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雪狐-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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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水性杨花的混蛋!绝对不能让这两只凑一块去!
给自己找了无数个不得不去的理由,宁轩斗志昂扬冲向了御书房。门外,太监总管脸上皱出一坨菊花,恭敬地开了门,声音尖的像被踩了尾巴的猿猴,
“丞相大人里边请,陛下吩咐您来了就直接进去。”
宁轩点头,推开门大步跨了进去。
御书房里有些昏暗,皇帝陛下坐在桌前面如桃花,目似远山,单手托腮,皱眉深情状。貌似万分苦恼。
一柱香的时间,皇帝叹气叹了二十次,当叹道第二十一次的时候,宁轩耐心达到极限了,忍不住正要开口。
皇帝转过头来,脸上的少女情怀吓得宁轩差点连眼珠子都掉出来了。他优雅的支起镶金狼毫,笔杆敲着底下的奏本,笑得极尽温柔惆怅,道:“君泽,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朕现在很明白!”
宁轩一口气憋在了肚子里。
皇帝又悠悠叹了口气,无尽忧郁:“朕爱上了一个人!所谓一见倾心,情深刻骨,想必就是如此了。”
宁轩张张口,又在皇帝烈火熊熊燃烧的目光中,艰难的再次咽了回去。
皇帝双眸热情似火,“从未有过如此惊心动魄的感情指引着我,他静若处子,美若天仙不落凡尘,简直美得追魂夺魄,朕的心已完全被他捕获!朕第一眼看到他就知道,像那种温柔得不像话的人才是朕的真爱!”
宁轩额上青筋直冒,忍不住开口:“皇上,这是您的错觉!他。。。”
皇帝把双手往桌上一拍,激动地站了起来,打断了宁轩的话:“宁轩,你不明白,这是朕的初恋!朕第一眼看到就知道他是不一样的!”
坐拥后宫佳丽三千,独宠贵妃无数,阅遍天下美人,当今情场第一的皇帝陛下,居然说这是初恋!什么叫厚颜无耻,这就是!
宁轩扶额,感到脑子里一抽一抽的疼,咬牙道:“可他是公的!”
皇帝义正言辞:“公的怎么啦!你不能因为传统而搞性别歧视,朕可一度以为你是满朝文武中思想最为开放的,没想到这么死板!”
宁轩挑眉:“皇上,此言差矣,臣可说过风水轮流转啊!”
皇帝漫不经心摆手:“是吗,朕不记得了。”见过脸皮厚的,还见过脸皮厚度赛城墙的,还真没见过这样脸皮厚的都没了的!
想到此处,皇帝突然两眼放光,道:“跟男人其实也不错吧,不然我们丞相大人怎么对这个情有独钟呢!”
宁轩黑了脸:“的确不错,就不知皇上有没考虑过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皇帝来了兴致,“哦?不妨说说。”
宁轩勾起嘴角:“跟男子行房事和女子不同,得分个上下,不知皇上是想当上面那个还是下面那个?”
皇帝霸气十足,“朕当然是上面那个了!”
宁轩摊摊手,无比惋惜:“那陛下还是趁早放弃吧!”
“为何?”
“薛月是个狠角,他是绝对不可能在下面的!两个都在上面是不可能成事的,陛下自己琢磨。”
半晌没了动静,皇帝垂下脸,昏暗下眼眸微光十分隐晦。空气有些凝固,房里寂静得只有冗长的呼吸声。
蓦然,皇帝抬起头,恢复了往日放荡不羁的邪笑:“你这么了解,还那么维护他,难道。。。。。你们睡过了?”眼睛戏谑地往宁轩颈窝那儿扫,极尽暧昧:“看来,昨晚。。。很激烈啊!”
早上走得太急,忘了现在身上还满是昨晚欢愉的痕迹,还忽略了脖子上可能也有。。。。。。宁轩心口陡然一紧,握紧了拳头,许久没红的老脸泛起点点红血丝。
皇帝兴致勃勃:“那你是上面还是在下面?”
宁轩一下子像是炸了毛一样:“我。。。。我才不是下面的呢!”皇帝惊了一跳,看宁轩的眼神像是初次相识,缓缓地坐了下来,眼睛瞪得老大。
看来这句话着实打击颇深,皇帝陛下没了之前的神采飞扬,一脸的黯然神伤、疲惫不堪:“还是容朕先考虑考虑。”
没等皇帝摆手,宁轩自己就坐不住了,稳步走出去,顺手带上了门,转身落荒而逃!
很多年后;皇帝还是对初恋这件事耿耿于怀,弄得身边某龙吃了老大一坛酸醋。问起原因;当年皇帝为何放弃得如此神速。归根结底还是个上下问题。宁轩顿时觉得自己是在太圣女了;怎么当初自己没有考虑过这个严肃的问题呢。
回到家中,洗了三遍热水澡。宁轩看着身上各种痕迹交错遍布,神色阴晴不定,之后坐在书桌前,摔了三次砚台,扔了无数张宣纸团团,直至熬到天黑才一头倒在被窝里,辗转反侧到深夜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身边多了一个人!薛月一手搂腰,一手搂住脖子,身体蜷缩着,尖尖的下巴抵在头顶,十足的占有姿势。宁轩睁开眼就看到一片白皙如玉的胸膛,温软起伏着,鼻尖洋溢着大胆清香,银色的发丝与自己漆黑长发纠缠在一起,额上不禁掉下几条黑线,这人究竟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心态出乎意料的平静,宁轩眨眨眼,微微抬头,银发下精致如玉的脸失了平日的凌厉,棱角变得温润柔美,恍若云间最纯善的仙。宁轩定定的看着,微微些许恍惚。
“还真是喜欢我的脸啊!我都吃醋了。”薛月初醒时纯金色的瞳孔略微混沌,嗓音低缓有些呢喃的甜腻,简直媚到刻骨。
宁轩像是被当场抓住,没来得及把眼睛闭上,就这样与那双金灿灿斜飞的眸子对上,有些不自然。
薛月往下动了动,手从前面抚上宁轩的背,光裸的胸膛紧紧贴在一起,他把头埋进温暖的颈窝中,深深亲吻,润湿了颈项,宁轩忍不住轻哼出声。薛月浅笑着按住宁轩的头,吻上了他的唇,从微张的齿间探了进去,辗转缠绵,暧昧糜旎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显得分外清晰。
宁轩一下子羞红了脸,沉寂已久的心正以无与伦比的频率跳动,几乎要跳出嗓子眼里,快无法呼吸了。宁轩猛地挣脱紧挨着的胸膛,把脸埋进手中,感觉到温润的液体溢出眼眶,宁轩把头埋得更低了。
薛月轻轻叹了口气,嗓音恢复空灵异常好听,“泽,我不会逼你了,我会让你亲口答应要我回到你身边!”
久违的亲昵称谓却让宁轩忍不住颤抖,薛月轻轻搂着怀里的人,像抱着受伤的孩子。
吃早饭的时候,桌上坐着两个人。宁轩看着眼前如此和谐的场景,感觉像做梦一样不真实。他盯着看了许久,忍不住捏了捏薛月的脸,严肃道:“疼吗?”
薛月抬头,无辜的眨了几下,道:“嗯。”
宁轩低下头,扒了两口米饭,道:“哦。”
薛月疑惑地看了看,接着夹了块五香芙蓉鸡到宁轩碗里,他拿筷子的姿势很独特,显得白皙鲜明的五指修长纤细,骨节分明。宁轩拿余光扫了扫,看着那人无比优雅的吃下第五块芙蓉糕的时候,顺手把五香鸡块塞进嘴里,咽了下去。
从未想过会有那么一天,和薛月两人面对面调侃闲聊。只光是看着他的脸,听着他的声音就已经足够惊心动魄了,从容淡定冷静沉着完全成了空话。
“那老龙坑你过去当枪使,竟然说我对奢华昂贵奇异珍馐情有独钟?”薛月貌似很诧异,“不会吧,你还真信了,难道在你眼里我是那种人?”
宁轩茫然:“难道你不是?”
薛月道:“当然不是!喜欢那些东西的分明是老龙自己啊!他以为人人跟他一样贪财!”
宁轩低落:“我本来对你们不够了解。”
薛月安慰道:“不用了解他,你只要了解我就够了!”
宁轩定定看了几眼,沉默了。
薛月站起身,邪笑道:“他敢耍你?没事,我们耍回来,你等着。”
说完拍拍宁轩的肩,就转身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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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坦白
薛月当天中午就回来了;施施然漫步丞相府;见着仆人含笑点头;生生折煞了一群人。及至书房;后面丫鬟跟了一群。宁轩抬头看到门缝里挤了一堆眼睛,而后恋恋不舍地退去。
漫步后花园似的踱步到书桌旁;端起香茗;侧身躺在了太师椅上。
宁轩忙着处理公文;之后连头也没抬一下;屋里一片寂静;宁轩却感到无比烦躁;如芒在背。
半晌;耳边吹来一股暖流;很近;“这几行字你都看了半个时辰了,在想什么呢?”
宁轩吓了一跳,猛地转过身,直接碰到了薛月的鼻子,一双金色的眸子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一下子心脏漏跳了几下。文书掉在地上啪的一声,一下被惊醒了似的,赶紧弯□去捡。
薛月戏笑着后退了几步,几根发丝滑下,掠过脸颊,宁轩顿时觉得喉咙发干,却听到那人道:“那件事交给老龙了,他说很乐意自己去说服皇帝。”
宁轩这才想到之前的问题,怔怔道:“你不喜欢皇帝?”
“不熟。”
心底一阵发堵,宁轩莫名有些火大,沉着脸道:“那是你的事,本来就与我无关!”
这人变脸比变天还快,心思缜密却又总是想很多,烦心的又总是憋在心里不说出来,明明离得很近却又仿佛很遥远。
薛月不露痕迹地笑着,嗓音轻柔若柔风甘雨:“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宁轩一把打掉附在自己脸上的手,恼羞成怒:“都说了与我没关系!你的一切我都不想管!”
一个玉疏郡主,一个楚清远还不够,凭一眼就能搭上皇帝,什么时候出现,什么时候突然消失,我都完全无法了解。你有什么是我想了解又不能了解的!
“薛月,收起你那虚伪的笑,看着恶心!”
薛月愣了愣,既而勾起嘴角,笑得柔若春风:“宁轩,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宁轩;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是啊;你的一切我都无法了解,我不是你的谁,所以可以随心所欲想扔就扔,想要就要!
宁轩脸色苍白,指着门口吼道:“给我滚出去,滚,滚啊!”
空气在这一刻凝固,尾音似乎在屋内回荡了好久。宁轩看到薛月的瞳孔从黑色慢慢化为耀眼的金黄,勾起的嘴角显得勉强,如刀削般凌厉的脸,透出罕见的复杂情绪。
“我和老龙闹翻了,不想回去。”
宁轩闭上眼,厉声道:“滚啊!我叫你滚,听到了没有!”
一股巨力猛然袭来,双手被制住,身体失去平衡,头磕上书桌一角,温润液体流进衣领,眼前一片混沌,只看到薛月冰冷如雪的脸越来越近;死死压着喘不过气来;脖子上撕咬疼痛感异常难受;宁轩拼了命的挣扎;抓住薛月的胳膊划出道道血痕。
鲜血的刺激让薛月愈加疯狂;双目充血;失了理性。强力制住身下的人;狠狠撕碎了他的衣衫;唇齿向下留下无数印记;有的甚至往外渗血;宁轩满含屈辱;几乎忘了疼痛;白皙的长腿发疯似的乱蹬乱捣;薛月强忍着愤怒压住腿;却被狠狠踹中了肚子,旧伤没痊愈,这一下内脏都移了位。
“宁轩,你真狠!”只有你敢这样对我,敢让我受伤,敢让我流血,敢叫我滚!明明之前还好好的,究竟还有什么不满!
薛月脸色阴沉得能挤出水来,握住身下扭动的腰身,前戏都省了直接洞穿了他。
宁轩疼得痉挛;腰向上弓起定格;喉咙深处挤压出嘶哑的嚎叫;眼球布满红血丝深深嵌出了泪;饱含不甘的眼神变得空洞;指甲扣紧;几乎要把薛月抓穿。
“你叫啊,再叫大声点,最好让所有人都听到。不会呻、吟就给我闭嘴!”宁轩死死咬住嘴唇,鲜血留下。只有这一点绝对不要;宁轩神色凄凉;这和以前有什么两样。。。
这人永远都是这么残忍;不会给任何人忏悔的理由;因为,往往在人忏悔之前就先叫人恨上了。
薛月肆意玩弄着;身下僵硬的身体变得柔软;渐渐变成诱人的粉色。宁轩屈辱的闭上了眼,透明眼泪顺着眼角滑下,声音抑制不住断断续续的,“不。。。。。啊。。恩恩。。。不要。。。。。恩啊!”
“宁轩,记住;永远都不要试图忤逆我!你必将一生在我之下;因为。。。。”这是个秘密,不想让你知道。
这一刻,薛月搂住宁轩的腰,吻上了鲜红的唇,一点点舔去血迹,像是天底下最温柔的情人。
宁轩已陷入半昏迷,什么也没有听到,许是激烈过了头,最后嗓子都叫哑了,全身软成了一滩泥,抱着自己的人却一次都还没有去过。
起初只有疼痛和屈辱,渐渐地迷失自我,身体永远是最诚实的,往往人还没有认清现实的时候,身体总会率先一步作出反应,而某人其存在本身胜过人世间最顶级的媚药,就像罂粟,妖艳恶毒却又刻骨魅惑。
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深夜,全身已被清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