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散王爷么么哒-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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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楼下的人都搞不清楚状况,不敢再乱动,纷纷摆出防备的姿态来。
“李统领,你看!这是圣旨!你自己念了去!”祁沐封中气十足,豪爽地将圣旨递到守城门的将领手中。
“这……”多半是假的,但也不确定啊!谁有那么大胆子敢去质疑,李统领抖着手边接边问:“既是圣旨,那宣读的公公……”
“统领,您瞧。”身边一小兵凑了火把看地上躺了个穿太监服饰的人,再细看那腰牌,果然是殿上太监的。
李统领脑中天人交战,难不成是真的?不过,是真是假自己恐怕都脱不了罪,若是真的,砍了宣读使,若是假的,那更是罪过大了,啊啊啊。我这都是招惹了什么啊,也太郁结了吧!
“劳烦李统领打开念念,若是不敢,我来读了如何?”祁沐封想速战速决,激将道:“还是说武才颇佳,那识字嘛……”15198169
亲卫里有人笑了起来,跟着就练成了一片,哄笑声不断。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外姓亲王近日作风不佳扰城不歇,本该严惩之。然,年岁已长又持有先帝御赐免死金牌,故开城任之遣回封地,子孙后辈不得踏入京城一步……”李统领不知该如何处理,本就是新提拔的,没经历过大风浪的,一时间拿不定主意,只得接着念道:“望其日参省乎克己定身,造福一方百姓,钦此。”
“李统领,该开城门了吧?”祁沐封步步紧逼,捏了金牌对上城下众位:“我祖辈为打下这江山抛颅洒血,纵横疆场定风波!先帝特赐免死金牌,这是天下人皆知之事,如今我们被皇上遣了要回封地,已经说得再清楚明白不过。尔等却在此处刁难,莫非是皇上之意?那皇上可是出尔反尔之人?呵呵呵,莫非要走狗烹,良弓藏?让我们几人命绝于此,以防后患?!嗯?李统领,是不是这个意思啊?!”
祁沐封霸气尽显,每一字句都震的众人耳中发颤,晚知激动地要拍手叫绝,光芒四射地照耀着,那是自己的天。
“开城门!”李统领心中矛盾半天,这金牌是实打实的不能造假,又有圣旨在手,错不了。
祁沐封飞身而下,手下亲卫迅速往城门涌起,准备列队而出。“祁沐封……”晚知想对他挥挥手,想让他看见又怕他看见。
“慢!”有人快马加鞭而至,呼啸而来。“加急来报!”
李统领大喜过望,急忙下令:“快关了城门!快!”
祁沐封大喝道:“杀出城去!”率先持宝剑斩了要去拉城门吊环的士兵,血光四溅,城门轰然被撞开!亲卫们个个好手善战,立时解决掉门口一众士兵。
晚知只觉得惊心动魄,忙推了鸣皓道:“你快走啊!暗卫,快带他走!”
鸣皓还未来得及动作,便察觉身后整齐步伐急速而来,前行的骑兵已赶至,领头的扬声道:“传皇上口谕,城门务必严守,不得私自放人出城。”
李统领认出那是禁卫某队长,在混战中挣扎道:“可他们有圣旨和御赐金牌啊……”很快就被淹没,身侧小兵已被砍了半截身子。
暗卫忙带着鸣皓要进入亲卫的保护圈,不料一支箭矢射来,伴随着残暴命令:“杀无赦!”
原是那队长认出祁沐封来,皇上早就有密令,无论大小交手乱战,几位王爷,无一例外绝不留活口!当场下令,布阵放箭!
“啊……”这下别说鸣皓了,就连晚知躲在那树下也是极不安全,流矢乱飞根本不长眼!
“快熄了火把!”祁沐封手上动作不停,剑上沾满血光,喊道:“全体有令!换上藤甲!”从晚知塞给自己弓箭改良草样时,祁沐封就知定是皇上要有此番举措,心寒不已,幸好自己做了万全之备!
藤甲笨重,减缓了亲卫的行动,但护住心腹,至少能保命!
夜幕深重,点点月光在雪地上不甚明亮,城楼上的火把依然照着,祁沐封带了三人连踏几步,刺中守卫,多了弓箭,正要对准城中禁卫,却赫然发现晚知与鸣皓身影!“晚知……”
骑兵后大批禁卫上前开始与亲卫厮杀,城门又被夺去,缓缓关上。
“祁沐封……”晚知心如刀绞,握紧拳头抵在嘴边,害怕自己会失声喊出来,贝齿紧紧咬住,浑身颤抖着。
祁沐封知危急地再也等不得,往空中甩了信号,示意辰维架行云梯!挥舞手势,亲卫们开始从跑向城楼阶梯。大门走不得,那便从墙下而过,只是……太过危险,只能铤而走险了!
禁卫队长也知他下一步举动,当即阴冷道:“不用有所顾及,乱箭阵!”城门将士嘛,也算是为国捐躯,大功一件!
祁沐封本就在巷道之中解决尾随禁卫,解救出在府内的一批亲卫们,辰维武功高强,让他先出了城,自己带着人硬闯。不料皇上心狠手辣,竟毫不人情可言,这架势,看来难逃生天了。“功夫好的跟着我在上面护着兄弟们,其余的,赶紧下去!”
晚知听不到祁沐封在说些什么,但知道他没走,为了那些过命交情的亲卫们,在城楼上艰难地战着。“暗卫,你快去帮他!鸣皓,你怎么办?”
“晚知,你怎么办?”鸣皓反问道,生死之战,谁又能护得了谁呢?
“我与此事无关,我自然有法子推脱,你……”看来是走不了的,那祁沐封是不是也走不了了……
城楼上极为凶险,祁沐封左腹伤口因用力过猛撕裂开来,不时还要分心往晚知那方位看去。突然一人横刀砍来,促不及当准备挨那一刀时忽被人挡住,扭手化剑气切断刀刃。祁沐封顿时怒极:“你怎么来了!让你保护晚知的呢!”
“他不需要保护,我问你鸣皓怎么办!”暗卫还是那般冰冷着。
“快滚下去,晚知和鸣皓都不会武功,躲得地方也不安全,你赶紧去!”祁沐封提了拳头,直打向禁卫肚子,将人摔出数丈远。
暗卫悄无声息地地解决了几人,往城外望去,有些惊喜道:“清益出来了!”
祁沐封也看去,果然,蜿蜒拿着火把的大队人马开始攻城,心中不由激动着,晚知,好样的!我就知道你懂我心意,能教清益信服,依了计策成功突围!
眼见城门就要大破,晚知见事态如此转机,不由大喜,忙推搡鸣皓道:“快,就趁现在!快啊!”
鸣皓也知晓这是最后机遇了,暗卫却不在,只能用尽全力地跑向城门。
“谁!出来!”可鸣皓从那暗处跑来自然引人注目,没几步便被人发现。
“呵呵,东晟王,怎么?不跑了么?”太好了!逮住一个是一个!禁卫队长挥手让手下将另外藏身的人带出,有些惊讶道:“顾侍郎?你怎么会在这里?”
话音未落,城门在此时被破,轰然倒塌!亲卫们火速鱼贯而出,祁沐封呆愣着看向阵前被擒住的晚知和鸣皓,心中大恸。
“追!”禁卫队长不知城外情况,贸然下令,立时便有几队禁卫跟着呼啸出城。
“王爷,快走!”身边亲卫催促道,逃出城去,就有活路了!祁沐封任由亲卫喊着,腿脚灌满铁石,一步也挪不动。不得已,只有先出了城在偷偷折返,隐在城墙之上紧盯着。
祁沐封与晚知隔了远了,根本看不到表情和口型,但彼此都知晓对方的担忧。一场场地回忆着,彼此的承诺。
“哼!你烦人,我要你好好活着,你答应我答应我!”想起故意撅起的嘴气恼的你,我懂你不是真的生气,只是隐藏起担忧来。
“晚知,去过南方么,等到这场风波过了,咱们一起归家。”祁沐封你个坏蛋,说好的要和我一起,领着我回家的,你要是敢食言,我就再也不见你了!晚知定了定神,冲禁卫队长笑了:“怎么,只许你大半夜的打打杀杀扰民,就不许人老百姓出来遛弯儿看热闹了?成了,我看完了,该回去睡了。”
一排禁卫拦住,晚知怒目而视。“呵呵,顾侍郎莫名在此,到底是何缘由还需细细查探,先多有得罪了。”
祁沐封差点就冲动地去搂住晚知在怀,可是不能!那样会招致更大的罪名,从此万劫不复!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晚知脑海中什么也想不出,就这样……认命吧。
忽然背后一热,贴近一人胸膛,耳畔也响起恶狠狠的声音:“呵呵,快叫你的人放了我!不然,我捏死他不跟弄死一只蚂蚁般轻巧么?”鸣皓素手箍上晚知细白脖颈,却没用力。
“这……”禁卫队长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
能能得们得。“还是说,你们眼睁睁地看着我弄死了皇上的小舅子,却无动于衷?”鸣皓终于狠下心来,掐住晚知脖子。
晚知极为配合地轻叫出声,闷着气有些难受,但心里是开心着的,祁沐封已经出城了吧,呵呵,真好,到了封地,看谁还敢难为他!
禁卫不知鸣皓有无功夫,几人合围住试探着,没想到一招就将其打倒在地,将晚知拉在队长前。
祁沐封只觉苦涩不已,对着暗卫道:“兄弟,求你……定要护住他们。”转头跃下,跨上战马从官道快速绕行而过。
晚知没想到,鸣皓竟然对自己用情如此至深,甘愿自毁生机,明明可以被暗卫救走的,却……再对上鸣皓含笑的眼眸,只得将计就计道:“我现在就要去见皇帝姐夫,东晟王挟持朝廷命官,我定不能饶他!”
“先将东晟王押下去!顾侍郎受了惊吓,先请回府修养,待到明日,自然会有人去查明。”禁卫队长手握那圣旨,已有人出城追击,此事尚要速速禀明皇上再做处理。
晚知浑浑噩噩地被两名禁卫护送着回府,把门房的小侍吓了一跳:“少爷怎么回的这般晚,老爷醒了!”
“什么?!”晚知激动不已,连忙奔到后院,冲进房里。“爹……”
“嗯。”顾老还是仰躺着,眼睁开了对上晚知,虚弱地应着。
“爹爹爹……”晚知叠着声地叫着,实在是大喜过望,突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好了晚知哥哥,你别喊了。顾伯伯他是真的醒了,我和王伯在这的时候,他还叫我们了呢。”苏安薇开心讲述道。
“怎么样,叫御医来看过么?”晚知怕了希望破灭的那种失落感,又问道。
“看了看了,御医换了药方子,说恢复的好了,再调理着就成。”老管家眼角溢出高兴的泪。
发生了太多事,晚知身心疲惫地只想歇下,但又得守着,轻声道:“那好,夜深了你们也都去睡吧,我来就行。”
“少爷,看你面色不好,可是有什么事?”老管家有些不放心,叫了小侍端过来炖的一盅补品来。
“没事,天大的事也明日再说,如今,爹能好,就是最大的事。”晚知走到脸盆架子边,拿起棉巾。
“晚知哥哥,那水是冷的!”苏安薇叫嚷着。
晚知像是没听见般地,猛地将脸埋了进去,凉的又怎么样,人心又能有多热。
“若是夜里熬不住,就睡一会,老爷也能喊人了,就是气力不足。等下再招几个小侍进来,轮流看着也无妨。”老管家想的周到些,念叨着。“……”不应,冰凉的水漫过口鼻,这样滚落的泪珠就没人能看见了,大喜大悲地渗出些眼泪来,晚知觉得心里空荡荡的,缺了好多。
“苏姑娘,咱们出去吧。”老管家见晚知并不想多言语,和苏安薇一起出了房。
晚知泡了会也哭够了,站起身擦干脸,坐在床沿,捏了顾老的手道:“爹,你快好起来吧,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呵呵。”顾老轻笑出声,满是无奈叹息。
“爹,若是我做错了事,你就狠狠地打我骂我。”晚知难受不已,又不知该从何说起,揉捏着顾老的身子按摩。
“去……”顾老抬手指了指矮榻,示意晚知去歇着。
“你先睡,我看着你睡了我再去。”晚知离得近了,见顾老夹杂着白发的苍老模样,心中更是酸楚。
挺到半夜,晚知趴在床沿睡着,满梦境里都是祁沐封被追杀的场景,睡得极不安生。清晨早起时,一张脸都憔悴地不忍再看,晚知头疼欲裂,着急地想打探消息。
“我今日有事,要出去忙活,你们……”晚知吩咐着小侍,见天色尚早,现在时辰恐怕早朝还未下。
“顾侍郎,皇上宣你进宫走一遭。”还未动身而出,袍子刚换好,小侍身后跟来一个御前太监,对着晚知说道。
“嗯,有劳公公了。”晚知给了赏钱,扣好大麾上的领扣,心下一片平静的随他出府上了车。
依着晚知的官阶,上朝还轮不到,本就是个闲差事,只要能识得字换谁都一样。所以,这么早来到宫里,还是头一回,冷霜凝在石阶上,踩着还有些滑了。远远见着殿前站立一人,晚知认出是柳状元,本想着上前去打招呼的,不料那太监却道:“皇上说了,天儿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