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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无情花即生-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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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

  灵儿瞪大了眼睛,惊得合不拢嘴,看看明夷,又看看我。

  “谢谢大公子。灵儿,灵儿可怎么收得起这么大的礼啊。”灵儿跪着接过了明夷的礼,就好像享受到了一个天大的恩赐似的。

  不就是一个红包吗?不要这么激动啦。

  不过,我是不是也该给灵儿送点什么,感谢她去年对我的照顾呢?可是,我现在是身无长物,实在没什么可送的。

  坐在床上,朝房间里环视了一圈,有了!

  我急忙翻身下穿,从书柜里拿出了笔墨,再抽出一张好看的红纸,铺在桌上,写道“新年快乐”。

  吹干上面的墨迹,走到灵儿跟前,很郑重地向灵儿作了一个揖,然后把字给她。礼轻人意重。

  灵儿激动得都快哭了:“灵儿只是宫里面的一个丫环,怎么受得起两位公子这么大的礼呢?灵儿,灵儿……”

  “大年初一,千万不要哭噢。灵儿,去找你的姐妹们好好玩儿一天吧,让我和蔚煌公子单独说说话!”明夷很温柔的对灵儿说话,却笑咪咪的看着我。

  灵儿也太知趣,明夷刚说完,就对我们两行礼,冲出了房门。估计是真感动了,想哭,可又忍着不愿意在我们面前哭出来吧。

  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静静的。灵儿走了,我又爬回了被窝里,还是被子里舒服。

  “小懒猪,就不对我说新年快乐吗?”

  明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计较了。明知道我不说话,还叫我说。这不是为难人嘛。

  要不,也写给你?

  无奈,只得起身。

  明夷见我起来,又把我按了回去:“我不要写了,我要你说给我听。对我说新年快乐。”

  我把脸撇到了一边,你明知道我不想说话,为什么在今天这么好的日子里来逼我呢?

  “蔚煌,看着我!你是可以说话的对不对。为什么你要封闭自己呢?难道你想这样一辈子?一辈子都活在沉默中吗?说一句话好不好?就一句!”明夷伸手把我的脸扳正,直视着我的双眼,严肃了许多“不许逃避!”

  我用祈求的眼神看着明夷。我真的不想说!你不要来逼我!我求你了。

  “蔚煌,不是我逼你!你明明可以开口,你不是哑巴!我知道,季咸知道,周威知道,赦宥的医术那么高,他更知道。我们所有的人都知道。可你为什么就是不开口呢?”

  我瞪着明夷,以前从来没有逼我说过话,今天到底怎么了!

  “蔚煌,赦宥说,如果你一直这样不说话,再过不久,很可能你就真说不出话了。”

  赦宥什么时候说的。说不出又怎么样!说不出你们就不再理我了吗?烦死了,新年一大早就这样。我拉过被子,蒙着头,缩在被子里面,不想理明夷。

  明夷叹了一口大气,轻轻的拍着我的被子,就好像哄小孩一样:“不管你以前发生什么事情,不都已经过去了吗?为什么不肯放过自己呢?”

  我没有放过自己吗?我对自己以前的事情还耿耿于怀吗?我心里还残留着以前的痛吗?

  没有!我已经忘了!以前所有的事情,已经被我忘了。从我活过来的那一刻,我就告诉自己,我要把以前的事情忘掉。我不会再想我的家,因为那个家已经是冥的了;我不会再想冥,因为他已经是别人的了;我什么都不会想了,因为,因为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就连刚才,我想送灵儿一件礼物以表谢意,却也找不出一件体己的东西。我还有什么资格不放过自己。

  你倒是说啊!

    说啊!

  
[无情花物语:第二十三章]


  这么多日以来,明夷再没有提过让说开口说话的事情。

  我也不是不想说话,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那日他虽一再要求,但是我总觉得被强迫,不是自己发自内心的想说话,最终还是保持了沉默。毕竟,若非自己真心情愿,就算刀架在脖子上,我也不会委曲求全。

  虽然我喜欢安平乐道的生活,但我也不是那种唯唯诺诺任人宰割的主。

  看得出,明夷那天与我的谈话,是和季咸、赦宥、周威一起商量后的结果。后来他们来找我的时候,都带着一脸的期待,满眼的激动,进门的时候,也闭口等待着我的金口玉言,可足足半柱香才发现,一切如常。尴尬而又失望。

  我自私,我不想违背自己,所以,我只能辜负了他们对我的好。

  转眼已到了惊蛰,正是所谓仲春是桃花红、李花白、鸟儿高飞的时节。

  和季咸、明夷相约溪边相聚品茶对琴。时至子夜才回屋。

  回到房中,只一片清辉,灵儿好像不在房中,也没留个灯,却留了个未灭的香炉,怕是先去睡了。虽是十七,月色也可人的很。夜已深,也无意再燃上烛台,坐在床上,斜靠着床柱静静的赏着窗外之月。

  “金炉香烬漏声残,剪剪轻风阵阵寒。春色恼人眠不得,月移花影上栏杆。”说的正是此时吧!

  不过多时,眼前越发觉得朦胧了,不想竟和衣倒在床上睡了。梦也越发觉得怪了,居然梦见了十二岁那年和小舅的情景。

  可那不是十二岁的我,是如今的我,只是舅舅的模样没有改变了。

  舅舅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何现在倒夜长梦多起来了。

  十二岁时我杀了你,你怨恨了吗?

  可这一切都是你不好,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欢我,还强迫我。你可是我的舅舅,是妈妈的弟弟,你怎么可以借着照顾我的名头,这样对我?你怎么可以乘人之危?你怎么可以认为,一个十二岁的小孩子,手无缚鸡之力,肯定伤你不得,就对你的侄子起色心?

  我不是有心杀你的。你是知道的,我从不想伤害任何人。

  可是,你为什么要逼我对你下手。

  就因为我杀了你。他们都说我表面上看着温文尔雅,甚至还有些傻乎乎的,可骨子里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

  就是因为我杀过你,我才不想对冥报复。他是你的儿子,他虽然说他已经和你断绝了父子关系,可他毕竟和你一脉相承。

  我总觉得,我和他闹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因为上天对我的报应。所以,我现在对以前的事情,绝口不提,更不想着去报复。我以为,这样就可以对以前的事情一笔勾销了。

  可你现在,怎么还来找我,怎么还是和以前一样的色。

  你不要过来,不要以为我现在没了武功就伤不了你。我还是以前的那个我,我本以为我劫后重生之后,就会发生根本的改变。可是,我错了,我从来没有变过。

  梦中的舅舅突然扑向了我,抱着我就是一阵狂吻。

  为什么要逼我。

  我从袖中迅速抽出季咸送我的匕首猛的刺向他。

  “啊!”

  一声没有防备的惊叫。

  我随即被这声惊叫惊醒了。

  这不是梦!

  是谁?这么晚了,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朦胧中,只看得见一个黑色的影子,按着腹部,从我身上弹起来,朝后退了几步。那人肯定被我刺的不轻,好像血也没少流。

  趁这个空隙,我闪开黑衣人,冲下床,却又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两脚发软,全身越发的没了力气。这是…

  “你以为你逃的了吗?你进门的时候就已经中了我的五步软魂香了,现在是第一步,要不我帮你数着,你看看自己能不能走出第六步。”说着就是一阵淫笑

  什么五步十步,难道还真躺着不动任你宰割吗?走不了,爬也要爬出去。正欲针扎着起身,却已被来人压在了身下。

  不会吧!你都受伤了,还来!不要命啦!

  “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黑衣人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往伤口上撒了些粉末,又说道:“这五步香可是极品,要不是对你志在必得,我可舍不得用。长得这么标志,真是堪比西子啊!不比西子还美!怪不得明夷把你当宝一样藏着,一直舍不得让我们见你,原来是想着自己吃独食。”

  一声丝绸撕裂的声音,看似轻而易举,衣服已经被这魔头撤破了。春夜寒仍重,地上本也冰冷,不自禁的颤抖起来。

  “我告诉你,这世上,谁都可以得到幸福,可就他不行。”

  明夷的幸福,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不要他幸福,你找他去!凭什么来伤我!就着手中的匕首,顺势又是一刺,可这一次却被狠狠地打落在了地上。

  “你这招式对我可以用两次吗?是不是太小看我了。我本来不想伤害你,可谁叫明夷现在对你这么好了呢?他绝对不能得到幸福,他应该一辈子活在痛苦和内疚里的。”

  双手被他的一只手扣过了头顶按在地上,而他的另一只手也不老实的在握身上乱走,吻也欺上了身。我现在该怎么办,能怎么办?脚胡乱的踢打着,却伤不了他分毫。

  我反悔了。我现在想说话了,我想大叫明夷,让明夷来救我!我拼命的张口,可发不出半点音。难道就像赦宥说的那样,我真说不出话来了?

  “想叫人救你?明夷?不要做梦了,中了我的香,还有这机会吗?还有,不要以为明夷对你好是因为喜欢你。他对你好,只不过因为他愧疚,他觉得自己对不起明豫。他一定没有告诉你明豫吧。”

  原来我是种了你的毒才说不出话来了!

  可你说什么?明夷对我好是过因为他觉得自己对不起明豫?

  明豫?那个画像上的青年?那个画像被明夷挂在卧室里的少年?他不是明夷的弟弟吗?

  “我劝你不要对他自作多情了!你不过是替代品。顺从一点,对你才没什么坏处。”

  又是一阵粗暴肆虐的乱吻,不仅是唇,还有齿、舌。

  我是不是明夷的替代品,不用你来评价;我俩的关系,不用你来挑拨,我们俩是分是合是我们俩的事情,不用你聒噪。

  突然间,我感觉脚下好像有什么?是桌子!我用尽全身之力,猛地一踢,桌顺势倒了下来,茶杯、茶壶摔了他一身,却没有打倒我。他也被这出其不意吓了一跳,并跳开离了我几步远。见是我的杰作,又是一阵恶笑。我再一次挣扎着站起来,本能的地向后逃,这次却被他重重一掌逼进了死角,跌在了地上。

  “我不是说过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吗?怎么这么固执!”

  挨了一掌,疼在外,伤在内,衣服也被扒光了,看来这次真的完了,神仙难救。也许还会杀我灭口吧。万念俱净,我闭上了眼。

  都说时间如梭,可我却觉得现在却比一万年还长。在他手中,越来越没有力气,越来越不能思考,身体一片灼热,脑中一片空白。

[无情花物语:第二十四章]


  我想我是晕过去了。

  但在恍惚中,我还听到了一阵打斗,听到有人在叫我。“煌儿,煌儿!”

  缓缓地睁开眼,眼前的人正焦急的看着我,一只手抱着我,另一只手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宝剑。我的身子上已经盖了一层外套。

  是季咸。我还以为来救我的人一定是明夷…

  “吃进去。”季咸塞了一颗药丸到我的嘴里“可还能坚持一会儿?”

  我点了点头。他扶我靠墙坐了,放了一颗冷烟火到窗外,一剑指着被打趴在地上的人。

  “莫朝辉,好大的胆子!身为了尘宫的压沙域主,不可能不知道宫里的规矩吧。不要以为你手下那帮人有两下子,我就不敢杀你。”

  从没有看过季咸此的地狰狞,好像要把莫朝辉活生生吞下去一般。只觉得突然之间,一切都变了。

  那个平时只琴棋书画的季咸,好像突然变了,变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剑客。

  我被说成了明夷的替身。

  我还想起了我从前其实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我杀过人!我其实是很激动,也很暴戾。我面对明夷、赦宥他们时那傻傻的样子,都是伪装自己,是潜意识里装出来的。是我想得到明夷,而假意扮演的一种样子。

  “好久没有看到左护法如此模样了。让我想想,上次护法这么拔剑是什么时候。噢!我想起来了,是我们发现明豫从山崖跳下摔死在谷里的时候。那时,护法是拿剑对着大公子的,也是这么说‘不要以为我就不敢杀你’。”说着就是一阵冷笑“既然被你逮到了,我也无话可说,不过在我死之前,也要让这位可人公子明白一些事情才死的瞑目啊。”

  “你不要以为可以耍什么花招。”季咸恶狠狠的说道。

  “蔚煌!蔚煌!”“煌儿!”

  是明夷和赦宥。明夷见我靠在墙边,一个箭步来到我的身边,单膝跪在地上,轻轻把我抱在怀里。赦宥点亮了屋里的灯,也拿了剑指着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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