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就从了我吧!-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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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往……只要再等等,我们就能平安相见了么?
正文 第五十三章 八里岗
离天同沈尚和韦庄三人并未停歇。立刻就动身前往城外。
三匹疾驰的骏马在颠簸的路上起伏。离天有些被落下。渐渐与前面的人拉开了距离。
赶路在前的二人并未察觉到离天的异常。缰绳轻甩着。都想要早些赶往八里岗。
离天在马背上惨白着脸色。握住缰绳的手渐渐松了开來。双腿也不再夹紧。少了外力施加驱赶的马。四迈的步伐也渐渐慢了下來。
细密的汗珠渗出额头。离天琥珀色的眼眸露出空洞的失神。修长的手掌附到胸口前。有些用力地抓紧了衣襟。
视线渐渐开始模糊。离天看着清晰的世界渐渐消散。天旋地转一般的晕眩袭來。下一刻便失去了意识。伏倒在马背之上。
马的步伐终于越來越慢。最后打着响鼻不再前进。反而在原地打着晃。吃起了青草。
赶路在前的二人终于察觉了身后离天的落队。调转了方向。又奔了回來。
见到的。便是离天苍白着脸。伏倒在马背上。失去了意识。
韦庄大叫不妙。即刻翻身下马。同着沈尚一起。将离天从马背上放下。轻手扶到一旁的树木旁。让他依靠在树干之上。
韦庄伸出手搭在离天的脉搏上。安静感受了片刻。脸上的神色明显不太好。
沈尚看着韦庄沉默不语。便开口问道:“他到底怎么了。”
紧蹙着眉头。韦庄说:“我本以为离天吃了那解药。伤势会很快痊愈。洠氲焦ακ腔貋砹恕?墒翘迥诨艿木缮巳慈找嫜现亍H缃褚丫思胺胃!
伤及肺腑代表着什么。沈尚明白。他有些逃避所知地追问着:“他的伤如果善加调养。应该很快便康复吧。”
韦庄看着沈尚洠в兴祷啊V皇悄茄壑形薹ㄑ诟堑氖R丫孤读舜鸢浮
沈尚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缓缓转醒的离天打断。那声音有些虚弱。却淡然平静:“我自己的状况。自己清楚。只希望你们不要告诉无往。”
韦庄为难地看着离天。开口劝说着:“如今你的内里损伤严重。总会有像今日一般的情况发生。疼痛会让你昏厥过去。这样又如何能瞒住无往。”
离天已经渐渐恢复了力气。用力将身躯提起。抬高身子依靠在树干的位置。轻声开口:“那就麻烦师叔赠我些抑制疼痛的药物。”
沈尚在一旁看不下去。激动地开口:“你如今的样子。还要逞强么。”
离天微微仰起头。视线投向站在身前的沈尚。明明是沈尚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可是沈尚被那双淡漠的眸子一盯。反而有种被人逼视的压迫感。
离天清冷地声音响在夏日微热的空气中:“我不为逞强。只是有些事。不想让无往知道。”
韦庄扯住沈尚的衣袖。将他拉到一旁。对着脸色仍旧苍白的离天开口:“我们不会告诉无往。可是你如今的身体却不能再受伤了。再伤下去。可就真的回天乏术了。”
离天垂下头。用苍白修长的手扶住皲裂的树皮。支撑着身子站起身來。平静地说:“我会留住这条命……”因为这条命……是无往所救。
韦庄看着那还有些摇晃的人。继续说着:“如今怕只有叱罗修才能有方法治好你的伤。可这一离了中荣国。怕是又不好寻他。我只能先回去研读医书。看有洠в蟹椒āD芄患趸耗愕牟≈ⅰ!
“离天不敢劳烦师叔。我们还是先前往八里岗吧。”毫不在意地开口说到。离天随后便迈着仍旧不稳的步伐。走向自己的马匹。
韦庄看着那消瘦却笔挺的身影。摇摇头也跟了上去。
只有沈尚一个人站在树下。盯着那摇摇欲坠的人。心中五味杂陈。有对离天的佩服和怨怼。也有对无往如果知道实情后的担忧。
收了纷杂的念头。沈尚也跟了上去。三人再度启程。却不像之前那般快意疾驰。
沈尚故意落在后方。很怕离天再度昏厥过去。
好在接下來的路程中离天只是些微地摇晃着。却洠в械粝侣砣ァ
离天的脸色仍旧苍白。唇瓣也因失去水分。而干裂着。怀中韦庄递给他的玉瓶。已经只剩下一半的丹药。短短一个时辰的路上。他已经吃下了太多粒镇痛的丹药。
正午已过。空中的日头也已经西沉了不少。
八里岗的石碑立在道路一旁。被浅浅的青草围衬着。巨大而醒目。
而这里再往前不远处。便是一座简朴坚实的亭子。悬在亭檐下的牌匾上写着八里亭三个字。亭子中有零星几个路过的旅人正在歇脚。
三人都翻身下马。牵着马走进八里亭。将马拴好在四周的树木上。也一同进入这八里亭。
亭子不大。却也不小。那边四个旅人正坐在一面粗壮的木栏杆上休息。
离天三人。便自觉地选了他们右手边无人的木栏杆休息。
那四个人张着好奇的目光打量着这三个人。虽然其中一个已经年近中年。这三个人却都是少见俊美的人。不免多打量了一番。
韦庄见着四人着装并不似中荣国之人。也想扯些闲话。分散他们的注意力。便开口问道:“不知四位这是从何而來。看起來并不似中荣国之人。”
那四人中为首的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宽厚的身板。看上去很有力气。
那汉子憨笑着:“不瞒这位大哥。我们是陵丘国的人。”
听到汉子的回答。韦庄倒是诧异了。陵丘国离中荣国路途之遥。途中横跨了夏止、折丹二国。
“你们又为何离家这么远。千里迢迢來了中荣国。”
汉子旁的一个妇人立刻埋怨道:“我们是避难出來的。”
“避难。”沈尚在一旁喝了口水。也插话进來。
离天安静地依靠在亭子的柱子上。取过水袋。饮了几口水后。有些疲惫地合上眼。将一切对话都抛在脑后。
那汉子粗犷的声音在亭子中回响着:“是啊。你们不知道吧。天桑国的皇帝正准备攻打我们陵丘国呢。我们这是跑得快。不然可能就活不了了。”
说罢。那汉子笑的粗噶。旁边的妇人也抿了嘴笑着。而坐在他们身旁的一对年轻男女却安静着一语不发。
韦庄发现了他们似乎并不是一路的人。却也洠в卸辔省
心中所想却是。身为七国国力最盛的天桑国。竟然要攻打国力倒数第二的陵丘国。看着那汉子和妇人的模样。韦庄觉得。这对夫妇似乎是被人欺骗了。
毕竟从陵丘国到中荣国这么远的路途。一路走來都不知过了多久的时间。如若有战争。早就弄得四海皆知了。如今却仍旧一番风平浪静。
那四个旅人休憩了片刻之后。便向他们辞行。因为他们决定趁着日头还早。要赶在天黑之前进城安顿好一切。
四人一走。八里亭立刻显得安静下來。
韦庄沉着气息。目光落在通向中荣国皇城的大路上。
沈尚也抬头望去。心下些紧张地等着无往的平安归來。
正文 第五十四章 重逢相聚
有马蹄声清脆响起。由远渐渐极近。
离天闭合的眼眸微颤。仿佛有感应一般。张开了双眼。
远处两匹快马渐渐驶入众人的视线。无往熟悉的身影也逐渐清晰起來。
离天站起身。缓缓迎了上去。
马的速度一点点降了下來。临近亭子不远处。无往便已经勒紧了缰绳。轻吁着让马停了下來。
韦庄笑着看着无往平安。并未近前。
沈尚脸上挂着喜悦。不自觉地迈了一步。却还是停了下來。
只有离天一人慢慢地走近马前。
马背上高大的英挺的少年迎着西沉的阳光。脸上的笑容被镀上暖暖的色彩。那一瞬间。离天心底有种喜悦在蔓延。
经历了这几番生死。无往如今终于能够和离天安心团聚。他笑着翻身下马。走到离天面前。
看着离天流转着光彩的琥珀色眼眸。嘴角一咧:“二师兄。我回來了。”
听着这安心的声音。离天平静的神色终于被打破。一抹微笑轻扬。
无往张开手紧紧抱住了离天。将头埋在离天的脖颈。认真地嗅着那让人安心的气息。
他说过。他会平安归來。因为有一个人……在等着他。
离天被无往紧紧的拥抱勒得难受。却洠в型瓶H斡赡俏屡奶逦禄啡屏俗约骸L鸬氖衷诳罩形⑽⒄藕狭思复巍W詈蟆V沼诼涞搅宋尥纳蛏小;赜φ庖桓鋈萌税残牡挠当А
无往开心地笑着。在离天的耳边喃喃说着:“二师兄。我好想你……”
离天安静地手。轻轻抚过无往的背。轻声开口:“谢谢……你平安回來……”
沈尚的视线落在紧紧相拥的二人身上。心中酸涩。却只能压抑自己。
别过头看着同无往一同回來的暗卫凰柏青已经翻身下马。走到自己身侧。正想要禀报什么。
沈尚又看了一眼仿佛与他在不同世界的二人。死心地转过身。带着凰柏青走远。
等到走出一定距离。沈尚才轻声询问:“有何事。”
凰柏青垂首。恭敬地说:“属下接到密报。夏止国国君已死。夏止国士兵已经开始撤离回国。我军将士希望三皇子早日回营。整饬大军回国。”
沈尚安静听着。再抬眸看去。看到无往笑的开心。正与离天说着什么。离天神情虽然平淡。却也看得出比平日多了些许的柔和。
只是那苍白的脸色。仿佛在告知主人的身体抱恙。
沈尚知道就算所有人都不告诉无往。无往也一定很快会发现离天的异样……让他陪着离天。才是最好的选择。
沉默片刻。沈尚开口:“你随我回营便可。”
凰柏青似乎猜到了沈尚为何这么做。却洠в兴亢帘硐殖鰜怼V皇枪Ь吹鼗氐剑骸笆恰!
二人回到八里亭。韦庄一眼就看出沈尚有话要说。
“发生什么事了。”
无往听到。也望了过來。目光询问。
沈尚笑着开口:“并无大事。只是此间事情已了。大军需要早些整饬回国。我要同他一起先行回营。”
无往了然。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真挚的感激:“谢谢。”
这一声谢谢不光为此。还为沈尚对自己做的所有帮助。一切。都无法言说。
沈尚笑的爽朗。又是那个迷倒万千少女的飒爽儿郎。
“说这些做什么。既然已经决定此事。那就是不宜迟。我与他即刻动身。整饬大军回国。”
无往点头。毕竟这事宜早不宜迟。
才短暂的重逢。又有着分离。
沈尚带着凰柏青。二人利落地上马。沈尚最后看了无往一眼。敛了眼底的那一丝留恋。潇洒地挥动缰绳。策马离开。
马蹄声渐渐远去。八角亭中。只剩下最后的三个人。
这历经风雨的亭台。不知见证过多少的來人离合聚散。
无往收回远望的目光。回过身看向离天。那如画的眉眼如此清晰真实。伸手就能触碰到。
无往伸出手握着离天的。看他安静的洠в芯芫H斡伤兆拧P睦锸痔鹈邸
十指交缠。洠в星а酝蛴铩K械囊磺小6疾患罢庖豢痰淖笥蚁喟閬淼男腋!
韦庄看着已经落下许多的太阳。回过头看着无往那溢于言表的爱意。心中早就明了了一切。
对于这种男人之间的情感。韦庄听闻过。未曾在意也不曾反对。其实只要心中喜爱。又有何不可。
打断无往幸福的傻笑。韦庄开口:“我们如今也要动身了。”
离天看着韦庄的神色。便知晓接下來要去哪里。
无往并不知离天已经得知一切。有些犹疑的目光落在韦庄脸上。
韦庄开口解答了他的疑惑:“沐裴已经知道了一切。如今我们要先去找到元静。”
无往紧张地紧了紧握住离天的手。无法想象离天在得知这一切之后。到底经历了什么内心的争斗。
十多年未见过的亲生母亲。不曾知晓的过去。一切都是如此让人难以接受。
离天侧过头看着无往紧张的样子。回手握过去。表示不用在意。
又回过头。淡然地对韦庄开口:“我叫离天。无论以前。还是以后。”
韦庄被离天的话弄的一愣。随后叹气了然。
三人一路前行。快马加鞭。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了元静所在的小村庄。
韦庄有些担忧地看着离天苍白的脸颊。却被离天摇头示意不要表露出來。
无往的心思都放在担心离天见了生母会不会难过。并洠в凶⒁獾秸庖磺小
将马拴在村口的牲口棚里。韦庄带着二人向之前借宿的民居走去。
天色昏暗。屋内已经掌起了村人自制的油灯。火光微晃。却也照亮了一室。
韦庄轻轻敲了房门。屋内响起了妇人的询问。
“谁啊。”说着。也走到门旁。拉开了大门。
那妇人看到是韦庄。立刻笑了起來:“原來是韦大哥回來了。静姐她正随我学着怎么缝补东西呢。快些进來吧。”
说罢将门又拉开了些。这才看到了韦庄身后还跟着两个人。
“哟。这是哪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