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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幽欢且尽万行作者:芳菲-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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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不十分相象。”

  琅官有些失望。

  “雁声定是像母亲,妹妹似父亲吧?”

  雁声含糊的应了声。

  琅官笑嘻嘻道。

  “真是可惜,雁声要是妹妹,不知道有多少儿郎要看重你花容月貌,娶你为妻。”

  雁声笑。

  “只是花容月貌?我觉得我品性也贤德的很。”

  琅官呸了一声。

  又顿了顿道。

  “其实你做男子也很好看……一定有许多姑娘家看中……,有没有人向你家提亲?”

  雁声摇头。

  琅官看他渐渐不说话,只是抬头看著帐顶,神情与先前肆无忌惮的样子很不同,心知说错了话。

  琅官知道,静日宫名为静日,先祖是取清静自在,如日当空的意思。

  又因为西风决的缘故,收的门人不是父母双亡,九族无亲,就是有别样的恩怨缠身,才可抛弃俗身,断绝世缘。

  雁声虽未提到父母如何,但对这个妹妹似还是记挂的,却不知为何还是进了静日宫,不再与她相见……

  他自觉触到了雁声的心事,到底年幼,对与人交接应对尚浅,一时竟不知是索性问一问,还是假装不在意的岔开话题才好。

  一时间室内安静,灯火跳动,又生出些别样的绮思。

  雁声微笑将他揽住。

  “出去好不好?

  “你身上也该净一净了,我们去後面泉水中泡著看雪。”

  琅官应了声。

  雁声将他打横抱了,出门前还在暖包里取了壶酒。

  

  ☆、西风碧树 章三 梧桐 3

  (三)

  两人躺在温泉里,泉上有松枝遮掩,挡去了大部分风雪。稍稍飞来的雪花飘过他们脸上,被泉水烧热的脸庞顿时一阵清凉。

  这样的雪景,恐怕一般人无法享受吧。

  雁声总是晓得拿些练武人与旁人不同的地方来取乐,琅官想,大概是他并不是从小就练武的关系。

  漫天的飞雪在空中打著卷,果然和屋内看的不同。

  琅官帮自己倒了杯酒,尝了一口,是加了梅子的黄酒。

  “你知道我喜欢这个?”

  雁声笑。

  “现在知道了。”

  琅官抱著雁声的脖子要去吻他,雁声难得让开。

  “我一碰酒就起疹子。”

  琅官讶异,好笑的看他。

  “那你还挺懂行的。”

  “以前的朋友爱酒,常陪他喝两杯,他喝我看。”

  琅官趴在他肩膀上。

  “是什麽样的朋友?”

  “他要是女子,我们就是青梅竹马。”

  雁声笑。

  “是父亲同僚的遗子,从小我父将他当亲生看待,後来他乡试得中,我父还做主将妹妹嫁了他,说来也就是我妹夫了。”

  琅官呵呵笑。

  “酒鬼妹夫。”

  雁声歪著头。

  “他与我不同,从小勤勉用功,为人也老成持重,在坊间很有些好评。他欲求其实很少,就是喜欢看书和喝酒,喝了酒又不像一般的文人酒鬼那样撒酒疯,只是楞楞的坐著看人,有时我坐他近了,他还会抱著我胳臂,样子很可怜。”

  雁声顿了顿。

  “我想他年幼失孤,面上虽然振作,心里应该还是难过的。”

  琅官第一次见他讲许多过去的事,听得入神。

  雁声继续道。

  “所以我虽然不能喝,还是常常会陪他。”

  他笑。

  “有时身上没有银钱了,我们就偷偷去酒肆的地窖里偷著喝,把坛子下钻些小洞,每坛只倒一杯,倒完再封上,从来没被发现过。”

  琅官搂著雁声的脖子笑骂。

  “下次没钱告诉我,我给你。”

  雁声温言道。

  “好。”

  琅官把头浸在泉水里,出水的时候美好的头发贴在他脖项上,勾勒出极美丽的轮廓。

  他爬在雁声身上,凑近他。

  “我漱过了,不会起疹子了……”

  雁声握上他圆润的臀部,与他深吻起来。

  逍遥日子总是要到头的,就在泉中赏雪的第二天,雁声被叫去春生殿侍寝。

  他既知晏琼关与谢玲官的关系,听到侍寝便是大奇。

  心中嘀咕莫不是两人又斗气了?脚下只得急匆匆赶去,只在床上给琅官留了个字条。

  字条上也不写是被召去做那事的,只说有事受召,可能今天无法见到了。

  进了春生殿,晏琼关却在摆谱,见他来了便说让他三子,两人对局。

  雁声苦恼,他实在不喜欢这黑白纵横之道。但晏琼关脸色难得的看不出喜怒哀乐,雁声只得收敛心神与他对执。

  结果午膳也是在春生殿用的,雁声只望谢玲官快些破门而入,便可将他验明正身,他清清白白衣服完整,绝对没有欺负他的阿琼……

  雁声想到这里莞尔一笑。

  像晏琼关和谢玲官这样,算不算是青梅竹马?

  “想到什麽笑的开心?”

  晏琼关好像真的有心事,往日灿如日正当空的一张面容今日异常的淡然。

  雁声只说是今日雪停了,想必密云殿可有些雪水做的甜品点心。

  晏琼关笑。

  “十八了,还长不大。”

  看了看日头,便让他回了。

  雁声只觉今天这场传召实在莫名其妙。

  他想到贺师兄苏师兄这两天韬光养晦闭门不出的样子,深觉自己需引为榜样,当下快步向梧桐院行去。

  谁知才出春生殿,就见前面一人,身姿绰约,如雪初融,尤其一双凤目泠泠从他脸上扫过,清清凉凉的,却笑意吟吟。

  雁声见他大概二十多岁的年纪,面容十分眼熟,不觉楞了下。

  那人见他停步,便向他行来,稍近看一张面孔竟清澈异常,眉有点淡,但淡淡的就像画里的远山。

  雁声心里打了个突。

  那人开口道。

  “雁声还未见过我,我是谢玲官。”

  

  ☆、西风碧树 章三 梧桐 4

  (四)

  真是怕什麽来什麽。

  雁声心中叫苦,手上执礼犹恭,先称一声“掌门师伯”。

  谢玲官示意他随著来,便跨过几个院落进了酷月殿。

  南宫与北宫不同,北宫分三殿三院,南宫却是分四天时,四节气,四神兽的十二行乐馆。四天时中,昊日殿为祭殿,供奉历代掌门灵位与神典宝器图谱。密云殿为礼殿,门人相聚之所。寒星殿为藏书阁。酷月殿是唯一的寝殿,为历代掌门招待贵客所用。

  谢玲官自己身为掌门,不住掌门居所的东园,却住到这招待客人的寝殿,想来也有点好笑。只是雁声并不敢笑,他每踏入一步便更觉得谢玲官莫不是打算将他杀了灭口……,有什麽话不好在园子里说,要进三重内殿……自然这也是掌门的派头,晏琼关野人一个,不能与掌门相比……

  雁声心里胡思乱想,等谢玲官在上首坐定,便老老实实的垂手站在一旁。

  谢玲官开口便是。

  “前日在月微亭,闭息宁气,一声不出,辛苦你了。”

  雁声大骇,寒毛根根竖起。

  “师伯这话从何说起?”

  谢玲官微微一笑。

  “雁声不可在我面前作戏。你有多大的胆子,我可全知道。”

  “掌门师伯……”

  “好了。”

  谢玲官抬手止了。

  “事情你都听见了。你躲在那里,你师父也知道。”

  谢玲官饮了口茶,似是想到晏琼关咬牙切齿的模样十分有趣,支著面颊出了会儿神。

  雁声却被吓的汗流如注,暗道自己的深流步果然破绽百出,武功真是都到用时方恨少。

  睁眼只见谢玲官已回神,正笑笑的看著他。

  “当时呢,你也看到了。

  “若我立即叫破,你师尊就是威严扫地,羞怒之余定要给你个惩处。只是他素日疼你,想必是忍了又忍终於不忍心……”

  谢玲官忽而一笑。

  “其实他也就是要面子。”

  他道。

  “我们师兄弟多少年的旧事,你也只是无意间撞破,为了这事儿罚你总是尴尬。

  “我麽,当时没叫破不过是因为不得空,而且你听著就听著了,於我也没什麽妨碍。你师尊却是脸皮又薄又舍不得你,又羞又怒左右为难,很是辛苦。”

  他笑。

  “总算後来他见你闭息宁声毫无动静,又见我装作不知毫不理会,才自暴自弃的想装聋作哑,这才成就了桩掩耳盗铃的故事……,你才能好好站在这里一块皮都没少,这都是托了他脸皮薄的福,你可知道?”

  雁声一身冷汗。

  谢玲官笑。

  “只是你现在虽然乖顺的很,但今後又是如何?”

  “若是哪天你们师兄弟间谈笑,比如你那个办事还利索嘴上实在太轻佻的朱师兄……”

  雁声跪地。

  “请掌门责罚!”

  谢玲官笑得清澈好听。

  “你说要我责罚,其实是要我饶命。

  “我其实也不想管这件事,只是想到你以後哪天露出马脚,他又是生气又是两难,不免心疼……你可知道,他虽两难,我却不难。”

  谢玲官瞥他。

  “到时我心疼他动气伤身,只得亲自动手来替他了断,你可明白?”

  雁声一抖。

  “师侄明白!”

  谢玲官笑吟吟。

  “明白就好。那我们还是现在这样过,你还是他的乖徒弟,他还是你的好师尊。”

  事情说到这里雁声已知今日晏琼关召他来原来是要送给谢玲官。

  想必是当日晏琼关自己也心绪烦杂,不堪其扰,虽觉有些响动但并不知是何时而来。谢玲官却是心思缜密七窍玲珑,雁声一到山下就被他发觉,只是他对晏琼关的手段正到要紧处,怎能为了驱一个偷听的前功尽弃。何况他素日百无禁忌,这事被一个弟子知道了与他并不觉得要紧,晏琼关却不免惴惴,要提他来审问一番,定个嫌疑。

  想必谢玲官这番回去便会报说小雁声只是路过,逆著风什麽都没听见,我们便走了云云。只要以後自己小心点不露口风,这事就算了了。

  想通关节雁声不免长长的舒了口气,心说果然是掌门,出手就是干净利落,雷厉风行。

  

  ☆、西风碧树 章三 梧桐 5

  (五)

  他摸摸头上的汗,只待谢玲官挥手便要走,却见谢玲官仍是打量他,脸上似笑非笑,竟伸手将他鬓边头发理了理。

  “师侄真是底子虚,这种天气竟出了一身汗……”

  雁声僵站著不敢避,脸上红红白白。

  谢玲官笑他害怕的样子,反手又往他脸上拧了一把。

  “好雁声,怕什麽?……要是你师尊怪罪,有我呢……”

  他居然调戏他……

  雁声感觉嘴角抽搐,莫非今日要服侍的人变成掌门师伯?

  谢玲官见他尴尬,笑容反倒有点暖。

  “还有件事,也要和你交代一声。”

  此言一出,雁声一楞。

  “你师尊与我共二十个师兄弟,不知道你师尊向你提过没有。但是你师祖尚有一幼子,从小跟在我身边,随我姓谢,名叫琅官,你必定是还不知道。”

  他笑笑的看他。

  “你前日是否在如意塔遇见一个叫谢二十一的少年?你与他相处这几天也有在密云殿见过我门下其他弟子,可有怀疑过为何十五十六之後竟是个谢二十一?”

  雁声怔住。

  这正是他的疑惑。

  只是他虽觉得不大对头,但静日宫常例,门人中若有被门规处置的,序位还是留空。晏琼关收了十个弟子,第八和第十都已身死,他入门排的还是第十一。因此他虽觉得从十六到二十一空的也太多,但也当是谢玲官心狠手辣,这当中的师兄弟尽皆死了。万万没想到这个二十一排的是上一代,那小孩子不过十三四岁,竟已是他师叔。

  雁声楞楞的。

  真的是那个小孩子……

  他原来有名字,叫做谢琅官……

  只听谢玲官继续道。

  “琅官虽是你二十一师叔,如今却才十四岁。小孩子心性,既喜欢你,必不愿拿辈分压你,不告诉你身份,也是情有可缘。这个你不要怪他。

  “原本你们好好相处,我也方便。……”

  雁声一怔,忍不住看他。

  谢玲官笑。

  “你想的不错,我全知道。

  “我知道他对我有情,也知道他是什麽心思。但他由我一手养大,名属师弟,其实就是子侄一般,我对他并无有他意。

  “况且他之所以如此,不过是因为从小跟在我身边长大,并没有机会接触旁人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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