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引(五部)行到水穷处-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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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小太子真金,年方十岁,却极得太上之心,他又是正牌的太子,那教主之位到底鹿死谁手,对玉然明来说,着实没有底。
风净尘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他只觉得体内有一股要把他烧死的热火,他的脑子里一片混乱,他要把这股热火发泄出去,身底下好像有一个冰冷的东西,那就往里面挤。然后他又觉得脑子里有个声音在说抓他、咬他、打他、踢他,这样做你就会舒服了。风净尘不管抓住了什么地方,他使劲的一口咬去,果然舒服多了。他就在玉龙吟身上狂乱的咬着,打着抓着,玉龙吟从脸到整个下身没多久就伤痕全数裂开了,让玉龙吟痛苦的不仅仅是上身的伤,而是从下体传来的巨痛。风净尘因为中了火魔毒,所以子孙根在这种毒的刺激下变得分外巨大,他现在一个劲的往里面戳,玉龙吟的整个下体都被撕开了,他只是不停地眨眼,不停地哆嗦,他现在像一片在风雨中的叶子,无力主宰自己的命运,只能把自己交给急风暴雨去处置。
风净尘终于感到精疲力竭,他又昏迷过去了,林从容来将风净尘带走,玉然明走进来,她绕了一圈,举着火把看着玉龙吟:“啧啧,陛下真不懂得怜香惜玉,把一个玉人弄成这样,看看,呀,都是伤,脸是全没了,下身都开裂了,两个乳头也全裂了。才第一天就这样,明天你怎么过,哎哟,不过没关系,他会把你的牺牲回报给从容的,你也总算有价值了。”
玉龙吟的耳边玉然明的话好象在天上飘,他什么都不在乎,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死亡对他是一种享受,既然连死的资格都没有,那就熬着生吧!拿什么来面对所有的折磨,背书吧,背自己所知道的所有的书,包括那副地图,特别是玄天密录。即便明天就是死亡,今天也总要有东西打发着过,玄天密录现在成了他的生命支柱,机械的记忆是一种享受,比起外面的丑恶和欺骗来,那些记忆要生动得多。只有当他的脑子实在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他才会觉得太累了,才会闭上眼睛开始休息。
第二天、第三天风净尘每个晚上都来,玉龙吟被他折磨的死去活来,他的体力几乎被这种要命的性交给折腾完了,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还能忍受多久,风净尘像一只庞大的、毫无理智的野兽,玉龙吟面对这只野兽已经完全麻木了,如果有孩子,就让他们去做药吧,一个不被欢迎的生命来到世上做什么呢?活着不就是无穷无尽的痛苦么?
晚上风净尘被带进了秘道,然后天一教的人冒充风净尘对林从容施暴,但是当风净尘醒过来时,他看到的是床上遍体鳞伤的林从容。风净尘当然认为给他解毒的人是林从容,他感动的抱着昏迷的林从容哭了,当宫女告诉他王后昨晚所受的折磨,风净尘十分不舍的抱着林从容,他亲自给林从容上药,喂她吃东西,几乎一整天都陪着林从容。到了晚上他又完全被这火魔毒所控制,又继续施暴,所以内心对从容又是内疚又是怜爱,几乎把所有的心都放在从容身上。二个月过去了,风净尘的毒被解了,御医葛云告诉风净尘,皇后有了一个月身孕,陛下这次受伤,皇后为了替他解毒几乎牺牲了肚内的孩子,还是葛云尽力才保住的。风净尘一听更加心疼对妻子备加怜爱。
林从容对玉然明道,如果要取得全天下,一定要有许多服从北夏和前秦的鸿雁子民。要让鸿雁的下一代都受到北夏和前秦的好处,对两国感恩戴德。但是怎样才能让鸿雁人对北夏和前秦和好感呢?天一教便冒充一些和龙泽有过热切往来的教派,散布瘟疫,没多久鸿雁的许多地方开始流行上了天花,成千上万的孩子死去,最让风净尘心痛的是,他五岁的四子,从容和他的第一个孩子死于天花。关健时刻,北夏和前秦的大夫前来支援鸿雁,给鸿雁带来了许多良医,他们及时救了林从容皇后,保住了皇后肚内的胎儿,这让风净尘总算有点高兴起来。他一振作起来,自然要追查。这夜雨浓不敢隐瞒,风净尘一听说那人妖消失了,气得怒发冲冠,联想这几个月来的种种情景,自然把所有的矛头都对准了那人妖,一定是人妖的那些个江湖杂毛将人妖救走了,没有关系,等抓回了人妖,再来处置那些个江湖邪教。
过了七个月,还是没有玉龙吟的踪迹,玉龙吟现在被转移到了另外的一个北夏在鸿雁的地下堡垒里面,如玉然明所愿,他怀孕了,他的肚子一天天的大起来了,母性的强烈冲动使他不自觉地一次次向玉凤鸣求救。凤鸣没有选择,他不能眼看着弟弟和他腹中的孩子再面临死亡,他决定独自出谷去救弟弟。没有想到在结界处,所有的殿主和龙神卫士都在等他。凤鸣只能挑选三十五个人,所以他把下泽所有的殿主都留下,而且临时任命当年被玉龙吟掳到龙泽的凌少公爷为下泽代泽主,因为那位少公爷交给双必宁和夜雨浓指挥的一万凌家下属都被冲进了龙泽,少公爷在龙泽又娶了一位妻子,生下孩子后,少公爷爱上了龙泽的生活,死心塌地的投向了龙泽。少公爷有才华,所以凤鸣在没有选择的情形下,将下泽主之位临时交给凌少公爷。并且留下嘱托,倘若他回不来,他的一切东西都交给弟弟那对双胞胎中的小儿子。
凤鸣破结界决然而去,破完结界后,他又在外设下了神凤结界。不管能不能救回弟弟,龙泽不能有所伤害。
双生子之间那种强烈的相互吸引,使他很顺利地找到了地道,杀光了所有看守人,他进入黑暗的囚室,凭着感觉他把弟弟手脚上的东西都砍断了,然后抱着弟弟出来,对着那西下的阳光,他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弟弟,他们兄弟就这样对视着,谁也没有说话,凤鸣已经泪涌如泉,可是弟弟却仍然瞪着一双呆滞的眼睛看他。
二十六 弓弦一声凤羽消
凤鸣抱着弟弟,在夕阳下,他无法相信这就是自己那玉树琼花比天人更胜的弟弟,弟弟还有人样么,完全折断的手足在自己的怀里软软的垂下来,他们瘦小的可怜,就如一根枯枝吊在狂风之中。身上,没有言语可以形容,这不是人能做出的事,他们全对弟弟做了,摸着一根根突出的肋骨和那鼓起的肚子上如老树盘根一样绞结着的累累伤痕,看着那全身骨胳显露出来的各种陈伤,特别是那张像蛇皮一样的脸,那五百来刀切在同一样张脸上,那脸除了像蛇皮一样鳞片交错,还能再像什么。凤鸣没有办法出言,他只是紧紧地把弟弟搂在怀里,一面将真气输进去,一面极尽温柔地抚摸着弟弟,我的好珠儿,哥哥来了,没有人可以再欺侮你的,所有欺侮你的人,哥哥都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玉龙吟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在哥哥的怀里,在一个他最想见而又最不想见的人怀里,像自己这样肮脏这样污秽这样无耻的人,怎么可以玷污哥哥那纯洁的怀抱,怎么可以玷污那正直的殿主和龙神卫士的眼睛,他平静地吐出了这五年多来的第一句话:“杀了我,凤泽主,杀了我,求求你了,杀了我。”
“珠儿,你在说什么。哥费尽心血救你出来,你却让哥杀你。珠儿,哥宁愿自己去死,也决不会再让人伤害你。”
玉龙吟坦然而又沙哑地坚持:“杀了我,除了我这个累赘,凤泽主你马上走,带着殿首和侍卫马上离开,这是个陷井,趁他们还没有形成包围圈之前,马上走。”
“不,珠儿,等哥给你输完了真气,我们就走,你别说话,我们有最好的医生,一定会治好你的。”
玉龙吟沙哑地声音里全是愤怒道:“走,你们马上走。凤泽主,殿首们都是龙泽的精英,你如何可以为了我一个人,将他们全都葬送了。侍卫们这些年来舍生忘死,你怎么就不想想他们也有妻子儿女,也有父母朋友,凭什么要为我来死。走,你们快走,趁他们未收拢之前。”
西帝凡诸人看到了今日的中泽主,不是用肝胆俱裂这四个字能来形容的。二十一年来,他们视为天神圣人一样的泽主,为了龙泽,为了他们这群无用的奴才,受尽了惨绝人寰的虐待和污辱,变成了这样一具柴棍,老天爷,泽主倒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待他,如果泽主有错,就让我们这些奴才来承担好了,为什么要将天人一样的泽主弄成这世人最不像人样的东西。
对泽主遭遇的剧烈痛楚,对风净尘的熊熊复仇烈焰,使这群人如同一块块秋日里着了大火的原野,火势看着中泽主的样子便更加旺盛。复仇、复仇、复仇,已经让他们失去了最后的理智。
司马越擦去嘴边所有的血迹,把口里的血全都吐在地上,他的眼里流得不是泪,而是血,是眦目尽裂后溅射下来的血迹。他大声对下泽主道:“凤主子,咱们杀到鸿雁去,将风净尘那无恶不作的畜生掳来,让他加百倍品尝这生不如死的滋味。泽主,您不要轻言死字,您所受的一切折磨都是为了龙泽,龙泽所有子民感恩戴德,不但不会看不起您 ,而且还会将您视若圣人一样。泽主您等着属下替你报仇雪恨。”
其余的人纷纷嘶声怒吼,不报之仇,决不回师。
玉龙吟突然嘶哑地尖叫起来:“是不是我如今丑陋不堪,已经没有资格指挥你们了,所以我的话,你们不听了么?”
所有的人都安静下来,大家都很为难,如果此时不听泽主的话,那么泽主一定再无生存下去的勇气,但是此时若听泽主的话,如何能将泽主杀了,然后大家逃走呢?
玉龙吟的嘴里一口口地往外吐血,他轻轻道:“事有轻重缓急,龙泽不是江湖小帮派,全凭意气用事,听我的,赶紧走,报什么仇。大家活下去,才是第一要紧的事。走啊。”
他的话刚说完,突然那四周的山上传来震天动地的呼喊,“龙泽妖孽,还不束手就擒,你们已经中了北夏和鸿雁的埋伏,走向死路了。”
玉龙吟突然不再言语,他轻声道:“哥杀了我,你带着他们全力突围。”
玉凤鸣一言不发,用尽全力将弟弟搂在心口,翻身上了掣电。龙吟现在比一个三岁孩子还不如,哪里奈何得了哥哥,他知道大事不好,既然躲不过了,便要想想有什么办法将损失减到最少。所有的殿主和侍卫都一齐上马,中了埋伏有什么可怕,龙泽诸君都是见过大场面的,只不过是些兵士而已,几个来回的冲杀,就散了。
那四周高山上的兵士不停地向下放箭,箭如雨阵一样的密集。龙泽的三十五人将凤鸣围在中央向最低的山坡跑去,已经有两个侍卫中箭倒下了,玉龙吟已经气尽力枯,他用尽全力道:“哥哥,分散从四个方向突围,千万不要大家在一起,那可就没有几人能活着出去了。”
玉凤鸣道:“诸位事急从权,大家分散突围,不要聚在一块儿。”怎奈这些殿主和侍卫是下了死心要保两位泽主活着出去,大家死死围住向高坡转移。又有三个侍卫中箭倒下,玉凤鸣心中巨痛,一颗心剧烈地跳动,一张白玉般的脸,胀得痛红。
龙吟道:“哥,你搂紧我,拉紧掣电,全速管自己冲,不要再理他们,他们追不上,只好顾自己。”凤鸣略一沉吟,唯今之计,也只有按弟弟说得的办了。想到这里,他将掣电夹紧了,掣电一声长嘶,全力冲出侍卫和殿主们的护卫,管自己直向北面山坡冲去。
西帝凡和司马越一看,和中泽的另两外殿主一起,紧跟着泽主而行,米远泽和帕云真紧随其后。云真道:“泽,你是神龙四十八卫之首,你负责指挥兄弟们脱困,泽主由我护着。中泽主说得有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他们的马直冲上北坡,北坡的士兵砍倒了一大片,缺口被撕开了。其他三个方向的人都大叫:“玉凤鸣冲出北坡了,冲出北坡了。”
北坡下是一大片草地,草地前方是一块森林。站在东坡上的风净尘和玉泽川见人向森林冲去,便放出了焰火,只见森林前涌出了无数的武林高手,不仅包括了鸿雁十二武林世家和二十四家高门显贵的高手,还有前秦,北夏、寒珉,东遥四国所有武林名家的精英,四千多人,在前面形成了一个包围圈。
玉凤鸣的眼睛已经全红了,他一反往日那谦谦君子的文雅和气样,如同一头燃火的凤凰一样,周身都烧着一股火气,他身后帕云真已经被倾霜教的云山和明琛两位大师拦住显见是脱不了身了,凤鸣也无暇再顾及帕云真了,他的凤魄剑和手中的凤凰圈施展开来,手边几乎没有活口,那一道道血光在他身边绽开,所有挡在他前面的人,就是一个死字。
那四千多武林豪杰本来以为大家一哄而上便能将玉凤鸣砍成肉泥,现在才知道,龙泽不只是杀神杀人不眨眼,那玉凤鸣竟然也是一个如同来自地狱的勾魂使者,那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