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儿郎之回首-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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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他面前的是高护卫。高护卫是与他们一同前来晋南的护卫兵,他的职责就与捕快一般,帮忙抓凶犯的。
高护卫也很好奇为什么来人是陆大人,明明是刘大人命他先来探路,一会儿再在此地相会和,可等了半天却等来的是陆大人,抑制不住心中的好奇,高护卫还是问出了口:“陆大人,您怎么会在这?刘大人呢?我受刘大人之命在这儿等待,却过了许久还未见到刘大人。敢问,陆大人可知刘大人此刻在哪儿呢?”
陆馨宇听高护卫这么一问,突然就放下心来,看来刘大人还未到达此地,目前该是安全的,现下是先与高护卫离开这儿,回去寻了刘大人才是。看着高护卫便回道:“高护卫,本官也是上这儿来寻刘大人的,看来刘大人并还未到此处,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与我回去先寻了刘大人再说。”
高护卫忙拱手礼道:“是,陆大人。”两人刚转身要走,忽闻周围的树林里发出了不寻常的响声,就见四周突然黑压压的冲下来一群蒙面人,拿刀就要砍向两人。高护卫大喊一声“大人小心。”便急忙上前保护。高护卫虽武艺高强,但奈何现在对方人多势众,护着自己还算可以,还要保护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陆馨宇就有些吃力了。况且对方来势汹汹,招招都致命,更是让高护卫感到心力不足。
陆馨宇也未曾料到会突然出现这么多黑衣人来,看来刘大人的行迹是早已被人盯上了,才在这里做了埋伏等着刘大人自投罗网。很可惜,刘大人还没来,他陆馨宇倒成了替死鬼了。看来杜悠早就想好了一切,只要有人进了他的禁忌圈,他便会杀人灭口。在这么个荒山野岭,出个意外,死个人是在容易不过,到时候只要安个不慎意外身亡把这件事蒙混过去,一切事情就摆平了。果然杜大人是城府极深啊,想是当时的孙大人也是始料未及才会遇难了吧。自己算是倒霉蛋,就要成为这个案件的第二个牺牲者了。
眼看前方一黑衣人挥刀砍上来,奈何高护卫又□乏力。陆馨宇无路可逃只待任命的闭上眼。身上猛然一受力,脚下一绊,便一阵天旋地转从山腰上栽了下去。耳边风声呼呼,夹杂着高护卫那一声声凄厉的呼喊。
等到高护卫醒来的时候,夜已经黑了,自己也早已经身在驿馆,身上缠着俱是纱带。
一见到坐在床边的刘清许,高护卫的泪水便哗的一下涌出来,哑着嗓子就哭喊道:“刘大人,刘大人。。。”刘清许只当他是受了惊吓,还想着安慰,却见他爬下床来,碰的一声便跪在他面前大哭道:“刘大人,属下保护不周,陆大人他,陆大人。。。”话未说完,已是泪流满面。
刘清许顿有不好的预感,却又不敢想象,只抱着侥幸的心里轻轻问道:“陆大人怎么了?”
高护卫抹了抹泪,缓过气才道:“陆大人他坠崖身亡了!”
只觉眼前突然一阵发黑,刘清许双腿一软便跪坐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看着高护卫,摇着头道:“不可能,这不可能。我下午明明还看见他去了杜大人的府邸,现在你却告诉我,陆大人坠崖身亡,这叫我如何相信!”
高护卫只好一边抹泪,一边把与陆馨宇相遇的事以及遇害的事情说了一番。刘清许才干眨着眼,痴痴的道:“竟是我害了陆大人,竟是我。。。陆大人。。。”泪不听使唤的夺眶而出。
之前与陆大人曾上后山去探查过,回来就一直觉得那个后山有蹊跷。但再没有确切证据之前又不能妄下定论。本想寻了机会与陆大人再去一探,不想之间却产生了间隙。但是皇命在身,又不能把案件丢下,于是趁着陆馨宇上杜府,杜悠无暇顾及之时再上后山查探。早命了高护卫先去探路,之后再相会和。可不想途中却收到京城急件,不敢怠慢,为处理急件,刘清许自己无暇□便命人前去通知高护卫撤离,却不想回来的高护卫竟一身是伤,醒来还带来了如此噩耗。刘清许真是无法接受。他一日不见陆馨宇,还以为他是在杜府与杜悠秉烛畅谈,谁知。。。谁知?
自己竟是误会他了?他为了阻止自己进入危险地带,不顾自身危险前往后山阻拦,却代替自己进了杜悠的埋伏,不幸殒命。这要他如何承受?
泪水肆意的流,刘清许双手紧撰胸口伏地痛诉道:“孙兄,我刘清许真是无能之人。既未能解你冤死之遗憾,竟还害了陆大人白白赔上了一条命。你说,这番要我怎么与皇上交代,怎么与天下苍生交代啊。”
心里悲痛,大脑却意外的冷静下来。杜悠草菅人命,危害一方,可惜苍天无眼,任其祸害。但他是皇上亲命的钦差大臣,是来为民请命的,他若不为民做主,又有谁来为民伸冤?陆大人曾说做事要依事论事,办案更要讲究证据。他遵从了,可是结果呢?杜悠没办成,却还白白送了陆大人的命。这种祸害就不该按常规办理。刘清许痛定思痛,暗暗发誓,就算找不着证据也定要杜悠血债血偿。
刘大人由于夜里哀伤过度终是病了。
消息很快便传到杜悠的耳朵里,杜悠虽心里暗怨没有结果了刘清许,但是脸上却还要给足了面子,便命人带了各种补药前往探望。
刘清许不是陆馨宇,不会逆着自己的心意来。即是对杜悠恨之入骨,便不会任他相见。于是,杜悠前来探望时,就被护卫无情的给拦在了门外。既然见不到,杜悠也不好意思巴巴的站在门外等,只说了一些宽慰的话也就告辞了。只是离开时眼角闪过一丝狠厉。
刘清许在驿馆内足足养了三天的病,其实身体并没什么大碍,他只是心里哀伤罢了!高护卫自己伤重,却还挂忧着刘清许,心里担忧,便上前慰问,刘清许也仅是摇头叹息。悲伤过后,他却意外的镇定了下来。心里即已做好了最后的决断,纵使是鱼死网破也在所不惜。
于是当天晚上刘清许就找来一众衙役,下达包围府衙,捉拿杜悠的命令。高护卫担心刘清许是因悲伤过度而错下了命令,不由上前劝阻。却闻刘清许异常冷静的回道:“怕是晚一步,就又要被他先下手为强了。”于是一众人马出动,趁夜包围了杜府。
杜悠还在睡梦中,惊觉杜府突然火光冲天,忙从床上惊跳起来。衣裳还未穿上,就被突然冲进来的衙役一把拖到了院内。一眼看见刘清许,惊诧道:“刘大人,您这夜闯知府府衙意欲何为啊?”
刘清许冷笑:“杜大人,你心里应该比我还清楚,我此番前来意欲何为?”然后转身对衙役道:“杜知府鱼肉百姓,欺上罔下,谋害朝廷命官。其罪当诛,来人啊,把杜悠给我拿下。”
杜悠大惊,忙挣扎道:“放手,你们凭什么抓我。刘大人,你是有何证据证明我鱼肉百姓,谋害命官,抓人要讲究证据,若无凭无据就是诬赖,是犯法的。你这是知法犯法。”
刘清许冷冷的看着他笑道:“杜大人,你这位知府都不怕知法犯法,我还有什么担忧的。我怕我要是不先抓了你,我的下场也许就是下一个陆大人,亦或是下一个孙大人。既然都逃不过死路一条,黄泉路上拖上杜大人陪我也不会觉得孤单。”
杜悠也有些被吓到了,他知道刘清许这下不是与他开玩笑,于是拼命挣扎到:“刘大人你疯了,你这是谋害朝廷命官,是要被杀头的。你们不要抓我,刘大人已经疯了,你们怎么可以听一个疯子的话。放手,快放开我。”
刘清许哈哈笑了两声,抽出了衙役身上的佩刀走到杜悠面前,痛惜道:“我刘清许当官这么多年虽也糊涂不少,但也从未糊涂到会将自己的同僚送上绝路而不自知。而今,陆大人如此年轻的生命竟就此葬送在我手里。即便此刻我是疯了,我也要将你这个视人命如草芥的昏官送上黄泉。”
杜悠看着眼前闪着寒光的刀,心里不禁也有些哆嗦,他明白刘清许是要和他拼个鱼死网破。这位大人从一开始就对他没有好脸色,他心里清楚明白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若不是顾忌着陆大人,怕早就动手了,现在陆大人不幸遇害了,他也绝对不会再放过自己了。心里虽有着另外的算盘,嘴上却急急求饶道:“刘大人,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是朝廷命官,就算有罪也该是送入监牢等待审决,你怎可自行决断。”
刘清许怎知他心里还有什么小算盘,只是冷冷一笑道:“杜悠,你当我不知晓你的那些雕虫小技吗?带你入狱,好让你寻了朝中之人为你洗清罪责,再放你出来为害一方。你打的好主意。若是没有,枉你一介知府怎敢如此嚣张。不过,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我早已写明奏折呈与皇上。我刘清许不才,有辱君命,此番未能收集证据判处杜知府。然杜悠大逆不道,天理难容。既然正法律例除不了你,就让我刘清许替天行道除了你这大害。回头在向皇上请罪制裁。”说着举起佩刀就要砍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4 章
眼看佩刀就要砍向杜悠的时候,只听蹭的一声,刘清许就觉手上一麻,手中佩刀就掉落在地,脖颈上一凉,一把寒光大刀就已架在了刘清许的脖子上,一切转变就在顷刻之间,谁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眼前出现了一群黑衣人,众人才发现刘大人竟被反抓了。
高护卫与身后一众将士俱是大惊,想要上前解救,可奈何那把闪光的大刀离刘大人的脖颈不过一寸,随时都有可能血迹飞溅,就是心里再是焦急,也只能静观其变。院内一时间竟也布满了杜悠的人马,两军相对,势均力敌。
杜悠站起身接过身后随从递上来的衣服穿好,又走到被扣住的刘清许面前看了看,从嘴角里轻轻嗤了一声:“刘大人,您真当我杜悠傻呢?坐等在府上,等你来抓。我不过不想这么快撕破脸。可是没想到刘大人竟比我还等不及。既然如此,何不如称了你的意?”
刘清许气哼哼,咬牙道:“算我刘清许疏忽,竟又着了你的道。不过,杜悠我告诉你,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苍天若有眼,终有一天你的恶行会被告发。你逍遥不了多久的。”
杜悠却很不在意的一笑:“我也没想逍遥多久。如刘大人刚才所说的,反正都要死,只不过黄泉路上多找几个伴而已,不然一个人可不会太孤单了!”
刘清许万没有想到杜悠竟会说这样的话,一时愣愣的看着他出神。杜悠的思绪似乎也有些飘渺,抬头看着无尽的黑夜,凄凉一笑,自说自话:“若不是那年的意外奇遇,说不定我现在早就死了。既然是白赚来的生命,又何在意它何时会失去。”嘴角扯起一丝苦笑,眼里竟也有了落寞之光。转身又看着刘清许,似有所叹息:“只可惜了陆大人,他的确是个好人。”是和他一般的好人。
刘清许听到杜悠竟还敢提到陆馨宇,顿时悲从心来,怒火中烧,恶狠狠的啐了杜悠一口:“杜悠你不是人!”
杜悠只是冷笑。是呢,自己早就不是人了,自打他离开以后,自己还有哪一天活的像个人样?这颗心早随着他的离开而死了。没有心的人,还算是个人吗?
见杜悠竟还无所谓的笑,刘清许默然了,嘴角微微一弯,认命道:“呵呵。既然栽倒你手,我刘清许也没什么好说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杜悠微扯嘴角:“这么快就认命了,这可不像刘大人啊!”伸手在刘清许脸上一拍:“我还期待着看刘大人如何垂死挣扎呢!这样可就不好玩了?”
刘清许狠狠瞪了杜悠一眼,脸用力一侧开,躲开了杜悠的手,杜悠也不在意还是一脸放肆的笑。
院外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杜悠眉头一皱,静默下来侧耳倾听,脸上也带了些许凝重。院里忽然之间静了下来。刘清许正觉气氛静的诡异,却见杜悠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笑得森然,眼望向围墙外,好一会儿才又对着刘清许道:“刘大人倒是好计策,这么一招逼狗急跳墙,就算我前面的罪证找不到,现在抓个现行,倒也不失为一个好计谋。果然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
刘清许还未明白杜悠的话,就听屋外奔踏声如潮涌一般向杜府四周环绕,大门处,一位身着褐色锦袍,头戴玉冠的少年挺身而立,眉眼处的一点朱砂在火光下尽显妖艳。
刘清许早已呆愣,半晌才从口中道出一句:“镇王爷!”
镇王爷怎么来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对,来人正是十七王爷朝永瑞。
至于十七王爷为何会此时到此,这还得从陆馨宇派赵林回京那日说起。
那日陆馨宇与刘清许暗中查访,意外之中来到后山,后山两地不同的土壤引起了陆馨宇的注意,可惜途中遭遇跟踪,便没再仔细探查下去。回到驿馆,陆馨宇一直对那不同