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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微笑若望-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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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雨馨的瞳孔微微一缩。

“还有一个小时,宴会就要开始。”司徒清岚沉声道,“你最好,抓紧点时间。”

满座宾客,觥筹交错。

连雨馨翘脚坐在高脚凳上,八指轻拨47根琴弦,动人的音色从她的指间迸射而出,如山涧清泉,玉盘滚珠,与司徒清岚的小提琴演奏,悄悄唱和。

举杯轻啜的宾客们沉醉于她的娴雅气度,与非凡的音乐造诣。

西方的神话里,竖琴,是只有天使才能演奏的乐器。

连雨馨微微地笑着,八指轻拨,忍受着指腹的疼痛。

小时候心血来潮,着迷于竖琴曲线玲珑的外表与无可比拟的清澄音色,便请了一位老师,上课的第二天,却发现老师的手,除了小指之外的八个指尖,有着厚厚的经年老茧。

那,就是成为竖琴演奏家的代价。

当那名老师,将一切可教的,都交给了连雨馨,告辞离去之后,她就再也没有碰过那架竖琴。

连雨馨微微蹙眉,低头注视自己的指尖,轻吐了一口浊气。

直至今日,将“有仇不报非君子”奉为人生信条的司徒清岚,逼她重拾久远的痛苦回忆。

司徒清岚可不会在乎,她用掉了多少的LaMar,才回复青葱般娇嫩的漂亮指尖。

乐曲结束的时候,满堂喝彩。

和众人寒暄了一番,连雨馨觑了个空,悄悄告退。

走出司徒大宅的正门,她仰头望天,微微地叹了一口气。

上流社会……

野蛮的战场,却披着华丽的外衣。

上流社会,其实一点也不有趣。

连亦寒站在窗前,深深吸气。

奎克推门而入,挥退了佣人,背手站在屋子的正中央。

“你这窗户,景致真好。”连亦寒徐徐回身,淡淡一笑,“为什么,让我们立刻离开?”什么样的危险,让他们在巴黎,一分钟也不能多呆?

四目相对,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交错,蹦出激烈火花。

奎克微微垂眸,笑容淡淡,“司徒乔的靠山,就在勒克莱尔。”

连亦寒悚然一惊,脸上微微变色。

台湾的整个金融界,其实就是一张大网,网的中央蹲着的那只蜘蛛,叫做司徒乔。

从小小的海边渔村走出的司徒乔和简建德,携手打下鸿禧如今的庞大帝国,无数次的利益联盟,司徒家族无数貌美如花、手腕高超的小姐们的政策联姻,点点滴滴,耐心经营。

据说,还有隐藏在司徒乔背后,专门负责清除绊脚石的数股黑暗势力。

所以,虽然因为过度铁血的商业手腕,司徒家族树敌无数,却依旧叱咤台湾数十年,屹立不摇。

连亦寒的眸光微微一闪,想起被从不对人轻易低头的赵老爷子奉为“财神爷”的汉密尔顿家族,“他的靠山,就是汉密尔顿家族?”

“不。”奎克沉声应答,笑容微讽,“司徒乔的靠山,要更厉害一点点。”

“呵。”连亦寒哑然一笑,“你……认识米尔斯?汉密尔顿?”

奎克眼带笑意,微微垂首,“您不觉得,以汉密尔顿那样的大家族,米尔斯对雅薇小姐的兴趣,已经超出了正常范畴?更何况,越有身份地位的人,就越怕死。”

张雅薇在街头遭遇抢劫,米尔斯的适时出现,根本毫无道理和逻辑可言。

白色的大床床沿,搭着重重纱帐。

张雅薇深陷在柔软厚实的被褥之间,呼吸浅促,眉尖微蹙。

尉临风坐在床沿,注视着她安静的睡颜,心头浮现一丝不忍的情绪,抬指轻轻搭在她的额头,想替她揉开眉间的轻愁。

即使在睡梦中,她也在伤心。

撩开她鬓边的发丝,指腹在颊边轻轻摩挲。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这种无力掌控的感觉。

像一只小小的,贪婪的蚕,一口一口,分秒不停地蚕食着他的心——不肯停歇,永无休止的疼痛,细微的,几乎是不易察觉的那种疼痛。等到发觉的那刻,这痛,已变成如同呼吸般的存在。

爱情呵……

他微笑。

怎么也没有料到,是败在她的手中。

“临风。”若谦推开了虚掩着的门,眼波里,有敛滟的微光,“莫琦,回台湾了。”

☆、第十七章

“悠然”二楼,莫琦靠在栏杆上,漫不经心地看着一楼用餐的食客们,身上的红色Chanel大衣良好的收腰设计,勾勒出她的完美腰身。

“尉哥哥好大的手笔呵。”莫琦从栏杆前转了个身,笑意盈盈地看着对面桌旁的陈志燚,“喂,你。”

黑色的打火机在指尖翻飞,陈志燚懒洋洋地抬头,“唔?”

莫琪撩撩发,微微笑开,“怎么样?我变漂亮了没?”

因为“不速之客”的出现,刚刚从国外赶回,旅途劳累的众人,不得不重新打起精神,赶赴这一场无法缺席的饭局。

“有一年多没见了吧。”手上的刀具在鹅肝上狠狠切下,连亦寒的声音,却清澈得像是万里无云的晴空,“怎么突然回来了?”

莫琪微笑着耸了耸肩,“太久没回来了,有点想念……”眼角的余光,别有深意地轻轻一瞥。

“一回来,就联络我弟弟了?”陈绍麒笑道,“莫琦,你倒是一点都没变。”

陈志燚闻言,看了一眼面前的西餐盘里被自己切得七零八落的鸡肝牛排,索性放下刀叉,示意一旁的侍者收走。

“哥。”他叹了口气,抬起眼,抗议道。

“不是的呀。”莫琦的嘴角,漂亮地弯起,“我是在去商场shopping的时候,无意间碰到他的。本来这次回来,我没打算惊动你们的。”她抬起手臂,撑住下巴,眼底有浅浅笑意,“我去Dior买衣服,他也带了个漂亮女孩子去买衣服,那女孩子还打算跟我抢衣服来着。”

话音未落,陈志燚已经是一阵闷咳。

“是么?”陈绍麒瞥了眼自己的弟弟,似笑非笑地扬了下眉,“弟弟,你呛到了?”

“喂,你。”莫琪笑嘻嘻地扬眉,调侃陈志燚,“在想谁呢,吃顿饭,也这么不专心?这样子,很危险的哦。”

陈志燚伸向前方的手无奈地顿住,那杯红酒近在眼前,莫琦眼底的盈盈笑意,却让他没有了心情。

不用回头看陈绍麒的脸色,陈志燚也知道,今天回去之后,吃不到什么好果子。

“事实上,我已经回来好多天了,不过听说你们刚巧去了巴黎。”莫琦扭头放过陈志燚,叹着气道,“好可惜,我明天一早,就得回新加坡了。”

“馨呢?”连亦寒道,“你不见见她再走?”

仓促间,他们没有联络到她。

“不了。”莫琪微笑着摇摇头,“下次回来的时候再见面吧,这一次,没有时间了。”

尉临风微笑着停下手上的动作,扬了扬眉,“下次?是什么时候?”

“暑假喽。”莫琪微笑着,不动声色地扔出一个重磅炸弹,“我哥哥答应我了,会陪我一起回来。”

在空旷房间醒来的瞬间,张雅薇觉得一阵恍惚,无法明了自己究竟身处何地,一直等候在旁的女佣却没有留给她思考的余地,快步迎上前。

“小姐。”笑意盈盈的脸。

她却忽然觉得女佣的笑容,有一点点刺眼。

“少爷们有事,都出门去了。”女佣不懂得她心底的想法,一径同她交代起来,“因为不知道您什么时候会醒,先生吩咐厨房准备着一些粥点,一直温着,您想……在哪吃?”

她眨了眨眼,待到稍微清醒了些,才消化了传递过来的讯息。

那么,她得一个人吃饭了?

好吧,无所谓,也早习惯了。

“端上来吧。”她低声地,缓慢地说道,“我不想,下去。”

懒得动,没有挣扎的力气。

眼睁睁地看着佣人们抬来小桌,四平八稳地摆上床,温热的粥点小菜从厨房里端来,一碟碟摆放下,份量不大,却都做得精致。

这,大约就是做大小姐的好处吧?为了她的一顿晚餐,佣人们往来穿梭,忙碌不已,她却只是安静地赖在温暖的被窝里,连手指头都不用动弹。

可是,看着眼前色香味俱全的食物,她却勾不起一点食欲。

怔怔地望着眼前的食物,感觉到眼睛慢慢酸胀起来,“你们……”呼吸,跟着乱了频率,“你们能不能都出去?”急急忙忙地扭过头,眼泪却已经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滴落在地毯。

无声,无息。

眼前所有的景物都被封住,一片模糊,蜷起腿,不自觉地将全身缩成一团。

一室的寂静无声。

直到一个低沉嗓音打破沉默。

“Mademoiselle。”

熟悉的法语发音让她猛地一震,抬头,扭转脸。

床边,奎克一身笔挺的铁灰色西装,身姿挺拔,下巴坚毅。

“Mademoiselle。”他重复,眼睛里,有淡淡的忧伤。

温柔的法语。

她以手背拭泪,泪却越擦越多,弄得一脸狼籍。

Mademoiselle,在法语里,是“小姐”的意思。

小姐。

我的小姐。

“为什么,突然,跟我说法语?”她将脸埋在自己的掌心,声音闷闷传出。

“忘了吧。都……忘了吧。他们,本来就不可能陪你一辈子。”

忘了?

她呵声轻笑,捂住了脸,全身颤抖。

“出去。”她低泣道,“我不想看到你。”

奎克不为所动,沉声继续,“您,还有自己的路要走。”

“出去!”她蹬开被子,扯到床上的小桌,失去平衡的碗碟剧烈晃动,汤水跟着洒落,她却没有心思顾及,随手扯过一个柔软抱枕,扔了过去,“你怎么会懂?你怎么能懂?”她叫道,“谁要你管我?”

奎克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任由沾了汤水的抱枕,迎面砸来。

等候在门外的佣人纷纷涌进,女佣们惊呼地看着床铺上的一片狼籍,拉住她的胳膊,将她带离床铺。

鼻尖酸涩,胸腔剧痛,眼眶里,却没有一滴泪。

她浑身颤栗,跪坐在地。

“小姐。”奎克的目光,渐渐沉郁,“想哭……就哭出来。”

她呵呵一笑,抬起了头,“哭?谁说我要哭?”垂下眼眸,“我,只是不想看见你。”

奎克的身形微微一僵,在众人的诧异目光中,转身离去。

多么相像呵。

长廊之上,奎克的嘴角,挂着一抹细微的苦笑。

二十多年了,没被人这么扔过枕头。

漫无目的地在曾宅的后园行走,毫不在意地踏过精心修剪的草坪,穿梭于灌木丛狭小的缝隙。

掩隐在绿树丛中的一座房屋,不知名的所在,干净外墙,顶上,是大片的玻璃幕墙屋顶。

她推门而入,温暖而空旷的室内,是波光潋滟的泳池,负责日常打扫的女佣见她进来,停下手上的工作,躬身示意。

“小姐,您怎么一个人走到这里来了?”

这屋子,是特别建造、温度可控的室内泳池,因为离正宅相去甚远的缘故,一年到头却也用不了几回,却还是每日派了人,轮流打扫。

她愣愣地站在入口处发呆,犹豫许久,终于垂眸道,“我……能不能,一个人呆会?”

女佣微微一愣,旋即笑开,“您想游泳吗?”

“……嗯。”甚至已经没有力气解释。

“您需要几度?”

“什么?”她微怔。

“池水啊。”女佣极有耐心地道,“您需要几度。”

“……都好。”她一脸淡漠。

女佣笑笑,调好监控仪,终于退下,“我去准备毛巾。”

她缓缓走近泳池,昂起脸。

整个天幕,尽收眼底。

夜已深。

清冷的月,高高挂在空中,冰凉月光倾泻而下,室内,却依旧温暖如春。

走到池沿,侧身坐下,伸手捞起池水,却愕然发现,池水带着暖暖的温度。

她怔怔望着挂在自己指尖的晶莹水珠。

触到了不同温度,才赫然发觉,自己的体温,似乎低得有点诡异。

全身上下,到处都是冰的。

好冷。

脱了鞋,瑟缩着,小心翼翼地,将双腿浸入温暖池水,等待池水顺着裤管的缝隙往上渗透,熨贴着双脚的肌肤。

好温暖……

她鼻尖微酸,得不到池水温熨的身体的其他地方,开始瑟瑟地想要缩成一团。

手撑在泳池的边缘,她整个人往下滑,慢慢浸入水里。

浴室的门打开,奎克携着水汽而出,平日里一丝不苟的发乱糟糟地翘起。

“先生。”房里的通讯器忽地一阵响,“少爷们回来了。”

张雅薇的房里,几名佣人在室内主管的指挥下,训练有素地换下脏床单,为了保持房间风格的统一,又扯下干干净净的纱帐。

尉临风倚在门口,皱眉对着这一室混乱,“你们在干什么?”

所谓的一流服务,绝对不是随时带着一群人,跟前忙后。好佣人,更不会有事没事地出现在主人的面前。在奎克的严格要求下,曾家的规矩,尤其如此。

“晚餐的时候,小姐和先生,吵了一架。”室内主管无奈地叹了口气,“小姐太激动,把汤打翻了。”所以他们现在在善后。

“吵架?”尉临风挑眉一笑,像听到什么天方夜谭,“他们两个?”

那个与世无争的单纯丫头,什么时候也学会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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