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爱:冷王贵婿-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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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微瑕呵呵一笑:“姑娘勇气可嘉,你若说出那个人来,寡人或许可以成全你们。”
夏侯缨难以置信,杏目瞪圆,只见宫微瑕不但没有生气,而且脸上和煦带笑,一副蔼然亲切的模样,顿时收起防范,心中抱着渺茫的希望,此事也许有一线转机。
略一犹豫,转过身,羞涩的目光看向晏回,一字一句认真地说:“小女子中意的那个人就是晏回晏大人。”
大胆的话语使殿上再次沉寂,晏回怔住,做梦也没想到夏侯缨会对自己动心,眼睛不由自主瞟向司空玥,司空玥的脸上似笑非笑似怒非怒,周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晏回连忙收回目光。
宫微瑕抚掌而笑,唯恐天下不乱地说:“原来姑娘看中的是风光霁月的小侯爷,寡人甘拜下风。”
司空灏的心绪已经从震怒中转出来,以夏侯缨的姿色应该位列六位候选女子之中,而晏回故意将她的名字抽去,莫非是对她有意?心中涌起一股酸涩,也罢,只要能够断了他跟司空玥的关系,他若喜欢,他愿意成全。
看着夏侯缨,司空灏的面色和缓下来:“夏侯缨,既然南疆国主不追究,朕便饶了你的欺君之罪,至于晏御史,你们若有情意,朕倒乐见其成,你先退下。”
晏回眼皮直跳,头脑嗡嗡作响,他虽然喜欢夏侯缨的性情,可是对她并未动心,只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现在若是如实说出来,夏侯缨的脸面也就不能要了,只得忍住一言不发,眼看着夏侯缨满脸含羞出了清和宫。
殿上歌舞索然无味,美味佳肴如同嚼蜡,可恼的是宫微瑕频频向自己举杯,含笑的眸子带着明显的挑衅,晏回有气发不出,好容易挨到接风宴结束,晏回生怕司空灏同自己提起娶妻,他尚未想好,怎样说既不伤到夏侯缨又能将婚事推掉。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晏回一路快行出了皇宫,坐上轿子,不多时轿子进了一座府邸,停在一间房屋前,晏回漫不经心走下轿子,才发觉周围景物不对。
这里不是晏府!
回头看向轿子,是自己的轿子没错,只是抬轿子的轿夫已不知去向,晏回眸光闪动,心知是有人暗暗换下了轿夫。
就在这时,房中一道圆转悦耳的声音说:“小侯爷既然到了,不如进来喝一杯茶水,寡人也算尽了地主之谊。”
晏回挑眉,宫微瑕脚有残疾,行动倒是很快,这么说来这里是使馆?谅他也不敢在这里将自己如何,他倒要看看宫微瑕到底打的什么心思。
勾唇:“国主费心将晏回请来,不会是只是请晏回喝茶吧?”迈步走向房门,推门而入。
房间里燃着明亮的灯盏,里面的摆设用具一色是名贵的紫檀木,香炉上轻烟袅袅升腾,一股好闻的兰花香沁人心脾。
桌案前,宫微瑕还是穿着那身暖杏色华服,他的气质与之前看到的截然不同,身上少了邪佞,多了清冷高贵之气,此时正坐在带着轮子的座椅上,手上拿起一张轻薄雪白的细宣,动作潇洒地铺展在桌上。
抬首睨一眼晏回,弯了弯唇:“不错,寡人请小侯爷前来,是要小侯爷为寡人作画,但是寡人面皮一向很薄,担心被小侯爷,所以出此下策。”
晏回已经走到桌前,瞟一眼桌上,画笔彩墨一应俱全,看样子的确是请自己作画,不过,晏回打量宫微瑕,他怎么觉得他的笑意里不怀好意?
不动声色一笑:“国主多虑了,本官既已答应了国主,自然不会食言,只是——”晏回的声音似乎从牙缝里挤出来,他才不会为他作画。
“只是什么?”
晏回缓缓道来:“晏回对为之作画的那个人是有要求的,那人必须春衫半敞,卧于床榻之上,这样晏回才会心有所触,画出来的人物才有神韵。”
宫微瑕难得露出迷惘的表情,脸上的笑容渐渐收住,正当晏回认为他要拒绝之时,却听宫微瑕说道:“抱寡人上榻。”
057 算计的彻底!
晏回眨了眨眼睛,万没料到宫微瑕会应下自己无礼的要求。
宫微瑕的脸上露出魅惑的笑,瞥一眼晏回,轻蔑地道:“怎么?小侯爷怕了?”
晏回不屑地一笑:“国主若无顾忌,本官又有什么可担忧的?”不过声音稍显底气不足。
宫微瑕的眸光没有丝毫闪烁,望着晏回但笑不语。
晏回这才意识到,宫微瑕绝非戏言!眼皮直跳,此人还是一国之君呢,却要画那等淫靡的画,够无耻!丝毫没去想是自己先提出的。
慢悠悠走到推车后,推着宫微瑕来到床前,床榻高出座椅一截,宫微瑕伸出手臂,晏回的眉梢不由抖了抖,腰都没弯,伸手去拉那条手臂。
晏回打量宫微瑕身形瘦弱,没用多大气力,却不料,宫微瑕的身体轻得似乎承受不住自己的拉拽,整个人飞进自己怀里,宫微瑕的头撞到自己的前胸上,晏回险些被撞得背过气去,更可气的是,此君的双臂吊在自己颈上,同司空玥遇到的情形如出一辙,晏回总算体会到彼时司空玥的无奈了。
宫微瑕倚在晏回胸前,毫无自觉地叹息:“寡人觉得,还是肃王靠着舒服些。”
晏回一口气没喘匀险些呛住,此刻恨不得将宫微瑕拍出房顶,咬着牙道:“肃王生得高大,自然是称国主的心!”说话间,手狠狠抓住宫微瑕精瘦的腰,毫不客气拽起来抛向床榻。
眼看宫微瑕的身体就要重重的摔在床上,宫微瑕的手中已飞出两段丝线,灵蛇般缠绕在床顶,宫微瑕扯住丝线,身体轻飘飘落在床上。
晏回冷冷看着眼前的一幕,看来今晚他还真要为宫微瑕作画不可,不过画成什么样,画多长时间都由自己说了算,勾唇道:“请国主更衣。”说完好整以暇地看着宫微瑕。
不出意外看到宫微瑕方才还是随意的坐姿,随着自己的话音而变得僵硬,晏回只觉得好笑,他身为一国之君再如何放荡,脸面上的尊严还是要的,愈加催促:“夜色已深,请国主快些。”
宫微瑕的眼睛瞟一眼别处,闪了闪眸,嘴唇几乎没有动:“小侯爷如此心急,寡人若是还这般扭捏,便辜负了小侯爷的一片心意。”
晏回眨一眨眼睛,这话听着怎么有些别扭?见宫微瑕还是迟迟未动,不耐道:“既然如此,国主还不快脱!”
宫微瑕扯了扯唇角,手缓缓伸向袍带。
晏回的注意力并未在宫微瑕身上,他怎么发现桌子上的宣纸好像不见了?不止宣纸,笔墨颜料,就连镇纸都不翼而飞,桌子上摆放的换成了酒壶和两只酒杯,晏回疑窦顿生。
忽听宫微瑕的弱弱的语气问:“小侯爷,寡人脱成这样可以吗?”
晏回闻声转过头来,一片白花花的皮肉冲进视线,晏回怔住。
只见宫微瑕慵懒地倚在床被上,外袍已然褪至腰际,里衣半褪,露出胸膛以上的大片肌肤,那是莹润的象牙色,匀称精瘦透出骨感的美,这倒还有限,关键是他正迷离望着自己。
就在晏回怔愣之际,宫微瑕的脸上闪过一抹算计,掩在身体一侧的手指微微一弹,一条细不可见的丝线飞向晏回,转眼缠上晏回的手腕,往怀中一带,晏回不出意料直直倒在床上,确切说,是扑倒在宫微瑕身上。
宫微瑕迅速点下晏回的穴道,挑衅的目光看着晏回,口中道:“轻点!小侯爷弄疼寡人了。”语声暧昧透着幽怨。
晏回听得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如明镜但是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就见宫微瑕的手探向自己的衣领,没看清他的动作,眨眼间外袍里衣全部散开,露出胸前的肌肤。
宫微瑕满意地看着晏回,轻喘着气说:“小侯爷,寡人身为一国之君,被压在下面,若是传出去会被世人耻笑,不如我们换下位置?”
话音落,晏回和宫微瑕也调换完了位置,整个人被宫微瑕压在身下,宫微瑕呵呵笑着:“还是小侯爷知道体贴人,比肃王强多了。”
晏回冷冷看着宫微瑕在这里自演自话,注意到,宫微瑕的眼波清朗没有一丝猥亵,一时之间不明白他的意图,不过一切只是暂时,当房间里响起另一个熟悉的声音。
“本王不虚此行,看到一场好戏!”语毕,响起寥落的拍掌声。
晏回心头一凛,转头看去,眼珠子险些掉床上,脱口而出:“司空玥!”
只见司空玥立在床前不远处,唇边勾起讽刺的笑意,眼睛似笑非笑望着自己,晏回一瞬间冷汗出透,语无伦次解释:“不是的!不是这样,是他!是他要我作画——”说到作画,晏回忽然想到了什么,下意识看一眼桌子,一只酒壶两只酒杯,心底里升起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他被宫微瑕算计了!
身上的人说话了:“肃王原来有这等雅兴,不过寡人做这种事时不习惯被人观摩。”
眼看着司空玥森寒仿若利刃的目光投过来,晏回周身血液几乎凝固,视线逃也似的移开,宫微瑕扑闪着长睫一脸无辜的表情正好落入眼帘,晏回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一个大男人装成这副模样太恶心了!真想把他拍飞,这样想着晏回抬起手,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穴道解开了。
耳畔响起司空玥冰凝彻骨的声音:“看来是本王让二位扫兴了,本王便不打扰了。”
晏回此刻是真着急了,口中叫道:“你等等!”一把推开压在身上的宫微瑕,噌地跳到地上,然而,房间了哪还有司空玥的影子,窗幔被窗口灌进来的晚风吹得飘扬而起,晏回快步来到窗前,窗外夜色茫茫,再也看不见熟悉的白衣身影。
那一瞬间,晏回的心里仿佛塞满了棉花,空空胀胀。
身后传来关切的声音:“衣带还没有系,站在风口会着凉的。”
晏回额头上的青筋蹦起来,想到夏侯缨之事就是宫微瑕故意挑的头,现在又弄出来个捉奸在床,自己还真是被他算计得彻底!眼中闪过杀意。
胡乱系上衣带,转身之际手刀劈向宫微瑕,宫微瑕此时已经坐在推车里,眼见晏回的手刀将至,五彩丝线悄无声息缠上桌腿,手上略一用力,然而晏回早有察觉,收回手刀,指间扬出一支弩箭,刺断丝线,推车定在原地。
晏回飞起一脚踢向推车,推车毫无悬念飞上半空,这时窗外晃进来一道闪电般的身影,就在推车摔在地上之际,将推车稳稳地握在手中,然后轻轻放在地上,推车上的人安然无恙。
晏回定睛看去,正是为宫微瑕推车的高个子侍卫。
宫微瑕面色不改,轻笑一声:“小侯爷何必动怒,你不是也看到,肃王连你的解释都不肯听,这样的人值得你付出真心?更何况他是男人。”
晏回心中既痛又怒,此时已经确定宫微瑕是找自己寻仇的,这种折磨人心的手段比直接要了自己的命更加凶狠,瞟一眼身手矫捷的侍卫,现在最重要的是去找司空玥解释清楚,冷声道:“宫微瑕,这笔账我先记下,来日定当双倍讨还!”说完,晏回掠出窗口。
宫微瑕望着窗口一晃而逝的人影,眸光明灭不定,茫然地说:“寡人做错了吗,莫邪?”
莫邪看一眼宫微瑕无辜的表情,努起的太阳穴微微跳动,郑重回答:“不论陛下对错,属下唯陛下之命是从。”
不出莫邪所料,宫微瑕的脸上换之以邪邪的笑容,勾唇道:“抱寡人上榻。”
肃王府
晏回没有走门,而是直接翻上了院墙,沿着屋脊一直来的内院,内院里已经熄了灯,黑漆漆一片。晏回眉心紧锁,司空玥没走多久,他若回府,不可能这么快就熄灯。
蹑足来到司空玥卧房的窗前,轻轻拉开窗子翻身而入,双脚落地,心扑通扑通直跳,抬眼打量房间,房中空荡荡的,床褥平整没有一丝睡过的痕迹,司空玥果然没有回来。
晏回满怀失落地走到床前,此时早已筋疲力尽,干脆他就在这里等司空玥回来,这样想着,晏回一头倒在床上,思绪飘飞,想起那次被迫在床前侍药的情景,司空玥的无赖表现历历在目,晏回不由摇首而笑,渐渐睡去。
当晏回再次睁开双眼时,发现天已蒙蒙亮,看了看床榻,还是只有自己,他一夜未归?
门外传来缓慢的脚步声,那不是司空玥的声音,晏回快速坐起身,忽然发觉身上盖着一层锦被,心微微一动,门眼看推开,晏回瞥一眼虚掩的窗扇,一个箭步冲过去,推窗而出。
与此同时,管家陈浦推门而入,看一眼床榻上有人睡过的痕迹,脸上露出诧异,自言自语道:“王爷明明说宿在齐王府,怎么又回来睡了?”
晏回隐在窗下,将陈浦的话听得真切,心思转动,齐王府就是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