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于昨天作者:凤澈(完结+番外)-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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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倾实在不明白自己究竟对她有着什么样的情感,还是只是习惯了她的怀抱。
在她每次出征的日子,每晚的床榻上都空荡荡的,没有丝毫的温度的被褥,半夜总是习惯地想要缩在她怀里,伸出手却都是空空的床榻,没有她的气息,没有她身上的温度自己怎么都睡不着。
习惯她的怀抱么?
那么自己对月染呢,那是什么?
华倾真的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思绪怎么都理不清,就如刚刚为什么在她离开后自己会那么想要跟着出去,跟在她身后看着她停留在桥栏上黝黑的眼眸一直望着前面那偌大的荷花池,尽管池里已经没有任何的绿意了,只是她好像看得很仔细,就如在欣赏一幅很美好的画面一样的神情,嘴角还挂着些许的笑意。
只是华倾却什么都没有看见,她看见的只有那荷塘的残败景象,没有一丝活着的气息的池塘,那里有什么那么美好,为什么她都感受不到她心里想着什么,而她总是能将她的一举一动都看的那么清楚。
看到她回到那间自己特意清空了的院子,看见一个女孩坐在冰冷的雪地上等着她回来,那个场景那么的熟悉,只是人物却已不是曾经了。
她那么担心地跑向她,那么纯粹地对着她笑。
为何自己那么痛?
只是如果没有那件事情,我们会不会还好好的,没有彼此的伤害。
只是,为何你好像一副不知情的样子呢。
挽歌,究竟怎么做才能淡忘你。
华倾扶着门框缓缓站起身,整了整身上的衣饰,推开门离去,雪地上留下一片整齐的小小的脚印。
“华倾,你究竟是为何要这么恨我。”我躺在床榻上面一直想着这个问题,翻遍自己所有的记忆都没有明白她究竟为何要恨自己,好像记忆中的除了宠溺之外就没有别的事情了。
“挽歌,快过来。”华倾小小的身影在那边轻轻地跳跃着,冲着我喊道。
看着她那么娇小的身子在这一眼都望不尽的草地上乱蹦真的很担心她会不会摔倒,放下手中的风筝飞快地小跑上前,将她那往后退的身子紧紧箍在自己的怀里。
就算很无奈她的举动还是不想大声跟她说话,只要用自己听来最温和的声音贴着她的脸庞轻轻对她说:“华倾,以后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万一摔倒了怎么办、”
“不是还有你么?”华倾挣开我的怀抱站在离我一点远的地方笑道“挽歌不会不扶我的吧,对不对?”
望着她的笑脸我真的责骂不下去,只好上前一步将她那笑得很灿烂的脸庞紧紧地藏在自己的怀里。
自己有时候的私欲真的很强烈,她那么美好的笑容真的不想让别人看见,只想自己才能看见她的笑容,永远这样在自己的怀里这么开怀地笑着,不用顾及什么世俗之见,在这世外桃源般的地方一直这么生活下去。
只是有时候的事情只有自己的想法是不可靠的,所以我才那么努力地天下。
“华倾,你不怕跟我在一起别人会怎么想你么?”我低下头认真地看着她那魅惑般的红眸,自己就是被她的这双眼眸吸引的。
那么纯粹,那么清澈。
腰间覆上一双柔软的小手,我知道这就是她的回答。
“挽歌,不管别人怎么看我们,但是,爱上了就是爱上了,在一起了就是在一起了,没有什么别之分,就像那妖与人一样,爱上了还不是在一起了,别人怎么看我们,我们无需知道,只要这样就好,只要快乐就好。”华倾轻轻地说道。
我从不知道原来她的想法原来是这样,真的很纯粹的想法。
爱上了就是爱上了,在一起了就是在一起了。
只是这句话我们要承受着很多的事情,我不想让你让世人鄙弃,所以我会努力,给你一个天下。
“挽歌,我们来放风筝好不好?”华倾笑着从她的怀里出来,望着远处草地上放置着的风筝,很开心地笑着。
“嗯,好啊。”我快步跑到刚刚休息的地方将那蝴蝶风筝放在怀里又跑回来。
“挽歌,这风筝上你写字了啊。”华倾边说着边端详着手中的风筝。
“是你我的名字呢,挽歌你的字真的是龙飞凤舞,能不能端端正正地写楷体字啊,要不然我都看不懂了呢?”华倾皱着眉头望着那四个字说道。
我没有回答,一开始就知道她一定会这么说。
“挽歌,你跑快点嘛。”我跟在她身后手里拿着那根线奔跑着,听着她软软的嗓音向我喊着话。
“知道啦。”我给她投了一个明媚的笑脸,加快步伐让那风筝飞起来。
漫天的绿意中,华倾的笑声回荡着。
“挽歌,你说这风筝那么想要飞出我们的手心么?”华倾仰着头看着天空中摇摇荡荡的风筝疑惑地问着。
“当然,只是那根线在你手里,你掐断了它就飞走了,你不让它飞走就要好好握紧那根线。”我也仰着头望着那风筝说道。
第十七章
死于昨天 第十七章
作者:凤澈
“这样啊。”华倾显然有点失落,手里握着那根线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你想放开么?”我凝视着她的脸庞问道。
“嗯。”华倾轻轻地应了一声。
“那就放掉吧。”我叹了口气看着她,很想问她她会不会也会放弃我,只是这句话一直都不敢问出口。
华倾拿着那根线看了半天,才将它扯断,仰着头看着那蝴蝶风筝摇摇晃晃地向远处飘去,直到看不见那风筝才回转过头来。
“挽歌,我们也要像那风筝一样这么自由就好了。”华倾有点失落地说道。
“会的,你等我。”我走过将她娇小的身躯抱进怀里,抚摸着她那柔顺的红发轻轻地承诺着我的誓言。
华倾,会的,我们会像那风筝一样那么自由的,只是,你要等我,一定要等我。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梦到那场场景,好像已经很久没有梦到过过去的事情了,而且还是那么的美好。
好像每次梦到的都会是悲伤,这次的美好真的刻骨铭心了。
我缓缓地睁开眼睛,真的不想从那场梦境里苏醒过来,曾经的那些誓言都是自己承诺的,还记得那时候自己有心地在风筝上面写上她与自己的名字,想要让她知道自己的决心,只是她放手了,将那个写着我们的名字的风筝放走了。
她说她想要自由,我却不能给,真的很不想看见她那么失落的表情,小小的脸蛋上浮现着不属于她的哀伤。
而自己却只能看着,痛着。
我真的害怕她会放开自己的手,知道如今才明白她真的可以放开自己的手了,只是这一切已经过去好久了,久到自己以为已经这一辈子过去了。
华倾,
我真的很爱你,如此卑微地爱着你,如此刻骨地爱着你。
我想。
如果相遇只是一场意外,那么离开的时候我们又能否预料到这场相遇到离别的戏呢。
这场戏里我一直跟着你的脚步往前走。
而你却一直都地看着我的步伐,慢悠悠地看着我追寻你,一直一直都是这样。
屋子里一片昏暗,我摸着黑撑着床框坐起来,应该天黑了吧,只是一天下来都没有吃过东西,整个身体都软绵绵的没有一丝气力,撑着床框起来凭着记忆走到桌子旁坐下,从腰间摸出火折子将桌子上的油灯点亮。
桌子上放着一盘糕点,我很纳闷,怎么会有盘糕点呢,明明自己回来时没有的啊,是谁端到我房间的,顾不上许多,将那盘子里的糕点放进嘴里,很清香的气味,还有甜甜的味道,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还这么闲着,还在这这么细细地品尝着糕点的味道。
吃着吃着才想通了究竟为什么,自己是那个死了的人,不可能出现在众人面前,当然吃饭也不可能去那里吃,万一有认出了怎么办。
真的很好笑,我在侍候着别人,再来一个人服侍着我,怎能不可笑。
想到这里嘴里的糕点越吃越不是滋味,刚刚还觉得很饿的肚子也不怎么饿了,站起身来走到窗子前,轻轻地将窗子推开,明亮的月光便洒进屋内,柔柔地撒在肩上,半夜的风透着凉意,吹在肌肤上冰冷的寒意。
凝视了那月光很久,只是那冰冷的月光也解释不了我此时的心境究竟为何如此烦恼,如此不安,默默地将那窗子关上,对着屋内那昏暗的烛光发愣。
金黄的烛光溢满整个屋子,尽管是微不足道的烛光,还是可以照亮这个屋子,跳跃的火烛闪动着,即使看着,也有一丝的温暖,没勇光的寒意、清冷。
“还有什么可以记着的。”坐在桌子旁对着那闪闪的烛光说着,连自己都被吓到了,什么时候又变回了没有看见过华倾的时候的。
还记得曾经的自己没有一个人可以跟自己说话,没有喜欢我这个不受父皇母后喜欢的公主,自己只能蹲在黑暗的角落里数着天上的星星,看着面前被风吹着枝叶飘散的场景总是莫名的无奈。
每晚都睡不着,看着那些没有任何生命的事物讲着自己想要说的话,现在想想,如果那时候没有那种习惯也许现在已经崩溃了吧。
直到华倾的出现,有一个可以听着我说话,可以安慰我,可以陪着我,让我能感觉到自己还是一个活着的人。
但是很多事情我都不明白,就像自己究竟为什么不受父皇母后喜欢都不明白,现在就连为什么华倾恨着自己也不明白,好像自己总是被包围在一场场的谋当中,真想也许等自己死了的时候才会浮现出来吧。
也许自己存在的事实就是在史记中记载的那个弑父杀母的那个冷血到没有人的人吧,但是我不悔,那些没有给我丝毫关心的人就算是死了我也没有任何情绪,只要是能与华倾在一起,什么事情都是对的。
只是忽略了华倾并不是这么想的。
华倾,
每次的思绪里总是你,你的名字真的刻在了我的骨血里,想要拔出你就得把自己给毁了才可以。
醒来时已经是天亮,发现自己居然伏在桌子上睡着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的,只知道一直在想着那些往事。
“颜奴。”
一声有点不耐烦的声音透过门传进来,我知道是那个阿青,应该是自己误了时辰吧,站起身整了整衣裳推开门便看见她站在门口一脸怒气地瞪着我,还不由得我说话她便扯着我出了门。
“现在都什么时辰了,到现在才起来。”阿青生气地看着她,真不知道这个女人怎么回事,公子他好像特别关心她。
“对不起。”我除了这句话好像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人就是这样,深宫里的人更是一条毒蛇,一句话,一不小心便会被它们咬了,咬了到是没什么,只是这条毒蛇咬的你连痛都没有说出便死了。
阿青冷冷地看着她,虽然脸色那么苍白,但是还是掩饰不住她的容貌,让所有女人都嫉妒的倾国容颜,还有所有女人都比不上的硬朗气质。
“怎么,没睡好?”阿青看着她有点打瞌睡的样子,有点不耐地说着。
听着她的话便连忙正了正神色,掩饰住疲劳,低下眼帘轻声回答她的话:“没有。”
哼…阿青不屑地哼了声,便转身出了院门。
“梳洗梳洗,等下来正殿。”
“是。”对着她的背影,我稍微福了下身,等到她消失在院门处才抬起头来,望着院子里还没融化的积雪,清晨的阳光淡淡地照射着院子,没有一丝的人气,清冷的院子里只有自己一个人站在雪地里。
说不清是寂寞还是落寞。
华倾,
这个时候还是会想起你。
第十八章
死于昨天 第十八章
作者:凤澈
我在想,我们是不是一直都在一场戏里。
亦或者我们根本就不曾经历过那一场活着的戏。
却一直都在演绎着那一场场属于死亡的悲哀。
华倾,
该怎么才能想到你不要这么痛了。
关上门又回到了属于自己的世界里,靠在门框上看着房间,昏暗的视线一时还适应不了,模模糊糊地看着房间,慢慢地才清晰过来。
缓缓走到梳妆台前,坐下来看着面前的铜镜里的自己,本是圆润的下巴此时却是尖细的,更显得整张脸没有丝毫的人情了,似乎只有冰冷才最适合自己,那种炽热的情感也只有对着华倾才会有。
拿起梳子轻轻地梳理着发丝,柔顺的发丝很长,是因为她说喜欢我的长发,所以才会一直留着,而且还很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