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就从了我吧!-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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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手捉住离天的手,无往将他拖到身侧,察觉到离天的抗拒,无往连忙开口:“那假山的方位二师兄并不知晓,由我牵着二师兄,成功的几率会更大些。”
离天不再拒绝,便任由着无往抓住自己的手,感觉到那温热的手心中,泛起微微的潮湿。
无往其实很紧张,紧张地手心都开始冒汗,一方面是紧张一会儿的逃脱,更多的……却是紧张自己正在握住心爱人的手。
三刻的时间在这种微妙的感觉下,很快就要过去。
无往紧了紧握住离天的手,离天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门在一瞬间微微打开,随后无往便拖着离天闪身躲入假山之后,时间刚好,换岗的守卫从拐角出现,巡逻而过。
察觉到无往微微颤抖的手,离天紧了紧手,像是安慰一般,让无往放松下来。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竟然有一个侍卫偷偷从队伍中溜了出来,飞快地向假山这边跑来,在半路就开始解腰上的裤带。
无往皱了皱眉,把离天向里推了推,悄声接近,正要将解手的侍卫打晕,却被他发现,褪了一半的裤子还未拉上,已经张大嘴准备惊叫。
无往眼疾手快,狠狠在脖颈上一敲,那人立刻瘫软下去。
却不想倒地的声响惊动了刚刚出现的一堆守卫,有人高声呵斥道:“谁在那里?”
无往脸色一沉,知道今夜是无法安然脱离了。
回过头看了看藏在里面的离天,飞快开口:“二师兄,我去引开这些人,等安静下来,你便往东南面走,那边我勘察过,守备最薄弱……一路小心……”
说罢,还未等离天回应,便一跃而出,远远离开假山。
守卫立刻发现了无往,哗啦啦的一大群围了过去。
“有刺客!”
无往将轻功施展到最高境界,仍旧被潮水般涌来的官兵围堵住,连日的赶路让他的体力急速下降,如今的状态很是不好。
有些紧张地抽出了靴筒内的短刀,无往深吸了口气,现在他只盼望二师兄能平安逃离。
对上无法躲开的士兵,无往利落地将其打晕,只是一bobo涌上来的人让他疲于应对,不能痛下杀手让他也尝到了苦头。
想起还躲在假山后面的离天,无往咬了咬牙,闭上了眼睛,再张开的时候,里面的不忍和挣扎都消失不见,凌厉地目光扫视着周围不断涌来的士兵。
手起刀落,温热的血液喷洒在脸颊,有种灼热的刺痛感。
很快便是大片的侍卫倒下,可是无往的身上也受了许多大大小小的伤口,血液溅满了衣襟,有敌人的,也有他自己的。
弓箭手很快在一旁部署好,侍卫散开,无往只能紧紧跟上,如果落单等着他的便是万箭穿心的下场。
余光扫过,那桀骜的男子已经赶来,一脸戾气地看着自己,高声发令:“杀无赦。”
侍卫更加卖命,弓箭手也失去耐心,一声令下,流箭四射,一只箭狠狠从背后穿过,刺中腰间。
无往一个踉跄,身上又被人补了几刀。
反手折断利箭,咬牙挺过一瞬的剧痛,继续向外厮杀。
余光却瞥过一旁的假山石后,二师兄一脸悲楚复杂地走出,声音不大,却清晰传至元卿九的耳中:“让所有人住手。”
元卿九微眯了双眼,抬手道:“停。”
激烈的场面顿时定格住,只有无往一人立在人群中,不住的喘息。
抬头望向离天的目光里满是沉痛……
离天知道无往在看着他,可是他无法看着无往一个人送死。元卿九的厉害离天领教过,从一个流落在外被人追杀的皇子,一步步走到如今的高位,他的狠戾和强大是无人能够抵抗的。
嘴角泛起一抹苦笑,自己不该天真,早该在无往来的时候,便将他赶走,自己一个盲了双眼没了武功的人,只会拖累他罢了。
一步步走向人群之中,离天路过无往身边,那有些粗重的喘息落在耳中,像是敲在心头一般。
停在无往身侧,离天缓缓开口:“无往,你还年少,往后的日子会有更美好的邂逅,我希望,你能活下去……”
正文 第十七章 不忍诀别
〃无往的笑苦涩难过:“二师兄,你已知我的心意,便不要再说此番话语,无往的心此生不悔不改,不会有变……”
离天的表情微微触动,但他此刻却不能停留,迈开的步伐有些沉重,或许这一别,就再没了重见的机会。
倏地,手被无往抓住,冰冷的温度直直凉入离天的心底。
无往的呼吸急促,声音颤抖着急忙开口:“二师兄!”
另一只手有些不着痕迹地将包裹细密的东西塞到离天手中,压低了声音:“这东西我一眼就看中,想要送给二师兄,如今我将他交予二师兄手中,只为……有朝一日亲手为你束上!”
说罢,便松了手任由离天渐渐走远。
血貌似流的有些多了,无往微微晃了晃头,将虚弱和晕眩甩开,直直地望着离天的背影,想把这身影刻入心中。
元卿九一直脸色阴沉地看着那两个人,直到离天走近他的身侧,他才收回落在无往身上的视线,一把将离天扯了过来。
远处站都站不稳的少年看到此景,一副想要冲过来的样子,却被守卫的长矛抵住,无法前行。
离天衣袖中的手紧紧攥牢,那包裹细长,硌疼了手心,浑然不觉。
冷漠地抽回被元卿九抓住的手,离天淡淡开口:“放他走。”
元卿九看穿离天淡漠面孔后隐隐克制的情绪,知道眼前的人正为了别人心起波澜,心里顿时翻涌起滔天怒意,那是嫉妒和不甘。
怒极反笑,元卿九的声音冷淡犀利:“朕从来没说过要放他走。”
“你!”离天这次是真动了怒火,陡然前行两步,却被一旁的侍卫拦住挡在身后。
元卿九看着离天越是为那个小子激动,心里便越是不痛快,声音里充满了冷意。
“朕不杀他,还要把他关入大牢,好好折磨,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罢,不再看着离天愤怒的面容,转身下令。“将他抓起来,关进天牢。”
无往意识已经模糊,可不代表他已经毫无反抗之力,瞬间的爆发让四周的人都没反应过来,而他转眼间便冲至元卿九面前。
元卿九冷然地看着倏然接近的少年,似是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微微向后退了一步。
一旁的柳玉折身挡在元卿九面前,抵住了无往的凌厉一击,将无往逼偏了方位。
折扇和短刀的对峙,柳玉看着那溅上血污的脸庞,眼睛徒然张大,“是你?”
元卿九可能记不住这少年的模样,可是柳玉却记得清清楚楚。
跟柳玉声音同时响起的,还有离天的声音,透过守卫的层层包围传来,语带焦急:“无往你离开这里!”
无往听到了,微微黯然了眸光,也知道了如今他除了逃走没有别的办法。
柳玉在看到他时的分神,给了无往机会,而无往下一手的反击,柳玉也没有全力对抗,借着逼退柳玉的时机,无往再次杀入守卫之中。
柳玉看着那少年伤乱却不狼狈的身影,心里有一丝不忍,逼近那少年的身旁,看似是在捉拿,却有意无意地阻挡了周围侍卫的攻击。
无往察觉到了,但是没有多表示,借着那些微的生机,终于逃出包围,快速遁逃。
看着那消失在夜幕的身影,柳玉收了折扇,没有追击,而是选择走回元卿九身边。
元卿九眼色阴沉地看着柳玉,别人不会发现,不代表他也不会发现,柳玉的功法他最熟识,怎么可能看不穿他的有意帮忙。
抬起的手扬在半空,可是在看到柳玉无所畏惧迎上自己的双眸时,又不忍落下。
愤恨地收回了手,元卿九的声音冷漠疏离:“你让敌人逃脱,有何说辞?”
柳玉的心里有些苦涩,一个抬手,虽未落下,也说明了一切,压住心里的难受,缓缓回应:“柳玉失职,自当领受责罚。”
“好!”元卿九大喝,一脸的怒意无法压制,“既然你自愿领受责罚,那便撤去你这贴身护卫首领的职位,贬为下等守卫。”
不是没想过有一日会被如此对待,可是来得突然,倒叫人有些不适应,苦笑应允:“臣,拜谢圣恩。”
一旁的人被惊得哑口无声,只有离天一人,握着手心的包裹,缓缓行回原来的屋子。
这一夜就像是一场闹剧,日出时分仿若什么都未发生,却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动。
…………
…………
无往醒来的时候,浑身的伤痛让他一瞬间不敢动弹,缓过劲儿来,才开始细细打量四周的环境。
这是个干净整洁的房间,没有过多的摆设,只有一张床铺,一个柜子,一副桌椅。
挣扎着起身,发现伤口已经被处理过,连腰间的箭伤都被缠绕了多层绷带。
门突然被推了开来,无往警惕地望了过去,发现竟是一个面容英挺的中年男子,随着中年男子而来的,还有弥漫的药香。
那中年男子看到无往,嘴角扬起一抹善意的微笑,“你醒了,醒了就先起来喝药吧。”
无往知道眼前的人没有恶意,接过药碗一口饮尽,又递还了回去。
那中年男子看到无往如此爽快,面上露出赞赏之意。
无往看他将药碗放到桌上,坐到桌旁,便开始了自己的询问。
“这是哪里?”
中年男子像是猜到他早就要问,没有一丝惊讶,沉稳地开口回道:“皇宫。”
无往像是有些讶异,随即释然,那夜他躲避追杀,循着药香误打误撞闯入药庐,简单处理了伤口之后,却因失血过多而昏厥过去,至终也未逃离出去。
“我昏睡了多久。”
“两日。”
略一沉默,无往问出了心中最想问的话,“你为何救我?”
那中年男子没有立即回答,只是拿出那夜无往身上携带的短刀,表情复杂地看了看,开口反问:“你师出东极门?”
无往不知道这中年男子是如何猜中,只是用无言来默认。
那中年男子脸上扬起一抹慈爱的笑,缓缓开口:“你叫什么?”
无往看了看那中年男子的笑,突然想,这男子年轻的时候一定非常英俊,岁月的沉淀虽然在他脸上留下了些许的痕迹,但是依旧不减魅力。
开口回道:“尘无往。”
那男子笑了笑,开口说:“好名字!”,说罢拿起一旁的短刀,颇为怀念地开口,“这把短刀,是我当年赠与桑丘师兄的……”
正文 第十八章 万般皆情
〃无往些微诧异地看了过去,没想到眼前这人,竟然还与师傅相识。
“他是我师傅。”
中年男子笑了笑,“能够猜出,不然他也不会将这柄短刀交给你。”
无往没有说话,因为他在等着中年男子开口。果然,中年男子颇为怀念的目光在短刀上徐徐徘徊,开口说道。
“说起来,我算是你的师叔。”
这无往倒是没想到,自己从未在门中见过此人,看来,也是早就下山历练的人了。
中年男子继续讲着:“我跟桑丘师兄师承上一任的掌门,师兄长我二十岁,却与我脾性相合,自我入门,便带着我习武,很是照顾我……”
无往看着中年男子沉默下去,便开口询问,打破了僵局:“敢问师叔名讳?”
中年男子笑了笑:“我叫韦庄。”
“韦庄师叔。”无往开口叫着。
韦庄眼里闪过一抹欣慰的笑意。
“我知道你很好奇为何从未见过我,其实在我二十五岁那年,我便离开东极门出外游历,这二十余年也只回过门中一次。”
无往知道有些事情能问,有些却不能问,不问他当年为何离开,却很好奇他如今为何在这中荣国的宫中。
“不知韦庄师叔为何现在身处这中荣国皇宫?”
韦庄放下手中的短刀,嘴角泛起一抹有趣的笑意。
“也算是缘分,我来中荣国,不过是为一故人送封书信,暂时留在这里等侯回音,却阴差阳错救了你。”
无往点了点头,也有些感慨这命运的造化。
韦庄盯着无往的脸看了看,有些试探地问出了口,“孩子,你脸上这伤疤怕是多年旧伤,不知是为何所伤?”
无往伸出手下意识地摸了摸,随后不以为意地回到:“不过是被刀划了一下,没什么。”
知道无往不想多说,韦庄也不多问,只是看着无往那完好无缺的半边脸,有些出神。
这样子……真是像极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