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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兰之都(兰之谷第三部)作者:夕夕成玦-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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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占有这具身体,是他一直的愿望……
  压抑在心底的渴望,一旦被释放出来,竟是如此可怕。
  香逸雪古怪目光瞟向银兰,月光沐浴著洁白裸体,高贵圣洁,谪仙下凡。
  银兰静静站著,不言不语,眼神迷茫,好似一只迷途羊羔。
  星辰说得没错,他认不得人,不然早就喊叫起来。
  香逸雪扶著额头,身子微微颤抖,脸色越来越红润,不是欲火焚身的感觉,而是心底涌起的执念!
  冷静、疯狂、又偏执的念头,冷酷无情地指挥大脑,夺取身体的控制权,一次次做出失格之事。
  莫非被人下了春药?堤老板暗中做的手脚?
  不对,下午只吃几片水果,没人能把春药下在水果里,而且这跟春药的欲望,又大不相同……
  春药鼓噪身体,欲火焚烧失去心神,听任下腹欲望摆布,变成发泄情欲的野兽。
  眼下执念由心而生,心中非但没有欲火,相反异常冷静残酷……似乎从未这麽冷酷过!
  入魔、入魔、入魔,入魔者竟不自知。
  香逸雪扶著墙壁,颤抖一盏茶的功夫,缓缓抬起头来,笔直身躯不再颤抖,冷酷眼神似变一人!
  此时此刻,站著银兰面前的,不再是温文尔雅的香逸雪,而是一个冷静嗜杀的魔!
  香逸雪冷冷盯著那人裸体,冰冷指尖,滑过那人眉心、鼻子、嘴唇……一路往下,最後结束在胯下美好器官上,只是蜻蜓点水不著痕迹。
  他的欲望冰冷无情,带著杀戮无情的味道,森森杀气凛冽彻骨,他要的不是一时情欲,而是永久的解决。
  占有他,占有那昙花一现的身体,搅动到那人身体的最深处,在灵魂共鸣时夺走生命,让他在自己怀中枯萎,一生只为自己绽放。
  不是一次豔遇,而是永生永世夺走,连灵魂带肉体,让冰雪美人融化在日出前,让他变成一泓清水,好似从来未曾出现。
  既然注定失之交臂,那就趁现在毁掉他,从此不再为他心心念念惆怅满怀,这份执念和遗憾,将在今夜彻底终结。
  杀了他,没有人得到死人的爱情,绯翼也不例外!
  杀了他,让爱神保佑不了他,星辰大人的算计落空!
  杀了他,让将军以为七彩道下的毒手,双方人马斗得两败俱伤!
  杀,杀,杀……声声杀念,好似急催的战鼓,香逸雪眼神骤变,杀性昂然。
  白光闪过,红尘出鞘!
  一把薄如蝉翼的宝剑,握在香逸雪的手中,雪白剑身,月下泛光。
  红尘,是龙城铸剑师赠与香逸雪的宝剑,山中寒铁,八年淬炼,寒暑不断,剑锋初成。
  剑师赠剑之日,宝剑滴血认主,剑陪主人,笑傲红尘。
  一道剑光投射银兰脸上,蜿蜒曲折,静谧诡异。
  银兰静静站著,眼神渐渐清晰,本人比剑光更洁净、比夜幕更安宁。
  回去之路必经之劫,赤裸身子宛如婴儿,红尘一遭赤来赤往,生时如此死时亦然。
  杀!光芒划过,血花飞溅。宝剑脱手飞去,插入石缝摇曳,薄薄剑身抖动,呜咽悲鸣!
  红尘吹断,落花满径。
  从未染血的红尘剑,今日染血──染的,竟是主人之血!
  千钧一发之际,剑锋擦过银兰咽喉,空中划个优美弧度,刎上自己的颈项──香逸雪直挺挺地倒下,鲜血喷迸石壁。
  原来,红尘剑的使命,是结束主人的魔障人生。
  此後,红尘三千丈,与彼身不再相干,真真切切,笑傲红尘!
  香逸雪倒下之时,眼前一片红光,脸上感到腥热,眼中冰冷逐渐驱散。
  偶尔开眼觑红尘,可怜身是眼中人……
  当剑锋划破黑暗,耳边响起,久远前的一句话: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万香岭上,清潭水边,锦衣少年将人搂在怀里,眼眸含笑轻声呢喃。
  时光流转,十八春秋,红尘梦断,韶华白头。人面犹在,鲜血已冷,幕幕轮回,惆怅惘然。
  兰,没法再陪你了,这条路上愿你和将军幸福美满……
  那才是他的心,从未失去的初心,不管是鬼神附体,还是被下咒下蛊!
  他想占有那人,更想让那人幸福,只要那人能幸福,他愿放弃一切,甚至赔上性命。
  一路辛苦,回首淡然,点点滴滴,滤去苦涩,只余微甜。香逸雪合上眼帘,了无牵挂,魂归飘渺,天地悠然。




第十八章

  帝都出了两件大事,一件是剑师在温泉山庄沐浴爱神泉,奇迹降临──剑师疯症消失恢复神智,与将军有情人终成眷属,庆典订於岁末举行,与去年婚典竟在同一天。
  另一件事是龙城执事林仙寻大闹温泉山庄,得罪山庄主人隆萝都夫人,二人相互斗法各展神通,把帝都黑白两道搅得天翻地覆。
  夫人神通广大法力无边,林仙寻不遑多让针锋相对,几个月的明争暗斗刀光剑影,隆萝都夫人实力更胜一筹,将对方潜伏在帝都的势力脉络封杀殆尽,将林仙寻逼至孤立无援的绝境。
  在隆萝都夫人和林仙寻斗得死去活来的三个月,香逸雪躺在护城河边小院昏睡不醒,安静似法老墓地的木乃伊。
  岁无情说他身中怪毒,费了不少功夫,动用人力物力,近日才将此毒解开。
  接到消息後,泉锡就从龙城赶来,一直在身边照顾他,细心的程度,让大家觉得二人有戏。
  一天拂晓时分,香逸雪睁眼醒来,窗外画眉婉转啼鸣,一缕光线窗前射来,护城河畔还在薄雾中沈睡,空旷街巷静谧安然。
  好似沈睡千年,又似转瞬一秒,香逸雪睁开眼睛,肩头一个黑乎乎东西,愣了一会才看清是颗脑袋,正凑在自己的颈窝里,毛发蹭得他有些痒痒。
  是泉锡,香逸雪动动脖子,想离那惹痒的毛毛远点。
  感觉枕边动静,泉锡揉著眼睛醒来,看清眼前状况,失神眼睛陡然一亮,惊喜叫起来:“你醒啦?”
  一声你醒啦,倒让香逸雪想起前生事,他摸摸自己脖子,数不清的伤痕,也不知哪条对哪条,反正肯定没断,他还好好的活著。
  明明一剑自戕,他还记眼前一片腥红,热流喷溅在自己脸上,然後失去知觉倒下去。
  倒下去的时候,唯一印象就是那人清澈眼眸……
  沐浴在那人目光之中,好似躺在花雨漫天的林地,阳光透过叶隙点点漏下,空中漂著淡雅兰香。
  泉锡冲著门外大叫,抑制不住地喜悦,整个小楼惊动了,每扇窗户亮起灯光。
  不一会花杀、煜中、岁无情、絮儿、南封夕……一张张熟悉的脸出现床边,或是披著衣服,或是穿著拖鞋,睡意还挂在眼角,眼珠子倒是瞪得很大,齐刷刷地盯著香逸雪,好似他脸上开出一朵花。
  岁无情一手搭在他的脉搏上,另一只手捻著银针,缓缓地道:“阿鼻圣多果发挥作用了,多亏星辰大人出手搭救!”
  花杀伸舌头,道:“谢天谢地,老大总算醒了,都躺三个月了!你再不醒来,就要错过我的喜酒了!”
  三个月吗?醒来还以为只是一场噩梦,让人喟然不矣。
  他差点杀了那人,埋藏脑海里的毁灭念头,赤裸裸表露在那人面前,比他的面目更加狰狞。
  那人赤裸得干净清透,爱恨直白无忌,而他却是掩藏在仁义道德下的虚伪恶毒,幸亏在最後一刻寻回心智,悬崖勒马立地成佛。
  红尘剑帮他了断红尘,现在他该在彼岸看花,难道岁无情真是神仙下凡,头断了也能给它再缝起来?
  花杀说完,又捏捏病人脸颊,乐呵呵道:“醒了,果然醒了,我没有做梦!”
  这不是做梦,哪里出了问题,香逸雪一时间理不清楚,虚弱地道:“我怎会在这里?”
  他怎会躺在小楼,赤身裸体的兰,此刻又在哪里?
  花杀凑过头,道:“老大,你不记得啦?你和煜中夜探温泉山庄,讲好约定处碰头,等了好久都不见你回来,我们又回去找你……”
  “你伤了肩膀浑身是血,倒在龙城会馆门口,身上中了天竺古毒,是不是隆萝都夫人下的毒手?”
  不对,隆萝都夫人没发现他,根本不可能对他下毒!
  那一剑只伤肩头吗?是他的武功弱到失手,还是关键时的求生本能,亦或那人出手相救?那人会救他吗,他不是疯了吗,可那双清澈的眼眸……
  一个个疑问,香逸雪想了想,又摇摇头,茫然之间,又想起当时奇怪幻象──一幕幕扭曲的骷髅,那熟悉的画面,究竟是在哪里见过?
  花杀蓦然瞪眼,狐疑道:“不是她?那会是谁?还有谁想害你?”
  煜中皱眉道:“绯冀将军,我看到他跟蓝琪的马车了,那晚他也来温泉山庄,而且很快调来王军,士兵仔细搜查泉山……”
  绯冀将军?那更没有可能,他们连照面都没打,香逸雪就掳走了银兰。说起来,他还真对不起将军大人,破坏将军和剑师的好事!
  岁无情道:“好了,好了,病人刚醒,身子虚弱,不宜劳神,有什麽话,等他情况好些,再细细问吧!”
  泉锡道:“香,你把大家急死了,会馆医师解不开毒,只好把岁大夫又从龙城请回……”
  那日清晨,香逸雪倒在龙城会馆门口,昏迷不醒浑身是血,肩头一道深深切口,颈下锁骨都切断了,把会馆大夫吓得不清。
  上药包扎之後,病人昏迷不醒高热不退,会馆大夫看不出症结,直到岁无情从龙城赶来,一番号脉滴血之後,才查出中毒症状。
  查出中毒,如何寻出解救之方,又需众人一番努力!
  絮儿用逆天神针封住病者心脉,让人进入假死状态。岁无情从血中验出一种几近灭绝的天竺毒物。
  慕容韵赶去天竺古都,费了好些功夫才打听到──西焰岛有种能解百毒的奇果,唤作阿鼻圣多果,百年一次开花结果,可遇而不可求。
  慕容韵不是神人,跟阿鼻圣多果也不是亲戚,空手去空手回,心中很是无奈。
  谁知道他刚回帝都,把天竺一行的结果告诉众人,没过几天就见岁无情捧了一个黑不溜秋的东西,说是林仙寻跟星辰大人讨到的阿鼻圣多果。
  有了阿鼻圣多果,岁无情亲自前往楼兰国,去婆罗门古刹翻阅草药经书,终於在第一百二十八卷中,查到阿鼻圣多果的使用方法。
  众人努力没有白费,香逸雪在大家期盼中醒来,再次展现紫鸢首领顽强的生命力。
  傍晚时分,几辆马车停靠小院,林仙寻在几位忍者的保护下,出现在香逸雪的面前。
  香逸雪坐床吃药,泉锡一匙一匙喂他,没注意他的到来。
  林仙寻靠门边看了一会,才大大咧咧走进来,神情慵懒,玩世不恭。
  没人告诉香逸雪,林仙寻跟隆萝都夫人,斗得你死我活焦头烂额。
  香逸雪看到他,神情一愣,脱口道:“你怎麽来了?”
  遭天谴的家夥,不在龙城好好待著,跑到这里来添麻烦吗?
  林仙寻袖袍一挥,卷起一只红嘎果,一屁股坐床边啃著,眼睛扫著整过容的泉锡。
  鬼母红颜刀术高超,相貌平凡的男子,被他整得眉目如画姿容逸美,平白无故多了几分气质。
  这等货色放在赌场,不知能招来多少达官贵族,就连阅美无数的林仙寻,看了也会心痒痒。
  秀色可餐,林仙寻啃著果子,眼珠子转动泉锡身上,心不在焉地道:“我怎麽不能来,温泉山庄就准你夜探,不准我明访吗?”
  泉锡跟林仙寻打过招呼,便端著空碗下楼,修长背影消失门边。
  林仙寻不由感慨,那人真是好命,走掉一个冰雪无瑕的银兰,又来一个眉目如画的泉锡,身边永远不乏美人陪伴。
  上回离开龙城,林仙寻虚弱地躺在床上,後脑瓷片刚刚取出,断骨处也才接上。
  香逸雪拨开他的长发,发根隐藏一道深疤,道:“你的伤好了吗,腿又能走路了?”
  他跟林仙寻的关系,自然跟别人不同,比亲信更深一层。在中原的最後时光,他和林仙寻相互慰藉,欲海沈沦。
  林仙寻在他身上发泄不足以对外人道的绝望,他在林仙寻身上寻找减轻痛苦的快感。
  身体上的融洽,让他们行动更有默契,同休共戚,肝胆相照!
  香逸雪为他夜探温泉山庄,林仙寻为他跟隆萝都夫人翻脸,两人之间的深厚情谊,非寻常人能够理解。
  林仙寻拨开香逸雪的手,不悦道:“我只爱美人,你现在这副样子,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香逸雪哭笑不得,道:“我是看你伤好没有,别把人想得跟你一样。”
  林仙寻嗤笑一声,把手伸进被窝,按在香逸雪跨间揉动,讥笑道:“哦?香长老,让我看看你有多圣洁。”
  长期禁欲的身子,怎禁情场高手的挑逗,香逸雪在身体有反应前,抓住那几根惹祸的手指,苦笑道:“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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