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龙阙 by同醉-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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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情的吻堵住漠羽的呢喃,龙寒柏大手探到他敏感的腰肢反复摩挲,炽热的火刃抵在他的身下,让漠羽红透的脸带着一丝羞窘。
「我选二!再不让我碰你,我会疯!!」满眼烈火,龙寒柏傻笑着粗喘。
「蛮子……」
龙寒柏开始上道的爱抚,很快找到漠羽的敏感处,吻痕从耳根一直延伸到下腹,当他含住那同样挺起的欲望时,漠羽弓起了腰,一双眼氤氲上湿润的薄雾。
「我就是蛮子,我要你,羽,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我生生世世都要掠你走!」把准备好的药膏润滑入紧窒的体内,忍耐让龙寒柏几乎发挘В撬圆灰撕τ穑撬陌。∷ㄒ坏囊庖澹
过久的前戏让漠羽身子一片艳红,沉迷在不曾有过的情欲浪潮中,他被淹没了。
「柏……」
嘶哑的呻吟搔人心底,把欲望拨撩到最高峰,龙寒柏不自禁的俯吻住漠羽的同时,也把自己送入了那美妙的身体内,结为一体。粗声唤着漠羽的名字,他开始无尽的掠夺索取,汗水如注滚落湿了一床红锦,他带着他攀上高潮。
白花花的晕眩中,他仿佛听到漠羽的低吟,一刹那释然的天晴。
「雪山……回家……」
无限笑意,满足的浮现在龙寒柏的脸上,他拥住昏沉的人儿,吻干了他眼角落下的清泪。
「是啊,我们回家,我带你回家,羽。」雪山的味道他怀念得很,相信他的羽也会爱上那里。
与世无争,神仙眷侣。
这一生……他夫复何求!
绣着精美图案的喜帐翻飞,红榻上,一夜缠绵。
荡人心弦的魅惑嘤咛带着热浪,滚落在每一寸大红的角落,红烛通宵,把窗外的一地洁雪都晕出了幸福的色调。
喜事三日,天下大赦。
这场大婚落下帷幕,准备召唤龙卿入朝的尚隆皇帝派去接人的侍卫一路急报,跪倒在大殿之上,双手颤抖、面露绝望的奉上一封密封的书信,大红的封面,上面空无一字。
撕开,一行稚嫩却初见苍劲笔锋的字体映入眼帘,显然是小北堂在某个恶狼师父怂恿下的杰作,上书!
大哥,我带羽回雪山,不准备回来了。那百坛酒我只喝了十来坛,其他的都给我封好留着,云晓和北儿我都带走了,两个小崽子在我的调教下,肯定不敢调皮贪玩,勿念。对了,你当初问我愿意什么来着?兄弟想不起来了,你要是还记着,就派只鸽子提醒一下。另外,新婚勿扰,没有火烧屁股的人事别烦我。
寒柏书
朝堂之下,百官面面相觑,只见他们圣上的脸色是从白到青、从青变绿、从绿化紫,最后变成一片铁灰和一声幽幽苦笑。
他应该料到的,他把卧龙王府重兵把守包成铁桶也只能禁止外人进入,怎能困得住他的贤弟?他终究,留不下他啊……
「上朝!奏本——」
龙袖一挥,百官下跪,山呼万岁声传遍万里江山。
从此,天朝龙卿销声匿迹,只余尚隆皇帝时常眺望西北,扼腕叹息。
旷世传奇。
流传百年。
大街小巷市井里,悠悠然然江湖中,提及天朝龙卿,说书人便有了一夜致富的话题,他被美化得一如下凡的神祇,却在几天后,让人除了用俊逸来形容外,只能遗憾的记得他的轮廓,忘记了模样,打着巴掌恨自己没有在大喜那一天看清记住!龙卿隐没,不久后神鬼仙出世,成为武林中令人啼笑皆非的传说,他好打劫各家武功秘笈、爱打抱不平、喜好小孩,并且行事诡异,出神入化的一身绝世武功外,却有一副吊儿郎当、嘻嘻哈哈的脾性。
有人说他是雪山鬼老子的徒弟,山脚下的人听闻他养的狼夜夜嗥响,不知何时回来的他还用奇门遁甲、五行八卦、上古阵术把那西北的雪山弄得眼铁桶一般,再无人敢靠近。
自此,那雪山渐渐闻名,江湖上人人皆知的一个名字变成盛传的秘地——
漠羽山。
时光荏苒,一切都尘埃落定,又是月余过后。
雪山之巅。
雪洞之后。
一片周遭被雪白山脊包拢的绿地,在数九寒天中竟绽放着点点八重寒红,远望边际与碧空相接,酷寒却皆被隔过,雪洞口处雪溪化帘,悠然潺潺。这正是龙寒柏住在山中时常来散心的地方,四季如春,无人能想象到寒山峻岭间竟有如此世外桃源,漠羽一见,便爱上了这里。
仅仅十余天的时间,龙寒柏每日往复百里,选择上好青木,修葺成几座小屋,然而就在他完善以前废弃的遁术迷阵,又紧锣密鼓布置更多机关,决定彻底地把世人隔绝其外时,一个不速之客到了雪山脚下……
「师父,你怎么跪在这里?」小北堂歪着脑袋问跪在青木屋门口搓衣板上的龙寒柏,却得到瞪视两束。
他总不能说他是因为要把新屋布置成大红喜房而被羽罚跪吧,唉!
动动歪脑筋,食指勾勾,他拎小鸡一样把小家伙拉过来,「老子告诉你啊,你进去叫羽这个……」
连哄带骗了半天,他把小家伙推了进去……
稚嫩嫩的一声「师娘」,让大的小的在门口一并罚跪。
「师父……」
「嗯?」
被牵连的小人儿莫名无辜,「你不是说羽师父不会生气的吗?」
「……你问老子,我问谁!」
门口踱出一道月白纤影,「交头接耳,你们师徒两个倒是很有心情,这是家规,背不完不准起来。」
几张布帛飘下,让一大一小两人大眼瞪小眼。
小北堂认真的嗫嚅询问:「羽师父,还罚抄吗?」
「……」这兔崽子不说话会被当哑巴卖了吗?龙寒柏赶忙捂他的嘴巴,却晚了一步。
漠羽严厉的扫了这师徒一眼,「抄。」
龙寒柏登时软倒在搓衣板上,这一个字比说抄一百遍还可怕!意思就是让他抄到羽说停为止,完蛋了啦!他踩到雷了!
「师父?」小北堂耳朵被拎起。
「替老子抄一些,记得抄乱点,写太好会被羽认出来……」龙寒柏哭丧着脸,潜移默化的教小北堂当枪手。
那一夜他弄得羽三天下不了床,一路抱他回了漠羽山,这下可好,他遭报应了。人家说新婚媳妇儿是最疼人的,他家羽怎么什么都例外……
「北儿。」一声轻唤。
小北堂立刻站起跑进去,羡慕得龙寒柏两眼泪汪汪。
「羽……我还跪着呢!」果然,没人理他。呜呜呜!
屋内。
「羽师父。」小北堂拱手敬礼。
「有客入山,八卦火行,从东破土,你去迎迎。」教了一阵子五行数术,今儿个正好考考。把手里刚煮好的药递给床上咳嗽高烧的云晓,漠羽掐指算算,挥袖让小北堂出门,「还有,让门外那个去做晚饭,丰盛些,若是那人真的上得了山,必是贵客。」
雪山鬼老子的机关堪称天下第一,他师父的迷魂阵术在江湖独一无二,两相结合,想必除龙寒柏外,无人可以自由出入,连他都未必能在三天内上得了山,而来人已经徘徊三天,竟能破了他们都未发现的死角来到山巅,着实让他好奇想要见见。
他的吩咐引来了门口的哀号阵阵,像是恶狼残哭凄楚无比。
「媳妇儿,我不伺候别人……」
漠羽失笑。
他又想起在路过雷霆门交代好一切打算离开时,龙寒柏可谓是与林簋林黑面执手相看泪眼,说什么都是为了媳妇儿练就了一手好菜,那景象,笑得赤鹰在他们离开后还在打滚。
他真是长不大呢,呵!
隔着竹窗,龙寒柏望向跪着捶地抗议的人,那孩子气的表情让他忍俊不禁。
「寒柏……」那一夜,在沸水煎煮的快感中,他忘记告诉他,或许是他一辈子都说不出口的话……他爱他呵!
「羽师父,您在笑吗?」清秀漂亮的小脸上是病态的苍白,云晓在床上仰头看也,满眼惊艳。
漠羽不语,但笑走近,「明天开始,我教你内功口诀,你和北儿一并练起。」
他开始期待了……这真正自由自在悄然自得的日子。
师父,我找到了属于我的归宿,您在天上可看得到?
隔窗望向屋后,他看到龙寒柏预备了堆积如山的年货,甚至还有舞狮头、小戏箱、鞭炮和烟火,让他实实在在感觉到年关将近的喜庆,这是繁忙多年所没有的感觉,他不再是要顾虑门中上下的雷霆门主了,他只是一月收一封飞鸽传书听听急务、其余过着自己日子的北堂漠羽。想起那日跪他的赤鹰和苍狼,他们信誓旦旦宣布尽忠,而他许诺十五年后还雷霆门一个顶天立地的门主,想必他们也会忙得很,新的左右护使将在那时诞生,辅佐新主,号令北地。
一切都完满的结束,一切又都重新开始,他从未感觉到如此轻松,而这一切都是门外那个鬼哭狼嚎的家伙带来的。合眼的刹那,他耳畔又想起了龙寒柏交杂着树叶刷响而显得清亮深情的话,那首念动了他心思的诗。
失神了不知多久,一声暴怒吼声震得屋颤。
「北儿,你个小兔崽子,你带了谁回来?老子的漠羽山不让外人出入!」
漠羽出门时看到一袭窈窕白影,竟是个二十多岁的姑娘,杏目桃腮,笑得明灿柔和,而听闻了她独自闯上山来的龙寒柏,正抓着人家一双柔荑问长问短,漠羽不由轻咳一声。
某人立刻像狼狗般飞窜回他身边,一副谄媚的为他披上了薄衫外罩,「羽,山风冷,小心头痛。」
觑了他一眼,漠羽道:「和贵客寒喧什么?这么热闹。」
意识到什么的龙寒柏脑袋摇得像是风吹树枝摆,「男女授受不亲,热闹什么,嘿嘿嘿!」心虚的干笑,他亲昵的腻着他。
那白衣女子持剑拱手问候,目光晶亮,「漠羽山之漠羽可是指的这位?」
「你是?」漠羽淡笑,拍开乱摸的毛手。
「半月前,万方镇,神鬼仙毒伤了几位名门大派的高手,并且带走了他们准备供奉师祖的武功秘笈,这些日子他们聚众前来,却进不得山中半步,故求白莲来求取解药,望佛陀手网开一面。」
她的白衣、谈吐让漠羽猜到八分,拱手回礼,「不愧是当今武林盟主,小小雪山机关,难不得你。」
「武林盟主?这丫头?」被警告的目光逼得闭了嘴,龙寒柏缩头不再出声。是他回山路上捅的娄子,手痒了嘛!本来还想晚上骗羽读给他听,他好练功,呃,正主先找上门来了。
白莲望见龙寒柏赧颜的表情,噗哧一笑。
「神鬼仙惧内,天朝龙卿爱妻至深,故明媒正娶娶了男子,想必这就是救我朝于水火的奇人,白莲失敬失敬。」
漠羽沉眸浅笑,「情报楼都打探不着的消息,你是谁?」
她退后一步从脖颈上取下一物,那东西仿佛舍利,发出幽幽的异光,她俏皮的眯起眼睛娓娓道来:「江湖奇人百年来首推三人,分处三地却都名震江湖。然而逝者已矣,名号犹存……你可记得?」
漠羽轻轻接道:「雪山鬼老、无名药王、南疆神尼。」
他蓦然抬眸,目光如同雪山中最清澈的甘泉。
有缘分的人又来了一个呢,他挑眉望着俏美的白莲,对视间如遇知己。
「我们乔迁新居只有薄酒一杯,请进吧!」
朗声大笑间,三人一并入屋。
小北堂正坐在门口托腮望着天边,乖乖的一遍递抄写着被罚的家规,并熟记于心,当真开始帮他那倒霉师父也抄写一份,说实话,他师父那一手七扭八歪的错字还真不是好学的……
孰不知门外三人的邂逅为这偌大江湖谱写了新的传奇,作为奇人之后,他们又开创了一则新的传说。
而属于小北堂的传说,将在十五年后发生,而他仍憨直的没有发现月老让他提前见了未来的丈母娘。
哎!缘分也是代代相传不是?
尾 声
又逢盛夏,羌齐国内混乱的内战终于告一段落,新任汗王完成大婚,继位听政,却在第一时间举一国之力集结大军,准备挥兵北上。
羌齐王城,皇殿之上。
穿着一身滚黑战甲、外罩虎皮大氅的硕迭戴着汗王的发箍,狮鬃般的发暴怒四散着,尊贵的脸威严可伯。
自从几月前他从北地归来,便疯狂的巩固势力,还半路掠回一名天朝女子,强制她成为他的王妃,完成了大婚。
万事俱备后,他毫不犹豫的要求提前登位,逼得他父亲不得不从了他的心愿让位给他,成了太上皇,离开羌齐前往更西的圣域祭拜去了。
他是不容人置喙的继承者,在大婚后更没人有反对他继位的理由,十几个皇弟们也只能让他的猖獗愈甚。
硕迭生来的王者,他以最快的速度休整一切,今日,就要出兵,目标却不是一直觊觎的天朝皇都,而是一个叫作漠羽山的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方。
「王上。」新婚的王妃在侍女们的搀扶下出来送行。
硕迭回首,紧蹙的眉宇锁得更紧,他梭巡着,却把他的王妃看得忍不住寒颤。
「祝……王上一路旗开得胜,早日凯旋归来。」华丽的衣着盖去了她黯淡思乡的痛苦。她不知为何成了掠来的新娘,却在新婚之夜失了心,爱上这个雄狮般的男人,只有她知道,他爱的不是她,因为他满足后的梦呓里,呼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