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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若早知-洛雁公子-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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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琅君微微皱眉,方才的过招根本察觉不出什么,但是那一瞬间他分明看到了对方眼中闪过的酸涩。周围已经锣鼓喧天,人声鼎沸,因为新一届武状元已经诞生,众星捧月般,青琅君被围在人海里,耳边一阵喧哗,眼前一片纷乱,无论如何也没能寻到那月白长衫,眉清骨傲的少年。

    自己在逃避什么?龙越看着水中清俊的少年,自嘲地一笑,呵呵,他早忘了我呢…自己从来就不算什么……

    “郎君要等我哦!”曾经的少年如今已经长大,除了这句话仍然驻扎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为什么,为什么你没有等我?你知不知道我在那里等了你一天一夜,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出现啊!!

    因为我是太子么?龙越眼中中闪过一丝异色,不错,我是太子,未来的王,从小到大只要我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一掌拍在树上,碗口粗的河柳拦腰折断。

    青琅君……

    “龙、寒烟……?”望着面前似笑非笑的少年,青琅君着实愣住,竟然在皇宫里遇到了当初武试时仅有一面之缘的他。

    “放肆!”一旁的侍者喝道:“见到太子,为何不跪?!”

    太子?!

    “无碍。”龙越挥退侍从,笑道:“很久不见了,大哥哥……”

    青琅君闻言一震,随即跪下行礼,原来如此,你便是太子。已过重阳半月天,琅华千点照寒烟。我早该想到的。

    龙越上前扶起他,动作亲昵,神色却是疏离的:“你我之间不必多礼……只是……”只是你当初为何不肯等我?龙越顿了顿,终究没有问出来:“……没什么……日后同朝为官,要同心协力为父皇分忧。”

    “是,臣定当尽力。” 

    龙越动了动唇,转身离开,那一瞬间风声如语,像是几不可闻的一句:早知你会这样……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青琅君深深叹了口气,十年前的那个黄昏,他的师父——普国寺方丈悔严大师亲口对他的告诫。

    “从今以后不要与太子有任何瓜葛了。”

    “可是师父……”

    “不必多言,你现在马上到云慧山去闭关修行,学成之前不得下山。你若不照做,为师不会再认你这个徒弟!”

    “徒儿知错,师傅息怒,徒儿照做就是……”

    就这样被带到云慧山中习武,一住就是十年,学成之日他便与师傅道别。悔严方丈盘坐佛前,阖目不语,他就在门外一动不动跪了三个时辰,直到悔严开口:“十年了……你的俗念还未消么?”

    “徒儿只想用所学造福世人,报效国家,只有如此才不枉费师傅的一番心血。”

    “为师知道……”从你对史法兵学产生兴趣时我就明了了你的宏图大志,也料到了今日。

    “师父,徒儿还有一事不明,想请师父指点一二。”思索了良久,青琅君才问出口。

    “你想问的是为师为何当初强行带你上山吧?”悔严睁开眼,目光深邃仿佛能穿越永恒。

    “……是。”为何不许我与太子有任何瓜葛?绝不会是因为身份悬殊,师父岂是这等浅薄之人!

    “太子龙越,于皇上是孝子,将来于臣下会是圣主,于社稷会是明君……可是于你……”那双从未流露过感情的眼睛此时却闪过一丝哀楚。

    “于你……他是死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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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得有些晚了,多写点补偿亲们~




番外(二)不似当时

丰和三十九年,覃主龙丰烨染疾。为保社稷安宁皇室稳固,同时也为了冲喜,龙越在重重压力下成婚。

    太子妃是已隐退的三朝元老的掌上明珠,虽不及别国公主高贵显赫却也是名门之后大家闺秀,出落得亦是明艳秀丽,娴静端庄,一身大红绸绣龙凤喜服掩映生姿,更显光彩耀人,窈窕无双。

    耳边是锣鼓喧天的喜庆之声,透过凤冠垂下的丝穗隐约得见朝中众官揖手道贺的场面,太子妃兴奋中之余难掩不安,只因牵着同心缎子另一端的那人落寞失神的容颜。

    谁能料到,太子大婚当日,新郎酒醉邀月,新娘独守空房。

    那一夜,龙越跑到靑府喝了个烂醉如泥。青琅君虽然多加劝阻赶他回去,但这位倔然的客人依然抱着酒壶赖在石桌上口口声声说要赏月。

    虽然这家伙每月都会约自己饮酒赏月,但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青琅君纳闷:“你回太子府赏月不是一样吗?”

    龙越已经吃得七八分醉,口齿不清道:“不……就你这儿的月亮好看……”其实哪里的月亮不是一样,只是父皇曾说这天下最幸福之事便是和至爱之人共赏明月,母后离开后父皇便在没有看过月亮……所以我要珍惜呀,能和你在一起的时光……

    青琅君哭笑不得地指着天上道:“可是今晚天阴无月可赏啊!”

    无月可赏……

    龙越这才抬起头,黑沉的天宛若空洞的人脸,无声地嘲笑着俯在案上的他。

    “呵呵,没月亮啊……”果然是天命注定么……

    青琅君正想命人把这个醉得一塌糊涂的太子送回去,突然对方从案上翻倒下去,“砰”的摔在地上。

    “太子!!”青琅君连忙去扶,谁知刚碰到人就被他一把拽倒在地,唇舌相交的那一刻脑中的理智轰然断裂。

    “……!!”青琅君猛地挣脱身下的人。“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龙越?!”

    龙越眼神迷离地一笑:“我一直都很爱你……琅君……”

    “什么醉话!?你喝多了……”青琅君费力地把他拉起来,对方却顺势抱住他的脖子。

    “不是醉话,那日为何不等我?这话我攒了十二年,现在尽数说给你听……”

    “不要说了!”青琅君甩开他的手,平日温和的笑容荡然无存:“既然太子殿下没醉就早些回府歇息吧,莫让新娘子等急了。”说罢转身走向府内。

    在他身后,龙越唯有撑着石桌才不至于让自己跌倒,忍着撕心裂肺痛楚连道:“好!好!好……我不会再来……烦扰贵府……”

    明明没有月光却刺得泪水磅礴,明明没有刀剑却划得遍体鳞伤,明明没有寒风却浑身上下彻骨冰凉。龙越强自收敛了心神,在街上踉踉跄跄游荡到天亮,若不是他一身喜服华衣,别个都要以为这城里有多了个疯子,一个边哭边笑口中只会道“好”的疯子……

    这个“疯太子”被接回府内修养,足足卧床了两个月,朝中大小官员陆续探病问候,唯有青琅君不曾出现在榻前,龙越自知所言之话如所泼之水,他们两个再也回不去了。

    恨他恨不起,忘他忘不掉,梦里心中都是那温暖如阳光般的笑,梦中的人都会抚着自己的额投来关切的目光。可是每日醒来,除了眼角的泪痕,一室的空寂再寻不到其他。

    不久便传来青琅君即将成婚的消息。

    大病初愈的龙越一边饮茶一边听着陆崇宇禀报朝事,皇帝卧病在床,他这个太子自然要拦起事来。一听得这个消息,口中的茶顿时苦了三分。

    龙越抑住心中的讶异,不动声色道:“何时办事啊?”

    “应该是下月吧,到时候请帖定会送来您这儿的。”凭着龙越和青琅君的交情,陆崇宇自然成竹在胸,原本还有太子与他的流言,这下可全撇清了,想到这,陆崇宇不禁替主子高兴。谁知龙越脸一沉,手中的茶杯“喀啦”一声碎裂,鲜血顺着腕子流了下来,月白的袖子立刻晕开一片绛紫,绚丽而又诡异。

    毫不理会陆崇宇惊愕的表情,龙越眼中闪过一丝戾气,我倒要看上一看,是什么样的人物配待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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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个张灯结彩,喜气冲天之日,青琅君一改往日的青衫换了大红的喜服,在人群中显得分外扎眼,一旁的新娘遮着盖头显得扭捏羞涩,一路走来连牵带绊竟掉了喜帕,好在一旁的喜娘手疾眼快帮她戴上,否则便要闹出笑话了,但即便如此龙越还是瞥到了一角,不算倾城倾国貌亦有沉鱼落雁姿,倒是像个秀外惠中的大家名媛,除了那眉眼间不容忽视的妖娆媚态。你喜欢的便是这样的人儿么?龙越冷冽地一笑,走到一对新人面前,直视着青琅君道:“你何时爱上她的?”

    在覃国入洞房前考新郎是历来的传统,大伙儿都以为太子一时兴起,难为起了新郎官,便全都开始起哄。

    青琅君只是看着身旁的新娘子:“回禀太子殿下,早便爱了,从看见的第一眼便爱了……”

    “一见钟情……”龙越只觉眼角发酸,我对你又何尝不是一样!可你要的却是别人……不想在众人面前失态,龙越随口说了几句吉祥话便径自离开了宴会,把一切的喧哗抛在身后,踏上车辇的那一刻,龙越便知自己已经死了,死得彻彻底底再也无法复活。

    回府,下车,入室,饮酒……这些事做得轻车熟路,所以当太子妃步入房内时看到的是满地狼藉和一个双眼通红的醉鬼。虽然这个人从未爱过自己甚至不曾碰过自己,但他毕竟是自己的夫君啊,宁碧怜走上前轻声唤道:“太子殿下……”

    龙越只觉头晕脑胀,眼前一片模糊,看不清来人的面孔,只是这一身青衣甚是熟悉……琅君?

    “啊……”宁碧怜被龙越一把揽在怀里,刚要喊殿下嘴就被火热的唇覆住,金钗落了,云鬓散了,青碧的衣裙被撕得粉碎,耳边是他绵绵不断的情语:

    “我爱你……我爱你……你不能离开我……琅君……郎君……”

    是谁的泪灼伤了自己?

    是谁的情溺死了对方?

    是谁的眉眼笑成了心酸的面具?

    是谁的真心碎成了一地的寒霜?

    青琅君望着窗外渐渐隐入云间的圆月,俊逸的面上浮起一丝悲凉,静静地,等待着深沉的黑夜将一切悄然埋葬……

    丰和四十年,龙丰烨病逝。

    年仅十九岁的太子登基为帝,年号越和。

    次年七月,银罗联合亚嘉攻打覃国,挑起争战,青琅君被命率军反攻银亚联军,历经一年的时间终于将逼近覃城的敌军赶至北线和西线,但战况依然不容乐观,龙越不顾众臣反对,执意御驾亲征。几度出生入死,几度舍命相救,几度醉卧沙场。

    东陆之战历经三载终于画上了休止符,青龙神军也已经成为了不朽神话,覃主五世龙越和镇远将军青琅君的威名一时间家喻户晓。然而对龙越而言,能与他在一起并肩作战才是这天下莫大的幸事。

    虽然他对自己只有兄弟之情,虽然自己对他已经爱之入骨。

    能陪在他身边就好。

    能每日看到他就好。

    我龙越今生再无他求。

    凯旋回朝,迎接两人的除了全城百姓,文武百官还有自己的家眷。宁皇后牵着四岁大的龙风离,将军夫人也抱着快满三岁的孩子等在城门下。

    “臣等恭迎圣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排山倒海般的呼声中,龙越看向青远烟,对方依旧是温和地笑着,丝毫不像个历经百战的将军,在他身上寻不到半点杀气,整个人仿佛还是十六年前干净美好的少年。龙越叹了口气,变的人始终都是我啊……

    龙越回朝后的第一件事便是任命青琅君禁卫主一职。谁料一石激起千层浪,这一举措遭到众臣反对,镇远将军原本就手握重兵,现在又由他负责皇宫安全对皇室对社稷都是威胁。面对此起彼伏的反对声,龙越反而让青琅君加任御前侍卫一职。

    他对朝中百官道:“青琅君若有二心,朕早在战中死上百次了,朕信一人便会信到底,若有人再敢进言休怪朕不留情面!”

    警告过后倒也平静了许多,然而流言蜚语也在背后传了开来。龙越几乎夜夜留青琅君在宫中,多数时间是让青琅君协助处理国事,有时君臣两人谈天说地,饮酒练剑,品茶对弈,倒也自在非常。有几次青琅君将青远烟带到宫中玩,而龙越虽说对自家孩子不太上心但对小远烟一向宠爱有加,更有甚者,当刘福有次禀报时看到龙越手把手教小远烟写字,而青琅君在一旁研墨,三个人脸上都是温暖的笑容,乍一看还以为是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想起宫中的流言蜚语刘福就不禁在心中叹气,皇后为皇上选了十几位妃嫔,但都遭冷落,所以龙越除了龙风离一个儿子再无其他子嗣,想这青琅君不仅令皇上落得个贪恋男色荒淫无度的骂名,还让大覃皇室血脉稀疏根基动摇,用皇后的话说便是千年难寻的祸害!

    摇了摇头,刘福心道:真是作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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