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龙转凤-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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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宣还可以统合他们,协力搭起新朝廷的骨架,以保证政权中枢的正常运作,然后再招贤纳才、填补空缺。
最后值得一提的,便是地方官和各地的士人学子了。那些人并不好糊弄,但他们除了嘴皮子和笔杆子,也没什么其它的武器了。夏侯宣兵权在手,根本无需理会他们,随他们怎么唧唧歪歪,也造不成多大影响。待得再过上一段时间,夏侯宣坐稳了皇位,开科取士,文人们自然就会墙头草一般地倒向他这边——“御用文人”是各朝各代都不会缺少的“物种”,他们为了仕途通畅,会自动自发地给皇帝的一切行为描上金边,再夸张的故事,在他们的妙笔生花之下也算不得什么了。
而说起来,其实卢潜就很有“御用文人”的潜质,他既能写出花团锦绣的文章,也很会编故事,就连“昭圣长公主因前世有憾,故此世专程投为男身来复兴大魏,却为敌国的恶灵所忌,所以特地给他添了一个孪生兄弟以阻其道,于是殿下只能再一次以长公主的身份扫平天下,而至如今得灭西蛮、震慑北燕,所以殿下也能恢复身份临登九五”这样的故事都能编得出来,明明漏洞百出,可听起来还挺像是那么一回事的,令众人纷纷捧腹大笑,朝他竖起了大拇指……
不过当然了,这种故事传出去当个野史笑谈、给其他文人们做个榜样也就罢了,真正昭告天下的说辞,太上皇的心里已经有了数。
这一夜,一切都是这么自然,就仿佛大家伙儿只是在讨论着大年初一要吃些什么而已。可事实上,他们这群人甚至连新的年号都已定下。
次日即是开泰元年。
第九十六章 美满
新年初始;举国上下尚且沉浸新春的喜庆气氛中,就被太上皇接连颁下的三道诏书给惊着了——
第道诏书;太上皇直截了当地言明此时已能说能写,而其三子夏侯卓继位理政的短短数月之内便已尽显无能昏君之相;故;为国运计、为百姓计,太上皇决意复位为皇帝!
道诏书的行文与内容都非常简洁,老家甚至没多费口舌去细数夏侯卓的种种堪之举,就麻利地夺回了皇权;根本意渡江南下的那朝廷会会激烈反驳,也意天下臣民们怎么看,更意所夺回的皇权多大的实际效力……因为真正的重头戏,还后面!
太上皇颁下的诏书,和皇帝颁下的诏书;意义当然是样的。
以第道诏书复位之后,老家连半口气都没喘,就更为麻利地颁下了第二道诏书,直白而果决地告诉天下,那打从出生就被封为长公主的掌上明珠,实是男儿之身,是真正意义上的第四子!故此,去其长公主封号,复为皇子身份,并改赐其名为宣。
就样,夏侯宣的身份很自然地从公主转为了皇子。至于更多的内情,还重要么?那显然已经重要了,过的皇帝老爹还是诏书里简要解释了几句,用很平和也很淡然的态度,稍稍满足了天下的好奇心——
的儿子为什么会被当成女儿养大,那是因为儿子娘的见识比较低,竟然相信了“双子详”的无稽说法,所以才搞出了么码事,以致儿子自幼时起便无辜地背上了“欺君”的罪名,还要男扮女装,憋屈了十几年。好儿子本很争气,而且秉性正直、素担当,直抱着“将功折罪”的念头努力上进,终于立下赫赫战功,便诚恳地向“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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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作为理智的君主和慈和的父亲,老家表示并觉得儿子罪,反而还算是受了很大的委屈,所以马上为儿子正名,将此事昭告天下。至于儿子娘,那才是真的犯了欺君之罪,但念她也是出于片慈母之心,便既往咎了。
至此,偷龙转凤之事可算是了定论,正式又合理的定论。
虽说定论并是毫无破绽,就比如说双生子于皇室而言究竟是是详的?可是拿脚趾头想想也知道,只极蠢的才会去计较种“无伤大雅的细节”,大多数都会多想,而聪明则会把问题忽略过去,就当是从没考虑过么无稽的问题。那么随着时间的推移,问题自然也就是问题了。
再然后,等天下从“公主变皇子”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第三道诏书随即而出:朕之四子夏侯宣贤明仁孝,德才兼备,更大功于国,实天意所属,兹俯顺舆情,谨告天地、宗庙、社稷,立其为皇太子,正位东宫,以其才兴家国,以其能定四海。又及,朕年高疾,理政乏力,思四海可以日旷主,兹传位于皇太子……
!
——毫无疑问,三道“组合拳”似的诏书真知道打蒙了多少!
过,旦回过神来,见识的也就都明白了,三道诏书,无非是想告诉天下两件事:英明神武的长公主其实是男!所以要名正言顺地当皇帝了!@无限好文,尽晋江文学城
没错了,为的,就是“名正言顺”四字。
现还哪里顺吗?显然没,所以宁京城上下都喜乐洋洋地忙碌了起来。
哦对了,还件事值得略提句,那就是大魏迁都了——夏侯宣接下传位诏书后,当即表示要宁京城、也即开国先祖钦定的国都祭天登基!
从今以后,座据说镇着龙脉的城,就又是大魏的京都了。而先前的京都则回降为陪都,并复其原名大梁城。
谁会异议么?当然没,大家只会觉得雪前耻,欢欣鼓舞!
尤其是北燕那边锦上添花地传来了捷报,镇北大军已攻破北燕王庭!于是燕贼“也”举朝出逃了,断地往北退却,收缩防线,并疯狂地征兵,就连老弱妇孺都要扛着刀枪上战场……
得说,北燕国主的脾气还真是够硬的,时至如今仍抱着力拼到底的念头。但即便再怎么硬气,也依旧只是块躺上了砧板的肉,仅剩的意义就是让大魏新君立威——好夏侯宣并急着要的老命,或者换句话说,位“仁慈”的皇帝陛下对屠杀老弱妇孺毫无兴趣,更想因此而勾起北燕百姓的强烈反感。
本来嘛,北燕百余年前也是大魏子民,本就是异族,没必要平添双方的仇恨。夏侯宣想要的,是和谐的统,自然而然的融合——跟对西蛮的预设处置是完全同的,所以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来温水煮青蛙,主要从经济和文化两方面着手——才是留隐患的做法,夏侯宣心成算,所以点儿也着急。
言归正传,正是因为着急,所以就连陆天石和凌远两兄弟也能抽出时间回京参加夏侯宣的登基大典了,好兄弟们都齐聚堂、落,自是大番热闹。
“第眼看见咱们陛下的时候,就觉得是男,所以说来说去,还是的眼神最好!”
热闹的接风宴上,凌远得瑟地拍拍胸脯,咧嘴亮牙——打了年多的仗,浑身上下都黑黝黝的了,就是牙齿最白,所以亮出牙齿来,对比度非常明显,任谁都会忍住瞧——可真是吸引大伙儿注意力的好方式嘿。
“呿,你的眼神好?当初你是怎么形容陛下的,还敢再说遍嘛?!”陈淑瑶露出怀好意的笑容,挤兑道。
大家都还记得,凌远当初用的形容词是娘娘腔哎,时候旧事重提,那是找抽么?瞧瞧坐主位上的夏侯宣,虽说还没正式祭天登基,但看那满身威势滔滔、皇气四溢的模样,真是点儿也看出曾经“身为公主”的痕迹了,所以大家伙儿也都很识相地改了称呼,彻底把“殿下”的旧称给扔掉了。
偏偏凌远就是爱找抽,连哥都管住,只听张口就说:“什么敢的?娘娘腔嘛,当初的陛下就是些别别扭扭的,眼神特别好,所以才能语中的!”
噗!大家都为凌远的勇气暗暗竖起了大拇指,然后就憋着笑去瞧们的老大什么反应——
然而夏侯宣的反应就是没什么反应,只是朝凌远笑了笑,整副怎么介意的样子。想想也是,本就把男扮女装十几年的事当成耻辱,更会自欺欺地严令所对的过去闭口提,只没自信的懦夫才会否定自己的过去——夏侯宣胸怀宽广、性子洒脱,当然会那样做了。更何况,仅穿了十几年的女装,甚至还嫁了呢,如果真要否定过去,首先就要拿齐靖安开刀,那又怎么可能?所以也会介意小弟们拿的过去开开小玩笑。
可齐靖安却是介意的,瞧那小眼神啊,就跟飞刀似的、嗖嗖地射向凌远,因为正好特别讨厌娘娘腔词,因为大家伙儿都私下里喊皇后娘娘……娘你头啊!
所以齐靖安霍地站了起来,提着两酒坛子大步跨到凌远面前,哼笑道:“你的眼神特别好嘛?那么,你的酒量是是也样的好?如样,俩拼酒,看谁先倒下,谁就是娘娘腔!”
凌远的脸顿时就青了,说来也好笑,小子桀骜驯、天怕地怕,偏偏就是怕酒,沾酒就倒——“酒量大什么了起的,本事跟打场!”
“哼,连酒都会喝,还敢自逞英雄好汉?”齐靖安满腹韬略,怎可能中了小小的激将法,立时反击道:“们现是宴席上,又是战场上,什么好打的?比喝酒,就比投壶,要然还可以比比吟诗作对行酒令……怎么样,你怕了?那就给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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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凌远嘴巴歪:吟诗作对行酒令就要提了,唯能行的就是投壶了,可谁知道齐靖安是神箭手?所以比投壶也就等于认输了,可凌远又怎可能乖乖认输……
眼看着双方陷入僵持,夏侯宣终是出来打圆场了,笑吟吟道:“好啦,阿远能拿得出手的本事只打架项,同多才多艺的靖安根本没法比。样吧,阿远来跟打场,无论谁输谁赢,先前的那小玩笑都彻底揭过提了,如何?”
皇帝陛下都出马了,哪里还“如何”的道理?大家自是连连道好,起来到宽敞的院子里。
却料开打之前,贤惠的皇后娘娘很自然地帮自家心上解下厚重的皮毛大氅、抱手里,夫夫俩还顺带着眉来眼去了番——秀恩爱的绝技出,凌远险些就被闪瞎眼、未战先败了,好咬牙撑住了,才让大家伙儿大眼福地欣赏了场激烈精彩的打斗,也将□□宴的热烈氛围推至了顶峰。
边厢,众便是般轻松愉快地等待着好日子的到来,等着参加夏侯宣的登基大典,等着亲眼见证段传奇。
而另边厢,才嘉宁府安顿下来没多久的那群,心思是如何的浮动定,那还用得着说吗?
再丰富的语言也很难形容们闻悉那三道诏书之后的心情,大抵上,先是惊骇欲绝,而后彷徨无措,最终心念电转、绞尽脑汁:可怎么办?们还能做些什么?
以徐国丈为首的群,是没想过“划江而治”,可单看嘉宁府的地方官员和士绅们的态度转变——从开始的殷勤奉承到现的冷淡嘲弄,徐国丈等便也心灰意懒了。划江而治?别开玩笑了,就连嘉宁府的都是样的态度,江南其它州府的地方官员又几会听们的号令?稍稍打听下就知道了,各州府都争先恐后地向宁京那边上贺表、送厚礼呢,甚至还弄出了好些祥瑞来表忠心!
若是靠着几万禁卫军暂保平安,们群只怕也早就被嘉宁府的地方官和厢兵们捆成粽子送到宁京去邀功了!
可大家也都明白,们迟早都那天的,只要宁京的那位“太子殿下”甫登基,随便派些兵马过来,就能把们统统“打包”回去,根本用费多少力气!
惨,真是惨,抱错了大腿站错了边,只能束手无策地等待着命运的判决……束手无策。
而纵观“江南小朝廷”的上下等,心里最底的,却是纪太后。
是啊,纪氏什么可担忧的呢?诏书里是说了么,她虽欺君之罪,却是源于片慈母之心,故可既往咎……慈母之心啊,四字打底,就注定她仍将是太后、是整大魏最尊贵的女!
所以,纪氏无疑就是嘉宁府中最希望被“打包”回宁京的了,赶紧的,她都等及了——至于其的死活,她才懒得管呢。
可她也想想,她自私若此,旁能教她得意吗?
天,徐燕瑜娇娇弱弱、嘤嘤啼啼地来到纪氏跟前,竟是陡然暴起发难——她先将整壶滚烫的茶水泼到了纪氏的身上,然后就拔出金簪阵猛刺!
“都怪你、都怪你死老太婆!”
徐燕瑜眼底赤红、状似疯癫,嘴里劲地咒骂纪氏,她想来,自己的丈夫即使会立即被杀,过了几年也肯定是毒酒杯的下场,所以她也完蛋了,甚至会完蛋得更早,因为她是徐家的,整徐家都会完蛋!
样悲观的情绪下,徐燕瑜是彻底豁出去了,心只想拉垫背。而婆媳自古是天敌,她本就厌恨纪氏,更何况纪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