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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帝王业天下安澜(帝受)第一部-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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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

  众人闻声都站了起来,跟在叶轻霄身后,程杰接过侍卫递来的狐裘,轻轻披在叶轻霄身上,低声说道:“陛下,城门处都安排好了,我们随时可以出城。”

  叶轻霄点头,命令道:“走!”

  此时更深露重,风雪飘摇,街道上一片寂静,只有他们急促的脚步声清淅回荡。叶轻霄已无遐细想叶辰夕清醒之后会如何,迎着寒风冷雪艰难地往城门的方向迈步,身上的伤口灼灼作痛,凛冽的寒意如刀般刮着他的脸,几乎让他睁不开眼睛。

  眼看再转一个弯便能看见城门,却忽然响起一阵急促却整齐的脚步声,听那声音至少有上百人。叶轻霄心头一凛,但转念一想,他如今易容成了叶辰夕,只要小心应对,应该不会出事。

  “陛下,你看……”程杰紧张地转目望向叶轻霄,等待他的指示。

  叶轻霄举手示意众人冷静,说道:“朕如今是康王的容貌,旭日国不会为难康王,大家稍安勿燥。”

  “是,陛下。”众人虽然得了令,却仍蓄势待发,仿佛钉子般站立不动,草木皆兵。

  那队人马渐渐接近,红色的军服在火光中异常刺目,走在最前面的人一身墨绿长衫,头戴玉冠,剑眉入鬓,双眸炯亮如星,俊逸非凡,但最让人无法忽视的是他那一身凛凛在天地间的气势。

  叶轻霄的手轻轻一颤,却很快平静下来,几乎在他看见对方的同时,对方也看见了他,两人四目相接,各自的眸光里都夹杂着几许异色。

  叶轻霄从来没想过,他会在这种情况下遇见楚傲寒。在他还是秦王的时候,他曾以使者的身份来过旭日国两回,与当时尚未篡位的楚傲寒相谈甚欢,甚至生出惺惺相惜之感。他知道此人绝非甘为人下的人物,当时就曾预言不出五年,旭日国必内乱萧墙,结果确如他所料,楚傲寒弑兄夺位、血洗京城,登上了那个人人望而不及的皇帝宝座。

  自那以后,楚傲寒一直不太安份,更趁先皇叶宗希病重之际借兵给叛变失败逃至旭日国的裕王,助他攻回东越国。当时叶轻霄在边地安定就藩,他亲自主持战局,把五万旭日军打得所剩无几。两国从此结下仇怨。

  如今,两国国君在这个边地小镇狭路相逢,实在让人措手不及。

  楚傲寒在叶轻霄面前停下,以晶亮的眸光注视着叶轻霄。

  叶轻霄模仿叶辰夕的表情,语气中带着几分狂狷,笑问道:“陛下不在京中坐镇,来这个边城小镇干什么?”

  楚傲寒眉宇一扬,反问道:“康王能来,难道朕就不能来?朕倒想知道这个边城小镇有什么地方吸引康王。”

  “本王的日子闲得很,所以才决定四处走走。但陛下日理万机,自是与本王不同。”叶轻霄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轻佻。

  楚傲寒别有深意地看了叶轻霄一眼,笑道:“朕却不觉得。”

  叶轻霄哦了一声,轻轻拂去落在肩上的雪花:“愿闻其详。”

  楚傲寒慢慢靠近叶轻霄,在他耳边低语:“你和朕各撑着一片天,有何不同?”

  语毕,他出手快如闪电,疾伸向叶轻霄的咽喉,叶轻霄早有准备,以左手化去他的招式,右手趁机反击,以蓄满力气的手掌反抓楚傲寒的脖子。楚傲寒一招未中,却不慌乱,挡住叶轻霄的手,一个旋身,企图从后面钳制叶轻霄。叶轻霄一惊,以手肘向后一顶,正中楚傲寒的左肘,趁他吃痛之际抽身而出,他的近卫队见状,上前把他层层护住。双方人马对恃着,如紧绷的弦,蓄势等发。

  楚傲寒似笑非笑地看着叶轻霄,唇畔泛起一抹笑意:“久违了,叶轻霄陛下。”

  这里是楚傲寒的地方,如今城门已关,楚傲寒来个瓮中捉鳖,叶轻霄自然处于劣势,他刚才正是知道这点才决定放手一博,想趁机擒住楚傲寒。但楚傲寒乃习惯征战沙场之人,武功自然不会输给他,他一击不中便不能再冒险。如今身边只有十数人,只怕逃脱无望。

  此时思绪万千,他表面上却十分平静:“你是如何识破朕的?”

  楚傲寒负手而立,双目炯炯地注视着叶轻霄:“你来过我国两次,身边的侍卫一直不曾换过,朕对他们仍有点印象。此其一。”

  叶轻霄闻言,藏在身后的手蓦地紧握成拳,青筋暴突。

  “朕早已收到东越士兵潜伏在边城的消息,刚开始时还以为叶辰夕和安王勾结,因此时刻注意叶辰夕的动向,后来才知道他擒住了你。朕这次秘密前来便是为了你。此其二。”

  说到这里,楚傲寒的唇畔扬起一抹笑意,继续说道:“你虽然尽量模仿叶辰夕,但你印象中的叶辰夕是失忆前的叶辰夕。而且叶辰夕面对你时的模样未必就与面对朕时一样。此其三。”

  叶轻霄恍然大悟,叶辰夕与他纠缠了半辈子,对他的感情十分复杂,对他自是与别人不同。自从被擒之后,他极少看见叶辰夕与别人相处,所以在模仿叶辰夕时,不知不觉间便模仿了叶辰夕在失忆前的模样,此乃一败笔。

  “最后……”楚傲寒故意顿了一下,意味深长地看了叶轻霄一眼,说道:“叶轻霄陛下的风采让人过目不忘,并非能刻意掩饰过去的。”

  叶轻霄听罢,撕去人皮面具,露出俊透的脸,凛声道:“叶轻霄在此,谁有本事就上来拿吧!”

  楚傲寒一挥手,他身后立刻有数十人冲了过去,叶轻霄接过侍卫递来的佩剑,和旭日国的士兵打了起来,他身边只有侍卫十数人,虽然身手不俗,但对手也不是省油的灯,打了不久便被冲散了。

  叶轻霄虽有习武,但多年来事务繁忙,疏于练习,武功并不出众,若非身边有侍卫相护,早就支撑不住了。他每挥一下剑便牵动伤口,一身月白长衫已被鲜血染红,身边的侍卫大部分已受了伤,更有数人倒在血泊中一动不动、不知生死。

  叶轻霄心知顽抗无益,却不能降,随着一声清脆锐响,一柄长剑朝他的肩膀刺去,他以长剑招架,正在两人对恃之际,忽有一剑斜里挑出,避过叶轻霄割断那旭日士兵的咽喉。叶轻霄转目一看,正是程杰。

  程杰一身血迹,分不清是他的还是敌人的,他护在叶轻霄面前,坚决地说道:“臣誓死保护陛下。”

  叶轻霄低叹道:“是朕连累你们了。”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臣虽死不悔。”程杰在刀光剑影中左折右回,却始终不敢远离叶轻霄,叶轻霄亦持剑纵横逆顺,杀了数人。

  楚傲寒正站在一旁观战,如今见叶轻霄渐露疲态,便高声说道:“叶轻霄,只要你弃剑投降,朕答应不杀你。”

  叶轻霄却如乱风过耳,苦苦支撑着,双方倒下的人越来越多,鲜血染了一地,把地上的雪都化了去,风声和刀剑铮鸣声在耳边回荡,听久了连耳朵都有点发痛。

  叶轻霄急速喘息着,四肢渐渐麻木,只是凭着本能挥剑和闪避,钻入鼻子里的全是血腥味,让人几乎窒息。

  楚傲寒虽然得不到叶轻霄的回应,却不恼,向身边的人打了个眼色,立刻又有二十人投入战斗。叶轻霄的侍卫慢慢向叶轻霄靠拢,把他护在中间。叶轻霄把周围扫视了一遍,发现自己身边只剩下五人,这五人皆身受重伤,衣裳被鲜血浸透,只以意志力支撑着。

  雪仍在下,如琼珠密洒般落在地面上,立刻被鲜血融化。叶轻霄把目光投向立在一旁观战的楚傲寒,他仍负手而立,那冷竣的脸在烛火掩映下忽明忽暗。较量了数年,最终竟是他败了。

  事已至此,他只能认命。但帝王自有帝王的风骨,输命不输阵。他轻撩长袖,横剑而立,如玉山将倾,让人移不开眼。

  叶轻霄长笑一声,一剑刺向自己咽喉,他身边的侍卫见状皆失声叫道:“陛下!”

  楚傲寒急喝道:“快阻止他!”

  有一名旭日士兵就在叶轻霄不远处,他眼疾手快,一剑飞出,击中了叶轻霄的长剑,哐的一声,长剑落地,溅起地上的鲜血。

  那人疾冲向叶轻霄,捷若腾猿,眨眼便从身后制住了叶轻霄,他怕叶轻霄咬舌自尽,用手捏住叶轻霄的下颚。

  “陛下!”叶轻霄的侍卫见状大惊,却又碍于叶轻霄受制于人,不敢贸然上前相救。

  叶轻霄望向楚傲寒,那目光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楚傲寒一步步走近叶轻霄,最后停在叶轻霄面前,笑道:“朕说过不会杀你的。”

  话语刚落,叶轻霄只觉一阵疾风袭来,他便失去了意识。

  11、君不见 

  当叶辰夕醒来的时候已是清晨,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在叶轻霄的房间里,身边却不见叶轻霄的人影。他一惊,猛然起身,昨夜的回忆渐渐浮现脑海,让他顾不得头痛欲裂,冲出了房间:“来人!”

  原本守在房间外的众侍卫闻声冲了过来,看见是他,众人皆目瞪口呆。

  “殿下,您怎么会在这里?您不是……”

  叶辰夕眯起眼睛,急问道:“叶轻霄去哪里了?”

  其中一人答道:“臣等并没有看见陛下,只是……”那人看了叶辰夕一眼,不知道该不该说。

  叶辰夕怒喝道:“快说!”

  “昨夜殿下醉酒,说与香兰院的怡翠有约,李进说要扶您回房休息,您不让,硬要李进扶您去香兰院,李进只好带您出去了,臣等一整晚都没见你们回来,还以为……”

  叶辰夕听到这里,顿时了悟,胸口的怒火无处发泄,只好一掌击向墙壁,发出一声脆响,他的手心立刻出现一个红印。

  众侍卫此时也猜到了七八分,便有一人问道:“殿下,要追么?”

  “叶轻霄是怎样的人?都走了一夜了,往哪追去?”叶辰夕冷哼一声,转身回房。

  闷坐在房中,细细回忆着昨夜他和叶轻霄喝酒看雪的情景,想到叶轻霄问他愿不愿意一同回京,再想到叶轻霄低叹着说不如相忘江湖,他的心里一阵痛。

  他不甘、也不愿就此相忘江湖,却不知道该拿叶轻霄怎么办,难道真要为了皇位刀剑相向?

  正心烦意乱,门外却响起了侍卫的声音:“殿下,外面有人求见。”

  叶辰夕心中的怒火无处发泄,闻言立刻吼道:“今天本王谁也不见!”

  本以为那侍卫会知难而退,但门外只沉寂了片刻,便又响起那侍卫的声音:“那人便是那天和我们在小道上相遇的人,看他好象很着急的样子,似乎出了什么事。”

  墨以尘!叶辰夕拍案而起,冲过去开门,劈头问道:“他在哪里?”

  “回殿下,他在前厅。”

  叶辰夕已顾不得整理衣衫,疾步走向前厅。此时雪已停,雪色掩盖了一切,反射着一阵刺目的白。短短的一段路让他觉得十分漫长,就连皮靴踏在雪地上的感觉都让他十分不耐。

  走到前厅门口时,他忽地停住脚步,重整思绪,眼神也慢慢变得幽深。

  他一脚踏进前厅,墨以尘正看着墙上的丹青,闻声转过身来,向叶辰夕行礼:“臣墨以尘拜见康王殿下。”

  叶辰夕暗暗审视墨以尘,发现他满脸倦色,似乎一夜未眠。按道理他接到了叶轻霄便应该迅速回京,而不是在敌国逗留。如今他主动送上门来,难道出了什么事?

  叶辰夕按捺住心中的不安,缓缓坐了下来,待婢女上茶后,漫不经心地问道:“国师屈尊前来寒舍所为何事?”

  墨以尘眸光一凛,眉宇间的疲惫被森冷代替:“明人不说暗话,臣来是想问殿下一句话,您打算拿陛下怎么办?”

  叶辰夕闻言一阵错愕:“本王不懂国师在说什么。”

  墨以尘以嘲讽的眼神看着叶辰夕,那目光仿佛要看进叶辰夕的灵魂深处,不禁让叶辰夕一阵恼怒。

  “听说殿下失忆了?”墨以尘的声音一片幽冷。

  “那又如何?”叶辰夕挑眉,语气里带着不耐。

  “以前的殿下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殿下与陛下到底有何仇怨,非要走到这一步?”语毕,墨以尘闭上双目,一身白衣胜雪,显得十分单薄。若换了别人,面对这样的玉人,只怕要在心头添上几分怜惜,可惜叶辰夕正恼怒,听了那么多话,只觉得莫名其妙,完全抓不住重点。

  “人都跑了,你如今来跟本王说这些干嘛?”

  “殿下还想继续装下去吗?”墨以尘迫视叶辰夕,语气咄咄。

  叶辰夕一拍桌子,怒道:“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出来,本王完全听不懂你的哑迷。”

  墨以尘看了他片刻,才问道:“你和楚傲寒把陛下藏在哪里?”

  “什么?”叶辰夕一惊,猛然弹跳起来,脸色铁青地反问:“关楚傲寒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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