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女郡主-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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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姿透过模糊地视线与眼前的男人对视着,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一般,周围都变得寂静无声了起来。
宁谌从她的眼中看到了悲伤,她是又回忆起了她与章怀远那小子之间的过去么?他还以为她已经将他给彻底遗忘了呢,没想到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姓章的对风姿还是那么有影响力,这让他很不爽。
最近,因这小妮子,让他不爽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宁谌手回手,手握成拳在嘴边轻咳了一声,“郡主这是怎么了?梦师师姑娘唱的曲子可并不悲伤啊……”
风姿有些不好意思,脸上漫过红晕,“哦,没什么啦,刚才沙子进眼睛里了,不大舒服,所以忍不住眼泪就出来了。”
宁谌了然地望着她,说:“哦……这里没有风,也不知道这沙子从哪里冒出来的哦。”尾音拖得长长地,风姿有些生气地瞪了他一眼,心道,这宁谌从来都是那么善解人意,现在他这是故意调侃她呢!
第三十六章 流言
这一晚对于曼郡主来说,那可是多灾多难、水深火热的的一天啊!
如果老天爷再给她一次机会,让她重新来过的话,她还不会出门呢,我们不得而知。这一会儿高兴、一会儿伤心、一会儿生气的,一整晚的情绪起伏太大了,就不免有些伤身了。所以在回去的路上,坐在马车内的风姿似乎有点体力不支地昏昏欲睡了起来。
这元宵节过的是特别的短暂,也只是随便猜了下灯谜,逛了下街,听了听小曲,时间就已经接近子时了。
到了简亲王府外,马车停了下来,风姿还睡的迷迷糊糊。
宁谌摇了摇几乎半靠在他身上的风姿,轻声道:“郡主,已经到王府了。”
风姿揉了揉眼睛,用袖子捂着嘴巴打了个呵欠之后,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地问:“这么快就到了啊?”这丫头根本就不觉得自己睡了一路,所以时间过去多久,那是一点概念也没有。
“郡主要是觉得觉得还不晚,那我们再去兜一圈?”宁谌微笑着道。
只是这玩笑式的提议谁也不会当真就是了,风姿没好气地看了宁谌一眼,见他整个人都有些懒洋洋地,想来这么一圈玩下来,也是很累了吧!只是不知道他哪来的精力,逮着机会就来打趣自己。
简亲王府里的众人正急着呢,这郡主出门赏花灯到现在还不回来,好容易找到饮露和长风,却听说郡主和他们走散了,几乎把简亲王急死,一问当时的情况,知道宁谌在场,简亲王倒冷静下来了,只安心地在府里等候——有那只死狐狸在,他妹妹自然不可能跑到哪儿去——像前次那样的事,以宁谌的脾气,也不会容许有第二次。下落有了,只是心中的火气却更大了,这该杀千刀的宁谌还真是无孔不入啊,一不留神就叫他又把妹妹拐走了。一股气没地儿出,便倒霉了简亲王府的众人,特别是饮露和长风,挨了一顿板子不说,还被骂得自恨自己为什么要活在世上。
这会儿门口留守的侍卫见到宁府的马车到来,忙就通传给简亲王了。
简亲王匆匆赶出来时,正好看见妹妹从马车上下来,宁谌则正在马车边上,手里握着风姿的手,扶着她下马车来。
简亲王恨不得冲过去,打掉那只握住他妹妹的脏手。这样的场面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可是还是惹得他气血翻涌。他真是千防万防地不让他们见面,可是兜了这么一大圈,却又见这两人大半夜一起回来。这宁谌是摆明了想要占她妹妹的便宜啊。他又想到最近的那些流言蜚语,心中更恼火,这陷害他的人,除了宁谌,还能有谁?一边在皇上面前算计他这个做哥哥的,一边又想讨好他的妹妹,真是打的好算盘。
只是简亲王到底理智尚存,最终只是朝侍卫们瞪了一眼,便皮笑肉不笑地上前去,将妹妹给揽进自己的怀里,与宁谌互相点头客气了一番,便狠狠地关上大门。
靠在简亲王怀中的风姿那是迷迷糊糊的,也就根本没听出这两人之间有什么不对劲。被关门声惊醒,也只抬头交了声“王兄”就又继续睡去。
那一晚,在风姿看来是什么问题都没有了,就连她和宁谌的那么点小矛盾夜就此解决了,真是看着什么都顺眼起来。
但是在宁谌看来,这麻烦却像是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了。
郡主对他和皇帝之间关系的误解,暂时不说,眼下的几个障碍还没清除掉呢!
首先是那个被贬官至外地的章怀远,他原本以为那人已经不成问题,可自昨晚郡主的表情中可以看出来,郡主对他不见得是余情未了,但是他在郡主心目中还是很有份量的。想到昨晚上那双泪眼迷蒙的如小鹿一般纯洁无辜的双眼望着他的时候,想着的却是另一个男人,宁谌就不由得心下一紧。
再说那蒙族王子博日格,就胜在他的身份,万一皇帝真答应他的和亲之请,那事情就麻烦了,难道叫他抢亲不成?抢回来也难处理后续问题啊,除非人家郡主真愿意与他私奔——围着小妮子放弃荣华富贵最主要是和人斗智斗勇的大好场所,到底值不值得呢?嗯,这是一个需要深思的问题。
还有那一副穷酸样的书生傅昕翰,不处理的话说不定就成了第二个章怀远。看他和郡主那熟络的样,真是碍眼啊。而郡主也是,偏偏好像就喜欢这一型的。
不过这一切都不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想到元宵之夜送郡主回去时,简亲王的脸色,宁谌便决定,第一个要清扫的,还是他这个未来的大舅子。
站在宁府的庭院内,望着头顶上方那一轮皓月当空,宁谌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朝着简亲王府地方向举杯,仰头一饮而尽。
不好意思了,简亲王爷,本相喜欢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您不喜欢同本相扯上关系,本相还就想叫您一声“王兄”!
网早已撒下,局早已设好,你,逃脱不了了。
宁谌的嘴角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
风姿开心了几天,渐渐发觉有些事儿不对劲了。
府中开始笼罩着一股低气压。
简亲王每日出门回来脸色都不太好看,有姬妾不识相地闹了点儿事,不容分说便被赶了出去,连王妃都吓了一跳,第二日便找了借口带着一双儿女回娘家去了,临走前还特地吩咐了风姿,说这几日王爷恐怕遇到了什么麻烦,叫风姿乖一点儿,别火上浇油。害得风姿也不敢背着简亲王去找宁谌了,甚至连门也不出,只叫长风给她去买几本书回来消遣。
这一日,韩素影找她去相国寺烧香,简亲王倒是没说什么,风姿也想着这几日在府中闷坏了,欣然前往。
在马车上,韩素影看着风姿,犹犹豫豫问了她一句很奇怪的话:“这几日,你们府里还好吧?”
风姿张了张嘴,惊愕地看着她道:“我们府里能有什么事啊?”
韩素影看她轻松自在的样子,感叹了一句:“看来你还真什么都不知道啊!”看着风姿摇摇头,活在皇家居然能够保有如此的单纯心性,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风姿想到王兄近日的异常,还有府内有些不正常的气氛,忙问:“你这么说,是不是在外面听到什么消息了?”
韩素影见她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她,不过想到简亲王没把事情告诉风姿,一定有他的考量,那她还是不要说的好,当即便否认道:“也没什么啦。”
风姿见她这样,也肯定韩素影肯定知道些什么,只是想瞒着她罢了,不由得有些生气,“你肯定知道什么,你还是不是我的好姐妹?快说……”
韩素影在她再三催逼下才有些不甘愿地说了出来:“最近市井流传,说皇上重病不治,简亲王有意取而代之。”
“什么!”
坐在马车内的风姿一脸愤怒,啪地一下都要跳起来,却一下撞到了车顶,韩素影慌张地想去查看她有没有哪里撞坏了,风姿却没顾着刚才被撞到的脑袋,只是揉着后脑勺,呲着牙开始噼里啪啦的骂了起来:
“这是哪个十八辈子没积德的人编排的混帐话!(这话让宁谌知道,恐怕他还深以为然)皇叔虽然经常生病,可这几日不是好好的吗?还有我王兄怎么可能个生出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散布这种谣言的人真该下拔舌地狱!”怪不得王兄这几日一直不痛快呢!
韩素影忙安抚她:“你也别生气,皇上还是很信任简亲王的,这不,叫简亲王自己去调查为什么会有这种无中生有的谣言,只是这调查总是需要时间的,一时半会儿也查不到什么,所以这会子才会让传闻越说越离谱……”
风姿冷静了一点:“你不说我也知道,书上都说,三人成虎,众口铄金,皇叔现在信任王兄,以后说不定就不信了,还有朝廷里不喜欢我王兄的,也一定会趁此机会往我王兄身上泼脏水的!素影,你说我该怎么办?”
韩素影拍拍她的手:“郡主,你别着急,我们都在想办法呢。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会来见你吗?就是我爷爷让我来的。”
“韩相国?”
风姿没想到那个老臣在此关头居然毫不避嫌。丗情冷暖由此可见。
“他怎么说?”
“我爷爷说,事情的根源就是上次你和宁相爷离奇失踪又离奇安全回来,虽然对外一直宣称你们两个一个是遇刺,一个是去别院避冬,可毕竟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儿还是流传出去了,引起很多人的猜测,而且你不知道,就在你和宁相出去玩的前两天,皇上病重,几乎不治。我爷爷他们几个把事情压下来的。但现在皇上病愈,那时的状况也就没在刻意瞒着了,这两件事联系起来,就让有心人觉得不对劲了,他们都怀疑,你和宁相失踪的背后一定隐藏着一个大阴谋,而这个阴谋的策划人就是简亲王,你们的被劫持都是他一手策划的。”
“怎么可能?”风姿叫到:“王兄才不舍得我那么担惊受怕呢!”
韩素影点了点头:“对啊,我爷爷也知道简亲王爱妹如命,绝不能置郡主于险境,那几日他是眼看着简亲王憔悴消瘦下去。可旁人不会信啊,自古以来为了皇位,有多少人泯灭了骨肉亲情,世人不会相信在皇位与王妹之间,简亲王会选择后者,更何况,你除了惊吓外,并没有受伤。”
“可是……可是……”风姿声音中开始带了哭音:“那怎么才能让王兄洗脱罪名啊?”
“现在我爷爷他们正在找证据,他们推断,可能这背后真的有人意图谋反,只要找出这个人来,那么也就洗刷了简亲王的罪名。你也要做好准备,如果事情进展得不顺利的话,背负这这个罪名的简亲王府早晚会被困住。”
“真是太谢谢你了,素影,要不是你,我还什么都不知道呢。回去以后,一定会好好想想办法的。”风姿突然想到一个人,“对了,我找宁大人帮忙,他这么聪明,一定有办法的。”
韩素影知道风姿跟宁谌关系不错,可是他们的关系已经好到现在这个地步了么?风姿她难道不知道简亲王被诬陷的源头指向的那个人是谁么?
【文】这么想着,韩素影忙制止他:“千万别!”
【人】风姿一脸的茫然:“为什么?”
【书】韩素影抚额叹气:“据我爷爷推测,这事儿和宁大人只怕脱不了干系!”
【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直到回到简亲王府,风姿还是沉浸在韩素影说的那番话中,愣愣地回不过神来。
信任
晚上,风姿睡不着了。
韩素影和她的对话一遍遍清晰地在心中翻转。
她突然想起很早以前的一些事来。
也许也不算很早,那是七年前,她的父亲,先代简亲王战死沙场,她的母妃苏氏搂着他们兄妹二人哭至晕厥,至此缠绵床榻,不过三年,便追随父王而去。母妃似乎早就料到自己的寿命,她最放心不下的自然是她的一双儿女,那三年里,逐一地为他们解决了许多事,也教导了他们许多处世之道,特别是,与帝王相处之道。
她的父王,和先孝惠太子同为先帝元后孝慈仁皇后所出,照理,本应比其他兄弟更亲密些,可是,在她印象中,那位伯父,对父亲总是客气疏离,反而对现在的这位皇帝,当时的十皇子很好。她不明白,曾悄悄地问过父王,父王却只是苦笑,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没有回答。
这个疑问终于在那年明白了。母妃告诉她,正是因为他们同是孝慈仁皇后所出又年龄相近,太子虽倚重只怕心中总有些疙瘩,总会觉得这是一个隐隐的威胁,何况还总有些不晓事大臣来阿谀奉承,隐隐形成几个皇子党。
这样的情况,最好的做法是装无能,皇帝不需要有太能干的近亲。可是,她的父王却不愿这么做,他总是以国事为己任,他总是说,既生为人,就当忠君爱国,岂能以有用之身行无效之事。他对母妃说,其实,皇兄的心,我明白的,做为兄长,他怜我爱我信我用我,可是做为太子,他却不得不防我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