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引(五部)行到水穷处-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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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何为标准?”
风凝闪着眼睛的笑道:“两条,一条是人品,第二条是教习的手段。,人品恶劣者一律不取,至于教习么?”说到这里,他的恶作剧心理又出来了,冷不丁就冒出一句“至于教习的手段么,教出我这种练不成武的弟子来的老师,一律开革。”众人听了这句话,刚想笑呢,只见风凝手忙脚乱的往下蹲,而泽主手上的龙银带则向这小家伙招呼过去了。
玉龙吟本来恼他胡说,想用带子轻轻打一记后背,小家伙穿着天蚕衣自然没有关系,没有想到这家伙也料到了他这话一说,娘的巴掌就要下来,所以也就急着蹲。这一蹲,刚好将整张脸迎向龙银带,玉龙吟已经连连收劲了,玉带还是从他那水滑豆腐一样嫩的脸上掠过,从左耳经鼻梁到右耳暴起了一条二指宽的红痕,远远看还以为是皮破了,要滴出血来。风凝抚着脸,“哎哟”了一声,眼泪在眼睛里转来转去。
诸人见刚才还好好的,转眼却叫玉带抽出了一条血痕来,都大惊失色。风净尘啊的一声就心痛的站起来,玉蓝烟他们急着过来,掰开风凝的手一看,又红又肿的一道滚起来,可是心疼坏了。一边运功替风凝抚摸,一边就放下脸来对玉龙吟道:“不过是个小玩笑,你便容不下么?他死里逃生,就该谢天谢地谢祖宗才是。他现在是什么身子,你下这么重的手,不叫爷爷心疼么?只差一分就把眼睛抽暴了。”
风萧然也埋怨道:“珠儿你也真是,他的性子你最熟拈,就爱开个玩笑,你跟他顶什么真,抽起了老大一条粟子。”
风净尘更是又疼又急,恨不得立即抱起来好好摸摸,玉龙吟见出手重了,既后悔又着恼又心疼,被两位太上责备也不回话。倒是风凝眼里还有泪呢,却笑出来道:“太祖,您错怪娘了,他只不过想拍拍凝儿的后背,这一记是凝儿自己躲出来的,是自找的。”
玉蓝烟肉痛的嗔着珠儿道:“瞧凝儿多懂事理,现在还为你开解,下回你再罚他,先来罚我,省得我见他受罪,心里难过。
玉龙吟吐了口气无奈道:“是啦,孙儿以后留着劲,不随便罚他了。这回是孙儿错手。”
众人一听,呵呵,这风凝原来在太祖面前这样得宠,连泽主都要纵着他几分。
风萧然还要接着摸,殿外又传报,李憬和罗冰等几个侍卫求见。风凝已经烦了,他趁机撒娇道:“太祖,已经不疼了,凝儿还有事儿,办完了,就回去睡。”两位太上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众人才看清那条红痕,果然挺吓人的,与那晶莹的肌肤映衬着,格外刺目,心中俱抽痛起来,无不暗自埋怨泽主。
这些小国唯恐龙泽不发粮食,争着把银票付了。李憬他们已经全部收齐,一共是十四亿二千五百万两,除去了刚才给风涵的,风凝便将银票全部交到柳涔手里。柳涔把手一拱道:“小主,不是涔信不过小主,实在是数目太大,还是数数得好。”他一说,身边的四位殿主已经飞速的数起来。风凝见他们数钱,脸色就变了,手不知不觉向怀里探去。柳涔他们都是点熟钱的,一千多张银票眨眼功夫点完了,脸露微笑道:“少主,少六千万两,拿来。”
风凝知道瞒不过他们,厚着脸皮道:“按明皎的规矩,做成一笔大生意,不是明皎柜上的人都可以抽成。我不是明皎柜上的人,为明皎拉生意,只抽六千万两已经很客气了。”
众人一听,像话么,少主做生意,还要抽头。欧阳仙宁就瞪着眼笑道:“小主,明皎还有一条规矩,如果是龙泽中人为明皎拉来生意,不可抽头,只要备谢礼就行了。您还是把抽头还了,我们送您谢礼。”
汝梅轻声道:“小主子,咱们不缺钱,快别丢这个人,把银子还上。”
风凝抓紧怀里的银票理直气壮道:“好,我不抽头。我向明皎借不行么?”
柳涔笑道:“小主,这借,您也得把钱还给咱们。您这样哪里叫借,说句不好听的,叫明火执仗的抢钱。”
风凝气得把眼睛迷成一条线,只好把票子交给柳涔。
柳涔正色道:“小主,你是东家,这具体生意操作,除非有重大失误,否则按规矩由掌柜们说了算。借还是不借,咱们还要商量。”
风凝气得跳脚,堂堂下泽少主被下属当众掳了面子,弄了个灰头土脸。那五人商量片刻,欧阳仙宁沉吟道:“到目前为止,明皎借出最大的钱是六百万两,这数目太大,我决定不下。涔,你是总掌柜,你说。”
柳涔双目炯炯道:“少主第一次开口,我拍板,借。”
风凝乐呵呵道:“还是涔哥好,钱拿来吧!”
柳涔眨着眼道:“小主,这借钱有借钱的规矩,您要打借条。”
风凝这下可真的跳起来了:“你们有没有搞错,本少主是东家,还要借条?”殿中人虽然不熟悉生意往来,听他们对得有趣,都乐哈哈的听起来。
柳涔不紧不慢回首对下泽六十位宫主道:‘十四年前明皎盼来了新的当家人,这新当家看到明皎混乱的情状勃然大怒,用了一天的时间订好了明皎所有的规矩和处罚方法。十四年来明皎生意扩大了五十倍,成为天下第一商行,柳涔认为全是这些规矩的功劳,订规矩之人更是首功。诸位,这订规矩之人是谁呀?“
那些下泽宫主和他们主子一样有趣,齐声道:“风凝少主。”
风凝的脸涨得如同一朵火玫瑰,那道红痕更是要出血了。柳涔却不放过他道:“少主您不会忘记你的命令吧?‘任何人向明皎钱庄借钱都要借条,便是我娘亲来,无借条不能提钱。’您不记得了么?”
风凝翻着白眼,殿内的人无不失笑。玉蓝烟嗔道:“谁叫你作茧自缚。”
风凝气鼓鼓的取过李玫送来的笔,他虽然眼不能视,却笔走龙蛇,一会儿功夫便成了。
柳涔让云挚侠等看了看借条,齐声道:“小主,这借条上有四个漏洞,钱不能借。”
“漏洞!”风凝夸张的叫了一声。
“正是,这条上没有还款日期。您要是三十年不还,明皎不是亏大了么?”
“本少主还没有那么赖皮。”
“难说,难说,还是标明了好。”
“你们开个日期,什么时候要本少主还?”
“少主,咱们一家人不说二家话,按规矩凡是三百万两银子以上的借款,借期不能超过十个月,咱们对您客气一点,六千万两也按十个月算。”
“十个月?”风凝惊呼了一声,但一转念却又咬牙切齿道:“好,好,就八个月,那第二个漏洞呢?”
“第二,您这借条上没有保人,所以您还得找个保人。”
“担保,这是什么规矩?本少主信誉卓着,诚实守信,还用保人?”
“哈哈,少主,四年前寒珉帝君与为普春开战,要借五百万两,当时您非要保人。寒珉恐吓,明皎若要保人,他们就封庄。少主一拍桌子说‘不用帝君封庄,咱们明皎所有的生意搬出寒珉。’寒珉的王爷当时拂袖而去,可是第二天却倒处找保人,还托人来说好话。当时您在涵凝轩里,两腿架着桌子晃啊晃说‘莫说是一个人,就是一匹马,要借钱也要保人。’寒珉无奈,只得找西呈帝君,也就是咱们龙泽的泽主作保,才借钱去。泽主您还记得这事呗?”
玉龙吟的俊眉如同被春风绞住了一样道:“当时都叫你不要刻薄别人,今天叫人家刻薄了不是?”
风凝无奈对风涵道:“哥,好哥哥,你给我作个保人罢。”
风涵奇怪道:“我为什么给你作保?”
风凝一双迷糊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道:“哥,为什么?因为这钱是替你借的。”
风涵更是想不通了,摸着鼻子道:“给我借钱,有这事么?这些日子我两头跑,实在太乱,记不得太清了。”
“你不会如此健忘吧?一个月前,你在我房里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嗡嗡的飞来飞去,嘴里念叨‘惨了,惨了,一个月内弄不到六千万两,在娘亲面前交不了差,要被娘亲处分了。”
“有这事?”
“怎么没有?当时我说‘哥,你放心,不就六千万么,弟弟给你弄,一个月内手到擒来。”
“你这样说过么?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你这不是耍混么?当时你还说‘弟弟,不必了,你身子不好,我不能让你操心。真要办不到,便向娘亲请示处分。我当时很感动道‘哥你放心,我替你弄六千万两,要是一个月拿不出银票,这处分就由弟弟来领,娘亲面前责任我来承担。这可是千真万确的。”
风涵呼的一声笑了出来道:“对,这话我想起来了。娘亲您可听见了,弟弟他说了,这一个月内拿不出六千万两,这责任可是由他来担承。今天便是一个月的最后一天,娘亲这银子您可得问弟弟要了。”
风凝结结巴巴道:“你,你有没有搞错?啊…啊…好…好…你玩我…你…好。”
风涵眯起眼道:“只准我玩我,不准我玩你么?弟弟你放心,这担保我是不做的,我没有那么傻,我拿龙燕国库给你一保,到时候你脚底抹油溜了,我还不是要一箱箱的银子抬出来。不过,娘亲要是处分你,打四十下,哥哥十下肯定给你领。”
中泽的殿主都得意得笑,风凝气得肚子都破了,一下噎住了。玉蓝烟见他被风涵欺负了,立时便心疼道:“罢了,太爷爷替你保。”
欧阳仙宁却笑道:“太上,可不是我违着您。明皎规矩上有一条,凡六十五岁以上者皆不可作保。”
玉蓝烟挺奇怪道:“这条规矩是为什么?”
“老祖宗,小少主说,万一上了年纪的老爷爷,老奶奶到时被咱们一逼,急岔了气,那个两眼一翻,手一摊,脚一蹬,那个…那个…驾鹤西去。”他本来想说风凝的原话“死翘翘”,但这三个字怎么可以在太上面前乱说,所以便忍住笑将话改了。
玉蓝烟气恼的点着风凝的头道:“你呀,你就不能留点儿口德么?”
风凝黔驴技穷转过身可怜兮兮的拉着母亲的袖子道:“没有法子了,娘亲给儿子做个保吧,不然儿子叫哥和柳涔他们整惨了。”
玉龙吟生气的拍着他可爱的小脑袋道:“叫你平常不要太过分给人留三分情面,你就是不听。连你哥和涔儿都要整你,瞧瞧你自个儿做了多少‘好事’?”骂完了见小儿子满脸通红,又不禁心疼,便又道:“仙宁我来保,成么?”
下泽五人齐声道:“泽主作保,当然不二话。”
风凝已经气极了道:“保人找到了,钱拿来。”
柳涔挡道:“这借条上没有注明拿什么抵押。”
“还要抵押,你们太过分了。”
“小主,属下照章办事,何过份之有?”
风凝气得转了两个圈,对娘亲说道:“娘亲,只好动用祖先和舅舅留下的私产了。”
玉龙吟早就知道这狡猾的小儿子今天要被逮住了,宁筝已经捧着玉盒了。玉龙吟道:“凝儿,左边都是你的,其余是你哥和太爷爷他们的,你动不得。”风凝让李玫挑出价值六千万的地产契据,递给柳涔。
柳涔他们几个看了看道:“少主,这些地产都在北夏,鸿雁和前秦,容属下说实话现在不到三千万两了。”
风凝破口大骂道:“你们这些个奸商,明明值六千万,经了你们的手,就成了一半。”
苗存统道:“少主,这随市情估价,也是您说的,属下只是按此办理而已。”
风凝别过头去不理他们五个,柳涔温吞吞笑道:“小主,这钱您是不借了么?”
“谁说不借,今儿,我还偏借定了。”
柳涔五人对视笑道:“小主,你没有办法了,把那些好地方都押出来吧。您没得选了,这一步,从中少主问下泽要六千万两开始,咱们就想好了。你阴沟里翻船了。”
风凝骂了一声:“恶劣,蟑螂捕蝉,黄雀在后。”
他已经山穷水尽了,满头是汗的看着娘亲道:“娘亲没有办法,只能动用太爷爷和您这一份了。”
玉蓝烟唯恐逼坏了他,急道:“珠儿,快给他就是了,反正迟早也是他们兄弟的。”
风凝在母亲的许可下,随手从里面抽出了四张契据,递给那五人。下泽五殿主接过后,轻轻议论道:“果然如此,所料分毫不差。这些产业的主子果然就是泽主,这经营人就是小主儿。难怪咱们明皎进攻一次挫败一次,原来人家对咱们的进攻计划是清清楚楚的。”
风凝大喝一声道:“你们这些人奸商,本少主可从来没有亲自动手反击你们。李憬他们反击你们的时候,本少主是知道你们的收购计划,可是本少主连一点手都没有插。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这腹。”
柳涔有些不好意思道:“少主,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这些产业,明皎早想收购了,五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