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寂春雨晚来风-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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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咱们这样的人家八十抬也就够了,可你娘亲不依,非说就你这么一个女儿,怎么着也得嫁的风风光光的,至少也要一百抬才行。我们为这拌了几句嘴,你娘亲还在那儿抹眼泪呢,你既来了就进去劝劝她,父亲怎么着也不会亏待了你。”
华阳洛宁一直目送她父亲离开了,才转身进了母亲的房间。她一进去便忙把门关紧了,快步走到她母亲身边急急的问道:“娘,刚才爹说的都是真的吗?”
“什么真的假的?你都听见什么了?”华阳夫人抹了把泪问她。
“哥哥真的不是您同父亲亲生的?他真的能怀孩子?”
“你这孩子,问这些无关的事做什么。来,我给你看看刚送来的嫁衣。”华阳夫人说着,开箱娶了一件簇新的百鸟朝凤红锦缎嫁衣给她。“这可是找京城里手工最好的绣娘赶制的,你穿上试试,看看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我好着人去改。”
华阳洛宁披上火红的嫁衣顿时艳光四射,她在铜镜前左右照了一番满意的对她母亲说:“做的很好,不用改了。”
华阳夫人笑得很慈祥,“你喜欢就好,你那凤冠也快赶制出来了,不过顶上还缺了一个硕大的珍珠,我在咱们家找了找也没有看到有合适的,等我明天再差人到那些大大小小的珠宝铺子找找,价钱不重要,主要得买的称心。”
华阳洛宁凑着烛光仔细的看着嫁衣上精致的绣线,干脆的对她母亲说:“行,娘亲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华阳夫人见她一副认真的样子,和蔼的笑着说:“你抽空再想想还有什么缺的告诉我,想要点什么也告诉我,咱们华阳家的小姐可不能嫁委屈了。好了,天不早了,快回去睡吧。”
华阳洛宁把嫁衣脱xia来交给她母亲人却不走,只管搂着她母亲的脖子,撒着娇说:“大哥的事您还没告诉我呢,休想遮掩过去。”
华阳夫人拍拍她的手,简单的说:“也没什么,不过是你父亲说了几句气话,马上就要做媳妇儿的人了,在婆家可不能不管什么事都这么追根究底的。好了,快回去睡吧。”
华阳洛宁是个聪明人,听她母亲这么说知道是问不出什么了,便辞了她母亲回房,一个人躺在床上慢慢的寻思着,父亲对自己自幼疼爱有加,对仅长她四岁的大哥华阳紫陌却是严厉非常,常常是犯了一点小错便罚他在祠堂里跪上几个时辰不给饭吃,这种情况一直到大哥十二岁入太学读书才有所好转。自己一直以为因为大哥是男孩子所以父亲才对他格外严厉,现在想想原来里面竟有这么一层关系——怪不得父亲舍得葬了大哥一生的前途,送大哥入宫。不过在转头想想,其实这些与自己都没有什么关系,只要大哥自己不知道,他就会凡事都照应家里,自己只要帮着父母守住这个秘密就可以。想到这里她觉得自己心里一片敞亮,倒头睡着了,一宿好梦。
章 二十二
寂寂春雨晚来风 章 二十二
作者:sk吐泡泡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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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毕了早饭,流珠见外面的日头正好,忙招呼了几个小宫女把箱里、橱里的锦被、衣物拿出去晾晒。这时,正歪在里屋榻上读书的华阳紫陌听到声音趿上鞋走出来,笑着问她们:“你们这翻箱倒柜的做什么呢?”
“今天阳光好,奴才们把衣物、被褥拿出去晒晒。”流珠一面忙活着一面笑着回答他。
“你先把这个放放,让她们小丫头去做就好。我记得北边小楼上的钥匙由你收着,你去取了来,随我去取些东西。”
流珠拿手往腰间一摸,很干脆的说:“不用取,随身带着呢。”
华阳紫陌取笑她:“到是个好管家呢,这也随身带着。”
流珠也笑着分辩道:“我到不是个好管家,不过那里放的可都鼠重的东西,我若不随身带着这钥匙,万一丢了什么,我怕赔不起。”
“吓,谁让你赔了。你这嘴可是越来越厉害了,我不过才说你一句,你竟这么多话等着我,以后我是万万不敢说你了。”
“呀,您是主子,有什么说不得的。”流珠依旧说笑着跟在华阳紫陌身后,“咚咚”的往楼上走。
华阳紫陌等流珠开了门,里面的光线透亮了才走进去,他抬眼将四周环顾一看,笑道:“没想到这几年咱们竟积攒下了这么些东西。不过,我却不记得都是些什么了。”
“不记得没关系,我说给您听听。”流珠说着从东面开始,指着一排排的楠木箱子说道:“最东面的这几个放的是皇上赏的绫罗绸缎,然后这几个放的逝玩玉器,然后这些是您穿旧的衣裳,我都给您收起来了。还有这边这几个是您平日写的字画的画,最边上这几个是您从家带来的那些零碎的物件。看看,奴才这个管家做的还是不错的吧。”流珠说完喜滋滋的等着华阳紫陌夸她。
“是不错,一会儿咱们走的时候你随便挑几件带上,就算是赏你的可好?”
流珠听他这么说急忙摆手说道:“这可使不得,这里面都鼠重东西,奴才可不敢要。再说奴才这辈子就在宫里陪着您了,这些东西要了也没用。”
“傻丫头,这可都是值钱的货,你可知外面有多少人为了这些东西挣破了头。”华阳紫陌说完,信步走到一个小小的没有上锁的镶金线楠木箱子前,问道:“这里面是什么?刚才怎么没听你说?”
流珠见状赶紧跑过去,挡住那个箱子,遮掩说:“一些不要的东西,忘了扔了。”
“哦?”华阳紫陌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轻轻地推开她,径自把那箱子打开了——里面是叠得整整齐齐的给襁褓中婴儿穿的衣服,衣服上面还放着几个小长命锁。华阳紫陌一遍遍的摩挲着这些东西,许久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强笑着对静静站在他身后的流珠说道:“没想到,你竟一直收着。”
流珠拭拭两腮的泪,哽咽这说:“奴婢错了,奴婢这就拿去丢了。”
华阳紫陌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安抚她说:“傻丫头,我又没怪你,哭什么。走得时侯带下去吧,还能用上。”
流珠闻言,瞪大了泪眼,惊喜的问道:“主子,您的意思是说您又怀上了?”
华阳紫陌勉强笑了笑,回答她:“我自己不过是觉得这几天懒懒的不想动弹,吃东西也没胃口,不过,是不是还要等御医来诊了脉才知道。”
流珠听他这么说赶紧过去搀着他,“奴婢真该死,整日里跟在您身边贴身伺候,竟都没有发现。主子,您小心点,这屋子灰尘多积,呆久了对身子不好,您还是快回去歇咨。”
华阳紫陌见她这副样子,不由得笑道:“好好好,我知道了,东西找着了我就回去。”
“主子您要找什么,告诉我,我给您找。”
“东西可多了,你把那个锦缎的垫子给我放到这个箱子上,我坐下慢慢说。”华阳紫陌被她紧张兮兮的一闹,也觉得乏的很,便指着脚边的一个箱子说道。
流珠赶紧把垫子拿过去扶他坐下,按他说的一一的把箱子打开给他看。
华阳紫陌挨个把箱子里的东西看了一遍,还是觉得不满意,他拖着腮,喃喃的说:“实在是没有可送的东西,不行就把我那扇御赐的十六折‘烟雨屏风’给了她吧。”
那烟雨屏风是前朝高人所制,通体的沉香木皆镂空雕刻出花内嵌灿黄的金片,上面十六幅相连的江南烟雨图更是丹青高手所绘,而且每逢天气潮湿或天下雨,那十六副图也会呈现出一片烟雨迷蒙的画面,上面的图案还会随着空气的湿润程度发生不同的变化,是极为罕见的珍品。
流珠知道那是华阳紫陌的宝贝,他是轻易不肯拿出来示人的,不由好奇的问道:“主子,您要送谁呀?”
“皇太后啊,她老人家的寿辰快到了,咱们总得送点礼品啊。”
“她对您又不好,给她这么贵重的东西做什么。”流珠嘟囔着说。
“你这丫头不要命了,当心隔墙有耳。”华阳紫陌斥责她道。
“知道了,以后再不敢说了。”流珠想了想接着说道:“主子,我有个主意,您看是否当行?”
“快,说给我听听。”华阳紫陌一下来了兴致。
“奴婢听说皇太后她老人家极喜欢佛经,您字写的那么好,不如亲手抄份佛经送给她。”
“这主意是不错,不过,我久不动笔,手早就生了,怕是写不好。”华阳紫陌沉吟道。
“这有什么,全京城谁不知道‘卿然公子’写楷挺拔舒展,写行潇洒飘逸,自成一体。依奴婢所见,您就是手再生,也要比宫里那些御用文人写得强的多。”
华阳紫陌嗤笑了一下,说道:“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你还拿出来说笑,以后不要再提了。”
流珠惊觉自己无意间触动了他的心痛,忙转口说:“主子,您看用什么纸好?”
华阳紫陌思忖了半刻,说道:“我记得皇上上次赏的暹罗国进贡的金箔纸一直没有用,你收哪儿了?”
“奴婢收在书橱下面的暗格里了。”
“成,你一会儿给我找出来。扶我下去吧。”华阳紫陌说着缓缓站起来,流珠见状赶忙上去扶住他,俩人默默地下了楼。
章 二十三
寂寂春雨晚来风 章 二十三
作者:sk吐泡泡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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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闻晟闵在御书房里焦躁的踱着步子,他不时抬眼看看几个低头立在一旁沉默不语的老臣,愤愤地说:“朕养你们这几个老东西有什么用!现在宰相荣义在朝中结dang营私,排除异己,私下打着朕的旗号横征暴敛、买卖官位,妄想独霸朝堂操纵国事,你们就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还是你们已经都被他收买了?今天你们要是不给朕想出个主意来,就别想活着出去!说!给朕一个一个的说!”
终于,在许久的沉默后,为首的太子太师梅子臣擦擦额上的汗珠,颤巍巍地说:“禀皇上,宰相荣义在朝中结dang营私、排除异己,臣等俱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是荣义乃二朝老臣又当今太后的表兄,而且荣义之子荣广现在驻兵边关,手里握着我朝的大半军权,臣等是怕万一出现意外打草惊蛇,那时”他说道这里偷偷的朝皇上瞥了一眼,见他脸上的怒气已经缓和了些,便恰到好处的止住了话。
“罢了罢了,你们都退吧,朕再好好想想。”宇闻晟闵烦躁的挥手说道。
众臣一听,如获大赦,纷纷躬身离开,只留下宇闻晟闵一人呆在空阔的御书房里,听着更漏“滴答滴答”的声音,突然一股苍凉无助的感觉从他的心底涌上来,这是他登基二十多年来所不曾体味过的,他忽然好想把头埋进一个温柔的怀抱里好好的睡上一觉,于是他屏退左右,一人借着融融的月光,向“映阙阁”走去。
“奴才参见皇上。”守夜的小太监见是他,忙下跪行礼。
“起身吧。你们主子已经睡了吗?”宇闻晟闵见华阳紫陌屋子里一片漆黑,随口问道。
“回皇上,主子今天早早的歇息了。”小太监跪在地上恭敬的回答道。
宇闻晟闵没再理他,轻轻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这时一个轻柔的声音自床上响起;“皇上,您来了。”
“呀,吵醒你了。”宇闻晟闵吃惊的问道。
“没呀,臣还没睡呢?”华阳紫陌坐了起来。
“那怎么不点灯?”
“臣想着闭起眼睛静静的躺一会儿也就睡着了,又没什么事,点起灯怪晃眼的。臣这就把灯点上。”华阳紫陌说着就要披衣下床。
宇闻晟闵忙拦住他说道:“不用点了,咱们早点躺下,你陪朕说会话。”
华阳紫陌忙向里躺了,两人肩并肩的挨着说话。
“皇上今天似乎有些心绪不宁啊?”华阳紫陌枕在宇闻晟闵肩上问道。
宇闻晟闵抚着他那一头柔顺的发丝,接口说:“你怎么知道?”
“臣摸着您的心跳时急时缓,可不就是心绪不宁吗?”
宇闻晟闵笑笑说:“你到什么都知道。朕且问你,你方才怎么知道进来的人是朕?”
“皇上的脚步声沉稳有力,臣都听了这么些年了,自然一听就知道是您。”他笑了笑又接着说:“再说了,这御用的龙衍香普天之下除了您这位九五之尊还有谁敢拿来熏衣服。”
“算你聪明。”宇闻晟闵宠溺的刮了一下他的鼻子,说道。
宇闻晟闵接着又奇怪的问了一句:“不过朕到突然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