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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山河引(五部)行到水穷处-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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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龙吟焉有不知这相生相克之理,但是凡物只要将自己划出世事之外,这相生相克便无意义。龙若已经脱离了形骸,可任意变化于天地之间,那六昧真火便奈何不得。若龙能于琼露津液当中流转,纵是烈火滔天,龙亦可以兴波灭之。龙本来惧火,但是经过十年酷刑中的火刑苦磨,玉龙吟已经完全不怕火,只要过了开始这一阶段,龙就可以兴水灭了乔一划的六昧神功。所以玉龙吟将爷爷临走时的嘱咐放在一边,依自己的理解抗敌。
  两人转了一个时辰以后,玉龙吟突然步法微乱,乔一划大喜,龙神功抵法不过这六昧神功,步法先乱了。他将玉尺一递,抢攻玉龙吟的双,玉龙吟身躯转折,玉尺飞过,两人便斗在一处。此番决战与刚才不同,二人没有什么看家招术,那龙长于变化,火也是变幻重生。所以二人各自施展平生绝学,转眼二百招已经过去,洞中功力薄弱者都已经晕倒了。三百招过去,众人都被逼到边上了。那石洞的巨大厅中,只有玉尺的寒光和麒魂剑的红光,纠结成光圈,那还有众人的立足之地。
  转眼到了五百招,两人是龙泽、天一教这两大门派的代表人物,这一战,比百年来江湖上任何一战都要精彩。招术层出不穷,变化更是费夷所思,不管是龙泽还是天一教的弟子都看得津津有味,获益非浅,这样的学习机会,你从哪里去找第二次。只有风涵担心母亲,毕竟母亲受尽了苦楚,这身子大不如前,能不能挺得下来,可真是让人心焦。乔一划眼角余光瞥见风涵焦虑之色,不由暗喜,只怕玉龙吟的体力上撑不下去了。
  一千招过去了,令乔一划吃惊的是玉龙吟身边的护身真气已经不见了,却转成了一圈晶莹的水气。水能克火,乔一划大惊失色,他知道再打下去最好的结局是两败俱伤,己方无一人能和风涵相比,天一教挟势而来,只怕要尽折在此洞中。现在只有速战速决,拿下了玉龙吟,风涵不是自己的对手,天一教还能完成预定的目标。一念至此,他强运六昧神功,在霎时间将神功提到了十二成,这样做后果堪虞,但是长海已经老去,自己也不必惜生。
  玉龙吟见他双目通红,知道决胜负的时刻到了,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将自己的功力也提到十二成,也已经落了后了。他索性将水圈撤去,连对拼都不想了,剑交左手,虚则实之,他将劲力都运于左手,而右手却偏偏向上仰起。乔一划,见他右手上扬,却不和玉龙吟拼斗,闪过他的右手,直扑玉龙吟的面门,因为玉龙吟左手拿剑,根本无法抵敌,左侧和脸部有了个巨大的空档。乔一划趁玉龙吟失误机直进,玉龙吟被迫急退。玉龙吟背对着众人,众人看不到他的脸,却见乔一划脸上都是得意之极的扭曲笑容。风净尘不敢叫出来,却一口鲜血喷出来。也罢,既然不能和他言归于好,就双双死于此处罢!
  乔一划狞笑道:“你这张破脸,不要也罢。”说罢火抓直抓向玉龙吟的面门,众人把眼睛一闭,只道泽主这张受尽折磨的脸恐怕会被烧成一块焦肉。
  乔一划的火抓在触及玉龙吟的面门之时,玉龙吟的身体发生了不可想象的曲折,他微微向后一仰,整个上身都平了,左手剑以难以看清的速度交到右手,左手早已经运足了龙神功。左掌尽合力击向乔一划的小腹,那儿正是六昧神功全部汇聚的大本营,那滔天烈火被龙神功的冰寒之气击中,一巨热,一巨冷,那乔一划的血肉之躯如何能挡,他刚将玉龙吟的伤痕累累的脸给撕下来,便尖利的叫了一声,往前直扑于地,他手捧着小腹,口中一道道血箭直喷出来,足足有一丈来长,手中还抓着玉龙吟的脸,那血将脸染得更加狰狞恐怖,分不清是脸上的血,还是乔一划的血。
  众人见玉龙吟背对着众人而立,却并不转过来,众人心中皆想,反正原来那脸已经够难看了,现在不过是没脸了,说不定还好一点儿。良久,玉龙吟才一点点转过背来,很多人受不了看到那脸情形,都闭上了眼。风净尘却反而睁大眼睛,他要牢牢记住那脸的样子,纵使已经血肉模糊,也是这世上最值得他珍爱的脸。
  那胆大的,都眯着眼看,玉龙吟已经将头都转过来了。众人见到他的脸,无不惊讶得如同天上掉金块一样。司马越他们几位长老长长的吸了几口气道:“主上,您的脸,您的脸,什么时候,已经好了?”闭着眼的人都把眼睛给睁开了,原来玉龙吟那张破脸只是一个做得极像的面具,而面具下的脸,众人无不瞪着眼看,许多人已经掉下口水来风涵被称为天下第一美男子,但看起来只有给这张脸的主人捧镜子的份。柳涔甩了甩头,为刚才的失态尴尬产;道:“天下第一美人,果然名不虚传,涔等只配给主上提靴子。”
  三十五 柳暗花明又一村
  这一战是玉龙吟二十四年来的第一战,却遇到了平生最大的两个劲敌,当然也不轻松,身上已全是汗,那一袭黑衣已经紧紧的贴在身上,更显得高挑纤弱,那一滴滴晶珠从白玉雕成的毫无瑕癖、完美无缺的鼻子上如同珍珠一样的滚落下来,叫人恨不能把鼻子狠狠的吞到肚里去。那黑如丝缎的长发(经过云家师徒半年多的养护)上都泛着汗水的亮光,散发着一份奇特的香味,将众人诱惑得不成体统的瞎想。
  玉龙吟手中的麒魂剑轻轻的转动,麒魂的红光异常的明亮,玉龙吟原来为了迷惑内奸连声音都用腹部来发出,因此听起来十分的闷暗,如今用不到了,龙泽诸人和风净尘都记得,他的声音倘若柔和的开言,如同新莺呖呖,珠玉连振,是很好听的,但是如果严厉起来,那声音里头夹着龙玄音的厉飕,是很吓人的,所以江湖上的人才会闻声丧胆。
  玉龙吟对着天一教的那些精干弟子道:“如果你们放下武器,龙泽把你们当俘虏对待,如果反抗,杀神这个绰号想必你们是听过的。我已经二十四年没有再动过剑了,要不要今天开开锋,那位想先上来祭剑,请罢。”他没有拉架势,就那么一番话,那天一教徒早就已经被刚才两战所摄,再加上杀神的威名,就纷纷放下武器,跪地投降了。
  风涵知道母亲的身体实在还是很虚弱,不过是依仗着绝顶的内功和无双的招术身法,打赢了这两仗,所以心疼得扶着母亲坐下,从宁筝手中接过手巾,小心的给母亲擦汗。众人都非常眼红风涵,有人是直往下咽酸水。
  玉龙吟喘了一口气对风涵道:“你将乔老前辈扶到位置上去。”
  风涵遵命将乔一划抱到他的坐位上。那乔一划不但脸如金纸,而且也如同孟长海一样迅速衰老,孟长海愀心的拉住他的手道:“一划,你,你怎么样,他……他的武功还高过你么?你可是有近三甲子的功力了。”
  乔一划惨然一笑,转脸对玉龙吟道:“玉泽主武功盖世,乔某佩服之至,乔某技不如人是服了。可是这一次天一教却败得糊里糊涂,还请泽主给个明示!”
  孟长海虽然武功全失,但是气性不改,他暴怒道:“要他给屁个明示,分明是秦子恒这个贱人假传消息,凌思安故意打开密道,同玉龙吟串通好了,来骗咱们上当的。”
  众人皆看秦子恒,心想难道真是秦谷主念着当年结义的旧情,而凌国公则是在泽主的指示下,帮着泽主将天一教的人骗来么?想来泽主并未服食那朱实兰和其他毒药。
  谁知秦子恒一脸疑惑不解道:“云长老,这,这是怎么回事,我明明是将药交于你的,你也说了泽主服用了以后,倒是每晚能睡上一个多时辰了?”
  云忆柔更是蒙在鼓里,她看着爱徒道:“宜儿,为师没有换过药,难道是你发觉这朱实兰有毒,便将药换了?”
  静宜的眼泪一粒粒的滚下来道:“药一点都没有换,只是两位少主发现了我母亲的阴谋,用自己身上的精血来弥补了我母亲的大罪,两位少主孝心感天,才使泽主转危为安,并功力精进的。”
  玉龙吟喘息甫定,一双星光般寒斗斗的眼睛直盯着云忆柔师徒,突然用戴着手套的左手一拍那左椅柄,椅柄发出了一阵奇怪的声音,便如飞花一样的绽放开来,居然整齐的裂成十二块,众人有心想为泽主这一手功夫叫好,可是眼见泽主生气异常,都沉声敛气不敢出声,唯恐自己倒霉。众人都在心中反省,这些年有没有欺侮泽主武功全失的行为,如果有,赶紧请罪。
  只听玉龙吟厉声一喝道:“云忆柔,你好大的胆子,竟然瞒着本尊,从两位少主身上抽取精血和骨髓,这可是犯上乱命的死罪,谁许你这样做了。便是本尊也绝无此权力,对待两位少主,这种行为是列祖列宗都不容的。”声音不高,余音强劲,众人身子打了个突,都把脖子给缩起来了,原来泽主不知道这件事,这忆柔的胆子忒大了。
  云忆柔跪伏于地道:“柔知罪,只是此事若禀明泽主,主上甚爱少主,以如何能让属下干此等事,这就不能将主上牢牢盘踞于血液中的火炎毒和经络中的冰湖寒毒排出了。所以属下胆大妄为,但此事与宜儿无关,还请主上饶恕了她,处忆柔一人死罪。”
  静宜红着眼睛抱住师傅道:“恩师,抽血吸骨髓一事,弟子全都参预了,如何能置身事外,泽主降罪,咱们师徒一起领。”
  风涵向来在母亲面前不多言语,此时却双膝跪倒道:“娘亲,抽血吸髓一事,虽然是云姨先告知的,但是云姨没有任何逼迫之举,全是我兄弟自己愿意,并且严厉禁止云姨师徒向您泄密的。若娘亲降罪,不应当由云姨来承担,这全是风涵自作主张,与人无碍,母亲降罪于孩儿便是。”风涵这人优点极多,下属都为他拼死命,不仅是因为大家在死奴囚堂同生死的关系,最大的优点是他这人极有担当,跟着他办事,下属们都很放心,不必为主子背黑锅。
  玉龙吟别过头去,他看着石壁,红泪却已经流得眼前一片皆红,此时方知,自己的一身内伤得以控制,武功能精进如斯,全是两个孩儿抽血吸髓相救。想这十四年来,自己一直在在舔舐自己的伤口,对他们兄弟极其冷漠,那半颗心痛得如同在烈火上煎熬。好一会儿,才抹去血泪,转回首看着风涵,脸色却越来越柔和,他悠然长息道:“你们兄弟做这样的事,就不怕母亲会心疼么?天下哪一个当娘的,愿意从自己的孩子身上去抽血吸髓,你们真把我当成是冷血的恶鬼了么?”
  风涵趴伏在地上,哭泣道:“孩儿早就知道了,咱们出生之时,本来会活活饿死,母亲不忍心见我们就如此夭亡,自己身受苦刑折磨,却仍然用鲜血哺育我们足足一月。如此慈恩,孩儿拿什么报答?这畜生还知反哺,何况是我们兄弟俩呢?”
  玉龙吟听他这想说,想起二十四年前的苦况又忍不住要掉泪,勉强看着石壁道:“你们都起来,我谁也不怪,要怪只能怪自己。对你们兄弟如此不关心,作为母亲,如此不慈爱。时间已经过去,你们都已经长大,我都无从弥补了。”
  风涵滚涕如雨,他只是哭道:“娘,娘,您别这样说,儿子,儿子担当不起。”
  柳熙阳红着眼睛把风涵扶起来道:“少主,孝心感天,快别跪了,叫你娘看着不是更心疼么?”风涵抱住柳熙阳,在老舅怀里抹干了泪水,方才红着眼睛缓缓站起来。此时洞内龙泽诸人的毒已经解了,忆柔师徒便奉令给那三十六世家人解毒。
  玉龙吟见他眼眶通红,心中更觉刺痛,强行用龙神功来压制,才不至于又当众流泪。他祥和的问道:“你们兄弟是怎样得知秦子恒的阴谋,又如何弥补的。”
  风涵垂首道:“母亲,这事也没有什么,您别放在心上,不过是在里头加了一味药而已。”此时龙泽诸君和洞内其他人见泽主显露了无上的武功,真的是佩服之极,全都拜倒在地,向泽主感谢救命之恩。玉龙吟让大家好好调息,不必拘泥。
  玉龙吟缓缓靠在椅子上,抬头看着洞顶,若有所思。宁筝道:“主上,您累了,反正一时半刻出不去,不如歇一歇”玉龙吟微微皱眉道:“筝,你说我是不是一个坏母亲?”
  宁筝忍不住滴下泪来道:“泽主舍一己之私,为龙燕龙泽长远计,小少主是不会怪的。”
  玉龙吟哼了一声道:“他怪我?他还好意思怪我?自由散漫、任性妄为、惫懒促狭、承顺皆无、不孝全备,真是我前世的业障。”
  风涵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只见工殿的殿主急急回禀,说这洞门,他们刚才去看了,没有办法开。
  乔一划岔着气大笑道:“这石洞的大门已经被乔某布阵封死,如今乔某是无力再开,这普天之下,除了玉蓝烟外,无人能开此门。大家一块儿死在里面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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