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拉磨小说网 > 古今穿越电子书 > 帝王业天下安澜(帝受)第一部 >

第1章

帝王业天下安澜(帝受)第一部-第1章

小说: 帝王业天下安澜(帝受)第一部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作者有话要说:
某飞前面漏发了一章(第十六章人生如棋),现在重新编辑,全文从二十九章变成三十章,漏看了的亲可以重新补看第十六章),对于这次的疏忽而使亲们造成的不便,某飞实在很抱歉。
****************************************************************************
  1、离京 

  当冬天的第一场雪纷纷扬扬地飘落时,庄严的皇宫笼罩在漫天雪色之中,黄色的琉璃瓦铺上了一层碎琼乱玉,如烟如纱。

  白雪飘落在莲窗上,发出几阵轻响。原本坐在案前批阅奏折的东越帝叶轻霄闻声转过头来,看着紧闭的莲窗出神。少倾,他放下手中的羊毫,起身走到窗前,推开窗户,触目所及之处一片银白,更有几片雪花随风飘入,落在他的肩膀上。

  突如其来的冷风使他那俊逸的脸轻轻颤动了下,他随手拂去肩上的雪花,一双凤眼怔怔地看着如琼珠密洒的天空,轻声低喃:“下雪了……”

  语毕,他慢慢垂下眼帘,把这片江山雪色隔绝在目光之外。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平息心中的痛。

  又是一年早雪,距他登上皇位至今只有两年,他却仿佛过了一辈子那么长。自他登极后,虽不能说事事如意,却也国泰民安。然而,偶尔在铜镜中看见自己的模样,总觉得自己的眼角眉梢之间都染满了沧桑,不复当年的意气风发。

  纵然站在天下顶端,却终有些东西是求不得……

  正惆怅间,殿外响起了内侍云顺的声音:“陛下,国师求见。”

  叶轻霄回过神来,敛去眉宇间的忧郁,又变回人前那威严的帝王。他转目望向殿门,答道:“快请他进来。”

  话声刚落,便有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一身白色官服的国师墨以尘停在叶轻霄三步前,执礼甚恭:“臣墨以尘参见陛下。”

  “以尘请起。”叶轻霄上前扶起墨以尘,含笑问道:“听说你这几天身体抱恙,怎么不在府里休息?”

  在东越国建国之初,由于太祖得到了奥神教的帮助,所以太祖向奥神教教主霍千机许下了“共掌天下”的承诺。后来东越国设国师一职,由奥神教教主担任,太祖每遇无法决断之事,便让国师祈天问卜,渐渐国师便成了朝中唯一能与皇帝权力抗衡的人。

  到了东越国的第三任皇帝叶显宗继位时,为了预防霍家权重,他想方设法阻止霍家世袭国师一职,于是作了新的规定:东越国的国师既然是献给神的人,就必须断绝七情六欲,终身不娶。渐渐,继任国师的已不再是奥神教的教主,而是千挑万选的教徒。

  如此经历了数百年之后,由于历代皇帝的刻意打压,奥神教的势力已大不如前,渐渐远离朝政,后来的国师皆由朝中大臣担任。

  现任国师墨以尘曾是叶轻霄的幕僚,当叶轻霄在权力之争浮沉时,他一直陪伴在侧,两人的交情自然不可言喻。在叶轻霄登基后,墨以尘便继任国师。他们君臣同心,整肃朝政,使东越国庶物昌运。

  今天叶轻霄在早朝时提出废除国师必须断绝七情六欲的祖制,把早朝闹得人仰马翻,叶轻霄早料到墨以尘会进宫劝说,而且以他们之间的默契,叶轻霄更知道他将会说什么。

  果然,等上茶的宫女退出之后,墨以尘便说道:“臣听说陛下执意废除国师必须禁绝七情的规定,和群臣闹得不可开交。臣恳请陛下收回成命。”

  叶轻霄闻言,轻声叹息:“以尘,依你的聪明,应该明白当初这条规定是针对奥神教而设的。人无完人,完人必假。既然是人,又怎会没有七情六欲?若不懂爱,又如何能爱天下人?”

  “臣明白,但祖制不可违。陛下若因此事而与群臣离心,岂非得不偿失?”墨以尘的眉间泛起一抹隐忧。自他继任国师以来,他给人的感觉越来越清灵,往祭坛上一站,便如空谷仙苗一般。只有叶轻霄明白,在那如仙如幻的外表下,隐藏着的是怎样的沧桑。

  “区区一件小事,又岂会使朕与群臣离心?你多虑了。”此时又一阵寒风袭来,让人两袖生寒。

  墨以尘立刻拿起挂在一旁的狐裘,为叶轻霄披上,关切地问:“陛下既然开了窗,怎么不披上狐裘?”

  叶轻霄任由墨以尘为他系好领带,不甚在意地说:“朕知道外面下雪,便打开窗看看。”

  墨以尘突然想起康王叶辰夕甍的那天,也是下着这样的雪,一时竟无言。待缓过情绪,他才说道:“臣明白陛下的一片苦心,然而七情不动与否对臣来说并无分别。陛下御宇两年便要废除祖制,只怕惹来群众非议。”

  叶轻霄直视墨以尘,那目光仿佛能看透人心:“以尘,什么七情不动,欺人尚可,但你能自欺么?朕知你从决定继任国师那一刻开始便不会再回头,薛凌云亦明白你的心意。所以只要你还当这个国师,他便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朕这么做,只是希望弥补你这个遗憾。”

  墨以尘全身一震,随即抿了抿唇,说道:“陛下应该明白,臣与他之间的鸿沟从来就不是因为臣当了国师。”

  叶轻霄望向窗外,轻叹:“朕明白,但朕心意已决,你不必再劝。”

  两人沉默少顷,墨以尘又再说道:“陛下,再过不久便是臣一族的忌日,臣想回去拜祭族人。”

  叶轻霄闻言,目中闪过一抹复杂情绪,却瞬间掩去,他的声音转低,似在喃喃自语:“朕差点忘了这事,快到圣珈族的忌日了……”

  他沉吟片刻,然后仿佛决定了什么,转目望向墨以尘:“自你族亡族以来,朕从不曾拜祭过你的族人。不如朕和你一起去吧!”

  “陛下!”墨以尘一惊,反驳道:“陛□系社稷,又岂能轻易昌险?”

  当年叶轻霄还是秦王的时候,虽然他以治国之才闻名天下,却是东越国史上罕见的铁胆王爷。两年前裕王叶帕阳叛变,他曾率军跨越有东越国天险之称的天山,出奇不意地攻陷了裕王的老窝,裕王迫不得已才逃到相邻的旭日国。

  然而如今他已继承大统,自然不能再像以往般冒险。

  叶轻霄温和一笑,答道:“有恒王监国,朝中不会有事的。朕微服随你出宫,等拜祭完你的族人再顺便看看民情。”

  望着眼前这张温和笑颜,墨以尘的心中一阵暖意,但他仍然不放心:“陛下……”

  叶轻霄知道他要说什么,打断道:“燕处深宫又岂知民间疾苦?朕御宇两年以来,虽然颇有盛世之风,然而这个盛世却是在百官口中唱出来的,谁知百姓的日子过得如何?不亲眼看见,朕总不能放心。”

  看着叶轻霄的脸,墨以尘忽然想起叶轻霄登基前,他们站在山巅俯瞰天下的情景,当时叶轻霄曾许他一个太平盛世。而这两年来,叶轻霄确实不曾负过自己的承诺,不懈于治,朝乾夕惕,颇有明君之风。

  然而,在两人独处时,叶轻霄从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忧郁却让他心疼。这种遗憾,只有他了解最深,但至少他知道自己牵挂之人尚在人间,而深藏在叶轻霄心里的那个人却再也回不来了。

  他们就这样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飞雪,那如碎玉般的雪映在他们的眼中,竟也依稀带着几分惆怅。

  第二天,叶轻霄宣恒王叶幽然及几位近臣进宫,安排好朝中的一切事务。叶幽然听到他将要离京的消息时只是挑了挑眉,却没说什么,直至几位近臣退下,他才悠闲地翻着手中的茶盖,以一双桃花眼盯着叶轻霄,劝道:“那科尔什与旭日国相邻,更曾是旭日国的领土。一旦陛下行踪泄露,楚傲寒岂会放过这次机会?望陛下三思。”

  这位三殿下乃本朝第一美男子,明明性情古怪、说话刻薄,一双桃花眼却总给人一种含情脉脉的错觉,他的鼻梁勾如悬胆,薄唇性感诱人,肌肤出水不濡,让人一见难忘。

  叶轻霄与叶幽然的感情极好,当年叶幽然的母亲遭到陷害,叶幽然受到连累,差点丧命,是叶轻霄在先皇殿前连跪了两日两夜才保住他的性命。后来叶幽然被废为庶民,叶轻霄一直暗暗关照,算是看着叶幽然长大的。

  叶幽然可以视天下人如草木,却唯独对叶轻霄真心关怀。因此听到叶轻霄冒险出宫,他难免忧心忡忡。

  叶轻霄闻言,俊美的脸上却是一片淡然:“朕出宫的事只有你们几个人知道,楚傲寒不会轻易得到消息的。朕会尽量小心。”

  “就怕万一泄露消息,陛□边却只带几十名亲卫,如何能护得周全?”说罢,叶幽然的眉宇轻蹙,薄唇紧抿,目光里盈满担忧。

  “你也知道,朕还是秦王的时候就经常离京,那时候想杀朕的人也不比现在少,但朕现在仍活得好好的。”叶轻霄淡淡一笑,看到叶幽然的双眉紧蹙,他把声音转低:“登基之后,朕一直想去科尔什拜祭圣珈族,这是朕的心意。”

  说到这里,他闭上双目,眼睫毛微微颤动,看起来竟有几分孤寂。

  以叶幽然的聪颖,对于当年圣珈族灭族的真相总猜到几分,但有些事不能说破,一旦说破就无法挽回。而且以叶轻霄处事的手段,即使当年真的做了什么,又岂会留下把柄?

  沉吟片刻,叶幽然的语气已软了几分:“陛下的心意,以尘会懂的。不如就由臣弟代陛下去吧……”

  叶轻霄蓦然睁开双眼,摇头道:“不必了,既然有心拜祭,还是由朕亲自去一趟比较好。京里的事就交给你了。”

  叶幽然知道叶轻霄心意已决,只得放下茶杯,恭敬答道:“请陛下放心,臣弟必不辱使命。”

  叶轻霄握住叶幽然的手腕,笑道:“我们很久没好好喝过酒了,今天就喝个痛快吧!”然后,他便命守在殿门外的人取酒来。

  自叶轻霄登基之后,为了避免各势力的暗哨潜伏在身边,他的七星殿里不再设内侍当值。如今殿内只有兄弟二人,空荡荡的,说不出的冷寂。

  叶幽然忽然想起了二皇兄叶辰夕,因为他们母亲之间的恩怨,他们极少三兄弟一起把酒言欢,当年他一直对叶辰夕心怀芥蒂,如今人不在了,却又经常怀念起来。只是,若非必要,他绝不会在叶轻霄面前提起叶辰夕。

  这两人之间的暧昧纠缠,他一直看在眼里。自两年前叶辰夕在天山甍逝之后,先帝也接着驾崩。叶轻霄扬言为先帝守孝,三年不立后。如今两年过去了,他的后宫仍然空无一人,急煞百官,劝他立后的奏折如雪片般飞来,他却岿然不动。

  想到这里,叶幽然不禁轻叹,叶辰夕若泉下有知,他用一命换得叶轻霄三年孤守,又有何感想?

  安排好一切之后,叶轻霄带着几十名亲卫离开了京城。为了掩人耳目,他们尽量走偏僻的小路,沿途欣赏山水,倒也不觉得闷。出门在外,叶轻霄并不像宫中那般注意细节,一切随意,反而多了几分自在,脸上的笑容也多了几分暖意。沉闷之时,他便和墨以尘下棋,或到附近打猎。圣珈族最擅骑射,虽然墨以尘没有练功的习惯,却从不敢忽视他们族最引以为傲的骑射,竟和叶轻霄不相伯仲。

  行了十数天,已接近边界,叶轻霄的笑容越来越少,每当他远望天山时,总挥之不去眉宇间的忧郁。墨以尘看在眼里,却什么也不问。经过天山山脚时,叶轻霄忽然下令上山。墨以尘欲言又止,最终却化作一声叹息。

  天山终年积雪,素有天险之称,不但山路难行,更常有猛兽出现,最危险的是它经常雪崩,眨眼便能让一支军队全军覆没。叶轻霄的部队是东越国史上唯一跨越过天山的部队,但跨越天山之后,他们部队所剩的人数已不到一半,而他和墨以尘更差点被暴雪淹埋。

  此时他们虽然不打算深入天山,但道路仍然十分难行,叶轻霄有好几次都差点摔倒,只靠近卫程杰的搀扶才能站稳。当他走近目的地时,早已汗流浃背。

  叶轻霄命近卫在某处停下歇息,他自己却走过拐弯处,再步行数十仗,才缓缓停在某个倾塌的山洞前。地上一片乱石,更堆满积雪,寸步难行。

  叶轻霄静静地望着那看不清原貌的山洞,只觉得喉间一阵酸涩,双眸盈满悲凉,良久,他才以沙哑的声音低语:“辰夕,你过得好吗?”

  那如泣如诉的低语很快便消散在风中,他的背脊毕挺,如刀一般立在地面,却带着无法言喻的苍凉。

  他又絮絮地诉说着这两年来发生的事情,仿佛要弥补以前为了争权而慢慢疏远的距离。只有在这刻,他才允许自己卸下威严的帝王面具,允许自己沉浸在忧

返回目录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