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女郡主-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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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朕劝你,还是好好与她家人打好关系,不然这做兄长的不允,朕也不能强为你指婚啊。”
“臣受教!”看来绊倒大舅哥这条道是走不通了啊。
“好了,卿且平身吧。朕这儿还有一则博日格王子送来的消息……”
宁谌出了宫,便乘车回府。
车到中途,忽有一箭破空而来,却是射向车辕的。
护卫们一面呼喝着保护相爷,一面就有两三人朝着箭来的方向追下去,研墨小心翼翼地去取了箭来,宁谌看了一眼纸上的内容,不由冷笑。
他正想着怎么找借口联络那人呢,不想那人就迫不及待送上们来了,想来是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那纸上只寥寥几字,赞扬了宁谌以往的功绩,许诺了一堆赏赐,又隐晦地提到了下一步目标:篡位。
宁谌收妥纸条,吩咐研墨:“把我的意思传回去,有什么事当面吩咐,一张字纸,恕我眼拙,没看见;另外,在市井之中散播谣言,就说皇上病得很重,群医束手。做得巧妙些儿。”
研墨领命:“小人明白。”
孝亲王接到宁谌传回来消息很是不满,愤愤地扔下刚要喝的茶碗,冷声道:“这人真是不知好歹,本王救了他出来,他倒同本王摆起架子来了,当本王没有他就不成事吗?”
“主上息怒!”夏仲盛忙劝道:“现在却不是同这小人算账的时候,现在各处传来的消息都说皇上很是不好,这宁言真刚见过皇帝不久,可能更了解情况,再说,有些事的确还用得上他,主上暂且大量先放过他,见他一面,也未尝不可,小的一定安排妥当,万无一失。”
孝亲王听夏仲盛这么说,仔细一想,过了一会儿也冷静了下来。
暂且忍他一忍,等事成之后,那就……哼……
见面的地点安排在秦淮一艘极普通的小画舫上。
这样的画舫,秦淮河上少说也有三四十艘,根本不起眼,谁也不会想到会有人在这其中一艘商谈大事。
宁谌自然是独自去见孝亲王的。孝亲王一副礼贤下士的模样,亲为他斟茶,又赔了许多不是,说自己“因种种不便,一直没能与宁大人相见,实在失礼”之类的。宁谌也与他礼尚往来的客套了几句,方进入正题。
“皇上的情形很是不好,今日我偷偷进宫求见,好容易避过耳目,见到了皇上,唉!”宁谌谈到皇帝便叹气。
“皇上到底如何了?”孝亲王听出了宁谌话中的意思,也有些心急起来。
宁谌道:“比去年冬月里还要厉害几分,只怕这一遭……”
“皇上素日信你,可与你谈什么了?”孝亲王尚有些半信不信的。
“皇上只与臣说了两三句话,只叫臣尽快查清简亲王的案子。臣看皇上精神极不济,也不敢多说什么,便悄悄告退了。”
“叫你查清简亲王的案子?”孝亲王愤然,“意思就是说皇上还是信昭旦,有意立他了?”
宁谌点头:“只怕皇上是这个意思,我瞧着素日里诸位大人也与简亲王甚为交好,王爷如有意,应早做打算了。”
“卿有什么良策教我?”孝亲王诚挚地看着宁谌,仿佛对宁谌很信赖。
宁谌便提了几个意见,最后起身告辞:“王爷请速决断,臣静候佳音。”
等宁谌走了,孝亲王才换回原来高高在上的神色:“仲盛,你怎么看?”
夏仲盛恭谨地道:“这姓宁的倒是狡猾,把自己撇开了,不肯动手呢,只叫我们自己去做,败了他也好摘干净。不过他的提议倒是几分有理,小的觉得还是有可行之处的。”
“召集其他几个一起商议,我们也不必全照着他说的做,这一次,我们一定不能再错过机会了,成王败寇在此一举。”
夏仲盛凌然领命。
于是孝亲王的各方势力悄悄地都行动起来,潜在宫中的,藏在朝廷的,江湖豪客,市井闲人,一个个都悄悄地忙碌起来。
第三日,宫中密探传来消息:皇帝寝宫哭声隐隐,又有消息,说平川王、荣亲王、韩缜等神色紧张,传谕戒严,并请简亲王入宫,同时派出使者出京,似乎是去找不在京中的魏王等几个王爷。
一切的迹象表明,皇帝驾崩了,大臣们准备拥立简亲王或魏王为帝。
“动手!”
各处暗棋都动了起来。
孝亲王去隔壁府里叫了他素日不待见的亲弟弟惠郡王,说皇帝病重,邀他一起去探望。
宫中西侧几道大门的守卫已经换上了他的人,于是很顺利抵达皇帝寝宫外,才被拦下:“皇上龙体有恙,不见客,两位王爷请回!”
孝亲王便道:“本王多日不见皇叔,甚是想念,听说皇叔卧病,心急如焚,特来探望,还望通禀一声。”语调甚是客气。
侍卫哪里肯放入,只一味说“皇上有旨,谁也不见”。
孝亲王便怒了:“你等这起小人,一味阻挠我等叔侄相见,是何道理?本王等又不是不知事的,只是想悄悄看一看皇上,断不会惊扰。”
皇帝寝宫门前渐渐聚集了许多人来,似乎还有后宫的娘娘们,都七嘴八舌地要求侍卫们放他们进去。几个侍卫渐渐拦不住,终于让他们冲进寝宫大门。
孝亲王拉着惠郡王,一面装出焦急的样子,一面又似顾及礼节,因此虽然小步快走,却落在人群后头,未到寝殿,便听不知谁哭喊了一声:“皇上啊!你怎么就丢下臣妾不管了呢。”引得殿中哭声大作。又有谁悲声叫道:“皇上,皇上驾崩了!”
这时候,平川王等匆匆赶过来,平川王一脸怒色:“谁说皇上驾崩了?如此大逆不道,但诛九族!”
孝亲王站在人群中叫道:“皇上的病情一直由你照料,你隐瞒病情,不让王侯大臣探视,是何居心?现在皇上驾崩,你仍想隐瞒,一切已经不言而喻了,诸位大人,今日,就让我等清君侧,为皇上报仇,诛杀奸佞!”
人群中孝亲王一党的率先响应,一些不明真相的也稀里糊涂地跟上了,寝宫附近的侍卫护着平川王等人且战且退。孝亲王也被几个亲信护着躲在暗处观战。不时有人悄悄地递过来消息,某处被控制了,某处已经换上我们的人马了,某位将领已经答应支持了,某位大人已经答应顺从了,与某邻国的盟约正式缔结了……一个个都是好消息。
孝亲王微笑着看着寝宫,仿佛看到了自己身着黄袍,一派帝王风范地从里面走出的样子,仿佛看到自己登上大殿,坐上龙椅地样子,仿佛看到大臣们对他跪拜,山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声音真有真实感啊!
“平身!”他听到一个声音说。好像,好像不是自己的啊……
“王爷,王爷,皇上驾到!”身边的侍卫惶恐地看着不远处,瑟瑟发抖。
孝亲王瞪大了眼睛:
那站在人群最显眼处的,的确是一个着黄袍的男子,是皇帝吗?皇帝不是驾崩了吗?不可能,一定是假冒的,一定是假冒的……
他想冲过去看清楚,一只手牢牢地把他拉住:“主上,快走,那的确是皇上,我们中了圈套了!”
孝亲王不相信:“怎么会?怎么会?”他不相信,一直以来的期待在离他这么近的时候又破灭了。
“主上,现在趁他们还没留意,快点离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主上的大业,有朝一日一定能实现的!”夏仲盛看他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只能吩咐护卫:“保护好主上,按我们原定的路线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京城!”
孝亲王最终还是没能跑出京城,只跑出皇宫就被禁军抓住了。所有从犯也都一网打尽。夏仲盛等党羽,自有有关部门去审,孝亲王便由皇帝亲自处置。
皇帝看他尚是不服气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就你那点儿出息,还想学人家谋朝篡位?还自以为得计,以为谁都没你聪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朕若不念在先孝惠太子的份上,就把你交宗人府、刑部、大理寺,由他们三堂会审,明正典刑!”
孝亲王听到“先孝惠太子”几个字,骤然抬起头,嘴张了张,却没说什么,却又低了下去。
皇帝转念一想,便明白他的心思,冷笑:“怎么?觉着你的父亲是太子,这皇位理所当然该是你的?倒是朕贪了本该属于你的皇位?朕告诉你,便是先孝惠太子如今还活着,你与皇位无缘。孝惠太子临终前上书与先帝,进言先帝传位于朕,这封折子真好好好保存着,你不妨看看。”说着叫人取了那古旧的折子给他。
孝亲王看了几眼,验证是实,沮丧地瘫坐在地。他的确如皇帝所说的那样想,总想着如果父亲当年未死,这皇位必定会是他的,因而总觉得当今皇帝得位不正,自己是身份最贵重的,却没想到父亲当年有这样的书奏,还进言先帝说他和弟弟都不是成才的样子,切不可托重任。又想到母亲曾说过,父亲在世时,最宠爱的便是他的十弟,也就是当今的皇帝。看来他的皇帝梦早就被父亲给扼杀了。
皇帝也不想与他多说什么,有些灰心地叫人带他下去,写下圣旨:孝亲王昭昶,贬为庶人,给七品食俸,圈禁终身,孝惠太子一脉的祭祀由惠郡王主持。
皇帝私下里和倪放叹气:“先孝惠太子仅有三子,只长子昭旭最贤,偏最命薄,剩下两个小的,大的野心大,小的胆子小,都没有一点儿孝惠太子的风范。”这是他心中的一大遗憾。
孝亲王的事件很快了了,朝廷里开始忙恩科考试的事。
而宁谌,这才想到,他这一获罪,这一监禁,科举的事他就插不上手了。
再一次感叹,皇上毕竟是皇上啊。
花开落谁家
开春举办科举,傅昕翰终于不负自己十来年的寒窗苦读,考上了头名状元。
傅昕翰的策论答的好,字也写的好,颇得主考官的赏识,兼且他长得眉清目秀的,年龄也相当,一时间竟成了京城许多待字闺中的名门千金小姐托付终身的最佳新郎人选。甚至,还有将他与曾经的状元郎章怀远相提并论。
大家开始猜测,这一次崔婉宜小姐会不会转移方向,将选亲的目标投向这位傅公子;而已经退婚两次的简亲王府的曼郡主,这一次会不会又像上次一样冒出来,将这位傅公子选为郡马人选。
让人们失望的是,这一次并没有出现两女争一夫的情形。
倒是有传闻说,崔家的婉宜小姐居然离家出走了,崔家虽然将消息瞒得好好的,说婉宜小姐只是病了,养在家中,但是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这些流言,有说崔小姐和情郎私奔了,有说崔小姐被江湖人士给劫持了,也有人说崔小姐因不满家中长辈为其安排的亲事,一人南下去投奔了昔日的状元郎章怀远了。
无论这些传言是真是假,对于一个世家小姐来说,她的名声算是毁了。
风姿对傅昕翰一直很关注,即使是在那几日府里出事的时候,也不忘托人去看他,嘱咐他好好用功;发榜之日更叫人一早就去看榜,见傅昕翰榜上有名,便也替他高兴,为他设宴庆贺了一番。
回到府中,却见简亲王正等着她,说是有话相谈。
“听说你今日为傅状元设宴庆贺?”简亲王开门见山。
风姿有些不安:“是啊,王兄怎么问这个?”突然想到这个场景和以前的一幕很像,“王兄,我和傅状元没什么的。不过他好歹是我救回来的,总要多关照点,做事要有始有终嘛。”
简亲王微笑道:“你不用这么紧张,我不过随口问问。傅状元人不错,你与他也算有缘,不如找个时间把日子定下来好了。”
“王兄,你说什么?什么日子定下来啊?”风姿张口结舌的看着简亲王,无法理解他如此跳跃的思维。
“当然是你和傅状元的婚期啊。”简亲王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傅昕翰考上了状元,简亲王也很高兴。他一直为妹妹和宁谌之间的关系发愁,更担心博日格什么时候就硬向皇帝去提亲,因此只想早早把妹妹嫁出去。傅昕翰正撞在这个时机上。
他本来也对傅昕翰没什么上心的,只盯了他几天,看他对妹妹不会造成什么妨害后就不太关注了。后来见妹妹与他来往见多,便叫人悄悄地在近处观察他的为人。见他虽出身寒微,却进退有度,与人交际,也很懂得分寸,虽极用功,也不会轻易推辞其他士子的邀约,在不知道妹妹身份的时候,一直怀着敬意,知道身份后也没变得谄媚,更没有疏离,一如过去。这一点就让他很有好感,会做人,机灵不迂腐,对于别人的讥诮讽刺不卑不亢,想来如果将来有人说他是靠关系上位,也不会恼怒不平,甚至迁怒身边的人。于是便想:如果他和妹妹能成事,妹妹定不会受当初章怀远那样的委屈。
再想想这傅昕翰相貌也算不错,又有才,虽然出身低些,只要能考中,也不算辱没了妹妹。加上这一次软禁事件中,傅昕翰也算表现不错,对妹妹好像很上心,这就更加坚定了简亲王将傅昕翰培养成未来的妹婿人选。
简亲王府出事,傅昕翰也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