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后戏冷皇-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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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倾城啃了几口馒头,也不理会这两人的嘲弄,径直从头顶摸下几件首饰来。
“两位大哥,能否给小妹行个方便?”她递上首饰。
牢头放下酒菜凑近前来,细细看了接过,掂了掂分量,小眼睛促狭地问:“娘娘要我们帮你做啥?”
“能否麻烦给我备下笔磨和空白锦帕。”她怎么说也是舞太傅的女儿,出了这等大事,得给家人留个口信,免得被牵连进来。
牢头狞笑,“死到临头还有这闲情,不如孝敬了我们哥俩,哥哥还能让你死前快活些。”说着,他肮脏的手便朝舞倾城摸了过来。
舞倾城立即皱眉闪躲。
后面的狱卒说话了:“头,她好歹是皇上的女人,要是被别人知道,你不要命了。”
牢头一听,呸了一声:“就是因为她做过皇帝的女人,老子才有兴趣碰一下,跟皇帝穿一条裤裆,想想都觉得爽快!”
“可她怎么说也是做个皇后的人,这样做不太好吧。”狱卒还是规劝。
牢头想了想,还是打消了邪念,不再放肆了。
不过这牢头虽然色了点,收了舞倾城的东西,还是帮她办事了。
过几天他就带给她笔跟纸。
舞倾城摊开锦绢,狱卒帮她磨好磨,她朝他点头谢过,然后给舞家的爹爹写了一封信。劳烦狱卒帮他转送。
狱卒倒也爽快的答应了,舞倾城发现这个狱卒好像对她特别照顾。
牢房里常年不见阳光,到处是一股腐败糜烂之气。
阴森的过道,只有微弱的光线从天窗中明明暗暗折射而出,飞扬在空气中的尘埃混淆着视线
一切都安静到了极点。
只听见狱卒腰上的钥匙圈在走动中发出清脆的响声,叮当——叮当——
“娘娘,小的给您送饭来了。”咔嚓一声轻响,接着是鞋底摩擦地面的声音。
舞倾城低垂的眼帘飞扬,漫不经心地回头看了那狱卒一样,恰巧对上一双熟悉的的眼睛:“你——”
是皇普景!
她没想到,今生还能有机会再见到他。
“倾城,我来晚了,你瘦了!”皇普景眼里满是心疼。
舞倾城有些尴尬,几天吃的都是发霉的馒头,此时她的脸色一定是又黄又瘦,身上又好久没洗澡了,还散发出难闻的味道。
所以当皇普景上前要搂住她的时候,她却躲闪开了。
“你不是在边关跟皇普胤打战吗?”她惊疑的问,不解这时候皇普景怎么会出现在她的牢房。
“我听说你得罪了他的妃子,被关进了大牢,连夜快马加鞭的赶过来了!”皇普景脸上写满了担忧。
舞倾城心里一阵感动:“景,对不起,让你为我担心了。”
“倾城,是我对不起你才对,是我没用,害你要嫁给他,还被他这么虐待!”皇普景走过去,握住她的手。
舞倾城挣了挣,没挣开,又摇了摇头:“算了,景,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本来我也想去找你的,你为什么要叛乱?皇普胤常年带兵大战,你不是他的对手啊。”
“倾城,本来我已接受皇兄的议和条件,准备去地方当个藩王,从此不过问朝中之事,谁知他现在居然这样对你,倾城你放心,我绝不会坐视不理,一定会帮你跟他讨回公道!”皇普景信誓旦旦的跟她保证。
舞倾城略微考虑,摇头道:“景,不要为了我,得罪了皇上。如果你真想帮我,不如帮我把师姐救出来,再带我们一起逃走吧?”
她知道景娶了凤鸣国的公主花寒蕊为王妃,背后是凤鸣国的势力支持,皇普胤不管怎么样,也不敢大动他,以免引起两国纷争。
但如果景为了她,坚持要跟皇普胤对敌,势必会是一场恶战,她不想自己成为这场恶战的源头,如果能消无声息的逃出宫,没有死伤,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你想我带你跟你师姐一起逃出皇宫?”皇普景眉头皱了起来。
“怎么了,景?难道有什么问题吗?”舞倾城不安的问。
皇普景叹了一口气:“如果只带你一个人出去,当然没问题,可是你师姐……皇普胤将你们俩单独关押,我的人要调查出你师姐被关押的准确位置,恐怕还需要些时间,所以要委屈你在这地牢里再待上些时日了。”
“没关心,我能熬的住!”舞倾城点头,这么多天她都熬过来了,不差再多等几日。
但关键的是,她必须带师姐一起逃走,不能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否则皇普胤一定会迁怒于她的。
“好,那你就在这里多待几日,等我的人调查出你师姐被关押的位置,我再设法将你们俩一同营救走!”皇普景对上她的眼睛,认真的说。
舞倾城感动的点头:“景,谢谢你!”
“来,先吃饭吧。”皇普景掏出饭盒,嘴角划过一抹温柔的弧度:“我听说,这里的饭菜不合你胃口,特意命人给你带了些你爱吃的,快吃吧。”
舞倾城接过筷子,顿了下,了然道:“这里的狱卒,是你的人?”
皇普景看着她:“现在两军在边关交锋,都互派了内应,这皇宫里有我的人不奇怪,要不是他们给我通风报信,我也不可能第一时间知道你的情况。”
舞倾城打开饭盒,里面有她爱吃的鸡腿,还有一些精致的甜点,景还是了解她口味的。
她开心的大口吃了起来,皇普景就在一旁看着她,仿佛是欣赏了很久,眼里闪动着悸动的光芒。
见舞倾城吃完了,他亲手拿袖子给她擦拭嘴角:“你看看你,还是像以前那样,吃的满嘴都是!”
舞倾城僵笑了一下,不着痕迹的挪开身子,不知为何,她现在对着景,已经找不到以前的感觉。
或许是她在这个皇宫里待的太久了吧,又或许是他们已经分离的再也回不去了。
她做了皇普胤的皇后,本是为了保住景,可最后却还是眼睁睁的看着他娶了别人做妻子。
尤记得,当年花寒蕊跟她说过的一句话,她说她之所以选择嫁给皇普景,是因为舞倾城抢走了她心爱的男人皇普胤,所以她也要抢走她心爱的男人作为报复。
就这样,她跟景之间,已经是越来越远了。
“倾城,等你逃出宫以后,跟我一起可好?”皇普景突然神采熠熠的望着她。
舞倾城抬眸与她对视,却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如果他跟花寒蕊没有什么,或许他们还可以再叙旧情。但如果他已经有别的女人了呢?她该怎么办?
最终,舞倾城也没给他一个明确的答复,也许她真的需要时间考虑清楚。
景离开以后,牢房里每天给她送的饭菜比以前好多了,可是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经适应了吃发霉馒头的日子,吃了几顿好的,她竟然开始上吐下泻起来。
脑袋这几日都晕沉沉的,躺在冰凉的床上,难受的要命。
若不是舞倾城有内力护体,恐怕一般人早已支撑不住死掉了。
昏迷中,似乎听到那个狱卒说:“头,她不能死吧?”
牢头开门探了探舞倾城的呼吸,“烧得厉害,不过死不了。这事咱们管不了。哪天死了和上头说声,晚上拉出去埋了。”
会死吗?舞倾城只感到身体飘乎乎的,穿越就像是一场飘渺的梦。
她遇到心仪的景,又结实到一个美丽投缘的师姐,还跟一个邪魅的男人有过一夜情,只是这一切全被那个叫皇普胤的男人给破坏了,他自私的想要占有她的全部,她不从,他就毁了她的一切。
真的爱过吗?她不知道,如果爱了,为何他还那么宠其它女人,就算是为了做给她看,刺激她的,有没有必要真让她怀上他的孩子,那么残忍?
恍然间一阵剧烈的喧哗,舞倾城猝然梦醒,勉强睁开眼睛,看到地牢拐角处投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久到舞倾城忍不住又要昏然睡去,而他似乎要永远在那里站下去。
这个阴暗的地牢,有她每天上吐下泻的污秽物,不知道有多难闻,她真不明白高高在上的他,为何还能在那里待那么久。
终于,半梦半醒间,人影微动,皇普胤金色束冠,雍容地出现在拐角尽头,全身散发出和这个阴森发霉的地牢格格不入的奢华之气。
他还是不走进,就在那远远地看着她,像是要将她看穿一样。
舞倾城挣扎着,单手扶着牢门就欲站起,身体却软绵绵地,完全不听使唤,她这才刚站起来,又撑不住直摔了下去。
最后,她只能懊恼地背过身去,身体靠着牢门蜷缩于地上,头深深埋入臂窝,什么也不想看,什么也不想听。
这里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即使有武功的人,待上一阵子也被挨出全身的病痛来,若是身子脆弱的人,恐怕待不过三天,就一命呜呼了。
他就这么残忍,将她关来这?往日的情意何在呢?
又是许久,身后传来皇普胤低低的声音打破了尴尬的沉默:“舞儿!”
舞倾城紧紧地抱住自己不肯回头。
她都已经这样了,不需要他的同情跟怜悯,他有这份心思对她,还不如用在他的宠妃跟未出生的小皇子身上。
皇普胤的手摸上她脏兮兮的头发,叹了口气,声音低沉:“舞儿,认个错,和我回去吧。”
舞倾城本能的躲开,身子瞬间转过来,杂乱头发下,惨淡的黄脸露了出来。
“你,你怎么?”皇普胤惊讶。
舞倾城却笑得得意:“皇上有后宫佳丽三千,还要我这个黄脸婆吗?”
“你的脸怎么变成这样了?”皇普胤心痛的问道。
舞倾城冷冷的抽开自己的手,讥讽道:“被你的宠妃扇了两个耳光,整天吃着发霉的食物,上吐下泻连续这么多天,若还是能保持水灵灵的肌肤,我就真是狐狸精了!”
“对不起,朕不知道……”皇普胤黯淡的眸子,凹陷了下去,心扯开一抹痛苦。
舞倾城语气更加冰冷,打断他:“你是皇上,我哪敢要你给我道歉?你还是赶快回去,去照看你的爱妃吧?”
皇普胤伸手要拽住她的手,舞倾城把手缩了回去,他要拽她的另一只手,她也不给他拽到。
最后他急了,大力扯起她的手,将她整个人重重的提到了半空。
“你就是想故意折磨自己,惩罚朕是不是?”他的力度几乎要把她的手腕捏断,“你就是想让朕的心,疼死,你才满意是不是?”
他眼中全是血丝,目光里聚集着爱恨交织的光芒:“你知道朕这几天杀了多少人么?朕杀光了兰妃身边的宫女,杀光了那天在场的内侍,朕可以对怎样的美女都无动于衷,可以把那些女人全都关进冷宫,甚至可以把朕的母后再送去香檀山幽禁,为了全天下,朕什么都可以忍。可是为什么,朕偏偏动不了你,让你活着来扰乱朕的心?”
舞倾城头重脚轻地勉力够住地,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觉得他的眸子和周围的光亮都慢慢变黑,意识逐渐从肉体剥离。
皇普胤愤怒地松手,她再也站不住,被他摔在地上,最后的意识也在一片黑暗中支离破碎。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深夜,一扫之前的霉气,舞倾城只感觉身上清爽至极。
这种久违的温暖柔软的感告诉她,她应该是已经出了地牢。
她的脸上凉凉麻麻地痛,伸手一摸,药膏满手,看来皇普胤还是舍不得她这张美丽的面孔的。
身上已经不那么难受了,好像被人沐浴过了,散发着阵阵清香。
舞倾城挣扎着起身,想要从床上爬下来。
刚一转头,就看见皇普胤正躺在自己的身边,满脸的疲惫,看上去睡得极熟。
她怔了一下,仔细看他的睡颜,第一次发现他脸上长满了胡须,长长密密,遍布整个下颌,年轻英俊的脸上有着与年龄极不相称的沧桑。
这些天看来他过得也很不好,在地牢的时候太暗了,她没发现,现在看来他受得罪不比她少。
只不过不同的是,她所受的罪是他强加给她的,而他受的罪是他在自己折磨自己。其实让她受苦,就是在折磨他自己。
舞倾城的后脑,突然被刺痛了一下,舞倾城随手拔下发簪来,竟发现尖锐簪尾距离皇普胤脖子的大动脉只有一尺之遥。
这个男人利用她师姐的命,将她困在皇宫里,害她受尽他宠妃的欺辱,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如果杀了他……
舞倾城身子一震,被自己的这一想法吓了一跳,或许皇普胤真的有错,但也罪不至死。
她把簪子扔到一边,放弃了要杀他的想法。
不为其他,只是发现她不如自己想的那么恨他。
反正她跟景已经约好了,只要他救出师姐,她就可以离开皇宫了,何必要杀了他,做的这么绝呢。
可能是她动作的幅度有点大,皇普胤略动了动身子,把她的手又拉近了几分。
舞倾城想换个姿势,便缓缓的将手收回。可皇普胤在睡梦中似乎有所感觉,翻身把她不安分的手压住。
舞倾城随着他翻身的势头一缩,手成功脱离挣脱,却把他给惊醒了。
她想要闭眼装睡已经来不及了,就这样和皇普胤两个人同躺在床上,大眼对小眼的对看着。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