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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秋水墨莲-父侵子戏-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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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明争暗斗

夜幕降临,天色昏暗无光,唯有点点亮光从屋内的窗口照射而出,显得颇为清冷。

    独自坐在安静的客房内,褚秋笙神色淡漠的喝着桌上的醇酒,一杯接一杯,未曾停断。不过片刻,桌上便摆满了数个空酒瓶。

    白皙的面庞渐渐泛起红晕,摇了摇空荡的酒瓶,褚秋笙缓缓站起身,脚步微踉的走至窗前,伸手重重的推开窗户,任由午夜的凉风吹着有些昏沉的头脑。

    路边房屋内照射而出的灯光陆陆续续的熄灭,白日热闹的官道空无一人,偶尔有一人经过,也是快速的跑过,瞬间消失。

    “咯吱——”

    木门缓缓推开,褚缠渊站在门处看着倚窗而看,神色漠然的褚秋笙,微扬起柔和的笑意。

    “晚了,不睡么?”

    “你回了。”褚秋笙并未回头,只是撑着窗栏,静静的看着空旷的大道。

    “今日事多,秋笙以后可早些睡,不必等我回来。”关上房门,褚缠渊走至桌前,看着满桌的空酒瓶,红眸微显沉凝。

    褚秋笙笑意微微加深,却是并未搭理褚缠渊。

    缓步走向窗前,褚缠渊合上窗户,一手拉过褚秋笙微显冰凉的手,快步拉至床上强势的按压坐下。

    “秋笙,有何不快可与我说,嗯?”

    缓缓抬眸,褚秋笙笑意微微轻漾,纤长微凉的手轻抚过褚缠渊魅惑瑰丽的面容,一点点的轻划过,温柔细致。

    “爹爹,我最不快的,最不想要的,你永远也不会想知道的。”

    “你为什么要这般做……”

    “你们喜欢争斗,那么多人,为什么一定要选择我。”

    “其实,我有时候真的恨的。我有心的,你摸摸,爹爹,我真的有心的……”

    双手握住褚缠渊的手放在心口,褚秋笙笑意渐渐加深,一双眼眸却是如死寂的水,平静空明。

    “明明有心,为何我却感觉不到跳动……”

    褚缠渊看着不断自言自语,明显醉酒却比任何时候都清醒的褚秋笙,被对方紧握的双手微微收紧,暗红的眸微暗。

    “说不出话了么,我的爹爹。”唇角微扬魅艳的笑容,褚秋笙笑容讥讽的看着褚缠渊。

    “你醉了。”轻抽出被紧握的手,褚缠渊温柔的抱住褚秋笙,唇角轻扬的笑容隐含着难以察觉柔和。

    “秋笙若难受,就睡一觉,爹爹守着你,好不好。”

    狠推开褚缠渊的怀抱,褚秋笙嗤笑出声,嘲讽的笑声一声大过一声。

    “褚缠渊,你知道么。我有时觉得我其实早疯了,我不知道我是谁,每一个时空有一个名字,我是谁呢?可是这是第一次,我死去后,换了身子却依旧可以叫着褚秋笙,第一次不会因身子换去而改名字,但是……”

    “我宁可不要,宁可永世不叫褚秋笙。我是个傻子,蠢到无知才会去在乎……”

    微微蹲下身子,褚秋笙将头紧紧的埋在袖摆下,遮掩住眼中溢出的悲伤。

    今日在见到千琉云后,褚秋笙便知晓有些什么在改变。虽然看起来褚缠渊不在意千琉云,然而褚秋笙却知晓褚缠渊是在乎千琉云的,很在乎……

    那捉拿住千琉云的人肯定是褚缠渊的,看到褚缠渊艳红的发色不但不惊奇,反在他身前自然捉拿千琉云,而那烟幕弹并非这时空之物,如今想来又怎会与褚缠渊无关。

    在此境地,看似捉拿千琉云,却其实是保护千琉云,而自己却被推上最前方。想通的越多,心却越凉。而对于自己的在乎,褚秋笙都觉可笑,可鄙,虽然那在乎的心思少得可怜。

    “那东澐国与你有何关系。”抬头看向褚缠渊,褚秋笙轻询问出声。

    “我是东澐幕后人。”静静的看着对方平静的眼,褚缠渊淡淡的出声。

    “当初,为什么要与我一同死去。”

    便如当时千琉云所说,那日出宫,只有千琉云,自己与褚缠渊三人,并无他人知晓,而千琉云既然未告知燕子双,自己其实也未言说,所以一切只有是褚缠渊所导演。

    “离魂珠……”眸色微转深,褚缠渊轻吐而出。

    缓缓站起身,褚秋笙轻拍衣襟,平静的面容带着浅浅的淡笑。

    “今日那客栈内与千琉云说话男子是谁。”

    褚缠渊微侧首看向一旁的灯火,艳红的唇轻勾残酷的笑意,良久方出声。

    “我的弟弟,褚裕霖”

    笑意微微加深,褚秋笙未再出语,直接走至床沿处,缓缓的躺在床上。

    “爹爹,我累了。”

    “睡吧。”

    侧躺至褚秋笙身旁,褚缠渊紧紧的抱住对方温热的身子,不愿松手片刻。

    …………

    褚秋笙醒来时,便觉身子沉重无比,抬眸看向近在咫尺的魅颜,褚秋笙微挣了挣被紧固的身子,却发现无法动弹分毫。

    “早上好。”慵懒的声音带着方睡醒的低沉,褚缠渊微笑的亲吻了下褚秋笙的脸庞,抱着对方直接坐起身。

    扳开褚缠渊紧缚自己身子的手,褚秋笙直接下床,穿好衣衫。

    整理好衣衫,褚秋笙转身看向一直看着自己穿衣衫的褚缠渊,墨黑的眼眸虽平静,却有着难以察觉的决绝与冰冷。

    “爹爹,你要的,我都会帮你得到。”

    褚缠渊似未注意到褚秋笙的话语声,魅惑的面容依旧带着温柔的笑意看着对方。

    然而,那温柔瑰魅的面容下,只有褚缠渊一人知晓那绝情冰封完好的心已有着一道细小的缺口,阵阵的隐疼总会在不经意间传至每一处。

    “好……”良久,褚缠渊轻应出声。

    唇角笑意轻扬,褚秋笙走出房间内。

    走在热闹的街道上,褚秋笙混迹在人群中,听着周围不断传来的喧哗声,虽面含笑意,眼中却是疏离淡漠。

    犹记得昨日深夜所有的一切,虽也有因醉酒而话无遮掩,但褚秋笙知晓那时的自己是清醒的,比任何时候都清醒的知晓自己所想所知。

    有些事试图不去探求,只不过自欺欺人,在最后只会让自己陷入更深的困境。然而,有时事实却会将人伤的体无完肤,便是铁石心肠者,有时候也不一定会愿意去面对那残酷的现实,纵使无可逃避。

    伸手轻按住胸口,褚秋笙记得这里曾经有着一颗离魂珠,这是当时初来这个时空阳霖给自己的,如今却早已不见踪影。

    离魂珠,可帮人将灵魂脱离身子。但因戴在褚秋笙的身上,他人根本无法摘除,除非褚秋笙死去。因而,或许连自己的死都被褚缠渊算计。便是自己当时不炸毁自灭,或许褚缠渊也会逼着自己。

    或许,这离魂珠亦是那总司所设计好……

    唇角笑意加深,褚秋笙缓步走向昨日经过的巷子,方一步入窄巷,便看到站在巷子正中等待的褚缠渊。

    “来了,跟我去一处吧……”

    瑰丽的容颜微含浅淡的柔和,褚缠渊缓步走向褚秋笙身前,微笑的握住对方的手,向外走去。

    穿过暗巷,两人走向一座看起来极为普通的府邸。轻扣门扉,紧闭的大门瞬间打开。

    “大人。”穿着整洁的侍从恭敬的俯身,垂首而立。

    微颔首,褚缠渊与褚秋笙向内走去。不同于府门的普通,府邸内几乎是另一番天地,亭台楼阁,石桥流水,满目青葱。

    一路行来,褚秋笙未有丝毫询问,只是静静的跟在褚缠渊身侧,向里走去。

    府邸极大,两人走了几乎半个时辰,一路过来未见到一个仆从,安静至极。

    走至一棵巨大的榕树下,褚缠渊轻扣树干,那笔挺的树干随着敲击的声响居然从正中裂开,便似一道利剑从中切成两份,平坦光顺。

    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暗道出现在两人眼前,褚缠渊走至前方领路,褚秋笙紧跟其后。

    一直向下的长梯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极为朦胧诡异,水珠轻溅至地面,发出滴滴答答的声响,本该炽热的夏天,在这里却是阴冷冰寒。

    走过蜿蜒的阶梯,褚缠渊走至一旁湿腻的墙壁上,轻吹熄一盏烛灯,那结实的墙壁便由上至下缓缓下降。

    看着那渐渐显现的内室,褚秋笙一直平静的面容染上惊诧之色。

    “哥哥,好久不见了。”

    高贵的站起身,褚裕霖微扬起优雅的笑容。




第45章 执绊之恋

双脚轻踩上柔软的红色毛毯上,褚秋笙看着摆放奢华富丽的房间,淡然的神色微显沉凝。

    褚缠渊优雅的走至褚裕霖身前的紫金椅上坐下,身子慵懒的靠在椅背上,唇角微扬邪肆的弧度。

    “几十年未见,我亲爱的弟弟也已长大了。而且居然亲自来寻我,知道这个密道。”

    “太久未见,太过想念哥哥。所以才会找到这密道,约哥哥见面。不过哥哥也还是这般年轻,美丽。”冷峻的面容微含一抹柔和的笑意,褚裕霖看着眼前面容瑰丽的褚缠渊,眼中微含浅浅的追忆。

    “几十年来,我一直再找哥哥。以前,哥哥那么优秀,连最薄情的父亲都对你喜爱有加,我一直骄傲着有一个如此优秀完美的哥哥。”

    “优秀?”轻笑出声,褚缠渊暗红的眼森寒妖肆,胭红的唇轻勾残忍的笑意。

    “可惜再优秀也因这红发,成了你的挡箭牌,亦是被利用得彻底。”

    褚裕霖双手微微收紧,灰色的眼眸隐曜着沉暗的光芒。

    “哥哥,四十多年了,你……还是恨我们……”

    “当然。”低沉魅惑的话语声森冷幽寒,褚缠渊笑容嗜血的盯着褚裕霖,一字一字轻轻吐出自己的恨意。

    “你们利用我,我可以不在乎。但是为什么,要伤害他。你们明知,我只要他,也只有他……”

    “我亲爱的弟弟,你与父亲所给予的一切,我会一笔笔的记住。父亲已经死了,你却还活着……”

    灰色的眼眸利光闪现,褚裕霖神色沉凝,平静出语道。

    “哥哥,当时家族也是迫不得已,谁也不知道事情最后会成为那样。”

    “不知道?你们会不知道?”红眸直直的看着褚裕霖微闪的眼眸,褚缠渊唇角笑意渐渐加深。

    “他才两岁,那么小,你们就拿他做那么残忍的实验。宝贝出去的时候还那么开心,回来就成了一具没有生命的身子……”

    “哥哥……”褚裕霖紧拽着衣袖,嘲讽的轻语道。

    “我跟在你身后二十余年,你从未回头看我。我以为你永远都那么无所谓,无情无心,为何最后要在乎那孩子,那么脆弱的生命。哥哥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你不是他……”

    因为他任何人都代替不了,永远独一无二。

    因为他是我唯一的孩子,一样被诅咒的恶魔之子……

    “哈哈……”褚裕霖不知为何,压抑不住大笑出声,直觉眼泪亦要笑出。一手猛拍椅柄,褚裕霖自嘲的指向一直未语的褚秋笙。

    “那么哥哥,他在你眼中是什么。你可是将你细心保护的孩子的身子都给了他,难道也不在乎么。”

    褚缠渊良久静默,微扬的唇角微显柔和,然后温柔的话语声却是冰冷绝情犹如一把利剑直刺人心。

    “他只是一个容器,一个可让我孩子的身子不会腐烂的灵魂容具,可让我孩子在将来回归,直接继承强大的身子的容器……”

    掩于袖摆的双手微颤,褚秋笙微显僵硬的侧首看向笑容温柔惑人的褚缠渊,微笑的笑语出声。

    “原来我是一个容器,原来我还有这等作用。我还以为,我一点用也无。”

    “是的,你还有用。只可惜若我亲爱的哥哥真正的儿子在的话,你不过一个可以被随意丢弃的废物。”冷峻的笑容阴冷,褚裕霖轻旋着手指上的银色戒指。

    “我知道……”平静的看着虚空,褚秋笙淡淡应声。

    “那么,你还在等什么。”手中银色的戒指猛的旋转,褚裕霖蓦的冷呵出声。

    话语未尽,冰寒的冷硬直抵至褚缠渊的太阳穴处。褚秋笙手拿银色手|枪,神色淡漠的看着笑容邪肆的褚缠渊。

    “秋笙,你这是要背叛我么。”

    “我的主子一直是总司大人,而且我的名字是T019号。”温雅的面容轻扬一抹蛊惑心神的笑容,褚秋笙俯身至褚缠渊耳边,魅笑轻语道。

    “先生,不要乱动哦,不然你亲爱的孩子可是会失去生命。”

    褚裕霖看着褚秋笙魅惑的笑容,再看向神色森冷的褚缠渊,冷笑的摘下手中银色戒指轻按向椅背上的一处凹槽。

    “轰——”

    一边墙壁上方渐渐从中向两边开启,一个坚固的铁牢渐渐显现在三人眼前,一位身着红衣的男子跪伏在铁牢中不断挣扎,红唇被布条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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