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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一步两步三步-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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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挑挑眉,这个我早知道了。
  “可我要说的不是这个。”田涉韩将书一抛,“楚留鸿将军于妙尊年间始任定远大将军,至死都为照国奔波。这谁都知道。不过君上可知,那楚留鸿将军,是个断袖?”
  说罢,田涉韩将唇角一勾,那笑意放在他那张老脸上,怎么看都有几分阴险。
  我不答——这我岂会知道?
  “想当初,楚留鸿将军同照国君上,也是相当恩爱的一对……那时候照国已有颓象,算得上正是‘山河日下’的时候,朝中许多先知先觉的都辞了官,回了老家,种田的种田,经商的经商,总之,朝中是混不下去了。”
  “想必先皇心焦得很。”我道。
  “哪里会心焦?”田涉韩冲我摆手,“不是还有楚将军么?妙尊年前后,朝中真正有能耐的人何其之少,就是掰着指头数都数不满一个巴掌,再要说真能护照国疆土的,左不过楚将军一个了!”
  我不禁哑然失笑,当个国君,混到这般田地,也是着实可怜。
  “人人都说楚将军生不逢时,君上你道是为何?”田涉韩顿了顿,又是神神秘秘地一笑。
  “嗯?”
  “人人都道君王本无情,哪里会是没有道理的?”田涉韩一字一顿地道,“若要说这事儿呀,也不过能算是天要亡照国。”
  这话说得……我不禁有些无语。这世上说老天爷的人多了去了,可这天当真帮过谁么?
  “那你便说说,先皇是怎的无情的?”我索性便顺着他说的问了下去。
  “若讲这二人之事,只怕是说来话长……”田涉韩“嘿嘿”怪笑,“叫我细道与你听。”
  “妙尊年,国运式微,早已没了开过气象,若说当真为这照国想的,左也不过君上与楚留鸿将军二人罢了。西域天原国屡次来犯,朝中‘股肱之臣’无计可施,只有一再求和。泱泱大国,竟为西域蛮子欺得毫无还手之力。”
  呵,那还当真是窝囊。
  又忆及而是所见,照国遗民任人鱼肉的模样,果然原因早在妙尊年间便存下了。只怕还得谢谢那古扬,若非他令照国浴火,焚作灰烬,照国还难以涅槃重生。
  “当时只有楚留鸿将军一人,请愿领兵,征战西域。”
  我笑,却不知是在笑什么。闭眼便仿佛看到一少年将军,英姿勃发,于朝堂之上慷慨放言,他身后,满朝的窃窃私语与不信任的目光。与此同时,少年的目光撞上君王的眼眸,掀起滔天的波澜,亦服下一切的因果。
  竟不知究竟为喜,抑或是为悲。
  “君上欣然应允,也就是在那时候,封楚留鸿为定远大将军,领兵二十万,西征。”田涉韩顿一顿,咳嗽几声,“彼时天原国气焰正盛,照国二十万军却个个萎靡不振。这般对上天原,必败无疑。”
  “那楚将军如何?”我不禁问。
  “天原几乎全军覆没,楚将军大胜而归,举国欢庆。”
  少年仗剑慷慨歌,人生最痛快之事,亦不过如此了。
  “还有件奇事,”转眼田涉韩有换了副表情,“楚留鸿将军文韬武略,却不胜酒力,照国庆功宴上,还未到一半,便醉得一塌糊涂,趴在桌上,念叨个不停……君上你道他说的是什么?”
  我看田涉韩那堆了一脸的诡异笑容,“想必是先皇名字?”
  田涉韩一脸“我就知你会如此”的表情,“非也,楚将军一直嘟囔着‘不准走’,一边还伸着手胡乱抓人,抓着谁就拽到跟前醉眼迷离地瞧一瞧,又推开,直到君上过来了,叫他给抓了个正着,便再也没放开,直不停叫着‘君浅……君浅……’,君浅是君上的字,楚将军就死粘着君上,怎么拽都拽不开。”
  “哈……”我傻眼了,楚留鸿将军字我心里边筑起的高大形象“轰”地一声碎成了渣。
  我正听得兴致盎然,期待着后边,田涉韩却意味深长这般作结,“之后君上与楚将军都半途离席,不知所踪。”一句话给挠得人心痒痒。
  “自那之后,楚将军断袖的事儿便给传开了。”田涉韩起身,掸了掸一副,一副要走了的模样。
  我叫住他,“田老着实称得上是‘百晓生’。”
  田涉韩手上动作一顿,“不过是因为君上想知道罢了。”这话说得,比先前那些加起来还要意味深长许多。
  田涉韩回了他的茅屋中,我瞧着他进去了许久,方拨开了拦了小径的横生出来的枝子,趁着天色尚早,尽快回去。
  却见着前边斜斜长着的几棵树后边有张人脸,似已在那儿恭候多时。
  我心猛地一跳,细细一看,果真是阿邙,如同影子一般的人。
  想起前些日子里与田涉韩约定的一月之后他助我离开,不禁一阵心虚,再瞧他目光炯炯,突然将所有可能的说辞都忘了个一干二净,完全不知该怎样与他打招呼。
  阿邙不语,见我来了,也不过将搭在手上的披风递了过来,便回过身,在前边走着。
  我自己把披风披上,暖烘烘的,似乎被人很认真地在炉子上边烤过,捂得我连有些红,看着他那副模样,几番欲言又止,终还是忍不住问,“你怎的在这儿?”
  “你总往园子里跑,只是这些天天气愈发冷了,天暗得也快,便来接你。”
  我一愣。
  阿邙神色淡淡,却直用余光斜瞟着我,我避开,兴许是披风的原因,脸有些发烫。
        
(十一)
  【贰拾玖】
  到了房中,阿邙泡了壶热茶放在桌上,整个人便不知去向。眼瞅着月亮愈来愈高,直一点点地漏谨防中,又一点点地漏了出去,繁星满天。
  却一点睡意也无。
  我披了件衣服走出屋子来,不知阿邙是做什么去了,这么晚……我四处胡乱瞟着,远远地,看见有个人倚着树站着。
  莫不是阿邙?可他为什么只站在那儿……只怕不是他……
  那人的影子晃了晃,接着便是一阵脚步声,愈发得近。我后退了几步,随时准备冲进房里。说起来魏康这将军府也饶是奇怪,既是将军府,那便应当是戒备森严的才对,怎的会有这许多奇奇怪怪的人在这里边晃悠个不停?
  来人笑靥嫣然,锦袍光泽隐隐如同皎月,人亦如月般清明,最漂亮的倒是那一双手,骨节分明,雪雕玉琢一般的,不知怎的,却总能从他身上窥探出几分肃杀血气,虽与阿邙身形相似,气质却是大大的不同。
  “君上莫怕,在下不要君上的性命。”
  那男人笑得妖孽,手上一把短匕却晃得银光霍霍。
  我无奈地眨眨眼,今年一定是命犯太岁了,魏康也好,这时候的男人也好,怎么想要我命的都是美男子呢……
  那人冲我招手,我嘴角一抽——他这是要我过去呢,谁要去他那儿找死啊!
  他蹙了蹙眉,满是苦恼地瞧着我,旋即又是一拍脑袋,把手一挥,那短匕脱手而出,飞旋着过来,我道他是要我性命,可那短匕短短一瞬已至身前,避无可避。
  我闭了眼,这一辈子抱负丝毫不曾实现,窝窝囊囊的竟就如此这般过去了,实在叫人好一阵惋惜。
  不想,那短匕竟擦着我面颊过去了,扎在我身后房门上,没入房门一寸之深。
  我怒视着那男人,他却一脸无辜道,“君上你看,在下的确不曾要君上性命,这下君上该过来了吧。”
  我嘴角又是一抽,这孩子爹娘怎么教的,表示诚意是这样的么!
  只是这人随手一抛竟这般精准,想必功力深厚,倒的确是个不好惹的角色,这时候也由不得我有更多选择了,只得一步一步地挪向他,战战兢兢地站到他对面一丈远。
  他站在原地等了会儿,见我不再向前,皱皱眉。我心头警铃大作,却只瞧得他袖袍一动,一股劲风便拽着我到他身前,几乎要将鼻尖都碰在一处。
  “你要作甚?”我极不自然地偏了偏脸,不知这将军府究竟有个怎样的风水,怎么这许多奇奇怪怪的人皆齐聚一堂,叫人把一辈子都见不着的人都见识了一番。
  “君上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真真是一代佳人,真叫在下好生仰慕,不如君上随我一同浪迹天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如何?”那人又把脸巴巴地凑了过来,一张俊脸上全是狡黠的笑意。
  “这……”我哭笑不得,这是谁家的妖孽,怎么也不把人看好了,就这么放出来害人?
  “公子,你说过,待得牡丹我长发及腰,你就……你就……”那人转眼换了一副梨花带雨独守空闺小媳妇模样,可怜兮兮的。
  咳咳……原来这人叫牡丹……一个大男人叫牡丹他究竟是何方妖孽!
  我被这人震得说不出话来,一步一步地往后退。这一定是做梦吧……这样堪称大仙级别的
  “如今牡丹来找你了,你怎可以始乱终弃?”牡丹继续眼泪汪汪。
  “公子想必是认错了人……”
  我继续后退,这样的人不离他个三丈远是绝对不安全的!抬眼却见牡丹似乎还想说点什么,我可是受不住了,也不管得罪了他会怎样,冲进房中,把门关得死紧。
  可那牡丹公子武功不差,即便是关着门,也仍然能够听到他在外边用那唱戏一般的细嗓子道,“公子若回心转意,记得修书一封,投入将军府外清水河中,牡丹自会来到~~~”
  我撇开脸,装作没听见——活见鬼了才会再去找他!
  【叁拾】
  关了门,又觉得一阵寂寥。阿邙不在,一直不在,即便是我差些就有性命之忧,他还是不在……
  想他想得坐立不安,几番将窗打开,却无一次见着他影子。出去寻,几乎将这园子逛了个遍,还是没见着他。
  回房想打个盹,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入睡,只觑着那两扇窗子,不觉天已破晓,再看身边,阿邙仍然不在。
  心头不安愈发强烈,从前即便是有天大的事儿,他也不曾失踪过如此之久,莫不是……是出了什么事儿吧……
  正如此想着,半阖着的门“吱呀”一声开了,门缝中泻出一道阳光,刺得人眼都有些睁不开了。
  门外荡进来一个影子,就是失踪了一宿的阿邙。他竟什么都不曾解释,直接坦荡荡地在我旁边坐下了。他既不说,自然是不愿让我知道,那我又怎好得去问?
  他来了那我也不必担心了,我翻了个身,继续睡。昨晚上被那牡丹扰了许久,之后担心他安危,一宿没睡好,这时候正好是补眠的时候。
  隐约听见阿邙长长地叹了口气,不知怎的,竟有些生气,他既然知道我担心,何必解释都没有一声便跑出去?非是我拘束他,只是他至少也得告知一下叫人安心才是。
  阿邙还是一言不发的,掀了被子在我旁边躺下了,都躺着了也还不安分,手长脚长地将我揽在他怀里。
  我怒了,这家伙到现在还当我是女孩子么?抱着哄哄就好了。哈,莫不是连女孩子都算不上,就当个掌上玩物,他要我如何,我便得如何,至于他的事儿,就是半点由不得我过问的。
  再看如今这窝囊处境,魏康虽对我以礼相待,但再怎么说起来,我至多算得上个亡国之君——怕是连亡国之君都算不上,可谁能不让我坚持我要的东西?他就当他可以控制我么……
  我知道,他不愿意我去复国,可那便是我的责任,怎能弃之不顾?
  我把他的手一挪开,下床,没理他。
  他也没来追我,好歹他还知道这时候该做什么。
        
(十二)
  【叁拾壹】
  出了门才发现,原来不知不觉中,园中已有春意。一片枯枝中不觉蒙上了一层绿岚,面纱似的。
  照例去那荷塘边坐坐,可真要到那儿了,却一点兴致都无。
  垂着头发了会儿呆,才发现早已有一人坐在那儿,笑意盈盈瞧着我。这时候能在这儿的,也不过魏康一人了。
  “在下取了壶新茶,正苦于无知音人可一同品尝,可巧君上便来了。”
  我朝他强笑一下,亦不知该说什么,在他对面坐了。
  “君上也喜这一潭残荷?”魏康见我不答,兀自道,斜眼觑着荷塘之上,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
  我心疑他怎的突然提起这一茬,“也不过觉得特别罢了。”
  “这园子大半都是我父亲开辟的,”魏康似是完全没听见我说什么似的,自顾自地往下讲着,“只有这一方荷塘是我命人布置的。较别处更为不同些。这荷花荷叶四季常枯,年年来此,都是这般模样。”
  “却是为何?”这也由不得人不好奇了。
  “花木如人,夺了魂,怎的才能活下去?”魏康目光幽幽,话中有话,“你可知我为何追随我久国君上?”
  古扬?谁知道他的理由?
  “古扬能予我所需,亦如同我可以予他所需,更多的,也没有了。能两心相印,也须要牺牲放弃些什么,我不过劝君上一句,该放手的,还是要放手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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