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女郡主-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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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经过抄手游廊的时候,看见那不远处拱形的园门那边站着两个人,风姿一看那衣服样子,就觉得十分眼熟,那不是正是她的王兄么。想到她也有好几日不曾见过王兄了,风姿转了个弯,想过去打招呼,刚走了几步,还未出声,那侍卫说的那几句话使她鬼使神差地站在拱门外偷听起来。
因为只是隔了一堵墙壁,那人说了些什么倒也听得真切。只是,那人似是已经汇报完毕,她也只听见几个字眼,什么早已娶妻啦,儿子都生了之类的,也不知道是在说谁。
末了只听得简亲王冷哼了一声:“哼,不过是个状元罢了,居然算计我简亲王府的人!”那声音中的冷意让人直打颤。
风姿却是暗自心惊,心内乱成一团,王兄说的是谁?
这状元指的是傅昕翰么?可王兄不是一向对他很看重么,怎么听王兄的意思好像是要去收拾那人一样?
难不成王兄说的这个新科状元是章怀远,是了,王兄对章郎一向不大喜欢,自从出了那事之后,只要她提了章郎,王兄就会一副不愿多说的表情。可是现在章郎不是已经被贬去外地了么,他现在不但娶妻了,居然连孩子都已经生了么,算起来,他的动作可真是迅速呢!不像她,到现在还没嫁出去。
可是要说那人是章怀远好像又不对,他既然已经娶妻了,与她也没什么干系了,王兄刚才怎么好像对那人又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她想上前去问个清楚,可又怕惹恼了简亲王,做出对章郎更不利的事情来。就在风姿犹豫间,简亲王和那侍卫已经离开了。
风姿一晚上没睡好,打定主意还是去王兄那里问问清楚的好,可是没想到王兄一大早就出了府,看样子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的样子,而且简亲王妃也好像一块儿出去了。
风姿郁闷地坐在房内,托着下巴想心事,正想喊了饮露长风进来替自己去外面打听点事情,就听得门房来报,说是宁谌来访。
风姿眼前一亮,她正发愁没人跟自己商量事情呢,这会儿宁大人来的正是时候。
宁谌那也是特意寻着简亲王不在的时候过来求见的,否则依简亲王对宁谌的态度,说不定这门都不让他进,更遑论是见他的宝贝妹妹了。
“宁大人,快请坐。”说着吩咐丫鬟道:“还不快上茶。”丫鬟应声上完茶,便退了出去。
“我是来恭喜郡主成亲的,我今天还带了点小小的礼物,希望郡主喜欢才好。”说着便从袖中拿出一个包装精致的小盒子来,打开一看竟是一对玉蝴蝶形的耳坠子,那玉竟是从来没见过的五彩玉,玉质清透,风姿一看就十分喜欢,“宁大人你能看我,我已经很开心了,还让你这么破费,真是不好意思呢。”上一次宁谌的娘还送了她玉镯子,下一次她一定要好好回报人家。
“郡主喜欢就好。”宁谌眉眼带笑。
“喜欢,当然喜欢了。”这么好看又少见的耳坠子,恐怕这世上独一无二,只此一对呢!
宁谌饮了一口茶,看了风姿一眼,慢悠悠道:“我看郡主脸色似乎不大好,这可一点都不像是个待嫁的新娘子啊!是不是那人欺负你了?”
她这几日为着杂事忙碌,再加上昨晚上没睡好,这脸色确实不怎么好看。刚才出来她已经让饮露多替自己擦些粉掩盖了,没想到还是被宁大人一眼看了出来。风姿干笑道:“多谢宁大人关心呢,我只是昨晚上没睡好而已。听闻宁大人你和乌云娜的婚事已经取消了,真是万幸啊!”急忙地扯开了话题。
宁谌见她不愿多说,也不勉强,点了点头,顺着风姿的话头道:“这事还是多亏了那惠郡王看上了乌云娜。”这谎话那是说的脸不红气不喘。
两人闲聊了几句,宁谌正准备告辞,风姿反反复复想了又想,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里的疑问。“不知道宁大人你知不知道章怀远这几日是不是要回京里来?”
“这我倒是未曾听说。”宁谌歪了歪头,疑惑地看着风姿道:“怎么郡主都要嫁人了,还想着那章怀远么?”在心内却是咬牙暗骂了一声:这阴魂不散的臭小子,都被贬去乡下这么远了,还不安生。
“不是不是!”风姿摆着手连忙撇清,她这个待嫁新娘子还想着前未婚夫这样的事情是多么地让人尴尬啊,传出去也不好听,虽然她相信宁大人不是那种爱传播八卦的人,但还是忍不住解释起来,“我只是随便问问罢了。那宁大人可曾听到关于新科状元的一些不大好的流言?”
“傅昕翰傅公子的么?”
风姿点了点头。
宁谌攒眉,缓声道:“我只听说这傅状元最近春风得意,得了状元,还得到皇上赐婚,双喜临门,成为众多苦读的学子们学习的榜样啊!郡主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关于傅状元不大好的传言?”
“我也不确定那传言指的人是不是他,只是听人说那人已经娶妻还生了儿子。”
第五十七章 扑朔迷离
……》
宁谌一脸惊讶:“怎么可能!傅状元若有妻有子,怎么还会向王爷求亲?要知这停妻娶妻已是大罪,更何况他求取的还是郡主你,而且这婚事还是经了皇上的,若傅状元有心瞒骗,可是欺君之罪啊!”
明明是简亲王提出的亲事,他却要说是傅昕翰来求的,这自然是为了圆风姿的脸面。
风姿点了点头;,道:“我也这般想的,只是到底心有不安。”
宁谌宽慰她:“再怎么着,不是还有王爷吗?王爷既然会应这门亲,傅状元自然应该是挑不出错儿的。郡主信不过傅状元,难道还信不过王爷吗?”
风姿听宁谌这么说,便也放下心来:“是我多虑了,多谢宁大人提点。”再怎么说,王兄也是不会害她的。
宁谌又与她闲话了几句,才告辞离去。
宁谌此番来,是想探听一下郡主知道了多少,不过由今天看来,火候还要加大点儿才是,趁早把这个傅状元给解决了才好,他可听说章怀远可就要回京了。
简亲王府上下倒瞒得甚严,宁谌便心中暗笑,他自然不会做这个告密的人,背后说人是非不是他的格调,他向来都是说人好话的,只不过有些儿好话见景儿就是根刺了,谁人也怨不上他不是?
他一面想着如何解决了傅昕翰,又想着如何时候抚慰郡主,如何叫父亲为他寻个保媒的人,一时便回到了府中,便有管家递上新送来的帖子,其中一封便是惠郡王与乌云娜公主成亲的喜帖。
他捏着这张喜帖,想了一阵,便有了注意,吩咐了下去,便只等着惠郡王与乌云娜公主亲成,傅昕翰和曼郡主的亲散。
为了这一天他可等得实在久了。
早在傅昕翰被郡主所救,他就让人去查了他的身家背景,只是当时也没太把他当回事,查得也不仔细,便只知道他是冀州人士,家中父母并其他几个兄弟都是长年在外行商的,只他一个被寄予厚望在附近一家书院读书求取功名的。
差不多四年前,他们家举家准备南迁到通州,不料未出冀州就遇上山贼,除尚在书院的他以外,合家男女老少俱成了尘土。
他也无能力扶柩回乡,变卖了旧家的屋宅田地,就在父母横尸之地就地掩埋了一家上下几十余口,然后就在附近买了几亩田地,与一个书童并两个老仆结庐而居,为父母守孝。据访探,平素品行倒还是不错的。宁谌那时没觉得他会妨碍写什么,便暂且丢开手。
后来傅昕翰与郡主越走越近,宁谌觉得不太妙,才又叫人去细致地查了,补充的内容中只有一点引起了他的注意:就在腊月雪地遇见公主的六个月前,他的一个远房兄弟投奔而来,据说两人相处得甚是融洽,为此傅昕翰遣散老仆,带着书童与兄弟提前进了京,要不然据着三年一考的科举常例,他要考进士,在没听说要开恩科的前提下,应该要晚一年才会启程。
宁谌觉得这里肯能有文章。
这远房兄弟为何最后没与傅昕翰一起出现在他们面前?而且傅昕翰也从没提起过他,还有那个书童也没出现。可是查这个人却比查傅昕翰难得多了,好容易找到那两个老仆,他们只知道那人是少爷的族弟,是从哪儿来的,家中还有何人都不清楚,只是听少爷吩咐叫他三公子,连名字是什么也不知道。
傅昕翰老家的邻里也是见过这人的,据说那人来时风尘仆仆,很是落魄,说是来投奔族叔的,后来经人指点,便走了,他们连他找到过傅昕翰都不知道,更不知道其他了。
宁谌很是懊恼,如果这个“傅昕翰族弟”没什么问题的话,那傅昕翰本人是无可挑剔的。
他只能一方面沿着傅昕翰进京可能的线路去查探,一方面据着“族弟”这两个字眼叫人仔细去盘查傅氏家族在其他地方的族亲,看有什么接近的人选。这却是个大海捞针的过程,短时间内哪里能有消息。
后来傅昕翰考中状元,倒叫他灵机一动,便叫人飞速地传言,说有一个姓傅的中了状元,很受皇帝赏识,转眼要娶公主什么什么的,看看那“族弟”家中可会有什么人来寻他。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多管齐下,终于有了结果:傅昕翰的族弟名为傅泽仁,似乎是与傅昕翰进京途中,染病而亡,当时傅昕翰与书童也都染了病,最后只傅昕翰挣扎着活下来了。
再细查傅泽仁其人,却是个极倒霉的。
他的少年时期还算顺遂,及长就霉运连连:
傅泽仁家中虽不甚宽裕,但有几间还算结实的屋子,又有几十亩良田,父母俱康健,兄弟三个也和睦,即使是灾年,也能勉强度日。
兄弟几个都读了几年书,唯他最小最是聪敏,最得先生夸奖。后来家中实在奉不起束修,其他两个兄长也因为不如他而渐渐变得不爱读书,傅老爹就决定只送他去先生家。
他十五岁时,先生就说自己已经教不了他了,叫他去考秀才,去另求名师。一时传扬出去,都说傅家出了个神童,上门提亲的几乎踏破他们家的门槛。父母想来想去,为他定下了邻村一个小商户的女儿——虽有几个门第比她高些的,但傅家认为自家庙小,供不起大菩萨,何况真正的高门大户,又岂会看上此时的他。老辈的思想总觉得先成家再立业,不久就让他成了亲,第二年凑齐了盘缠就送他去县里考秀才。
傅泽仁学业顺遂,又娶得贤妻,自然是自得意满的,兴冲冲地到了县里,准备大展才华。不料就在考试前一日着了凉,第二日昏昏沉沉地去考试,考了写什么都不太记得,自然就落了榜。
消息传回家中,众亲友都是叹惋,都叫他好好养身体,以待来年再考。
第二年去考时,父母便令儿媳跟着照顾了。顺顺利利地拿到卷子,又正是自己擅长的题目,淋漓尽致地挥笔,早早地就交了卷,回去等榜,总以为这次必中了,不料放榜一看,却榜上无名,后来托人打听才知道,他太过粗心,该避讳的没有避讳,犯了大忌,因而被刷下榜。
他本身自然是失落的。亲友们虽还如以前一般勉励了几句,却显然没有之前那般真诚。几个嫂嫂也面色不好看起来,只有父母兄弟还是一力支持。他暗暗警醒自己,再不敢粗心大意第三年考时便认真了十分,答完后检查了一遍又一遍,逐字逐句地仿佛推敲,誊写了四五遍,才掐着点儿交上去。
满心以为这次总能中了,不料还是没有。
同窗原不如他的都中了好几个,有关系与他好的,又有些儿门路的,为他去打听,才知道他的卷子被判为第一,只是名字却是别人的。据说是县太爷的小舅子还是什么的。
傅泽仁心中不忿,闹了一场,反在牢中做了许多日。后来家中千方百计凑了一百两银子,才赎了他出来。
经了这一次,嫂嫂们更不满了,亲友间也有了闲话。都说他言过其实,其实本没什么大才,说他以前放言要考状元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连岳家都后悔把女儿嫁给他了。父母兄弟也劝他别读书了,种田算了。只妻子还是默默支持他。帮他在父母面前尽孝,帮他下农田做活,至于出生未久的孩儿,更不必他操心,只叫他好好用功。
然而有那县令在,傅泽仁到底没能去考。
幸而不久县令任期到了,举家都离开了,傅泽仁总算顺利地考中了秀才,还是案首。新县令很是夸赞了他一番。知道他家家境不好,还资助了些银子与他,叫他去考举人。
他考中秀才后,各种好听话自然也就来了。他现在却是知道人情冷暖了,对他们都面上虽客气,心里却淡淡的,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靠中举人,再去考进士,一定要给自家贤良的妻子挣个凤冠霞帔诰命夫人。
然而冤家路窄,考举人时又遇上当初冒他名的那个小舅子。他又被顶替了。那小舅子还在他面前得意洋洋告诉他落榜是因为自己与他的试卷名字互换了,还说他家有靠山,考进士也不在话下。
一时惹得他怒起,与他起了争执。被一群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