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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若早知-洛雁公子-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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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这不是来庆贺咱家大少爷高中了嘛!”对方笑得满面春风,仿佛中第的人是他一般。

    “原来今次探花就是云大公子啊,恭喜啊!”云家世代经商却鲜少出仕,这次云骞夺得探花可谓如虎添翼,今后云家的势力必将更加壮大牢固,门卫自然也推起了笑脸,开始了例行的排查程序,直到云家的最后一辆马车。

    “车里是什么人?”

    云三上前道:“是内贱诺氏,前些日子害了眼疾总也不好,所以带到皇城来求见名医。”

    “云掌柜的想必知道,如今战乱一起流民肆虐,我们这儿的排查也比以前严了,任何可疑人员都需上报禁卫署,若是方便,能否容我等一查?”

    “这是自然,官爷查看便是,只不过……”云三说着将袖里的银子不动声色的递到门卫手中,“内人身子弱,还请官爷行个方便,莫吓着了她……”

    “呵呵,这好说。”那人掀起车帘探看,果然车里斜倚着一个女子,双目紧闭,包着头巾,一脸困顿病弱的模样。放下帘子的同时也放了心,那人笑道:“例行公事,掌柜的见谅,请入城吧!”

    “多谢官爷!”不仅云三,商团里的人都松了口气。催鞭打马,打队伍缓缓进了北安门。覃城繁华尽入眼帘,这些人却一脸警醒,刚一上主街便收旗掩势,分成几拨人各自散去,那辆马车在城里七拐八拐,最后不是在云家,而是在一座不起眼的小院前停下,里面早有人出来接应,云三小心翼翼的扶着患病的妻子进了屋子,门刚一关上,守在外面的人就听见里边一声扇耳光的脆响,相视无言,他们的主子果然生气了。

    不知是被打惯了还是天生皮厚,被扇了一掌的脸居然不红不肿,云三讨好的笑道:“大人息怒,咱们这不是平安过关了嘛。”虽说扮女人有失身份,被我说成内贱有失颜面,也不必发这么大的火吧。

    坐在上位的“女子”猛地一瞪眼,竟是凛冽的蓝眸。

    “容哲……”我进来时用得着你扶么?!做戏也未免太过了吧?还有你那只扶人的爪子那么不知好歹……当然这话他可说不出口,只能用狠厉的眼刀凌迟某个装傻充愣的人。

    “呵呵……”容哲见他真的恼了忙尴尬一笑开始絮絮叨叨的道歉。

    结果对方却不厌其烦直接过滤掉他的废话直奔主题:“传令所有人亥时到这里集合,不得有误。”

    见主子严正声色,容哲也收起了嬉皮笑脸的模样,肃声回道:“是。”

    头巾已被取下来,水银一般的长发垂落下来,方才的闭目是为掩饰这奇异的蓝眸,紧密的头巾亦是为了遮盖这一头耀眼的银发,假扮云家商团入城的竟是银罗人!

    ……“任务完成了你就是我银罗契王,若失败了就不用回来了。”……

    想起这句话银罗摩诺就是一阵寒栗,这次的任务和对手都非比寻常,一着不慎便会满盘皆输,面上顿时掠过阴霾。

    “大人不必过于忧心,这次我等杀不光和尚也要拆了他的庙!”

    “休要轻敌,覃主尚且不说,凊王是什么人物你总该知道的,虽说他现在被押天牢不能有什么大动作,我等也决不可大意。”

    容哲鼻子里哼了一声,道:“凊王?您对这叛徒可真是客气……”

    摩诺心知这样称呼容哲的仇人有些不妥,解释道:“他自是叛徒无疑,我亦恨他,但,心底里却对他还是有几分佩服的。”

    看着容哲惊讶的神色他也不愿多做解释,只吩咐道:“一切按照计划进行,你先下去吧。”

    “是。”容哲退了出去,银罗摩诺看向窗外,暮色正浓,火霞映天,满目血色,仿佛连接了从前的记忆。

    是了,那一天也是这样一个傍晚。到处都是散发着腥味的血液,新鲜的,干涸的,目之所及都是红色。

    呵呵,皇家的诸多好处从来轮不到庶出的自己,哪怕在王府里也没人当他是少主,却偏偏生了这正统的银发蓝眸,这场惊世政变自己怕是逃不过了。

    被人从死人堆中拖出来,重重摔在冰凉的泥地里,然后便看到一双不染纤尘的白鞋出现在面前,虽然自己是副血淋淋的惨样,银罗摩诺也还是咬着牙抬起头直视那人。

    雪一般的白衣却溅了点点猩红,如云似锦的褐发下有着俊美得令人窒息的容颜,挂在唇角若有若无的微笑掩饰不了蓝眸里的杀气,好一个……玉面阎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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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祝开坑一周年O(∩_∩)O撒花撒花~~

    某人真是能拖呃……




第八十九章 阴云密雨

银罗摩诺轻轻一笑,那时候真的以为自己生还无望了。

    如果不是银罗辉出现的及时,他也许已经成了那人的剑下鬼,而银罗辉救自己也只不过是为了拉拢永王旧部的势力。

    在那场谈及便会令今人色变的“榀宫政变”中,他是极少数幸存者之一。新帝格外开恩,自己又不似那些清正不阿的老臣,自然识时务为银罗辉效忠,而自己仅效命于帝王,对于那个刚刚从中原回来的四皇子,摩诺始终和他保持安全距离,冷眼看着这年少的皇子在淡笑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将整个银罗改朝换代。

    鉴于太子的权欲熏心,他布下了惊天的陷阱,只等银罗烈跳进去然后收网擒获,政变当日用无法估量的速度血洗太子府和皇宫内廷,不到三天的时间肃清太子党羽,那个风光无限的太子的所有骄傲在一夕之间被击成碎粉,最后竟落得个吞金自杀的下场。

    他为新皇巩固正基。表面的示弱,背后的瓦解,软硬兼施的手腕,费尽心机用一年的时间颠覆独权巫相。摩诺清楚地记得当凊王在朝堂上笑着将震惊世人的十大罪状一一揭露时,那个老谋深算的宰相竟然无从反驳,指着凊王大喊三声“生为人身心如鬼”便急火攻心,咯血不止,当场气死。而这只是整顿吏治的开始,凊王亲自翻案查证,改制修法。不过几个月的时间连处百名官员,震惊朝野。‘傲年吏改’让银罗清如在十八岁那一年名满天下,亦换来了银罗官场三十年难遇的清明。

    更难得的是皇帝对他的信任。让一个王爷辅政的同时去编制军队,虽然银罗清如将军队实力翻番不止,但身为皇族,且又军政两持,难免遭人非议,眼见日渐堆砌的弹劾凊王奏折,银罗辉的疑心也愈发重起来,而凊王也有所觉察,弃了政权,放手军队,只管教着洛雁阁不知谋划什么,随后便打着游山玩水的旗号径自去了覃国,直到后来覃亚起兵,他借刀杀人灭了亚家政权同时重挫覃国,将亚嘉大片国土收归银罗,天下形势因而巨变。

    这样的人物,不可不谓佩服。

    他足够冷血绝情,政变吏改诛连千余人,单就凊王手刃者不下百人,里面甚至包括皇族——他的血亲。甚至对于自己半个宗族的亚嘉,他依然毫不留情的攻下。人身鬼心,玉面阎罗,都是朝中众臣给他起的绰号,这样一个凊王,谁人都是又羡又怕,民间的传闻更是离奇。

    他工于心计善于谋略,胸有城府之深,心有山川之险。一手遮天的太子落入他手只留了个全尸,在朝中盘根错节的巫相势力也被他蚕食瓦解。更因为他,亚嘉惨败,覃国重创,银罗势强,单这一计就变了时局,不仅是钦佩,甚至是可畏。

    他文名天下,才冠寰宇,他是银罗第一谋士。他俊美如仙,温润如玉,他是无数春闺梦里人。银罗清如在百姓心中早已被神化,民间甚至一直流传‘得清如者得天下’的说法,所以在银罗辉讣告凊王病殁时几乎全城的百姓上街恸哭送丧,叹惋年轻才俊,为国操劳的王爷早早离世。

    摩诺想起来就觉得好笑,他们心中的神早就背叛了他们。

    虽然他自己也不敢全然相信,那个一向以国为重的王爷,那个一向冷血薄情的家伙,竟为一场荒谬的私情弃了高位,弃了亲友,弃了家国,甚至弃了生命去追随!单是这两人纠缠也就罢了,偏偏那个人是敌国的王!当初暗中潜入覃国时自己还不肯信,直到宫将军那边传信覃军中可能有极通银罗军情的人,顺藤摸瓜才发现覃国太尉正在调查许太傅来历一事,摩诺这才知道龙远烟身边的许清如就是银罗清如!如今许清如倒戈相向助敌叛国,可谓银罗大敌!摩诺索性一石二鸟暗杀侯天钧嫁祸于他。

    夜色初降,夏暑渐退,轻轻勾起嘴角,蓝色的眸子透出冰冷的寒意。

    许清如,我倒是要看看你这夹在两国之间的叛徒如何自居!?

    那个神通广大的覃主又能如何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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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天牢其他昏暗阴冷的地方比,这间牢房被显得格外亮堂,何止是敞亮,装饰用具都堪比上等客栈,显然是有人用心安排。

    一人正坐在桌前闲情自若的看书,听得牢外一阵沉稳的脚步声才缓缓抬起头来,见着来人便淡笑道:“多日不见,侯大人请进。”虽在狱中消息却也还是灵光的,早就听说侯温远高中状元,得帝重用,官居三品。

    牢外站着的正是侯温远,身着官服外面却罩了素服,他还在戴孝期间,看上去整个人消瘦了不少,想必是身心交瘁,这也难怪,侯家几个儿子中,他与父亲的感情最深。

    而铁栏之内,这个有杀父之嫌的人笑着请自己一入。

    许清如放下书,给坐在对面的人倒了杯茶。

    “侯大人怎的有空到脏龊的牢狱里来了?”

    “有封信我想许大人须得看一看。”侯温远说着自袖中取出一封信来,许清如接过一读,忍不住笑出声来:“这陆宣和怕是好心办错事了。”这信竟是出自陆宣和之手,他将这事情的前因后果在信中写明,倒也没有提及其他。许清如助陆宣和退敌却因过于了解银罗军情而引起侯天钧的怀疑,所以才有了侯天钧生前调查许清如一事,有人则因此借机嫁祸,让侯天钧以为刺杀自己的是许清如,所以才在奄奄一息之时写下“清”字,这一番梳理看上去确实通顺,但是……

    侯温远敛眉道:“陆将军为许大人辩白本是好事,许大人何出此言?”

    许清如摇摇头道:“陆将军忽略了,侯大人怎会不清楚?若是陆宣和是许某的同伙那又如何?如今侯太尉已去,他取而代之,许某沦落至此也不过是行动不慎露了马脚,这样解释倒也并非不通。”

    “许大人这么说未免太贬低陆将军,也太看轻侯温远了。”对方竟是笑了,“我虽未与陆将军深交,但也知将军为国效力九死一生,是个坦荡的汉子,怎会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换来高位?如今大覃外患未平,他又怎会在这时削我朝羽翼,助他人焰气?!何况陆侯两家世代结交同朝为官,若无相互扶持也换不来今日的地位,就算彼此勾心斗角也不会相互拆台,若真有也是有人从中作梗。现在陆家政军两握实为不妥,陆丞是三朝老臣怎会不懂明哲保身的道理?所以若是可以选择他一定不会让陆宣和崭露头角更不会让他代任太尉一职。所以,陆将军不会叛国,也没有伙同你暗杀家父。”

    “如此说来你怀疑的还只是许某一人了?”

    “不,你一直没有离开过覃城怎会远赴奉原杀害家父?若是你手下人所为也不会蠢到将那么明显的证据放在那里不管,更何况我已经亲自检查过家父的伤口,几乎是一刀致命,恐怕是有人先下了迷药……所以家父几乎不可能留下那样的证据,这也可以证明你的清白,再者我本就信你不是邪佞之徒。”

    许清如失笑道:“侯大人怎知许某是不是邪佞之徒?狐媚惑主,误国害民,怎么听也不是个好角儿吧。”

    “我没看出你哪里误国害民,也不觉得你狐媚惑主。”侯温远淡淡一笑,竟有些凄凉的意味,“一曲九殇早就道明了你与陛下的情缘,温远自幼学礼义廉耻读四书五经,却也没得那些士大夫的迂腐世故,也懂得同性之间未尝不能有真情,你们没有错,错的是这世事纲常。”从未想到你心心念念的那个人竟是当今圣上,若说这世间有何人爱不起恋不得,不是旁的,唯有帝王,不怪那一晚你说你不求比翼双飞,但愿相顾相守……你心境有多明白就有多无奈,这结局不知你何时能等来?

    许清如悠然饮茶,良久才道:“错?若说谁错了,谁也没错;可若说谁没错,谁又都错了。人生在世难得糊涂,何必去追究这真真假假,对对错错?”




第九十章 狱中夜话

侯温远一时怔然,许清如这一番话他竟也没听得明白,对方就自顾自说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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