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爱:冷王贵婿-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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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回淡淡说道:“爹爹的罪名眼看昭雪,我多喝了一些。”
玄鹤一步一步走到晏回近前,淡淡的酒气混合着他身上特有的清香扑面而来,即使此刻自己没有饮酒,也觉得醉了,心难以抑制的漾开,掀动薄唇:“自上次你喝醉,就从未见你饮过这么多酒。”说着,手不由自主抚向晏回艳若朝霞的面颊。
晏回闻言面色微变,不着痕迹转过身,避开玄鹤的手。
玄鹤的眸子眯起来,一瞬不瞬注视着晏回的背影,嘶哑的声音问:“什么时候离开京城?”
晏回垂帘沉吟,脑海里闪现出一抹白衣身影,“没想好,等……”
“等司空玥回来?”
晏回心中一凛,转身看向玄鹤,玄鹤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咄咄的目光注视着自己,晏回眉头蹙起:“爹爹尚未平反,不知其中是否还会有变故,待一切尘埃落定,我自会离开。”
玄鹤闻言,表情显得成竹在胸,语声和缓道:“平反的事不会再生变故,相信三日之内,谭鄂便会将真相呈到司空睿面前。”
晏回诧异地看着玄鹤,他不明白玄鹤为什么对谭鄂有这样的把握,想到谭鄂一向明哲保身,今日却为了爹爹的案子挺身而出,脑中灵光一闪,试探问道:“谭鄂是你的人?”
玄鹤双唇紧抿,却未答言,深沉地看着晏回,他虽言谈举止如常,眸子里却氤氲生雾,上次醉酒也是这样子,此刻他一定是头脑晕眩,抬手扶住晏回,声音里饱含柔情:“你醉了,我扶你躺一会儿。”
晏回垂帘瞥一眼按在腕上的手,一股凉意直透骨髓,他没有回答自己的问话,便是默认了,想起那晚司空玥问过自己的话,难道玄鹤果真如司空玥所说在密谋造反?
玄鹤一只手握着晏回的手腕,另一只手扶住晏回肩头,晏回感觉头晕脑胀,立都立不稳,只得由玄鹤扶着走到床前,坐下来,玄鹤弯腰要为晏回脱掉鞋子,晏回收脚,“我来。”说完快速蹬掉靴子,拉起被子躺在床上,又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玄鹤弯腰为晏回盖好被子,然后看一眼平卧在床昏昏欲睡的晏回,并没有走,而是撩袍摆坐在床边,垂着眼帘,似乎是在沉思。
床上的气氛令人觉得压抑,晏回见玄鹤没走,困意全无,眼睛瞥向玄鹤,玄鹤逆光而坐,整张脸隐在昏暗之中,神色难辨。
玄鹤有很多事情瞒着自己,他原本以为他是在为太子报仇,并未深加探究,可是现在,他越来越觉得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玄鹤若只是侍卫,如何能够令谭鄂为自己效命,一想到玄鹤可能的身份,晏回的头便觉得更加晕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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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 开始
玄鹤沉思良久,目光看向晏回,他的容貌同少时比起来变化不大,曾几何时,他就是这样看着他进入梦乡,脸上不禁现出一抹追忆,低沉嘶哑的声音说:“晏儿,我还记得你曾说过,待你爹爹沉冤昭雪,你便纵游四海,泛舟五湖。”
晏回闻言,紧绷的心略微松弛,一笑:“是呀,我的确是这样想的,江湖上恣意洒脱总好过朝堂里尔虞我诈。”顿了顿,眼睛看向玄鹤,他脸部的线条变得柔和起来,他或许可以试着说动他放弃谋反,“玄鹤,你有什么打算?”
“我的打算——”玄鹤的话顿住,注视着晏回的眸光里隐隐闪动着星芒,语锋一转,“晏儿,还记得我们初次见面吗?你嫌弃我脸上有刀疤,不许我靠近你。”
晏回忆起过去的时光,不由莞尔:“那时我还小。”
玄鹤唇角弯起:“那时你都十岁了,哪里小?直到那时我才后悔,之前为何不连脸上的刀疤一并祛除。”
晏回一笑:“原来玄鹤也有后悔之事。”心中叹息,听师父说,那时玄鹤身负重伤,多次命在旦夕,师父足足用了五年时间才将他身上的伤彻底治愈,脸上的伤疤本来是可以治好的,可是玄鹤却执意留下。
此时的气氛难得温馨,玄鹤看向晏回越来越灼亮,薄唇掀动,说出按在心底许久的话语:“我若陪你游历天下,你可愿意?”
晏回微微一愣,玄鹤的面容显得深沉肃穆,似乎是经过了深思熟虑,晏回心中一动,他肯放下仇恨?一笑:“晏回自然愿意,不过玄鹤须要放下鬼谷和京城里的一切,没有俗事牵绊才能心无旁骛,玩得畅快。”
玄鹤一瞬不瞬注视着晏回的脸庞,清绝温润,那是多少次午夜梦回,萦绕在心头的面容,下定决心一般,慎重说道:“我可以抛开这里的一切,从此陪在你身边。”
晏回怔怔地望着玄鹤,玄鹤的神情里饱含深意,眼睛灼灼生光,晏回瞬间明白话语里的意思,心不由一沉,他可以和他做好兄弟,却不能再进一步,一笑拂过:“玄鹤待晏回深情厚谊,晏回感怀,不过,只怕未来的嫂嫂会吃醋的。”
玄鹤闻言面色陡变,眼中的柔情荡然无存,换之以杀伐之气,嘴唇几乎没有动:“原来你是这样想的。”抬手抚向晏回的脸,指尖从光洁的额,明澈的双眼,挺秀的鼻,一直到饱满的唇,一点一点划过,带着浓浓的眷恋。
晏回只觉得仿佛有一条小蛇在脸上缓缓滑落,冰凉奇痒,想躲开,然而心魂却似被摄住一般,无法操控身体。
“你的选择,便是我的选择!希望你不要后悔。”玄鹤的声音平直无波,说完,脸上再也找不到一丝留恋,收手起身,挺拔孤孑的身影在房间里转瞬消失。
晏回的心情变得复杂,扶着头坐起身,他不明白玄鹤口中的后悔是什么意思,不过直觉他的话里大有深意。
转过天,司空睿像往常一样升坐金銮殿,朝堂上一派平静,似乎从未发生过叛乱一样,两个时辰后,早朝在平和肃穆的气氛里落幕。
不过,退朝时,司空睿却留下了谭鄂,秦之遥和兵部的官员,晏回心中难安,这些都是军机大臣,昨晚皇宫里收到前方军情,今日早朝上,司空睿却没有当着众臣公布。
下朝后,晏回没有离开皇宫,而是在午门外等秦之遥,等了好一会儿,不见秦之遥出来,晏回沉吟着转身要走,正碰见姜凌手执一本厚厚的册子走到午门前,晏回心思微动,礼部尚书抱恙,半个月后举行的大婚典礼由姜凌负责筹备。
姜凌见晏回看来,秀气的眉毛不由立起来,脸上勾起一抹冷笑:“怎么?晏御史这样看本官,还想打本官的板子?”
晏回并未答言,淡淡看一眼姜凌,抬步欲走。
姜凌见晏回不理睬自己,压在心头的怒火腾地燃起来,这些天他都憋着一口气,自己当众挨了板子,疼不疼的先不说,单说这面子上实在难看,嘲讽道:“本官本以为晏御史有骨气,不肯趋附权贵,哪知晏御史最终还不是去了肃王府,又留在王府里侍了一夜药。”
晏回眉心蹙起,双手交叠,余光忽见秦之遥大步从远处一条宫道上走出来,眼睛不由一亮,不禁向午门前迈了两步。
姜凌见晏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胸中的怒火燃得更旺,抬步挡在晏回面前,愤然质问:“敢问御史大人,本官究竟犯了什么罪?晏御史为何打本官的板子?”
晏回瞥一眼挡在面前气势汹汹的姜凌,着实后悔,上次不该打姜凌二十大板,应该打得他一个月下不来床,看他还敢在自己面前放肆!
晏回冷睨一眼姜凌:“你到现在还不知?看来本官没打错你。”
姜凌闻言气结,一怒之下巴掌抬起来,然而当目光触上晏回羊脂白玉般的脸,手僵在半空中,这么美的脸若是印上掌印,该多可惜。
晏回挑眉,看意思姜凌还想打自己?实在不愿被姜凌纠缠,说道:“仗义执言虽然令人钦佩,但是须要有理有据,有时亲眼看到也不见得为实,更何况是耳朵听到的传闻?身为朝廷命官,更不能道听途说。”
姜凌闻言愣住,眼见朱红色的身影绕过自己,翩然离开视线,猛然醒悟,难道肃王抱病是假?如此说,晏御史就不是侍药一夜,而是——姜凌不敢想下去,脸上变得绯红一片。
032 惊闻
此时,秦之遥已走到午门,一眼看见晏回,小麦色的脸上露出明亮的笑容,轻呼一声:“小晏——”脚步不由加快。
晏回双手交叠静立门旁,待秦之遥走近,微微一笑,先问了叛军清剿的情况。
秦之遥含笑回答:“凡与朱键勾结的朝臣都已下狱,只有一股叛军逃出京城,我已派出御林军,若是不出意外,今晚便可将叛军抓回来。”
晏回颌首,有心探问前方军情,又觉得突兀,于是一笑:“小弟很久没请之遥饮酒,今日可否赏光?”
秦之遥看着眼前温润的笑脸,很想应下,然而迟疑了一下,“今日恐怕不行,我——”瞟一眼等在午门外听宣的姜凌,眼光一闪:“我有事在身,改天我做东。”
晏回抿唇,这是秦之遥第一次拒绝自己,难道是前方有变?不过,看他面色平静又不太像,压下心中疑虑,一笑:“也好。”
离开皇宫,晏回没有去御史台,而是直接打道回府,吩咐小寄去鬼谷在京驻点打探情况,半个时辰后,小寄怏怏不乐推门而入,撅着嘴巴说:“公子,小寄方才去看时,才发现鬼谷的人已经撤离了,前两天还在的,走了也不通知我们一声。”
晏回的心微微一沉,看来玄鹤开始对自己有了顾忌,直觉要有大事发生,心悬起来,在房中提笔写了几幅字,还是无法排遣心中烦乱,索性倒在床上,闭目沉思。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外传来低不可闻的脚步声,晏回警醒,快速坐起身,只见房门从外面推开,秦之遥走进来,身上穿着便服,晏回眸光一亮,惊喜道:“之遥总算得闲,事情办完了?”说着起身相迎。
秦之遥本想质问昨日金銮殿上之事,然而看见晏回惊喜的表情,心神不由一荡,刚推开门时晏回还是一脸心事重重,看见自己便眉眼含笑,他是不是也想念着自己,就跟他想他一样?
“还没,不放心你,所以过来看看。”秦之遥说着,晕乎乎地走到晏回近前。
晏回敏锐地嗅到秦之遥的身上有一股脂粉气,暗暗思索,朱键谋反,司空睿已赐死淑妃,又下令将朱府上下人等全部押进天牢,三日后问斩。
一边让秦之遥坐下,自己也坐在靠椅上,一边微笑问:“之遥去天牢了?”
秦之遥一愣,下意识回答:“没有,刚刚陪皇上去了翠袖招,一会儿我还要回去接皇上。”然而,转瞬间反应过来晏回的意思,脸上不由一红,“小晏,不是已经跟你说了,我只是奉命行事,自从遇到你,我心里从来没有过别人。”秦之遥迫切解释,手不由自主拉起晏回的手,心中又是一荡,他的手细滑柔软,好像女人的手一般。
晏回愕然,看一眼秦之遥,黑眸含情,脸上带着不加掩饰的痴迷,快速收回视线,心中震惊,不过脸色如常,经历了玄鹤和司空玥,他的精神早已修炼得无比强悍,秦之遥不过是拉拉手,只能说是小巫见大巫。
站起身,手顺势抽出来,走出去两步,秦之遥也随之站起身,痴痴地望着看过无数次的背影,他似乎是在低头沉思,身为男人却被男人喜欢,这种事放在任何人身上,一时间都是无法接受的。
此时晏回却没功夫纠结在这件事上,自从昨晚玄鹤说了那番话之后,他便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转身看一眼秦之遥,略一犹豫:“之遥,小弟有一事相问——”
“你说——”秦之遥双眼灼灼注视着晏回,凝神倾听。
晏回看着秦之遥的反应,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麻烦一桩接一桩,秦之遥的事只能先放一放,“前方战况如何?”
秦之遥再次愣住,晏回的话跑出八百里地不止,想到昨日他在金銮殿上看向朱键时眼中的恨意,他是有事情瞒着自己的,他不说自己也不好去问,眸光不定看着晏回,好一会儿才回答:“前方一切顺利,匈奴败军慌不择路,没有走我军人马密集的军事重地雁城,而是前往曲谷,相信很快就会被肃王的人马追上。”
晏回闻言颌首,脸上现出一抹沉思,狙击匈奴只是时间问题,不过,曲谷——曲谷是一座崎岖险峻的狭长山谷,若事先在曲谷布兵,那么待孤军深入谷中,掐住去路,再在两峰投以滚木雷石,其后果不堪设想。猛然想到,玄鹤之前突然前往北境,似乎无功而返,以他对玄鹤的了解,玄鹤不会做徒劳无功的事,难道他已经算准了匈奴会从曲谷逃离,而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