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照青苔上(bl)-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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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大理寺格外安静,二人从角门而入,绕过大厅,拐进一间不起眼的矮房里。
寂青苔房子被烧后,安系于派人在原来的地方重新搭了屋子,虽比以前新了些,但依旧冷清简单。
寂青苔吹亮火折,点燃八仙桌上的油灯,青纱素幔的床上放着几本闲书,布局倒是和以前没多大变化。
亭锦忆倚在桌旁,随手拿起床上的书翻看,发现竟然是一些看不懂的符号句子,如同鬼画符一般密密麻麻的,顿时失了兴趣,把书搁到桌上。
“这是什么书?”
寂青苔瞟了一眼书页,拿了一个杯子倒了冷茶递与他,“疏狂一醉的秘闻。”
书是言一写的,其中内容涉及疏狂一醉内事,用的乃是密语,也不怕被旁人看见。
“要说如何助你,我倒想先知道,王爷在朔州有多少兵马?”寂青苔自己也倒了一杯润润嗓子,一边从容问道。
“五千精兵,”亭锦忆斜了眼,沉了声道:“青苔怎知我的人马在朔州?”
他自认一切隐藏的极好,这批人马连楼照临都不知晓,寂青苔却知道的一清二楚。
“你部将中有个姓李的,不久前到知春楼里找姑娘,喝醉了就透露了一些消息,倒是不关王爷的事。”寂青苔放了杯子,“如此看来也不算全无把握,王爷是想等圣上驾崩再动手呢,还是时机成熟就动手?”
闻言,亭锦忆目光变得冷若寒冰,乃是一字一句慢慢问道:“父皇驾崩后动手怎样,时机成熟动手又怎样?”
“前者,我会让圣上提前驾崩,后者,则要看王爷准备的怎样?”寂青苔云淡风轻道,丝毫不惧怕他的眼神。
言一只给了他三年时间,而圣上身子骨极好,三年之内驾崩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况且,言一等不等得了三年还是一个未知数。
亭锦忆捏住杯子的手慢慢握紧,突然笑一声,“以前我真是小看寂楼主了。”
能把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说得如此理所当然,确实让人心惊。
寂青苔转身不看他,只是淡淡道:“世王爷只需笼络好朝中大臣,特别是禁军指挥使王将军。”
亭锦忆听在耳里,却不答话,绕过桌子直身立在寂青苔身后。
屋内只有一扇窗户,帘幕半卷,清明的月色融融照进来,笼了他大半个身子。
亭锦忆微抬手,把玩他一缕发丝,漫不经心道:“我有些烦了,不要再说这些。”
“那王爷想说什么?”寂青苔侧了身,问道。
亭锦忆把发丝放到鼻尖轻嗅,依旧是那种令人心颤的梅香,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对了,你们疏狂一醉里的药膏药效应该不错,寂楼主可有用过?”
寂青苔一愣,脸立刻黑了下来。
说起那药膏,还是言一闲暇时自己配置出来的,原是伤药,生肌活血,药效极佳,偶一次被红袖见到,不知怎地就被她用在了那方面事儿上。
为此,言一不止一次吹胡子瞪眼,大呼他的东西被生生糟蹋了。
寂青苔沉默半晌,这半晌里亭锦忆表现出极好的耐性,把那一缕青丝缠在手指上,又看着它一圈圈弹开。
终于,寂青苔实话而道:“没有。”
他虽在疏狂一醉长大,但十岁就接管事务,于情爱一事不过懵懵懂懂,也并未想过太多。后来得红袖看似无意地在旁边念叨了一些,才略懂了。而第一次做那种事,乃是被亭锦忆所迫,记忆中除了疼还是疼,怎么可能会用过。
亭锦忆俯在他身后,一手抚上寂青苔腰间衣带,声音平缓,“那你身上的伤,恢复的如何?”
寂青苔知他是指他坠崖时所受的伤,于是道:“已经大好。”
亭锦忆疑惑,“不用药也能大好?”
闻言,寂青苔突然反应过来,亭锦忆所指的乃是他坠崖之后所用的伤药,并非情*药。转过身,便看见亭锦忆唇角微翘,一副得逞的表情。
微眯了眼正要说话,就感觉到衣带被解开,头顶的声音压的极柔,“我倒要看看,你这所谓的‘大好’是个什么程度?”
说罢顺势拉开他的衣领,一大片肌肤暴露在月光之下,和着清辉无瑕,似有光晕泛起,又生出几分虚幻。寂青苔还未回神,那人已经满意笑道:“看来果真大好,如此,本王也就放心了。”
也不知道这放的是什么心,寂青苔隐隐觉的他没安好心。
☆、第五十三章
看完伤势却不帮他把衣服拉好,亭锦忆一手滑入衣中揽住他的腰,另一只手则恶意袭上他胸前的茱萸。
寂青苔长眉微拧,拽紧亭锦忆袖口,轻声道:“你,做什么?”
亭锦忆直接而干脆,“调戏你。”
寂青苔哑然失笑,扬起颈子主动吻上他的喉结,唇边只留一抹笑意,“想做便直说。”
“何必说,想做便做了。”亭锦忆低笑,食指与中指带着微许凉意轻夹着他胸前的红果揉捏,手法娴熟。
寂青苔低吟一声,揽紧他的肩,感觉有若有若无的风一丝丝渗进屋内,道:“有些冷。”
亭锦忆体贴嗯了一声,抱他上*床。
被窝是冷的,青纱帐幔薄薄一层,透进些许光亮,可看见寂青苔眼睛极其明亮,像是在燃烧生命力一般璀璨,头枕在瓷枕上,长发浸了湖水一般,从榻上逶迤泻下,泛着沉沉的光泽。
亭锦忆拉上被子,揽紧他的腰,俯身吻他的唇。亭锦忆的唇很薄,唇齿间还残留着茶香,舌尖颇具技巧地探进他口中,滑过齿列,缠着他的舌逗弄。
寂青苔只穿了的一件的单衣,此时被拨得极开,松松挂在手臂上,他轻拽着他肩上的衣料,指尖微微泛白,半阖着的眼里泛着轻雾,乃是生涩地回应着。
一路顺着光滑的皮肤舔*弄而下,亭锦忆轻咬他的乳*尖,感觉到怀里的人身子一僵,故意笑道:“寂楼主觉得如何?”
寂青苔已是满面羞红,好在夜色蒙蒙,也不怕被他看见,只是低低地说了一句:“还好……”
亭锦忆知道他性格如此,复又吻上他的唇角,眼里是浓浓的春意,“你说说,怎么个好法?”
“我……不知道。”寂青苔咬唇忍耐,只觉得身在云端,软软的毫无着落,神思有些迷迷糊糊,偏偏又是极喜欢这种感觉的。
亭锦忆若即若离地轻*的唇瓣,从善如流地滑到他扬起的下巴上,下*身的物什微微抬头,隔着柔软的布料摩擦着。
“你……”破碎的呻*吟溢出口,寂青苔觉察到有什么东西探进自己身体里,不自觉扭了扭,更加抓紧了他的衣服,身体往后仰。
手指在后*庭处插*弄,寂青苔整个人攀在他身上,紧绷着身体喘息道:“锦忆……”
亭锦忆增进一指,感觉到手指被吸得极紧,而里面柔滑似锦帛,可感觉到一颤一颤的脉动,含着他的耳珠,亭锦忆另一只手扣紧他的腰,吐息温热,“放松。”
“我知道。”寂青苔应着,但也仅仅只是调整了呼吸。虽说知道该怎样做,但此刻却发现做起来并不容易。
亭锦忆没有等他多久,觉得差不多了,便撤出手指。
寂青苔稍稍舒了一口气,下一秒,就觉得身体被什么东西劈成两瓣,痛到骨髓深处,只得紧*住下唇,不吭一声,浑身却抖得厉害。
亭锦忆深知他很疼,顿了动作,只是吻他,可那种被*着的感觉实在美好,也禁不住喘息呢喃,“青苔……”
过了半晌,寂青苔才觉痛楚慢慢退去,有一种陌生的酥麻感沿着脊背一路而上,在脑里炸开,便轻咬了他的肩,双腿主动*他的腰。
亭锦忆试着慢慢抽*动,不同于上次是为了惩罚,这次却是细致到一分一毫,用心去感受那种紧*致温暖。
寂青苔埋首在他颈窝处,承受着他的动作由慢到快,如狂风骤雨一般,席卷着一切理智。
屋外月色如霜,屋内被翻红浪,淡淡的梅香散在空气中,增加了些催*情的效果。亭锦忆细细吻着他的背,一次次进入他的身体,寂青苔发丝散乱,仅残留一丝意识,也只是抓紧他的背,低低啜泣着。
这才知道,原来上次在疏狂一醉里,亭锦忆对他也算是留了情的,才没把他折腾得太久。
而之后的一切,却是昏昏沉沉,知道他在自己耳边说了些什么,但又不记得说了什么。
待一切平复,已是日已三竿,寂青苔睁开眼,怔怔望着帐顶发了会儿呆,觉得恍如隔世。下*身的钝痛清清楚楚,昨夜的一切虽剩下零零散散的片段,也足以让他脸染红晕。
情爱一事,原来是这样的……痛,却又万分欢喜。只因了是那个人,而心甘情愿的承受。
亭锦忆早醒了,见他睁开眼,单手支起一边身子,意犹未尽地在他锁骨处留下一串红印,低沉着嗓子唤了一声,“青苔。”
寂青苔动了动,发现动不了,模糊地应了一声,“嗯。”又重新闭上眼睛,想来是昨夜太累,还没恢复过来。
亭锦忆也不唤他了,找了件衣服披上,又俯身亲吻他微微颤抖的眼睑,这才推门出去。
(由于接下来三天事情有点多不能更新,所以先贴上来了。初次写h,各种不尽如人意还请亲们多多包涵)
☆、第五十四章
门外,阿祺端着水立在旁边,已晒了半个时辰的太阳,胳膊也开始发酸。
亭锦忆刚出门,阿祺立刻迎上去,却被亭锦忆抬手拦住,“别吵他。”
阿祺会意地点点头,又折了回去。
亭锦忆稍稍侧目,又吩咐道:“待会熬一碗粥送去。”
“主子……他不喝粥的……”阿祺一脸为难道。寂青苔固执得很,他不想吃的东西,任凭你怎样哄他就是不吃。
“为何不吃?”亭锦忆锁眉,不知寂青苔什么时候有了这个习惯了。
阿祺道:“不知道,以前还吃呢,自从从青州回来,就死活不吃了。”
亭锦忆展眉,想起他病了的那段日子,少云一天熬上几碗粥灌下去,就是喜欢吃的也吃怕了。
“那尽量把菜做清淡点。”
阿祺表情古怪,因笑道:“王爷早知这样,昨晚就不该……”
亭锦忆面色不变,只斜眼看他,那双眸子似乎天生就有震慑人的能力,不笑时满是戾气,叫人不敢对视。阿祺被他这么一看,直觉得后背发毛,冷汗往下掉。
连忙赔笑道:“不过看主子也挺欢喜的,所以王爷可以……”吞了吞口水,勉强吐出三个字,“经常来。”
亭锦忆满意点头,眼中戾气掩去一些,“他今日可有说有什么事儿?”
“大理寺的事儿倒没有,不过说要去宫里走走。”阿祺见他不再追究自己,松了一口气,如实答道。
寂青苔在得知亭锦忻重病时曾说过要去看看,把时间定在了今日,不过看样子是去不了了。
亭锦忆点了头,洗漱了一番,眼瞅着时间差不多,又进了寂青苔的屋子。
床帐内,寂青苔身上衣襟依旧办敞着,未束的发覆在胸前,更显得皮肤白皙,而白皙之上,那些爱*痕又似红梅绽开,颇有红梅映雪的情意。
长睫微颤,一眼望去,竟比女孩家还要生的清秀漂亮,堪比绝色二字。
亭锦忆拿了药膏,掀开被子替他上药。若是醒着,寂青苔是死也不会让他看的,此刻难得他睡得极沉,像一个孩子一样毫无戒心,任人摆弄也不见醒。亭锦忆看了伤处,觉得昨夜确实是纵情了些,细心涂抹了膏药,又帮他把被子拉好。坐于他平常坐的地方,端了十二分的耐心一本一本翻看起书本来。
寂青苔房里的书很多,奇闻野史,医书兵法,似乎各类都有涉及,书中多有批注,却是极其生硬无趣的。
亭锦忆不知道他平日里看那么多书干嘛,翻了几本就觉得没意思起来,放下一本,拿起另外一本,便见一张素笺掉落出来,只有两行字,笔画略显稚嫩,倒是颇有特点。
素笺上的字是:
一度花时两梦之,一回无语一相思。
用的韵是四支,只是单单有这一句,总觉得别扭。
亭锦忆觉得这句诗有些眼熟,似是在哪里见过,下意识蘸墨提笔续上一句:相思坟上种红豆,豆熟打坟知不知?
待笔行完,又觉得奇怪,此时无景无情,这一句竟得的自然,甚是怪哉!
待搁了笔,就听到外面有窸窸窣窣的响动,原来是世王府常跟着他的小厮喜儿来寻了。
匆匆忙忙跑来,喜儿一头的大汗,有袖子边擦边道:“圣上召见王爷呢,怕是有什么大事,王爷可赶快去。”
亭锦忆应了声,随喜儿一道先回王府换了衣服,往宫里去了。
宫内,皇上于内间召见,只穿了便衣坐案边喝茶,倒不像有什么大事。
亭锦忆满腹疑惑地行了大礼,垂首立在一旁,看到皇上案桌上堆满画轴,旁边的公公手里也抱了许多,隐隐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了。
世王爷如今已二十有二,其余皇子皆封了妃子,甚至有了子嗣。唯独世王爷孑然一身,偶尔流连于烟花之地,也不见待谁长过百日的,家中女眷也是极少,更传出世王爷有龙阳之癖的谣言。
皇族大多早婚,二十二才成亲的已是晚的了,成亲生子,也是责任,王妃之位迟早要有人来坐,不如乘着宫里选秀女的机会,把这事儿一并给办了。
亭锦忆立了半晌,见一旁的公公走上前来,屈身展开一幅画,画上是个翩姿佳人,粉红衣裳,额头点花。
皇上看着画上的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