不上将军了”
  “这样啊……那还真是可惜了”惋惜的语音刚落,东方夕墨却不知想到了什么,眸色一亮,又再次突然开口:“你说,若是将他们全都扒了个精光,一个个的挂在城墙上,会是个什么样的场景?”
  清晨天才刚亮,站在林中的数几十人才刚刚被人宣布暂停这些日子的非人训练,成排而立的六十人,脸上挂着的全是欣喜的笑靥,眸底的亢奋之色更加毫不掩饰,集训结束,这就表示他们接下来就要参与正式战斗了,可还没等他们高兴太久,一旁就有小兵疾步奔跑过来,直大声呼喊:“霄哥,不好了,胡将军出事了!”
  黄沙飞扬,尘埃四溅的赤堤城外,城墙两旁山石险峭,虽有草木横生,可遥遥一看却近似于无,赤堤的城门之上,高竖着蜀国东方夕墨的旗帜,而旗帜下方则吊着十一个未作寸缕,身躯□的男人,十一个人全都面如死灰脸色惨白,紧皱的眉宇和着那咬紧的牙根,无不显示着他们内心难以压抑的屈辱和羞耻,被风吹过的发丝凌乱,随风而扬。
  马背上的鹤云霄,遥遥看着前方的那一片景象,眉宇轻蹩,却并未开口说话,而与他一齐而来的人,则是怒意难当,一个个的脸色铁青,要不是司马萧逸与北堂浩在那阻止他们有所动作,只怕早都有人看不下去,冲锋上前就想跟对方动手掐架。
  蜀国扒光那十一个人得衣服,将之高挂城楼之上,羞辱的岂止是那十一个人?而是他们南晋的脸面,是他们南晋所有的军人!
  “夏侯西,你即刻回去带领两百骑兵迅速赶来!让陌齐北带领八百将士随时听后调遣!还有……让林沛其和煦秦各代三百人马保护元帅,大军即刻撤出白壁关!”
  听的鹤云霄突然开口发号施令,夏侯西连问都不问,拉了缰绳调转马头就走。鹤云霄眸光一错,看向最前方的那两人,吁马上前。
  司马萧逸扭头,却见得鹤云霄在北堂浩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只见得北堂浩听后,眉宇更拧一分,点了点头,对着自己身后的几位先锋,一招手就全都快马而回。
  见得他们离开,一时间这围观的场景,就只剩下自己跟司马萧逸,鹤云霄吁马来到司马萧逸身边,淡淡勾了嘴角:“你是要随大军撤退还是留下来同我救人?”
  司马萧逸微微一愣,起了唇本想问些什么,但看着鹤云霄那双碧蓝的眸,最后话锋一改,却是回了一句:“救人”
  听得回答,鹤云霄在不多言什么,只是抬头看了看天际。
  夏侯西将鹤云霄的话带回去时,南晋一干将领皆是不解,甚至不愿撤离白壁关,北堂浩疾步而来进了大营,直接将这次战役的厉害关系一说,众人顿时哑口无言,只得听令撤离白壁关,而当夏侯西与莫齐北带了两百骑兵和八千士兵赶来之际午时已过,排列开来的阵型,在这城墙底下拉开架势,厮杀眼看着即将拉开。
  “霄哥,一切已经准备好了,大军依照你的指示正在撤出白壁关”
  “嗯”点头,看着那前方被人挂在城门上的人影,鹤云霄微微眯了双眼:“传令下去!准备进攻!”
  一声令下,准备完毕的千人军团,纷纷叫着那一亢奋的叫喊,整齐的朝前冲杀过去,城墙上的士兵见敌军来犯,未见半点慌乱,全都拉弓射箭对准敌军,而南晋那些行于前方的士兵面对敌人的雨箭,举起了盾牌,不但护住了自己也护住了同伴。
  赤堤城上的士兵眼看箭攻不行,方式一改却是想要投石,陌齐北一见他们停止放箭心里似乎也猜到了什么,双眉一拧,顿时朝着前排的弓箭手喝令:“放箭!”一声令下,唰唰的箭雨方向一改,竟是颠倒了形势,那比一般弓还要小上些许的弓弩,被几乎拉成圆形,箭矢离弓,直朝着命中目标飞射而去,及时的制止了那些投石兵的动作。
  被挂在城墙上的人,听见底下的那一片动作,睁了眼,看见得却是那一千人马进攻的景象,见了领兵的人是谁时,脸色发白的胡逸云眸色大变,尤其是在接收到那人朝自己看来得视线时,心里更是羞愤和恼怒,缩小的瞳孔,还有狰狞的面容,好似那看着他的人才是他最大的仇人一样。
  马背上,鹤云霄立于阵型后方,冲锋上前的身影,仅仅只看了一眼那被挂在城墙上的胡逸云,便移开了自己的双眼。而与此同时,赤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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